楚湛想了想,从储物戒里拿出三姐给他的蜜膏,“这一次我保管不叫了。”
“疼也不叫?”
楚湛坚定地点点头。他那是本能反应。真不怪他。这事早点发生,对他也好。免得人家总是惦记。
话说。他这样屡次拒绝,是个正常人都“性致全无”了吧。可陆十渊并没有。可见他不是正常人。
楚公子配合地把蜜膏拿出来,乖乖地交给陆十渊。
陆十渊拿着这暗红木盒,目光深沉,“这一次,我不会停的。你懂吗?”
楚湛被这一眼神一激,“啊?噢。嗯。好吧。”
语气词这么多。陆十渊忍不住又想笑。可他知道,他一笑,这人又会反悔。长期欲求不满可不好受。他把小匣子紧紧地攥在手里,低下头放慢速度地吻。
楚湛乖乖地张嘴,与之交缠,双手抱住陆十渊。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陆十渊把嘴贴在楚湛耳边,“我进,,来了。”
楚湛咬着牙,痛得打颤。明明没有在享受,却还是努力回应的样子。
陆十渊继续吻着,这才刚刚开始呢。他那空虚的心几乎是瞬间被填满了。原来他是想要这个。他就是想与楚湛做这个的。
楚湛昏迷之际都在想。希望结束后,陆王爷就对他失去兴趣。他可一点也不想再经历这种事情了。
男人跟男人这种事,本身第一次就很难愉快,需要熟稔的技术。两人都是新手,楚湛对这种事也比较排斥,心里有阴影。他是抱着陆十渊得手后放弃他的心思主动献身的。并不代表他对他就情到深处了。
所以全程都比较紧张,一点也不放松。
至于陆十渊,心中渴求太久,动作也急迫了点。于是这一夜,爽是爽了。但肆意征伐太过,战力太猛太强,搞得楚公子晕死无数次。哭了整整一夜。
总而言之,两人的第一次不太顺利。楚湛第二日醒来,看身边人已经不在。而他非常可怜地软在床上。
刚起床,那撕裂般就席卷而来。快要麻痹他了。
昨天是因为水泡走不了路。今日则是就被搞到虚软。
所以他都这样了,陆十渊又去哪里了?
他张张嘴,声音也喊不出,哭哑了,叫累了。
只听门吱嘎一声,门开了。陆十渊进来,端着清粥小菜,进屋后,用脚把门关上了。楚公子这副被欺得这么屈辱的样子,他不希望别人看到。
他的脖子上都是吻痕,眼角似乎含着湿润的泪,唇也破了,乌发披散着,脆弱且美丽。
“醒了?”
楚湛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来吃点东西。我们等会出发了。”
还出发,他现在都要死了。他怎么能一点事情都没有。
看着楚湛,陆十渊轻笑,“放心。马车很稳,不会颠簸。”他把清粥端在楚湛面前,垂下漆黑的睫毛,“做完累了,吃点清淡的吧。”
陆十渊端起粥,拿木勺舀了一勺,喂给楚湛,楚湛一口含住了。他被他搞成这样。他也应该伺候他。心安理得。
可吃了几口。楚公子又开始愁了。他一点也不想再经历这种事了。可陆十渊刚开荤,爱欲那么重,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他如果拒了,又激发他的征服欲。
哎。当初让他走剧情,他愁。现在不用走剧情了,一心想摆烂,让主角厌弃他,然后杀了他,似乎也是一个难字。
到了午后,马车前来,大队车马浩浩荡荡地回宫了。回去的路上,陆十渊自然没再碰他,还非常温柔地照顾他,连那里都是他用膏药帮他擦的。
楚湛更加觉得陆十渊对他真的只有丝丝热爱。他的白月光不是他。一般来说,男人对自己心爱的人都是战战兢兢的的,爱之疼之不敢碰之,可哪里像陆十渊这么对他啊。
嗷……不过这样被照顾着也很舒服就是了。
回到宫,楚湛掀开帘子,看到巍峨的皇宫,心中更加不是滋味。这宫殿风格气质类似唐朝大明宫。说起这大明宫,跟他还有一段渊源。
他就是在那里穿越的。
高考完的那个暑假,他跟几个同学一起去西安玩。兵马俑不用说了,肯定去了。但大明宫知道的人不多。楚湛的历史水平也就是电视剧水平,知道个皮毛,同学说去哪,他也就去哪了。
