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
浓重的血色。
从嫁衣艳丽的衣摆蜿蜒而下,铺成血色的湖泊。
是谁在惊惶失措地呼喊,是谁在控制不住地颤抖,是谁无意识间,泪流满面?
——一定不是自己。
自己该怨他、恨他、远离他。
——一定不是自己。
自己该惧他、怕他、憎恶他。
那么,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惊惶失措的男人,是谁?
意识仿佛被分割成两半,一半颤抖着试图止住蜿蜒的血色;一半冷眼旁观,将自己的失态尽收眼底。
奇怪。
不应该是这样的。
自己与秦晟之间,本不该有爱,更无所谓恨。
一个坐享盛京繁华,一个隐居山野荒村。
数年之后,偶然擦肩,也该是相逢不相识。
那么,为什么要把他囚在宫中,让两条不相交的线,生生缠绕在了一起,彼此折磨?
恍惚之间,沈亦轩看见须发花白的太医向自己行礼:“娘娘,皇上身体已无大碍……那匕首再进一寸,便伤及心脉,回天乏术……幸而皇上洪福齐天……”
娘娘?
是啊……自己这一身被青年帝王换上的裙装,可不就像他养在后宫等待临幸的妃嫔?
俊秀青年唇边牵起一丝苦涩的笑容:他的目的达到了。
明知那个人是有意为之,明知这只是一出苦肉戏。
可自己还会心疼。
沈亦轩从未有一刻这样清楚地认识到——
自己走不掉了。
从一开始,就是这个人精心布置的一场局。
为了让自己甘愿折弃羽翼,像家雀一样被他豢养。
从发现自己还会对他心软的那一刻起,便注定要与此人一生纠缠。
不死不休。
真是……太狡猾了。
沈亦轩俯身,在帝王染血的胸膛落下一个轻吻。
苍白的唇染了血,透出一种别样的艳丽。
天盛三年冬,安王叛军再占三城,以洛河为界,与盛京遥相对望。
天盛版图三分,转失其一。
次日早朝,帝王身体抱恙,罢朝一日。
同日,市井传言,帝遇袭,受重创,生死未知。
一时之间,文武百官各怀心思。或闭门不出,或暗中往来,或遣人刺探。
各有谋划,不一而足。
入冬的盛京迎来了第一场大雪,雪花飞扬,冰棱倒挂。一片莹白之下,各部各门,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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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蠢作者:小可爱问你们什么时候甜科科
秦晟:把“科科”给朕收回去!朕和子轩哥哥一直很甜(一把揽住)
沈亦轩:(面无表情)先来个爱恨交加相爱相杀的戏码,大概就会甜了……吧?
秦晟:……子轩哥哥QAQ
蠢作者:咳咳,戏收一收。下一个问题,(向秦晟)小可爱问你什么时候火葬场?
秦晟:……我隐约记得从前还有小可爱心疼我来着?
沈亦轩:(一把按下)没有,错觉,下一个。
秦煜:无良作者毁我青春!我的戏份呢?!!
蠢作者:不急,还缺最后一份助攻,这几天住片场,我给你安排一下。
秦煜:……所以我的价值就是助攻?【被安排地明明白白•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