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老师带着同学们拉抻拉抻身体后,课没上一会儿,就让同学自己玩。
这时候,就是班级抱团最好的时候。
当然,祁柳除外。
他常常因为变态自负且下头显得格格不入。
当然,都不是什么好词。
祁柳本人也不觉得自己被排挤了,他本来也不喜欢成为众星捧月的人,慢吞吞的从兜里拿出一张白纸坐在地上写写画画。
大多数男生都在篮球场上发光发热,或多或少的吸引了女同学们灼热的视线。
三班没剩下几个男生,除了身体不好的何满满,差不多都去玩了。
打篮球的男生三五一群,人高马大的,黑压压一片,聚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可是,祁柳仍然能在一群小黑炭们发现最白的陆临在与黑炭中的司安抢球。
他见过死三天的小白兔都没这么白,确定没涂防晒吗?
其实,在主角身边的陈行和沈知也不差,但是和陆临一比还是差了一点儿。
谁让人家是主角,有这个高傲的资本。
祁柳好久没画画了,他没什么灵感,就是胡乱画画,一边漫不经心的画,一边胡思乱想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想画什么就随性而来。
可是,没过多久,陆临的脸庞就在他的黑笔下逐渐有了雏形。
安静是很安静,不过,孤立在一边的祁柳也终于被看三班不顺眼体育班的人盯上了。
之前就有个三班女生差点儿被体育班的男生给弄了。
当时,这男生家里有钱有权的,花钱摆平的,让其出国。
可三班还是看体育班的男生不顺眼,有事没事时,两个班就会约一下架。
当然也是,校霸迟烈和学霸陆临两个人互殴。
何满满自认为听了祁柳的讲的题,就和他熟悉了,自顾自的往前一凑。
他以为对方在难过,可目光落在纸上,他的表情凝固。
“我靠,你画的,这也太像了吧。”
祁柳迎着几个好奇看过来的眼神,抬手五指握拳,故作谦虚的开口道,“乖,孩子,小题大做,没什么。”
何满满瞪他,“别占我便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这都明白,那你怎么不去问别人孟德尔定律啊?”
祁柳有些好笑。
何满满眨眨小眼睛,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刚刚的那句话听着不顺耳,回答道,“是其他人,我不太敢。”
行吧,他是看我好欺负。
祁柳如是想着。
下一刻,祁柳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他感觉肩膀酸麻酸麻的疼,后知后觉的笑起来。
哦,暴风雨来了。
“喂,你是祁柳吧,追不上陆临的那个,过来陪哥几个玩玩啊。”
体育班的男生个个人高马大的,那大块头,看着就特别不好惹。
何满满这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胖子和他们一比,嗯,完全比不了,小巫见大巫都算不了。
祁柳的脸庞带着疑惑,眼里划过一抹暗芒,胆小无辜的问,“你……你是?”
体育班的这位冷笑着,表情凶神恶煞,“我是你爹......”
祁柳:“.........”
这个不好好说话,一看就知道是校霸迟烈啊。
看来不打一架,是不行了。
祁柳把手中的大作交给一旁被吓得呆滞的何满满后,笑意盈盈的跟着这群狼,往巨大的主席台后面走去。
迟烈警告的看了一眼小胖子何满满,别告诉老师,否则你就死定了。
何满满惊呆了,他站在原地,双手捧着那幅画,一动都不敢动。
他,他该怎么办?
反正又打不死,祁柳被打一下也没关系吧,如果真的惹到了体育班......
何满满想起之前那个差点儿被迟烈这个家伙逼疯的女生,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看着那黑笔画。
笔触利落干脆,画上的陆临满满的清冷和凌厉感,眼中的情绪跃然纸上。
他看了一会儿,咬了咬牙,死马当活医的抱着那幅画跑到三班男生们打篮球的地方,鼓起勇气的喊了声。
“陆,陆哥。”
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下来了,众星捧月的陆临目光淡漠的看过来。
画上的人,眼里的傲气和尖锐等情绪画的十分透彻。
陆临看了眼那幅画,神情有些错愕,目光漠然,沉默的看向何满满。
陈行皱了皱眉,语气意味深长的问道,“你画的?”不怕挨揍吗?