他们的成绩当时已经出来了。大家考得都还在预期内。都是年轻人,就爱闯些特别的有逼格的地方。
总而言之,就是去了。西安的大明宫早就不是历史上的大明宫,那儿只有城墙,城墙里啥也没有,连个宫殿也无,是挺壮观的,但太空了。于是大家得出一个结论,
“还是得去故宫。”
就在一行人回去时,发生了事。天突然黑下来了,下起了暴雨。
楚湛跟几个同学被淋成落汤鸡,疯狂乱跑。楚湛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城门口里去了。进去就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果再让他回到现代,他一定奉劝各位同学,不要轻易去古迹玩,真的会出事。
但话说回来,楚湛是没想到,自己竟在这个世界里见到了真的大明宫,华美的宫殿在他的面前不断地延展开。金殿廊庑,雕甍画栋,壮美无比。
这是大梁都城的中心。在如此耀目的建筑前,楚湛立即产生了一种渺小感,和不真实感。他就这样被迎进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宫殿中。
如果他勤奋努力,是就该享受这样辉煌的地方。可他不是啊。
更大的恩宠还在后头。楚湛所在的宫殿名为湛然殿,靠近陆十渊的晖殿,殿内格局构造跟他在鬼界的幽殿挺像,种了好多白色的花和树。难道陆十渊认为白色适合自己?
可他一点也没有白月光的气质啊。
看着殿外满天飞花,楚湛内心复杂。他真的成为宠妃了。还是陆十渊一个人的宠妃。
这都是什么事啊。
陆陆续续的侍从来来回回的。楚湛就跟个呆子一样看着。
陆十渊又忙去了。他一别半月,留下了很多事情要处理。担心他无聊,还给他送了好些吃的。楚湛想不吃白不吃,全部都吃,光,了。
那些侍从侍女来了,又走了。过了一会儿,终于来了个熟悉的面孔。
是晓铭!
楚湛眨眨眼,他可是经历了二世,仿佛过去了很久。此刻看到好友,当真是眼泪都要下来了。
“公子!”
“晓铭!”
晓铭是楚湛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朋友了。
真的朋友。他们许久未见,有点患难知己的感觉。
“公子啊。你去哪里啊?我都急死了!”
“你没事吧?”
“早没事了。”
两人叭叭叭的说了好多,各种寒暄吐槽。就差抱头痛哭了。楚湛连自己在鬼界的经历也说了。这样恐怖的经历不分享一下,说不过啊。
两人聊了两个时辰。
晓铭估计想起什么,小声道:“公子。我想继续伺候你。但是你看你能不能别让皇上让我变太监啊。”
“……”楚湛拍着胸脯,“你放心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当晚陆十渊来了。楚湛心中还惦记着晓铭呢。把他的意思说了。
陆十渊淡淡道:“宫中无例外。”
什么啊什么啊。这么无情。楚湛知道陆十渊有些东西还挺公正,有些东西则,……按他的意思,需要他撒撒娇。
楚湛当然是会撒娇的。他以前最爱跟貔貅父母撒娇了。现在除了父母以外的人,则是陆十渊了。他低着头,想了想,仰头亲了陆十渊的脸颊一口,
“现在可以了吗。”
“…………”陆十渊咳了一声,“嗯。我试试。”
但亲归亲,楚湛不太想做那种事。看陆十渊的眼神变得深沉,把他打横抱起,往床被走去,楚湛搂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胸口,支支吾吾道:“今日我们,那个……我不太舒服。第一次到这里。我不太适应。”
“不太适应?”
“嗯……”楚湛撒谎容易脸红,所以没有看陆十渊的眼睛——他的眼那么尖锐,一眼就能看出问题。他知道陆十渊是不会勉强他的。
“好。”
楚湛松了一口气。他怎么能说他第一次很痛啊。他不希望再痛了。哼。那个皮皮虽然坏,但诚不欺他!
