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
才刚过去不久的春节,夜君夷受邀,去了临城秦府做客。
别人都不知他夜君夷是何人,介绍时,也只道是江湖的无名之辈,只是武功甚好,听说同无恒宫还很有渊源,那时因无恒宫较为神秘,所以一时间,大家对这位公子倒是很好奇。
身着浅色锦袍,收着性子,却仍显风流倜傥,眉目里有些人情世故的淡漠之气,自也是才子俊杰。
再说这秦府,家中有三女。
现仅仅只有大女儿已成婚。
时下的春节宴客之际,怎会不请一些权财之士,江湖名门来呢?想他夜君夷,也是江湖侠客,论起年纪来,正是少年轻狂时。
秦府如今邀他,也就无需再点明用意了,却不想,这大女儿的夫君在这新春佳节,居然一命呜呼而去。
因为事出突然,府内早是乱做一团。
恰逢正好是夜君夷来做客的当日。
红色换作白色,官府重兵把守。能辞退的客人都已走了。只这夜君夷独自一人,坐在了厅堂内。
“君夷,你来的正好!这次你且要再帮我一回。”说时,声音洪亮,由远及近。
那人跨门而来,步步生风,朗朗硬气。
腰配一柄大刀,更是雄风飒爽之姿。
夜君夷皱着眉,因为每回见他孙福仁,就知道官府又牵扯了些案子。
这孙福仁,本是他夜君夷在在临城有幸结识的,并不算特别熟。那时,对方还在酒楼要和他夜君夷拼酒的纨绔子弟,如今竟做了捕快,一来二往,总要找自己说些趣事。为人虽热情但是也很烦。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我又不是来断案的,怎的,每次都能找着我了?”
来人哈哈大笑,不反驳,收下夜君夷的言辞,道,
“这个案件还真离奇,死的是大女儿的夫君。不说大女儿神智已经崩溃,连着二女儿都哭的难掩悲痛。”
这孙福仁说话还带了些艺术,竟卖起了关子,轻声说了下去,“我本以为不就是个简单事儿,时下又是新春佳节。官府内的兄弟们,都打发回去过年了,多少也没人手。”自顾就坐在了夜君夷一旁,“我是亲力亲为,看见那秦府的二女儿,总是在晚间,偷偷起来守灵,哭的那叫一个心酸。你说稀奇不稀奇,又不是他二女儿死的丈夫,哪是这种样子,定是有内幕,有内幕呢!”
“那你怎不去问问二小姐?”夜君夷无奈,“反要和我说?”
这孙福仁听后,老神在在的给自己倒了茶,细品着,大有架势,看来非要将这事细细说起来了。
就见孙福仁说了下去,“首先,问题是发现尸体的是大小姐的丫鬟,说自己发现大小姐一天没出过院子。就进去瞧瞧,居然看见姐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那丫鬟说,姐夫当时的样子,一眼便瞧着是死了。当时吓坏了,想都没想,就告诉了秦老爷的。”
这番话说了之后,果真吊起夜君夷的心思。
孙福仁见面前这绝色公子,已经琢磨着沉思了起来。
当下便住了口,笑灿灿的看着夜君夷。
夜层天站了起来,冷道,
“其实,我本来已经推辞不来了。若不是秦老爷再三恳请,我此时会坐在这里?”
这话入了孙福仁的耳里,意思就是,你要是再和我打马虎虎,我当下就走了。
于是,他孙捕快便领了路,一起进了内院别舍。
又喊了一圈相关的人,便一一先开始询问了起来。
夜君夷首先指的,便是秦府的大小姐。也就是这死掉的秦家大女婿梁少瑜之妻。
那死掉的梁少瑜不是别人,正是梁萧之父。不过这还是后面的事……
夜君夷看到这里,忽然好似有些紧张,闭了闭眼,稳一下心情,才继续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