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快穿:万人迷拒绝强制爱>第28章 争家产后我被强取豪夺了(28)

  *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

  已经是六月末的高温天,整座南城笼罩在暑气中,闷得像个大蒸笼。

  近来南城CBD商业街又开了不少网红店,网红店遍地开花,一家连着一家,天天在各种短视频APP上打折扣,吸引大波人流。

  沿着CBD商业街一路往南,人流量越来越稀少,马路两旁是排排耸立的香樟树,绿意盎浓,脉络清晰可见。

  最为醒目的是一栋华丽大气的建筑,规整的方形外观,墨尔本式的建筑风格——“砰——”礼花绽放的声音响彻,与聒噪的蝉鸣融为一体。

  新建成的“盛世酒店”门前正热闹,媒体们排兵布阵,按照流程拍照。

  临时搭起来的高台上站着几位开发商、政府官员,一行人大热天穿着西装革履,手中捧着开业建成的大红花,剪彩仪式在漫天礼花的纷飞中结束。

  媒体们有些没照到好的照片,也不敢让台上的领导们、大鳄们换个姿势重来。

  “晏总,合作愉快啊。”

  仪式结束,一位笑容慈蔼的老领导走过来,笑着同人群中心的男人说话。

  人群中心的男人显然地位不低,身边围了一转人,都在寒暄追捧。

  他听到声音,侧过头,炽热璀璨的阳光下,那张脸俊美至极,英俊深邃,笔挺的立领衬衫修饰出颀长挺拔的身量,炎炎夏日,偏偏他的眼中情绪疏淡,仿佛一捧触不到底的寒泉。

  “韩局。”

  盛时宴笑着上前,只是唇边浅淡的些许笑意,便如春水乍暖,亲疏立见。

  被叫做韩局的老领导亲切的看着他,朗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眼里透着欣慰:“干得不错,咱们南城一直没有自己的酒店品牌,这方面的空白由你们盛氏补足,局里上下都高兴得很。”

  盛时宴笑,单手抄兜,宽阔的肩膀线条撑起丝质衬衫,气质卓然而优越:“盛氏下半年将在酒店上下大功夫,最大程度的打响酒店的知名度,争取让南城经济圈全部接纳酒店分部的驻入。”

  老领导:“好啊,剩下的事就看你们的了。

  对了,张家——”顿了顿,他继续道:“判决结果下来了,张枫群判了五年,以后他们家在南边……

  估计是发展不下去了。”

  盛时宴面色不变,神情始终淡淡的,像是在听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一件事。

  他沉得住气,老领导心里却很是感慨,三年前盛时宴巡视工地时被钢筋砸了后背,在医院住了整整一年。

  那时整个南城轰动,都知道这事儿可大可小,毕竟这工地的项目是盛氏和政府合作的,马上就要完工,现在出事必定是有心人动的手脚。

  所有人都等着盛闻暴怒,下令严查。

  然而那段时间盛闻却丝毫没有要查背后凶手的意图,直到盛时宴出院——这个素来被大众誉为‘盛闻接班人’‘小盛总’的男人,第一次真正展现了盛家人雷厉风行、狠辣决绝的手段。

  短短半个月,张枫群进警察局、法院,张家股价狂跌、几近崩溃。

  再之后——张家旗下的‘天蝎娱乐公司’被盛氏的‘风华娱乐公司’全权收购,纳入旗下。

  盛时宴借这次受伤,不光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还彻底将盛氏的商业版图从实体金融业、跨界到娱乐圈,成为至今国内唯一能与政府一起洽谈《行业守则》的娱乐公司。

  如今外界称呼盛家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不再用大小区分,盛闻就是盛总,盛时宴便是晏总。

  这么一想,老领导忽然想起来,盛家好像还有位小少爷。

  “今天端午,该早点下班了吧?”