当晚只有接吻。没有下一步。多余的行为都没有。两人相拥着睡着了。
楚湛再醒来,工作狂陆十渊已经不见了。楚湛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也没有在意。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吃点好吃的,然后午睡,跟晓铭逛逛花园,晚上陆十渊来他这里吃晚饭,偶尔不来,然后两人沐浴睡觉。
也许是知道他真的不太适应,倒是老老实实的。一连进宫十来日了,两人都还是相敬如宾。
主要是楚湛各种理由。
要么不舒服,要么想吐,要么心情不太好……陆十渊都依了他。
这样的闲鱼懒散的日子,让楚湛几乎成了个废人。
楚湛立马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还记得那号钟琴,便寻思着找点事情做。
练琴!
貔貅族的人人善乐。他也是个中翘楚。
只是后来为了考那个什么御兽监,懈怠了而已。
古琴他向往已久,尤其这可是伯牙的琴!但箜篌跟古琴毕竟有些不同。他需要花点时间琢磨一下。
独自琢磨,时间自然花得比较久,但楚公子终于不闲了。
他对自己喜欢的事情整得像模像样的。每个人都对某样东西有点儿天分,楚湛就是对音乐。那书生给的琴谱乐曲又着实好听。
琴声在湛然殿响起的时候,好多侍从都听呆了。一些侍从挺看不上楚湛的,此刻也拜服于他的琴音之下。
这么一来二去,楚湛积累了不少路人缘。偌大的大明宫说大不大的,可想所有人关注到他,也是靠本事的。楚湛就通过他的号钟成功俘虏了一批小粉丝。
还有人偷偷给他献花呢。这可把楚湛傲娇的。
但琴声再响,也仅限于大明宫内庭,传不到太远,甚至传不到陆十渊的耳里。
一日楚湛弹琴时,晓铭就对楚湛道:“公子。一个人琢磨多无聊啊。我听那些老人说,宫中有个教坊司,公子有空去玩玩吧。”
“我?”
楚湛有点儿怂。他不是专业的呢。他的箜篌是貔貅母亲教的。虽然族里人都说他弹得好,可是怎么说呢,只能算业余爱好者。
“对啊。公子。去玩玩又没事。教坊司里有个琴部,里面好多琴师。”
“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逛逛呗。
到了教坊司,大家听说皇上的宠妃来了,都有点儿紧张。
说起封号,楚湛是真的不想提。特丢人。陆十渊给了他封号,叫清妃。那官文上还写什么“水木湛清华”。楚湛听了只想喊一声,妈的。够了哈。
这教坊司是专门为帝王演奏乐器的机构。楚湛来后,立即有人赶过来给他介绍。楚湛让他们随意,他就随便逛逛。
他比他们还紧张呢。
到了琴部。有几个琴师正在弹琴。也许是搞音乐的人都有股子傲气。他们行完礼,就自顾自地练琴去了。楚湛又犯社恐症了。
他不该来。不知道他溜猴子呢,还是猴子溜他。他想了想,离开了。
刚想走。门口有一个琴师道:“听闻清妃古琴了得,不知我们可否有幸闻之?”
啊?
楚湛看向那人,嗯,看上去挺温和的,
又听那人道:“娘娘,我叫千羽。”
这时,那些人都看了过来。楚湛不太好意思,“那琴……”
“就弹我这个吧。”
楚湛坐了下来。刚才那几个琴师都聚了过来,一干人围着,楚湛还挺紧张的。可好在,他以前也被族人们围过。
琴声一起,清冽入耳,如泉水叮咚,分外悠扬。弹琴者的心境,会通过琴音传达而出。楚湛是个简单的人,琴音并不直白,反倒有一种大道至简的优美。
众人被乐声吸引,只觉皇上的这个清字,取得当真是好极妙极。
这楚公子是个清俊之人。
以乐会友,吸引了其他教坊司的人,不少人闻乐而来。吹箫的,弹琵琶的,……其中一人感其乐声,吹弹应和之。一个人这样做了,其他人便跟上了,还有个人伴奏而唱。
于是由楚湛的一段琴声而起,竟变成了一曲美妙的百鸟合奏乐。集体发生的声音响彻教坊司。
所有人都如痴如醉。
一曲既罢。众人纷纷鼓掌,大笑。楚湛也笑了。会音乐的人是不必说太多的。
从教坊司出来,楚湛心情好极了。那千羽追了上来。
“清妃娘娘。”
楚湛道:“你叫我公子就好。”不要叫他娘娘啊。他真的很尴尬的。
“有空再来教坊司玩。您的琴弹得真的很好!”
