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爱莲>第28章 (二十七)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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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树浓阴夏日长,流光快走,已是七月。

  因地震而废的诸项诸事在六七月陆续恢复。科举早于三月毕考,温亭润腰伤没去成,便打算明年再考。

  温东岳打趣他,一辈子闲散,他也养得起。

  就是伤好之后,天天给他做早膳,他愿支付双倍薪银。

  “爹爹给你发钱。”温东岳高抬下巴,虚荣得意。

  温亭润不依,总想自己出力,打定主意再考。

  温东岳也由他,现在他孩子开心,怎样都好,考或不考,他都靠山不倒。

  而此刻,蝉鸣季季,马声踢踏。一辆马车由许州府衙往南,经鼓楼县,往更南边的禹县奔去。

  温东岳几经打听,才知这禹县大禹村里有位乡医妙手,专治杂症,他准备带温亭润来看看。

  马车走得很慢,震后谁都不愿感受太大的震动。马蹄声不算大,却也能掩住几声溢出来的细碎。小风吹过,纱帘轻舞,盖不住车内夏日荷花的剔透。

  一盏透粉的小荷正被吊在车梁上,手指紧攥着,膝下垫厚厚软衾,跪坐在中年人身边。

  小荷上身一丝不着,下身只着开档亵裤,露出的两瓣圆满的粉瓣儿,粉瓣上指印交叠,瓣峰上又印三道整齐鲜红的藤条印。小荷泪眼婆娑,倔着嘴同中年人冷战。

  再看那中年人,如泰山坐,虎躯高大,英威灿烂。大袖长衫压着一身躁,带上几丝静雅的书卷气。

  又像个儒将。

  儒将闭目,盘着手中几颗草莓,道:“还不肯说?”

  小荷抿抿嘴,拽着晃动的绳子以求在马车中跪坐稳,垫在屁股下的脚丫发麻。仔细瞧那光脚,脚心妃红,娇娇嫩嫩。仔细再瞧,脚腕之间束着条细软银链,来回只得小步行路,不得放纵。

  这只被锁起来教训的小荷,是犯了错,让守着他的山神愤怒。

  “错了没?”温东岳又问。

  温亭润唧唧一声,不回。

  温东岳睁开眼,拿着手中的草莓,整个按在温亭润左边乳尖上,快速旋转。

  “啊——唔——”温亭润弓身躲避。

  温东岳伸出大掌托着温亭润后背,不让他躲过一下。

  “爹……爹……啊唔…”

  温亭润乱战不已,草莓刚用冰镇过,触及乳尖又旋转,酥麻直冲脑门。

  温东岳旋转数十下,将草莓对着乳尖用力按下去——

  “啊——!”

  草莓碎成小块,乳尖被冰果全部裹住按回胸里,有点疼又很是爽。

  “呼——”温亭润怂拉下手臂,任由绳子吊着自己,随着马车晃动。他看着温东岳,又拿了个草莓。

  “老师——爹,不要了,不要——”

  撒娇不管用,温东岳拿着草莓,托着他后背,对着左乳尖,又是一阵转。

  温亭润蛇一般乱扭身子,待草莓再被碾在乳尖上破碎,已吁吁气喘。

  温东岳不再为难,垂头含乳,左乳热凉两重,激得温亭润仰头长叹。

  待马车停住,过了好一会儿,温东岳下马车活动筋骨,留温亭润吊在车里,继续跪坐在软衾上。

  一同陪往的燕风不住朝张林使眼色。

  张林装看不见,数天上过了几只麻雀。

  燕风又朝他使眼色。

  “好孩子。”张林扭头看他,“你眼有病就治,看我没用。”

  “张叔——”燕风憋不住了,“你去求求王爷吧!”

