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私家侦探那里得到了不少消息,谢沉砚估摸着对方也忍不住了,天生的坏种怎么可能愿意把万众瞩目的位置给别人。
谢沉砚打算去景月琛身边打探打探消息,之前在马场的时候,唐洲和景月琛都见过这自己的脸,虽然不清楚景月琛是否还记得,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谢沉砚去的时候还是带上了帽子和口罩,他跟景净华的关系可能已经被不少人知道了,毕竟景净华的身份在那,他不能给景净华惹麻烦。
私家侦探的效率很高,这几天的蹲点大致摸清了对方的行动,只要是晚上景月琛一定会跟一群富家子弟玩闹,可能是唐氏给的甜头不够大,至少现在景月琛还要在一些已经接管公司的富家子弟之间周旋,努力为家族企业多找些合作伙伴。
夜晚谢沉砚来到景月琛经常出没的酒吧时并没有看到对方的身影,但是谢沉砚并没有直接离开。
果然没过多久景月琛就跟着几个年轻人进来了,酒吧的侍者连忙迎了上去,脸上的笑容犹如菊花绽放,看样子是常客。谢沉砚点了一杯果汁饮品坐在单人卡座里留意着景月琛那边的动向,果然进了包厢。
谢沉砚不愁进不去,他只要留意进出的人就好了,景月琛也好,他身边的那些富家子弟也好,甚至是这间酒吧都不怎么干净。
既然景月琛这么看重自己的名声,那谢沉砚就先给他找点事情做吧。
谢沉砚这边的事情景净华并不知道,但是这几天谢沉砚都没来找他还是让他感到了些许寂寞。
第三管理局的事情只算是景净华日程中的一个小插曲,连麻烦都算不上,毕竟真正忙活的是唐百那边,无论是在管理局眼皮子底下调查,还是顶着各方的压力给管理局找茬都是不容易的,景净华能做的就是在其中提供一些唐氏需要的帮助。
景净华一想到自己是背着谢沉砚找唐氏主动提出的帮忙就有点心虚,毕竟当时谢沉砚并不想让自己插手,可是他只是想知道谢沉砚在干些什么,想知道他的计划,想知道在他的目标中是否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兔子是中很乖巧的动物,很能忍耐,无论是痛苦还是欲望,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那些情绪和伤痛都藏在兔子顺滑的皮毛下面。
兔子很有用,可以当做宠物饲养,可以当做实验材料,可以吃。
他只想想告诉谢沉砚,自己对于他的用处很大,只是这未能说出口的表达连带着那份炙热的情感掩埋在他的皮毛之下。
傍晚的时候,疲惫的四肢开始麻木,焦躁的情绪在心间游荡,景净华的老毛病又开始了。
就好像是肾上腺激素和甲状腺激素分泌过多一样,体温在慢慢升高,心口好像堵着什么东西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仿佛要破坏点什么东西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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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远的血统给无数时光之后的景净华带了些许影响,但是这些影响从来没有出现在自己母亲和外公的身上过,只有景净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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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感官被放大,细微的心理活动被身体捕捉到,刚刚还在想谢沉砚的景净华不得不承认谢沉砚对自己的影响到底有多大,明明只是轻微的静谧的想了他一下,那人情感却如此忠实的反应在他的身体上。
隔着一层玻璃之外的天空已经微暗,景净华将椅子调转方向,放下手中看不下去的文件,望向窗外的风景。
其实没什么风景可言,就算大厦的位置优越,城市的霓虹灯闪烁,但对于景净华而言这些都未曾真正的进入他的眼睛中。
想跟他说话,很想很想……
谢沉砚匿名给公安局到了举报电话,确定警察来到把景月琛带走之后才离开,干成一件大事的谢沉砚心情很好,甚至晚上都多吃了一碗饭。
可是等他吃饱喝足之后在回想起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有有些迷茫。
他是不是对景净华太好了?就算是朋友,按照自己的性格绝对不会这些没什么用处的事情。
“……这算什么啊?”
谢沉砚抓着自己略长的头发,有些苦恼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太多分了,同时也发现了一件事情——
景净华是不是对自己的影响太大了。
谢沉砚在屋子里踱步,藏狐活泼好动的个性此时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他从卧室走到厨房,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十几秒再起身走到阳台。
谢沉砚突然蹲在阳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眼中浮动着什么光——
他难不成把景净华当做……幼崽了?