楚湛是第一次得到除了族里人之外的称赞,千羽是第一个赞美他琴声的人啊!能得到一个专业人士的承认,楚湛更开心了。
“那不会打扰你吗?”他眨眨一双大眼。
千羽看着那一双大眼,抚掌轻笑:“不会的。只怕娘娘,不公子不愿意来。”
“噢。好!”楚湛想,那他以后不会无聊拉。
就算以后失宠了,他可不可以求陆十渊放他来教坊司呆着啊。他干什么事都提不起什么兴趣,总喜欢偷懒,但弹琴不算事情,他喜欢弹!
千羽看那传闻中的楚公子脚步轻快地离开,那背影就像一只小鸟,当真的是可爱至极。
楚湛高高兴兴地回去,不料走到一半,下了起了雪,楚湛高兴坏了,捧着雪在玩。雪纷纷而落,不过一会儿,大明宫都变成了一片白色茫茫。
楚湛怕热,穿得很单薄,下了雪天气挺冷的。
晓铭道:“公子。我们快回去。别感冒了。”
但跟所有南方人一样,楚湛对雪爱不释手啊。玩了好半天,又是堆雪人又是赏雪的,然后才回自己的湛然殿。
回殿后,陆十渊派人送来了好吃的,叫什么盏鹅,可把他馋坏了。吃了东西,换了身衣服,又沐了浴。到了午后一觉醒来,楚湛感到头昏沉沉,他熟悉这个,好像是发烧了。
头昏脑胀的,晚上听闻陆十渊要连夜仪事,没有回来。楚湛熬了一夜,不让晓铭请太医。他不喜欢看病。同时他觉得自己没那么弱,自己降降温也就行了。
熬了一夜,次日醒来,更憔悴了。琴也不弹了。话也不想说了。
吃了午饭,听说三姐来找他。楚湛拖着个病体就出去了。
楚香琴找楚湛是有事的,哪里看到弟弟,竟是这副鬼样子。她忙上前,
“湛宝。你受寒了?请太医了吗?”
楚湛病得有气无力,他不太会照顾自己。“嗯。没有。”
“你个傻孩子,怎么能不请太医呢。”
有姐姐在。一切都好说了。楚香琴为楚湛请了太医,服侍他吃了药。今日有病,事情也不好说了。三姐让楚湛好好休息,自己明日再来。
她摸摸楚湛的额头,“还很烫。你怎么不照顾自己呢。这么大了,还是让姐姐操心。”
“三姐……”为什么姐姐的声音那么温柔。他都没有理她们。陆十渊登基后,他当了缩头乌龟,跑到了染江镇去。
就是想万一有事,他打算袖手旁观。他觉得他们不过是书中的人物啊。
“你多休息吧。好好养着。三姐过些日子再来。”楚香琴道:“对了。你生病了。皇上没来看你吗?”
“我也不知道。”楚湛虚弱地摇头,“他有时候特别忙。”
楚香琴也不知评论了。一国之君自然是要忙。陆十渊刚上位,要面对的问题太多了。光是继位的合理性,就够他头疼了。还在他是个真的有本事的。否则也不知要遭遇多少。
“行吧。姐姐走了。你多照顾自己。”
“姐姐,你找我什么事情啊?”楚湛表示没那么弱。三姐来,肯定是有事情找他的。让她白跑,他也挺过意不去的。
楚香琴犹犹豫豫,“是有一件。”说着,坐了下来。
“是关于你三姐夫的事情。”
徐公府的地位其实已经算很高了,但比陆王爷,还要差一点。徐国公跟几朝元老,发展到现在,手中也没有多少真正的权力了。但权力没有,地位还在。
徐国公原先跟沈全的父亲沈能沈相走得很近,两人是好友。沈家败落后,徐国公也尽量低调了。
但看到老友的儿子受难,也不能不救。上次正是徐夫人,也就是楚香琴,亲自出马放走了沈全。当然,这里还有楚湛这个傻乎乎的,凑了一脚。
陆十渊对宠妃是不会怎样的。但不代表他和他的人不会刁难徐国公。徐国公也是有骨气的,都有各自势力的,便协同另外一个老臣专门给新帝使绊子。
还让人流传,说陆十渊这个新帝位置来得名不正言不顺。
这彻底触怒了陆十渊。借着一件极小的事情,陆十渊便给徐国公换了个官位,明升暗贬。
双方势力闹得沸沸扬扬。陆十渊这阵子也在忙这件事。
按理说,这些事,女人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但楚香琴怜爱夫君,不忍他每日垂头丧气,就想为他出份力。便来找楚湛了。
这朝廷的事情复杂。楚香琴知道楚湛估计也听不太懂。便选了简单的说道:
“皇上似乎不太喜欢你三姐夫。”
“啊?为什么啊?”依楚湛的脑子,还真的没想那么多。看历史时是一回事,真到了他自己身上,脑袋就空空了。
“上次我不是把沈公子放走了吗?也许为了这事。”
“可是沈全是我放走的啊。”
“三姐也参与了。所以。湛宝。你能不能帮三姐说说话?让他不要再对付你三姐夫了。当然,也不能说是我说的。你明白吧?”
