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闻谨映的表白自然是被江以温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还在因为闻瑾映有目的的接近和欺骗而生气呢, 这家伙倒是好意思开始提出要在一起的要求了。

  只是自从将事情说清楚之后,闻瑾映简直就像是变成了一只求偶期开屏的花孔雀。

  不仅将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每天清晨来他房间的时候还会捧着花。

  明明一整天都在照顾他,江以温根本不知道男人是从哪里找出时间去买花的。

  “少爷, 给你。”今日闻瑾映怀中抱着的是一捧卡布奇诺花束, 粉棕的复古色调看上去十分温柔。

  “......”江以温被迫将一大束花抱在怀中,一瞬间芬芳清香扑鼻而来。

  他对追求自己的同性总是对他用着追女孩子的手段感到疑惑不解, 不是送花就是送一些亮闪闪的珠宝。

  闻谨映献宝一般地蹲在江以温床前, 双手扶上床沿, 扬着下巴道:“少爷,你仔细看看今天有没有不同。”

  “有什么区别呀......”江以温话音刚落便看见藏在旖旎花朵中的一条珍珠项链。

  泛着冷光的澳白珍珠纯净圆润,致密细腻, 最中间是一颗圆形整钻, 璀璨夺目。

  江以温放在脖子上试了一下,项链长度和他的颈围极度适配, 那颗钻石刚好能嵌在锁骨上。

  闻瑾映明明是送礼的那一位,却好似比收到礼物还开心:“少爷, 你皮肤白, 脖颈又细又长, 戴上肯定会超级漂亮。”

  花、珠宝,齐了。

  江以温没有立刻回答男人的话, 而是默默地看着怀中的两样物品。

  傅与峥、克尔莫斯, 现在又是闻瑾映。

  真的会有人送礼物都送得如此相似吗?

  江以温认认真真地看着闻瑾映的脸,眼前的男人凤眸狭长,鼻梁高挺, 嘴唇偏薄, 除了一样的五官优越和长相英俊之外, 这张脸和前面世界的两人并无一丝相似之处。

  甚至连性格都各不相同。

  “少爷,怎么这么看着我?”闻瑾映缓慢地眨了一下眼,刚才的兴奋劲逐渐褪去,带上了一丝忐忑:“是不喜欢吗?”

  “谢谢,只是这个似乎更适合女孩子戴,但是你不是一向自信吗?”江以温眉眼弯弯,促狭道:“闻瑾映,你觉得我喜不喜欢?”

  闻瑾映一看江以温的表情,高高悬起的心才落了下来,他语调轻快,显然是极高兴:“那就好,我还订了很多项链,想让少爷一条一条的戴给我看。”

  “你哪里来的钱?闻家瞒着所有人偷偷让你认祖归宗了?”来到卫浴间,江以温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温热毛巾,擦了擦脸。

  闻瑾映听到江以温的话后笑了一声,解释道:“我以前上学的时候用空余时间打好几份工,后来用存下的钱炒股,运气好赚了点小钱,自己创办了一个公司,前年已经成功上市了。”

  闻瑾映说得轻松,但白手起家发展到上市,其中的艰难估计只有自己知道。

  “原来是闻总,失敬失敬,”江以温语气敷衍,嘴中说着“失敬”,转手便将擦过脸的毛巾塞进了男人手心里,使唤起对方来一点都不手软:“我要刷牙。”

  闻谨映最爱伺候江以温,看到少爷待他和之前没有任何不同,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内心异常舒坦。

  他将挤好牙膏的牙刷和漱口杯递给江以温,双手撑着轮椅后背看着镜子里容貌艳丽的青年,唇畔带着有些温柔的笑意:“每天晚上照顾完少爷,回到房间后都得处理公司的事到凌晨,我要努力多赚点钱攒老婆本。”

  电动牙刷的“嗡嗡”声停止,江以温漱完口,擦干净嘴后,揶揄道:“攒?以你现在的身价,只怕是赚的钱一辈子都花不完。”

  “闻总养老婆挺费钱呀。”

  “他皮肤白,长得又好看,我只想将世界上所有漂亮贵气的宝石都买来让他戴在身上。”闻谨映笑了两声,卸了力气,改为手肘撑在靠背上,脸挨着江以温的脸,透过镜子深深地看着他。