他记得他以前跟优仔一起的时候就对他很上心,优仔是他邻居家的藏狐幼崽。
他跟景净华的相处确实跟他和优仔相处相似,但是景净华的年龄和身份放在那里呢,他绝对不能把对方当做优仔来看待。
而且这种把人看扁的行为是很不礼貌的,被景净华知道一定会生气的。
还在办公室发呆的景净华哪里知道谢沉砚已经凭借着自己那刚见了半年世面的思维把他们之间马上要升华的“革命友谊”给扭曲了。
第二天谢沉砚下班之后去了一趟元辉,但是这次谢沉砚是空着手来的,之前一方面是礼节,一方面是谢沉砚单纯想给景净华带点他喜欢吃的东西,只是单纯考虑景净华。
但是现在再去想想,自己是不是把景净华当做以前自己身边的小狐狸看待了,这太奇怪了。
谢沉砚在元辉前台已经混了个脸熟,一方面是因为谢沉砚是大总裁吩咐过的,可以自由进出的人,另一方面就是这个男人长的实在是太帅了。
哪怕头发已经长了很多,即使这随便的发型放在其他男人身上会显得邋遢,但是当这些放在谢沉砚的身上时,就好像是在为他增添光彩。
刘玉在忙工作,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谢先生,您来了。”
“嗯,你们总裁在忙?”
刘玉听到谢沉砚说起“总裁”的时候表情变的一言难尽。
“今天总裁没来公司,大概是在家休息。”嗯,没错,景净华翘班了,翘的光明正大,刘玉还以为按照景净华原来的尿性,指不定带着谢沉砚到处玩来着,没想到今天谢沉砚直接上门了,而且看样子并不知道景净华没来。
“是身体不舒服吗?”
“这个总裁没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也不敢问啊。
谢沉砚瞥了一眼刘玉眼下的黑眼圈,心里感叹了一声钱真不好挣,景净华这位助理估计已经很久没睡个好觉了。
知道景净华没来的谢沉砚很快就离开了,虽然知道景净华在家,但是谢沉砚并没有去找他的打算,只是用在手机上询问了一下对方的情况。
景净华穿着家居服看着手机上的绿色聊天框,无比后悔今天偷懒,要不然就能见到谢沉砚了。
景净华欲哭无泪,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面对谢沉砚的询问他也只能像往常一样回应,像个好哥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被谢沉砚的匿名电话送到公安局的景月琛就没这么好受了。
那间酒吧是圈子里的富二代开的,一般只为他们这群人提供特殊服务,所以每次上面的检查都不会查到什么东西,但是这一次出了意外。
这群富二代包括景月琛在内七个人,七个人的尿检全部呈阳性,也就是说这些人全都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就连几个在场的陪酒女也没能幸免。
景月琛脸色惨白,也许是公安局的灯光太白了,照的灯下的人毫无血色。
为什么会被抓到?是被什么人找茬了吗?难不成这群人中有人告密?
景月琛想不明白,他是碰了那些东西,但是他坚信自己不会对那些粉末成瘾,他只不过是想放松放松心情,哪怕次次都是他去找渠道买那些东西,但是景月琛依旧坚信自己只是对此感到新奇。
“这些东西是谁带来的?”
简单的审问,其他几个富二代已经把责任全部推到景月琛身上了,他们都是家里被忽略不受宠的孩子,跟景月琛不一样,景月琛是景家最受宠的小少爷,只是一个小小的违禁品不可能被家里的人责备,但是他们不一样。
景月琛很冷,冷的牙齿在打颤,他知道那群人的眼神在表达什么,但是并不是那样的,不要把责任都退给他啊,被父亲知道自己一定会赶出家门的。
景月琛搓着自己的手臂,扯出一抹笑容看着面前审问的警察,僵硬的肌肉扯动嘴角,怪异的表情好像红灯区刚死去的拉皮条的家伙。
“有一部分是另一个人带过来的,我只是好奇……”
景月琛在替自己辩解,只是在警察的视线下变的如他的脸一样,苍白、冒着冷汗。
被拘留的景月琛盼望着景家人能来把自己保释出去,现在他只想赶快出去,但是他要是知道外面的新闻发生了就不会这么想出去了,毕竟之前景家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上新闻上头条上电视,只要稍稍有点动静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的样子,所以景家在那些没接触过上流社会的人群中名气很大,而不少娱记也在一直盯着景家人,而景月琛就是其中备受关注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