明白?明白什么。楚湛反应过来。原来三姐是希望他来当说客。他是不懂朝廷的事,可是宫斗剧他看过,皇上都不喜欢干涉朝政的后宫女人。他如果真的说了,容易失宠。
三姐估计也是顾忌着什么。这才支支吾吾的。
可楚湛不怕失宠啊。最好失宠了。皆大欢喜。他一口应下了。
“行。我帮你说。三姐。你安心地去吧。”
楚香琴生怕自己的这个傻弟弟乱说,然后直接被陆十渊打入冷宫。劝道:“你也不要太直白。说话要委婉一点。嗯。最好,在那种事情之后。”
楚湛:“……”真是他的好姐姐。
楚香琴还不放心,继续道:“听到没啊?三姐不希望你出事。你若是真的为难。不说也行。明白吗?”
“不为难。三姐放心。”
楚香琴战战兢兢,担心受怕地去了。她知道自己的弟弟很可爱,但那是在她眼里。自己养大的自己最清楚。服侍人,那可是技术话。
自己的弟弟真的行吗?
到了晚上。陆十渊连着两日没来湛然殿,到后直接沐浴。他已经吃过了。直接沐浴这操作把楚湛给打懵了。
等到陆十渊来到楚湛的床边,看到他脸红红的,走过去把他搂在怀里,低声问:“你生病了?”
“小病。已经好了。”
当然不是小病。楚公子如今看着病恹恹的,小脸通红,看着也更为可欺,软绵绵地躺着。
“看太医了没有?”
“看了。”
“好点了没有?”
“好点了。”
楚湛还想着三姐事情呢。他决定现在就说。什么那种事后……他都病成这样了,披头散发的,他自己看了都嫌弃。陆十渊也能下得去口?
“皇上。我想跟你说一件事。你能别对付我三姐夫吗?”
陆十渊:“…………”他那句后宫不得干政都没没机会说出口。他的爱妃可太直白了。“谁找过你?”
“没人找我。我自己知道的。”
陆十渊低笑,“撒谎。你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那你就是不同意了?”
“岂止不同意。”陆十渊转了个身,把人压在下面,“而且你这是求情的口吻吗?倒像是在命令朕。”
被发现了。楚湛知道自己的演技差。以前装不了深情,现在也装不了妖妃。他被压得难受,挣扎了两下,“你说归说,你压着我干什么?”
他一挣扎,就碰到了陆十渊那里。什么时候,他发誓什么都没做过啊。他霎时脸都红了,红到了胸口,
“你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陆十渊轻笑,堵住了他的嘴,温热的气息着交缠着。
这些日子,着实也忙。接吻经常点到为止,再加上楚公子各种逃避,自从染江镇两人第一次后,足足半个月就没有了。
这一次陆十渊直接堵嘴,根本不给人反驳的机会。楚湛虽已退了烧,但身体火热,就跟个小火炉似的。
可对应了一句,热情似火。
楚公子就这样什么都没做,什么承诺都没拿到,却被结结实实地按着做了两个时辰。要不是念在他还虚弱着。时间估计还要更久。
做完,什么力气也没了,睡死了过去,虽然没第一次那么疼,但还是排斥着。
陆十渊太残暴了。他总是不够放松。
昏昏沉沉的时候,陆十渊起身就想离开,楚湛抓住他的袖子。
“怎么了?”陆十渊回过身轻轻吻他。
“昨晚求你的事情?”
