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时屋内空无一人,这一个月以来都是如此。

  说来奇怪,最近几日我格外嗜睡,食欲也变得很旺盛。

  自那日去当铺差点出事后,颜蕴之便不再让我出门,若是有什么想吃的东西,他都会买回来。

  那块玉佩我还是让他拿去典当了,不然这一个月的开销都不知该从何而来。

  其实我还是有点舍不得的,我有很多玉佩,但唯独那块一直随身携带,因为是幼时母亲所赠,已经陪了我很多年,总归是有些特殊意义。

  这一个月,我待在家中无聊时也想过找些事做。

  结果做饭差点烧了厨房,劈柴好险伤到自己,就连挑水都不小心弄倒水桶,洒了一身,差点得了风寒。

  几次之后我再也不敢尝试,主要每当闯了祸,颜蕴之就会用那种事来惩罚我,每次都腰酸背痛好几天。

  这惩罚比什么都管用,我是真的怕了。

  颜蕴之每日上午都会外出,直到快午时才回来,我问过他都出去做些什么,可他没有明说。

  许是怕我一个人待在家中无聊,他给我买了很多书打发时间。

  但最近这些书我再也没翻开过,因为每日我醒来时就已经快要午时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种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过久了,我都长胖了一些,其他地方倒是还好,唯独肚子上的肉好像软了很多。

  昨晚我将这个发现告诉颜蕴之,他盯着我肚子瞧了许久,竟然说我没有长胖。

  真的没有吗?可我以前的肚子明明是有两条线的,现在都没有了,只剩软软的肉。

  不能再这样了,我最近要少吃一些,尽快恢复以前的形体。

  等我起床洗漱完后,颜蕴之也刚巧回来了。

  他今日带回来的吃食格外多,桌上都差点放不下。

  光是闻到那些味道我就已经在心中流口水了,肚子也适时发出几道咕噜声。

  水云阁的荷花酥、宴宾楼的东坡肉和西湖醋鱼,还有福泽楼的烧鸡,全都是我爱吃的!

  见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吃食,颜蕴之一边将碗筷递给我,一边带着笑意开口问:“饿了吗?”

  我连连点头,忍不住拿起筷子就要伸过去夹菜,可还没碰到菜,我便想起了方才立下的决定,又克制地缩回了手。

  见状,颜蕴之倒是有些疑惑,“不合口味吗?我记得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的确是我爱吃的没错,可我不能再这么吃下去了。

  不料颜蕴之主动夹了一块东坡肉放入我碗中。

  那块肉肥瘦相间,看得出来炖得很软烂,糖色炒得恰到好处,乌黑发亮的酱汁裹着肉,一看便知道有多好吃。

  我只觉得这块肉在明晃晃地勾引我,但我偏偏要做柳下惠,任它使出浑身解数,我也不动如山。

  “我不吃。”说这句话时,我的眼神都离不开那块肉,甚至不由自主吞咽了一下口水。

  本以为颜蕴之会怪我挑食,没想到他非但没说我,还很关心地看过来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吐吗?”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摇摇头,为什么要想吐?我只是害怕长胖而已,又不是生了病。

  倒是他,好端端的买这么多吃食做什么,明明昨晚我才刚和他说长胖的事情。

  于是我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下次不要买这么多东西了,我们现在不比往常,要省着点花银子。”

  闻言,颜蕴之沉默了一瞬,才道:“银子的事你不用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我可没有第二块玉佩再让他典当。

  说到这,我还不知道他去的是哪家当铺,以后定是要把玉佩再赎回来的。

  “我那块玉佩你是在哪家当铺典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撇撇嘴,还能做什么,“自然是以后再赎回来。”

  “等以后再说吧。”说着,颜蕴之又夹了一块鱼肉给我,“没有胃口的话,吃点鱼肉吧,解腻。”

  鱼肉吃了好像是不会发胖的,吃一些料想无事。

  我也的确饿了,这一吃便停不下来,只是我只碰了西湖醋鱼,其他的一概不吃。

  没想到颜蕴之以为我只爱吃鱼,一连三天都带了这道菜回来,差点将我吃吐了,胃中止不住的翻腾。

  这几日睡觉时,颜蕴之总喜欢揉着我的肚子。之前每隔两天就要弄我一番,但这几天他都老老实实没有碰我,倒是奇怪。

  更奇怪的是,他不碰我,我倒是有些想要了,可是缠了半天,他也只答应帮我舔一舔。

  被他舔得去了两回之后,我仍然不满足,反而觉得小穴越发空虚。

  明明他也硬了,可就是死活不肯插进来,又是用手指又是用舌头的,折腾了大半晚才结束。

  我怀疑颜蕴之已经厌倦我了。

  可是不应该啊,此刻他将我圈在怀中,一只手极为温柔地揉着我的肚子,另一只手被我枕在脑后。

  这么一副对我视如珍宝的样子,横看竖看也不像是厌倦我了。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缩在他怀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