就算是自己班的,也没有胆子这么大的。
很明显,小胖子是怕挨揍的,紧张兮兮的,“不是我不是我,是祁柳,他被体育班的人叫走了,我害怕他出事......”
“我靠,他有病吗?人家让他走,他就跟着,靠了,这是没事找揍吗?”
沈知闻言,瞳孔一缩。
祁柳怎么可能不知道体育班那群人是干什么的,平时不都是躲着走吗?
三班的男生们都以陆临马首是瞻,如果陆临不去,他们也不多管闲事。
毕竟,祁柳真的很烦人,他不想多管闲事。
“在哪?”
陆临拿起那幅画,和画中人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一声不吭的迈开腿往主席台后面走。
陈行眼皮子一跳,忍不住开口,“陆哥,你......你不会真的要去吧,让他挨顿揍......”
其实也没什么,最起码能长长记性,就他,不是谁都能惦记的。
陆临定定的看着他,眸光清冷淡漠,语气冰凉的,“要是我想揍他,不用借别人的手。”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要去救了。
·
祁柳被叫过来,好几个人都比他高,围在中间的他就像个误入老鹰窝的小鸡仔。
不过也是,体育班的,学习比不过,如果个子高,体能好再比不过那可就真完了。
“祁柳,你还真敢来。”
迟烈眼底的笑意凶狠,仿佛一头狼盯上了什么,要咬下一块肉似的。
祁柳谦虚,“本来没胆子来的,但看见这个我要不来就要弄死我的同学,还是撞着胆子来了。”
迟烈眯了眯眼睛,中二病十足,“你不怕我?”
祁柳笑了笑,“不怕,你是暴风雨。”
虽然来的曲折,但我还挺期待的。
迟烈:“.........”有病吗?
学医的某人曾经对战体育班的篮球赛,打不过就撞穴位,一撞一个准。
或者就是捏麻筋,一捏一个准。
裁判发现不了,他们班赢得也得快,不过后来为了防止这种作弊的情况,都会准备一个老中医在旁边看着。
等祁柳把人处理完了。
三班同学乌泱泱的来了,看见这个场景时,都不约而同的默了一瞬。
迟烈和好几个体育班的学生坐在地上,人高马大的,占了一大片地方。
嘴里骂声一片,几乎都是在说祁柳不要脸,居然捏麻筋的手段都用上。
只有祁柳一个人笑的古怪的站在那欣赏杰作。
何满满觉得祁柳从变态的病转变为恶趣味的病,真是病的不轻。
陆临捏紧了那幅画,觉得他被人耍了,他的眸子里飞快升腾起怒火,“祁柳,你故意的?”
“嗯?哟,这么多人?”
祁柳回头看向何满满,后者往后退,往后退,退到他看不见的位置。
他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走上前拿回画,他并不怕和陆临打一架,“没有,陆哥太耀眼了,本来我想画别人,画着画着就是你了。”
陆临没松手,他盯着祁柳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脚把冲过来的一个体育班的学生踹回原来的位置。
那体育班的学生疼的嗷呜叫了一声,蜷缩着倒地不起。
也不知道是真起不来,还是不敢起来。
祁柳看着那一脚,擦了擦不存在的汗,飞快地补充,“哦,更耀眼了。”
陆临:“.........”
陆临缓缓的松了手,把那幅画还给了祁柳,冷着一张脸转身就走。
三班的男生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迟烈满眼阴鹜的盯着祁柳的背影,表情阴沉的可怕,他暴怒不已,“祁柳,你和陆临给我等着!!!!”
陆临和三班的男生们已经走远了,他没听到,听到了估计也是要回来补一刀。
走在最后的祁柳闻言脚步一顿,他回头笑了笑,眼里的神色意味深长。
拽什么拽?
放下你的身段!!!
少年的语气轻飘飘的,半点不带怕的,“好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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