  张林又装听不见。

  “从许州州府出来,就一直跪着的——”

  “……”

  “都一个多时辰了——”

  “……”

  “脚链都锁了五天了,还一直不许出账子,今天又——”

  张林瞪他一眼:“他非要离家出走,别怪王爷生气。”

  一听到“离家出走”,燕风都忍不住直笑:“张叔,张叔,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是知道的——他这哪能叫——”

  “闭嘴——”张林捶了他一下,见温东岳又回了马车,这才又同燕风道,“你懂什么!”

  温东岳进马车只半刻,就听他吼:“燕风!燕风!”

  燕风赶紧凑近车边:“王爷。”

  “再拿绳子来!还有家法!再拿!再拿!”

  燕风心一沉:“王爷——”

  “听不到吗!?家法绳子!一样不少!”

  “……是。”

  马车的后箱,放着几条粗长麻绳,那所谓“家法”也是离开许州府衙临时借的小杖竹篾,细长坚韧,抹了桐油,抽打起来,不易折断。

  绳子小杖隔着帘子送入车内,燕风在外担心地站着,果听啪声响起,藤条抽在肉上。

  “认错。”温东岳抽了三下温亭润右侧腿,冷肃道。

  温亭润看着温东岳刚拿进来的粗绳和竹篾,眼里惊恐。

  “害怕就认错。”

  “……润,润儿没错——”

  “嘶——你这孩子——”

  温东岳气不过,一把搂过温亭润肩膀,照着屁股狠狠又抽三下。

  “哎呦哎哟——”温亭润埋进温东岳怀里连叫两声,这声音太抖,应该是打得真疼。

  温东岳慌忙问:“疼狠了?”

  温亭润埋在他脖里,含羞低道:“抽一下,再抽一下。”

  温东岳一抬眉,心中一紧顺手又来一下。

  这一下叠在臀峰最中间,最中间叠得多,再来的这下让温亭润受不住,咬着温东岳的衣衫才没叫出声来,缓过来后整个瘫在温亭润怀里,由温东岳托抱着。

  温东岳没给他解绳子,只喂了颗草莓,擦了擦他额上的汗。大掌摸索到屁股沟里,果然湿了。

  “不打了,歇歇。”温东岳将手拿出来,贴着热臀给温亭润降温。

  “好好的,到底为什么‘离家出走’?”

  温亭润撇撇嘴:“我,我没错——我,要离家出走——”

  温东岳一捏他臀根:“快说实话。”

  温亭润从温东岳怀里出来,他望着温东岳,水眸潋滟像勾人的药。

  “我为什么‘离家出走’老师……”温亭润又埋回去,故意在温东岳耳边说:“爹爹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被说穿的这一刻,温东岳将温亭润揉进骨,又心动,又心惊,又,心虚。

  “真是个——”

