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逾越了。”
修失落地把手收回去,怕雄虫生气,还往后挪动了身体。
楚济当然不可能再让修做任何可能伤害到他翅膀的事情,他摁住了修的肩膀,不让对方动。
手心温热的温度传递过去,修指挥官后退避让的动作也戛然而止。
楚济摇头:“不是你的问题。”
外面的阳光打在修明亮的眸子上,他的五官十分具有杀伤力,几乎是多看一眼就会让楚济沦陷的地步,此时修微微歪头,他的声音本是低沉有力,此时却刻意软和下来声线:
“雄主不喜欢幼崽吗?”
“......”
楚济根本没办法和这样状态下的修对话。
修就像一个求摸摸求抱抱的小猫一样,那双琥珀色明媚的双眼干净地照出楚济的倒影,他做的每一个微表情都恰如其分,十分完美地戳到了楚济的心坎。
没人告诉他——修指挥官是这种性格啊。
楚济伸手抚摸修的头,不小心碰到触角的时候,金色的触角会害羞地蜷缩起来,变成小豆子那么大。
“没有不喜欢,只是......你的翅膀还没有痊愈,怀蛋对你身体不好。而且,我们刚匹配没多久,还不够了解彼此。等你的翅膀好了,等我们再多了解对方一点,再说这些事情吧。”
楚济释放出安抚信息素,观察着修翅根处的撕裂伤口逐渐停止流血之后,松了一口气,他继续问:
“好了,现在你该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你的翅膀流这么多的血。”
修眨眨眼,不说话。
楚济神色严肃,他直视修的目光:“修,告诉我。”
修继续眨眼,打算用沉默回应。
雌虫不允许对雄虫说谎,但是在无法回答雄虫问题的时候,可以选择沉默。
这些准则在虫族是普遍而知的,但是楚济不了解这些,他自然就觉得修是倔着不肯说。
等了一会之后,楚济放弃了对于伤口撕裂原因的询问。
他开始想这种时候要怎么才可以提出治好对方的翅膀需要标记......
他第一次觉得沟通交流这种事会有这么困难,明明他穿越过来之后把周围的虫和事情都处理得很好,他有些自暴自弃:
“你知道你的翅膀要怎么才可以治好吗?”
床上的雌虫一言不发,沉默地令虫感到可怕。
楚济见实在询问不出,叹了一口气,嘱咐了一句不要乱动之后,出去给修办出院手续了,他离开前是这样说的:
“我问过很多渠道了,唯一的办法是用标记促使你的自愈能力增强,使翅膀的伤口自愈。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你在这里别乱动,等我回来。”
修有些不理解,在雌虫声明想要一只幼崽的时候,绝大多数雄虫不是会因此感到喜悦吗?他们会觉得是自己的虫格魅力强大,从而征服了雌虫的心。
可是眼前这只雄虫,为什么非但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喜悦,反而显得格外慌张和气愤?
修想到对方刚才说过的话——他的翅膀受伤,怀蛋对身体不好。
修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会有雄虫用这种理由来拒绝雌虫的求欢呢?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雄虫拒绝了他?
明明他凭借多年的指挥观察的经验,做出了对方最无法抗拒的各种举动和暗示,按理来说,对方应该非常喜欢并且答应和他繁衍后代才对——这样,他最后的剩余价值也被实现,任务完成。
修在疑惑不解的同时心脏有些刺痛,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用手捂住心口,任由那种充盈陌生的感情充斥在心脏里,又酸又痛的感觉,有点令虫难以忍受。
不过还好——修已经习惯疼痛,他可以很好地忍受下来,并且不让外虫察觉到异样。
另一边。
厉和自家雄崽挂掉视频后,总是心有不安,他决定去一趟医院,有些事情他还是要当面和崽崽说清楚,可能崽崽才会理解指挥官的一生苦楚。
楚子徽懒洋洋地从床被里面探出头来,一睁开眼,就是昨天还抱着自己不放的雌君已经整装待发要离开了,他一下叫了出来:
“我昨天给你请过假了!你要去哪里?!”
厉出门的步伐猛地一顿,他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自己的雄主。
请假?请军部的假吗?雄主什么时候会自作主张帮他请假了?
楚子徽的那张娃娃脸皱起来,他从床上爬起来,被子滑落,脖子上亲吻留下的红痕一时暴露无遗,他伸手讨要拥抱,声音软糯撒娇:
“这段时间我怪想你的,难得回家一趟,就不能和我多待一会吗?你难道不想我吗?”
厉有些不敢看楚子徽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雄虫的自愈能力比雌虫差很多,明明昨天晚上他已经很克制了,但情难自已,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痕就像樱花瓣一样,遍地开满,形成一副唯美的画卷。
厉听到自己不怎么坚定的声音:
“修指挥官醒了......我想去看看崽崽......唔......”
空气中突然散开一股草莓奶糖味的信息素,厉撑住一旁的墙体,双腿有些发软。
草莓奶糖甜丝丝的,腻歪地把厉全身上下蹭了一个遍,终于勾出对方冷香青柏的信息素,太甜太腻了,厉的眼角湿红,哀求般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雄主,然后贴着墙身无力地滑落到地上。
楚子徽得逞之后,开心的从床上直接扑到的厉那里。
厉怕他磕着碰着,伸手护了一下光着脚丫子的雄主。
楚子徽蹭了蹭厉的脖颈,引起对方闷哼一声,他开心地亲了一口雌君的嘴巴,哼哼道:
“小崽子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修指挥官一战后,不是签订了一个休战协议吗?我记得休战时间是半年吧?”
“是的......”厉呼吸不稳,他早该想到的,雄主既然给他请假,必然是对今天一天的行程都是有安排的。
楚子徽亲吻厉红掉的眼角,拉起对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亲吻过,他的眼里装着星辰大海,每次看向厉的时候都是闪闪发光的,他凑近厉的耳边,笑着呢喃蛊惑:
“孕期一般在3个月,时间上来得及,不如我们再要个蛋吧。”
“啊?雄主?”厉有些恍惚,他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隐藏在发间的触角忽然愉悦地立起来,他身体发软,瞳孔有一瞬间的涣散。
他被草莓奶糖侵略到无法反击的地步,冷香青柏受到刺激,立刻委屈地蜷缩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