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用两个词形容这几日的经历,那一定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吕向明窝在角落里看着与白柏下棋的药尊,还有不远处静坐冥想的天烨仙尊,啧啧感叹。
不愧是大师兄,竟然能让药尊和天烨仙尊这么听话,也只有大师兄能让原著中最难搞的两个男配和平共处,共处一室了!
和预想中的腥风血雨不一样,除了每天坚持不懈爬白秋岭被天烨仙尊打下去的秦君逸,白秋岭平和的不可思议。
向明从一开始的惊悚恐惧渐渐学会了视若无睹,谁能想到白秋岭还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作为透明人,吕向明贯彻能不打扰诸位大佬就不打扰到方针,争取不在各位大佬面前冒头,此时他正跟系统吐槽。
【系统,我还是觉得不太对,药尊就算了,为什么天烨师祖也能这么平静,按一贯的剧情来说,他们不应该趁着大师兄失去力量的时候,对师兄这样那样吗!】
系统:……
【而且你看,他们还可以抓着为大师兄修复元婴这一理由,半利诱半逼迫的和大师兄,这种设定下他们不出现点什么少儿不宜的剧情,都对不起现在病弱的大师兄啊!】
系统:……
吕向明嘿嘿猥琐地笑。
【把你脑子里的黄油给倒了!你敢跟我在这里脑嗨,你敢当着白柏面把你心里话说一次吗?】
吕向明抖了抖。
【我也就是想想,想想总不犯法吧!我就是好奇,为什么没一个敢趁人之危,难道是我大师兄吸引力不够了吗!】
系统啧了一声,【有没有种可能?敢犯事的人不在白秋岭。】
吕向明想到了被打落白秋岭n次的秦君逸,还有不知所踪的魔尊。
【我觉得就算那几个男配也在,估计对着大师兄也下不去手……】
【哟,你还能看出这些?】
【就事论事,我虽然脑嗨,但是如果真有人对大师兄出手,那得多大的心脏啊!难道不会被大师兄看萎吗?】
【咳咳…】
【要我说药尊和师祖一直不出手,就这么干巴巴守着大师兄,肯定是不知道如何对大师兄下手。】
【咳!咳咳!】
【可惜了,我以为会有我想看的小剧场出现,强制爱小黑屋什么的吸溜吸溜……】
【咳咳咳!】
【…系统,你中病毒了?】
一只手拍在向明肩膀上,向明僵住机械的向后看,正看到对他淡笑的白柏。
“小黑屋?强制爱?”
向明膝盖一软,麻溜趴地。
“大师兄!我错了!”
背后八卦的结果是,向明被白柏提溜着练了一下午的剑。
看着向明被白柏指导的吱哇乱叫,系统无情的笑出了声。
该!
“你这位三师弟不简单。”
向明被白柏练趴下,软着腿拄着剑离开后,药尊拄着桫椤木杖慢悠悠道,他身体早已恢复正常,拄木杖坐轮椅只是习惯使然。
“不然他当初也不会被我师叔收入山门。”白柏收回手中的青竹,他好笑地看着向明一瘸一拐的离开。“别动他。”
“你那位师叔可真会收徒弟,先有秦君逸,后有林姝穆殊,要不是他有自知之明不往你身边凑,尸骨不知早凉在何处了。”药尊似笑非笑。
白柏不接这话,他抱着青竹侧过身问。
“你什么时候离开?”
“你又在赶我走。”药尊低叹。
“不然,尊主还要这里耗时间?”白柏不被药尊示弱的脸迷惑。
“放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若你元婴无损,修为无恙,身为无暇剑主没人能动得了你,但如今你这般虚弱,我着实放心不下。”
“尊主是觉得,我失了力量就会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还是娇弱不堪的笼中雀?”白柏反问。
一身青色外衫的仙君长身玉立,如立云端朗阁,他周身气势清冷平和,相距却仿佛隔了一道天堑。
“自然不是。”
药尊笑了。
怎么可能是。
经历过上一世,他,包括身后看似是在修炼实则时时刻刻关注白柏一举一动的顾修钧,怎么会小看白柏。
他们怕的应该是,神性日渐显露的白柏,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遭受飞升劫难,更何况还有穆殊那位天道之子对白柏虎视眈眈。
药尊眸底微暗。
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和顾修钧各退一步共同守着白秋岭,要搁在以前是想都不能想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会被白柏接受,白柏看他们的眼神,从未软化半分。
他们更加清楚的知道,他们留不住白柏。
或者说,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白柏在意留恋的人或事?
“人情劫难过,上一世没能救下你是我的心魔,此世为解我心中之结,我怎会放你独身一人,求不到的不过虚妄,我还不至于卑微到去祈求你的垂爱。”
药尊神色淡淡,霜白的眼睑垂落,给人一种妖异的不似活人的美丽,他话似嘲似笑,薄凉如饮冰,缠在桫椤木杖上的白曦咬着尾巴瑟瑟发抖地当木雕。
白柏深看了一眼药尊,没再说话,踏着暮色离开。
药尊注视着白柏离开的背影,盖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早已掐破了皮。
祈求,垂爱?
这两个词放到他身上是多么的可笑。
银白的剑尖直指他后颈,杀意毕露。
药尊嘲笑出声。
“你与其拿剑指我,不如收一下你身上外泄的魔气,顾修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