“我想想。”
“噢。”
陆十渊冲他笑笑,转身离开了。
陆十渊离开后直接去了晖殿,召见了几个大臣。东栩来得最早,他的新任左相,能力相当突出。
时候还早,东栩直接道:“皇上打算处置徐国公?”
徐国公被换了官位,他和他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前沈家出事,他们可以忍气吞声,但现在关涉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新皇登基,面临这样问题的机会还有很多的。所以就需要快刀斩乱麻,一口气把他们斗下去,否则后续会更麻烦。
昨日徐夫人来找楚湛,她前脚刚去,后脚这消息已经传开了。身处高位的人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呢。
东栩新官上位,非常想为新帝出一份力,这才提起此事。
“你的意见呢。”
东栩抖了抖绯红色官服,望着陆十渊的目光尊敬崇拜,拜了下去,“皇上,臣是皇上亲手提拔的。定当为皇上鞠躬尽瘁。所以臣的话也许会不好听,但字字肺腑。历来后宫不得干涉朝堂,如果皇上为了清妃娘娘,而对徐国公等人手下留情,此时留情了,后患无穷啊!朝堂堪比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臣之话,绝非虚言。历史为鉴!”
陆十渊淡淡道:“谁说朕会轻轻放过他们了?该罚的罚,徐国公在朝堂忤逆朕,朕没株连他算不错了。他若再敢放肆,朕绝不会轻饶。左相你为国事这般操心,是国家之幸,起来吧。”他轻轻一句。
东栩高兴地抬起头,他知道陆十渊是一个明君,绝不会受人蒙蔽,“谢皇上。皇上,后宫选秀之事,也希望皇上早日提上日程。国不可一日无后。”
他说着,其他几个大臣陆陆续续地进来了。分明是张顺张将军、魏明旬魏将军等,都是跟着陆十渊曾征战沙场的武将。武将的作用没有文官强,但陆十渊从不会亏待老人。
这里只有张顺明白楚湛对陆十渊的意义。他听了也不是滋味。但也没什么办法。一国之君,如何能没有后宫三千?他家里都有五六个妾室呢。他们的主子真的算是洁身自好了。
张顺想那楚公子看着也很好说话,估计也不会介意就是。
讨论完,几个大臣鱼贯出来。张顺对东栩道:“左相。皇上要不要立后,你急什么?他刚立清妃娘娘,他们情投意合,何妨腻歪一会儿,再立不迟。”
东栩冷冷瞥了张顺一眼,“情投意合?哼。一个纨绔子弟,也配跟皇上并肩?张将,你是瞎了眼吗?”
张顺没有计较,轻笑:“纨绔又如何,还不是成了宠妃。可你呢。清贵得很,还不是只做了个臣子。这人跟人的差距是很大的。”他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走掉了。
东栩面色阴冷。
楚湛等陆十渊走后,躺了一上午,中午才有力气吃东西。吃完身体好多了,便起来弹了会琴,整个一病恹恹的。
到了晚间,陆十渊又来了。楚湛心中害怕,担心他又来。陆十渊只是轻拍着他的背,搂着他睡了一晚。
就这样几日,楚公子总算好了。得瑟地又开始瞎逛,吃东西。
这一日,在教司坊等那千羽时,有个侍从端上了杯茶给他。
楚湛想了想,也没在意,放那了。
过了一会儿,那侍从过来拿杯子,见那茶水纹丝未动,问:“清妃娘娘没喝吗?”
楚湛咦了一声。必须得喝吗?他摇摇头。
那人奇奇怪怪地就想端着茶水离开。
楚湛一想不对劲,喝道:“你慢着!把茶水给我。”
那侍从走得更快。楚湛跑不过他,但身后的晓铭能跑啊,三两下把人按住了。
那侍从立马跪倒在地,“清妃娘娘饶命!”
楚湛拿来茶水一看,让人一查,这是杯有毒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