  “坏孩子”三个字卡在嘴里,温东岳搂住他,不舍得这样说他。

  七月中旬,温亭润身上大部分伤已好,最严重的后腰也已结痂。整整五个月,两个人也忍了五个月。温东岳一直给人揉臀哄睡,再就是将人前胸都吃了,然后,停滞。

  即使在三月某天的雨夜,窗边共坦心事,公开表明了癖好也没悍动温东岳。

  一直到现在,毫无进展。

  温东岳心疼他,不肯再进一步,更不肯因着一些小错严厉抽打,只顾给他寻医问药,这可真是把温亭润急坏了。

  浴火缠身屁股发痒,小错温东岳也只是说他两句,顶多用巴掌拍拍。温亭润百般思考下,想到了离家出走。

  这可是很大的错,说不准温东岳就狠得下心训他一顿,他一通叫唤,肉欲之下,温东岳很可能就要了他。

  训诫与欢爱同得,这个法子可行,真是个好法子。

  嘿嘿。

  温亭润做着美梦,而他所谓的“离家出走”,就是去别的帐子呆一天。他把这个计划告诉燕风,留了个“离家出走”的信,刚掀开帐帘,就被温东岳给抱了回去。

  理所应当地,看到了桌子上的信。

  温东岳看看信,看看温亭润,不信向来乖的人,能有心眼儿搞这出。

  更奇怪地是无论他怎么问,温亭润就是不跟他说原因,还前所未有的一直不认错。

  第二天温东岳就觉出味儿来了,这孩子。

  在跟他讨打求欢呢。

  和他期盼的那样,一个同他有相同癖好的孩子。

  在央他,在求他,在邀他。

  想同他共享美好,同他“玩一玩”。

  温东岳已忍如吞石,直叹时间太慢。草帐人多眼杂,他不敢发作,五天后他要带温亭润去禹县看医静养,马车上再说。

  只是刚一上马车,温亭润择好的草莓一个都不许他吃,水眸滴溜溜一转,叫了声:“老头儿——”

  信号发出,温东岳亦迫不及待,佯装怒喝,将人用绳子捆了,请了临时家法,两人又打又逗了一路。

  “那现在可认错了?”温又给他喂了一颗草莓。

  温亭润咽下,窝在温东岳怀里,摇了摇头。

  “啧——”温东岳接过草莓叶,对着温亭润耳垂,“怎么啦?”

  温亭润羞赧:“哪有人家的家法,长,长这个样子——”

  哪有王庭富贵家的家法是竹篾小杖。

  温东岳立刻悟了。

  “润儿,润儿不喜欢——”

  温东岳抬了抬竹篾压在温亭润臀根上:“再说一遍?”

  “不喜欢——”

  “啪——!!!”这一下用了七八分力。

  “不,不喜欢——”

  “啪——!!!”

  “啊唔——”

  他在温东岳怀里翻腾,专门对着温东岳耳朵叫,温东岳又搂又亲都觉不够,抬手发泄般又训一下,哑声再问:“那润儿……喜欢什么样的?”

  温亭润一羞,看着温东岳的唇:“要,要法杖。长寸大竹板,褪裤趴在春凳上,小厮左右轮着打——”

  “离家出走这种大错事,必是得请了家法,绑了春凳好好打,才得教训——”

  温亭润惯是那双明澈的眸,回望着温东岳。

  他总是这样,清纯乖巧得一尘不染,话却让人惊心动魄。

  温东岳暗巷里领教过温亭润的大胆,如今听来,直觉这简直惊天动地。

  “你——”温东岳眯起眼。

  他眯起眼时眼中的光会聚在一起,让眼睛看起来更深邃。

  “润儿大错,请爹爹请了家法严惩——”

  温亭润话未完,他就一把将温亭润从软衾上抱起,大力将人揉在怀里。

  “等到了禹县……爹带你去个地方,保准……”他亲温亭润唇尖,“将你按在春凳上,好好罚一顿——”

  温亭润听完打了个颤,胸口发烫。

  温东岳接着就埋下头去,捏了草莓按在一直冷落的右乳上,含在口中细密吞吃起来。

  温亭润嗷呜一声,沉入欲海。

  车马跑过夕阳,再度入夜时,终于到了禹县。又跑了三刻,入了大禹村,才到温东岳名下的庄子。

  肃庄。

  是个很小很小的庄子,后接一小温泉,林总不及肃园的三分之一。

  下马车时温东岳将车内收拾妥帖,只是仍没解了温亭润的脚链。

  他将人包在被里横抱着,下马车时温亭润突然趴在他耳朵旁,悄悄道:“爹——嘿,告诉你个秘密——”

  “……”

  “我是‘小舞妃’——”

  温东岳动作一缓。

  “嘻嘻。”温亭润说完藏回了被子里。

  “出来,爹也告诉你个秘密。”

  温亭润幼鸟一般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我知道。”他咬温亭润耳朵。

  这下轮到温亭润惊奇不已:“您,您知道了?您……什么时候?”

  温东岳离他更近,声音很小很小:“刚刚——”

  探出窝的雏鸟撅着嘴埋回窝里。

  温东岳哈哈大笑,抱着人下了马车。

  瞎操了一天心的燕风听着温东岳的笑声,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和好了,终于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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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第二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