  老领导调侃道。

  盛时宴眸色一动,点了头:“今天不加班,回去陪家里人。”

  老领导:“那就好,下周有空来咱们局里再坐坐。

  马上就到暑假了,暑假结束又挨着十一黄金周,文化部那边想拍个宣传片,宣传宣传咱们南城的景和物,这次预算充足,你们风华有没有兴趣?”

  “预算多充足?”

  “够你们拍个连续剧了哈哈哈——”-大中午的,南城白马会所人来人往,热闹不停。

  这三年外界事物变化多端,最明显的改变就是娱乐行业,现在各种APP火爆,娱乐圈水也被搅的浑到不能再浑,资本下场,年年拍不少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年年爆火几个流量明星。

  前些年刚兴起的大众选秀已经蜕变成第一季、第二季、第三季,到现在广告里头随处可见流星般的小生小花小团体,娱乐至死的年代,连白马会所都因为各种博主、名媛的宣传变成南城的网红打卡地。

  白马会所自然不会放弃这波活流量,但考虑到方方面面,还是只对外开放第一层,想上第二层就要办理VIP,VIP入会价格是一百万,最大程度的保护了原生态。

  三楼就更隐蔽了,固定接待几十位客人,这些客人要么有权、要么有钱,要么有权有钱,来一趟连经理都得亲自出来招待。

  ……

  此时三楼某包厢内,气氛正酣。

  包厢里头窗帘拉的很紧,营造出昏暗迷离的氛围,头顶的灯球调成幽蓝色,闪烁着、晃动着,幽蓝光点照在中央的茶几上,茶几一圈围着十个人,这十个人专心致志地低着头,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不时爆发出暧昧的‘啧啧’声。

  侍应生推开门进来,没有感受到预料好的乌烟瘴气,反倒听到这阵动静。

  他掩下心里的鄙夷,知道这群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就是草包,玩的花的很。

  做好心理准备,他目不斜视地经过这几个人,把手里的托盘放到酒柜上。

  身后的动静更猥琐了,不光是‘啧啧’声,还有阵阵不加克制的吸气——侍应生勉强忍住了报警的冲动。

  毕竟这里头随随便便一个人,连警察局都不敢轻易抓走。

  东西放好,他迫不及待地准备离开,身后忽然爆发出声音:“哟哟哟~”侍应生僵住了脚步,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离开,他小心翼翼地准备绕开这几个人,下一瞬,耳边清晰听到一声略带不耐的“啧”——这声音轻哑柔和,尾音音调略提,有几分缱绻缠绵的勾人。

  像是被吵了清净,又或者是因为其他,灯球晃过靠墙的“U”字型沙发,一道影子隐匿其中,若隐若现,服务员这才发现沙发上还躺着一个人,这人单手扶着额头,慢慢坐起来,明明只是一道漆黑的剪影,却莫名的令人移不开眼。

  男人、不,应该说是青年。

  他身段修长、柔韧,一件蚕丝质地的雪白衬衫,衬衫微微起了褶皱,掐出流利窄瘦的腰线,两条笔直匀称的腿藏在阔腿西装裤下,慢慢的、那条腿毫不客气地踹了不远处人的肩膀——被踹的侍应生认识,南城陈家的小少爷,风流恣意、嚣张跋扈,疯起来谁也不认,偏偏这陈小少爷被踹了也不生气,而是揉揉肩膀,嬉皮笑脸的扭过头,“明哥,醒啦?”

  不知道哪个字触动了这一圈人的神经,十个人全都往沙发上去看。

  侍应生一根筋没搭对,也跟着去看。

  那青年依旧侧坐着,没骨头似的垂着头,昏暗的灯光晃过他的身体,他一只手插入额前碎发,乌黑的发羽与雪白的长指映衬,如乌丝美玉,交缠动人。

  似乎在醒神,足足过了快半分钟,他才略略侧过头,朝一众人看过来,乌眉分明蹙着,眼睫纤长浓密,狐狸眼洇开湿濛濛的雾气与水光,红的唇、白的肤、黑的发,秾丽漂亮的像画中走出来的人。