  男人的眼睛里含着澎湃的情和欲,还有势在必得的坚定。

  江以温避开和闻谨映的对视,小声嘀咕:“随便你,反正不是我。”

  *

  江以温在闻谨映近两月挥金如土的轰炸式追求下节节败退。

  正当他无处可逃时,林嘉荣的一通电话将他从喘不过气的日子里解救了出来。

  “以温,今晚九点火焰周年庆,咱们一起去玩玩呗,”林嘉荣坐姿随意地陷进真皮沙发里,邀请着他这个一段时间没见的好友:“听说今晚节目贼多,而且楼妮天天在我耳边念叨着想你,看在她的面子上你可不能拒绝我。”

  想到自己好友被掰弯的性向,林嘉荣又欲盖弥彰地加了一句:“听说还请了很多帅哥男模来镇场子。”

  江以温根本没注意电话里的林嘉荣说了什么内容,只知道他若是答应对方就暂时能从闻谨映的魔爪下逃离几个小时 。

  自从闻谨映决定追他之后,男人就如同一睹密不透风的墙,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礼物不停,情话不断。

  而他们两又住在一起,因此就算他不收男人的礼物,对方也会直接放在家中最显眼的位置,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被强行要求收下了。

  此刻林嘉荣的这通电话让江以温觉得如同久旱逢甘霖,被困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是约他踢足球,他都只会说一句“好。”

  “男模?”电话挂断,闻谨映危险地眯了眯眼,欺身上前,将江以温困在墙壁和自己的身体中间。

  轮椅上的青年没有任何逃跑能力,只能囿于方圆,受限在他的臂膀之下。

  灼热的鼻息萦绕在脸侧,江以温能感受到闻谨映身上火烧般的温度,男人用力地搂住他的腰,将他往前带了带。

  江以温几乎被迫地扑进闻谨映的怀中,他听到对方在他耳边道:“少爷,男模多脏啊,我不比他们好吗?”

  江以温连忙用手撑着闻谨映的胸膛,阻止对方继续靠近,这才避免了让他们胸腹相贴。

  “少爷,回答我……”

  江以温刚刚在闻谨映的靠近下神情不属,以至于并没有认真听林嘉荣说的话,现在电话结束,内容几乎忘得差不多了。

  ……什么男模?

  江以温镇定地睁眼说瞎话:“你管我,我要左拥一个,右抱一个,腿上再坐一个。”

  最近男人愈发得寸进尺,再不好好调.教一下,只怕是马上要爬到他头上。

  “好得很。”闻谨映咬牙切齿,喉咙里挤出两声干涩粗砺的笑。

  江以温本想再继续刺激男人两句,结果闻谨映突然屈腿,膝盖顶进了他的腿间,还将他的双手并拢举至头顶,扣在身后的墙上。

  毫无反抗之力的感觉并不好受,江以温挣扎了几下,对方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纹丝不动。

  腰身、双手,能用力的地方都被闻谨映掌控着。

  男人的力气极大,以至于他的挣扎显得无力且徒劳。

  江以温索性直视闻谨映的眼,冷眼皱眉道:“放开,你想干什么?”

  “少爷两个月没给过我好脸色了,连亲密接触都只有日常照顾时才能有,我快要疯了,”闻谨映蓦然低下了头,咬了一口闻谨映的脖颈,哑着声道:“现在少爷居然在我面前说要去抱别的男人。”

  “我真的会受不了的……”

  闻谨映呼吸急促地将嘴里这块细腻柔嫩的软肉反复吮.吸.舔.吻,恨不得将其撕咬下来吞之入腹。

  “嘶......”脖子上的刺痛让江以温忍不住地想逃离,但是他的腰和双手却依旧被男人牢牢地禁锢着。

  鼻尖的香气令闻谨映昏头晕脑,此时的他如同一个瘾君子,而怀中的人便是他最割舍不了的。

  “如果少爷一定要去......”闻谨映将江以温整个脖颈都舔.咬了一遍,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

  艳色印记逐渐在莹白的颈项上浮现,闻谨映露出一个偏执的笑:“那就这样去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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