  “愣着干什么?还不给人让个道。”

  他声音微哑,倦倦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侍应生浑浑噩噩,就这么被推出了门。

  被使唤的那位侍应生也见过,孟家的小少爷,孟朗,据说这位爷一身反骨,在南城这么多年,除了爹妈,只听一个人的话。

  站在铺有柔软地毯的走廊上,侍应生已然知道沙发上那人的身份。

  ——明岁。

  盛家的小少爷。

  金尊玉贵的人。

  ……

  包厢里头的氛围不静反而愈发热闹。

  十一个人的小聚会,来的都是相熟的朋友,明岁被他们‘啧啧’‘哟哟’的吵醒了,也睡不着了,他的生物钟十分准时,午间就得睡午觉,今天的午觉虽然只有二十分钟,但也足够了。

  懒懒的坐正身子,他随手拿起一瓶矿泉水,喝了口润润嗓子,顺便问依旧在盯着自己的几个人:“你们吵什么呢?”

  三年时光过去,明岁身上少了天真、纯澈,反而多了些青年懒散随性的气度,白衬衫、西装长裤穿到身上,怎么看怎么矜雅清贵,高不可攀的如天上月。

  这三年明岁断断续续也接手了家业,他在盛闻、盛时宴面前脾气不改,照样骄纵蛮横,十个项目交给他,零零散散他只接一个,还不一定能做的完美。

  盛闻头疼的逼着他历练,盛时宴默不作声地帮他收拾残局,就这么两个人的羞辱值直接被明岁刷到百分之八十。

  这一招隔山打虎很绝,也让系统感慨不已,直呼‘学到了’‘学到了’。

  其实真的只是因为懒·明岁:“……”

  “没干什么,”孟朗一屁股坐到明岁身边,大大咧咧道:“唐莉非说自己学了手塔罗牌,在那传播封建迷信呢。”

  明岁拧上瓶盖,好奇的看过去,“塔罗牌?”

  十个人里头有个姑娘,穿着白色小洋裙,剪着公主切,优雅端庄的像个淑女,跟明岁对视几秒,不高兴的嘟囔:“明哥,你别听孟朗放屁,我学的塔罗牌可他妈准了!”

  “我作证!”

  陈子放眼冒精光:“真的准,唐莉说我最近会遇到感情上的危机,果然,我女朋友前天就跟我提分手了!”

  孟朗都无语了:“你分手这事儿不是发朋友圈了吗?”

  “对啊!你们就说准不准?”

  孟朗:“……”

  听到这,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不是,莉莉真的有点东西,她说这牌表示我最近运气不顺,你们猜怎么的,昨晚上打王者我直接从王者掉钻石了!”

  “对对对,还有我,说我问的事情估计马上就有分晓,它怎么知道我问的是我下周能不能去美国的事儿?!”

  “我这个更牛逼,连我爸有没有出.轨都知道!”

  全体:“……”

  明岁忍不住看了眼说话的对象:“出.轨了吗?”

  对方:“哎,如我所料,他就是个大渣男。”

  一番群情激愤的讨论过后,明岁终于来了点兴趣,他问孟朗:“你没测?”

  孟朗穿着黑色衬衫,懒懒散散的端着杯红酒,被他一问,脸上浮现几分尴尬,点头:“测了。”

  “结果怎么样?”

  孟朗静了片刻,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反正我不信。”

  明岁懂了,说明结果这是不好。

  他朝着人群走去,扯了个抱枕过来,坐下。

  一行人纷纷离他远了点,怕自己身上的酒味染他身上——在包厢里玩这么久,明岁身上早就不干净了,偏偏他就是有这种气质,让人不敢亵渎。

  唐莉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手上麻利的洗牌:“玩不玩,明哥?”

  “玩。”

  明岁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洗牌的手法,头顶幽蓝的灯光一晃而逝,闪过神秘的、比巴掌还长得塔罗牌,明岁看不清牌面,按照流程闭上眼,再摸出来三副牌。

  气氛彻底静下来。

  孟朗在他身后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抽出塔罗牌的指尖。

  雪白的指尖染着薄粉,指甲修剪得整齐,小月牙嵌在其上,这是一只养尊处优、没经历过风霜的手。

  牌被翻过来。

  明岁下意识地皱皱眉,唐莉也在这时问他:“在你心里默念你想问的问题。”

  待明岁点了头,唐莉才把剩下几幅牌统统翻开,然后就是漫长的沉默、思索,几秒后,唐莉掏出一本书。

  明岁:“?”

  唐莉:“抱歉啊明哥,对你的牌我肯定得慎重点,你等我查查攻略。”

  所有人:“……”

  所以你特么刚才在糊弄我们吗???唐莉一一对比攻略大全,三分钟后,她合起书,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好了,明哥,我要开始了。”

  明岁摊手:“您请。”

  “你一共问了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最重要的,也是你最担忧、迷茫的,牌给出的回答是这件事起头难、容易走入错误的方向,或者你已经在错误的方向上了,希望你能迷途知返,不要继续深入。”

  第一个问题,明岁问的是——我的任务能成功吗?很显然,这个回答并不符合明岁的预期,他不由忐忑起来。烟杉霆

  什么叫走在错误的方向?难道他的羞辱值获取方式错了?唐莉缓了缓,继续:“第二个问题在你心里的地位不轻不重,你并不在意,也并不过分纠结,牌给出的回答是这件事需要你深刻的思考、敏锐的洞察,不要被表面所蒙蔽,更不要做出偏差的判断,不然会导致功亏一篑。

  这是一件需要长时间攻克的事情,你要有充足的耐心,顺其自然。”

  第二个问题,明岁问的是——羞辱值什么时候才能满格?关于这个问题,牌显然持的中立态度,并没有像上一个问题一样直白的说出对与否,而是给出了建设性的意见。

  唐莉一鼓作气,却在第三张牌那里看了很久,久到周围人都开始着急。

  “怎么不说了?”

  “第三张牌怎么了?很不妙吗?还是很好?”

  “莉莉,你赶紧的吧,我比明哥都着急。”

  周围人七嘴八舌的催促,唐莉抽抽嘴角,“这张牌其实我也看不懂,明哥,你是不是随便凑得第三个问题啊?不然这牌怎么会这么奇怪。”

  明岁有些心虚,这第三个问题确实是他随意问的,问的方向还很笼统——接下来我的运势如何?好在唐莉没过多纠结,干脆地给了大家答案:“第三张牌是TheLovers。”

  Lover?众人耳朵竖起,眼里冒着八卦的光。

  情感相关哦?明岁也挑起眉,随意的后倚着茶几,轻薄的肩胛骨撑起优雅的弧度,他懒洋洋地支起一条腿,修长白皙的指尖抵着脸颊,并不怎么在意的问:“怎么说?”

  “Thelovers是恋人牌,暗示恋情一帆风顺,事业上也将步入新的阶段,本意是一张很好的牌,表示的是任何方面都能保持平稳,按部就班的继续推进——”大家都笑起来,明岁哪儿有什么恋人。

  孟朗收起紧绷的神情,也调侃似的笑了笑,揶揄地撞了撞明岁的肩膀。

  就在大家以为占卜已经结束,唐莉冷不丁又开了口:“但是,这张恋人牌,是逆位。”

  ‘逆’这个字如一枚炮弹,登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下意识地,众人跟着唐莉的动作,看向茶几上的恋人牌。

  明黄的牌面上,舒展着翅膀的天使紧闭双眼,赤身裸体的亚当与夏娃分立左右,他们缠绵的注视着彼此,整张牌色调浓郁,在暗淡的包厢内也能分清热情的红色、温暖的橘色,以及代表自由的紫色。

  唐莉缓缓伸出手,将牌面摆正,再恢复逆位。

  “——它在说,平稳将被打破,往事即将重演。”

  “近期,你会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