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金炎在西院中住下,沈翯和先前比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他不时就要去那边瞅瞅,面露微笑、眉目含情。
这金炎搬来的时机可是正好,沈翯正愁着天子放的这长假怎么过呢。
。。。。。。
“和你说说我夫人罢。他是我见到的,第一个长得如此好看之人。”
沈翯爱抚着心脏,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叫他疼了。
“他的剑术其实特别厉害,我仅堪堪与他打个颉颃。”
“也不知怎么想的,他不用剑而是用起了刀。”
“虽不能言语,但夫人在我心中便是这世上最完美之人。他的想法,总与我相近;他总能明白我心中所想,但......哎,说点别的。”
来人见这位将军也没刚进来时那样疯魔了,便放松了身子,换了个姿势坐下。
沈翯也没说什么,微一托脸,然后兴奋道:
“与你说说我们的江南行!”
......
“这是何物?”
金炎抱着个罐子,仔仔细细的把玩着。
“这是昌南镇盛产的物什,精巧的很。”
沈翯回道,吩咐人把送来的东西都归置好。
“我倒是没听说过这个昌南镇。”
金炎把罐子放下,写道。
“我也是不久才听说的,也没去过。听别人说大概是在咱的东边,不算太远,不过也称不上近。”
沈翯想了想如此回道,然后静了片刻,猛的一拍手:
“既然你我二人都没去过,那不如咱即日便动身去看它一看!我算了算,我这假还能放几个月,想来闲着也是闲着!”
沈翯兴冲冲地赶忙说道。
“你叫我随你一同去?”
金炎心中微微一动,大笔一挥又道:
“我正想着去瞅瞅呢,你这一提倒正好!不过今日便动身,有些仓促了。明日收整好再走,可好?”
金炎附议道,眼睛一闪一闪的。
“也对,我太急了!你这提议好,那便吩咐人去收拾吧。要多收拾些,光去昌南镇不怎么值,也去余杭瞅瞅,顺便再把江南逛上一逛!”
沈翯安排好事物,笑道:
“我小时候听先生说到过江南。江南之景可是人间难得的景象了。”
......
次日,这两人便备好行囊,带着些银子上了路。
“我家在江南那边有处老宅,虽是旧了些但胜在占地广、还轻省。咱们二人住进去,别提多畅快了。”
“只有咱们二人?”
“这也不是,你知道我向来不喜太多人,所以就留下几个够用的人手便可,足矣吃、穿、用、住。”
“这一点,我们倒是不谋而合了。”
两人笑笑,而后顿时不自在了起来,双双向街外瞅去。
大街上沸反盈天,与位处城郊的沈府截然相反。
这俩人都是难得起了兴趣,一时轿内无语,只闻得叫卖声、孩提玩耍声、平头交语声声声入耳,也不显得聒噪。
“平平淡淡也是不错的。”
金炎在绢上写下这几字,想到母亲曾经说的话,心中十分赞同。
他把绢给沈翯递了过去,沈翯看后静默了会儿,笑着开口道:
“要是先生还在的话,想来我们就是要在这种地方生活了。说起来,你们那边的集市怎样,同这里一样有趣吗?”
金炎细细思索了会儿,摇摇头回道:
“没有这里热闹,却是有许多新奇玩意儿。”
沈翯眨眨眼,追问道:
“可否同我讲讲?”
金炎以笑回应,在绢上写了开来。
......
“竟是如此!听这名字可真想不出来是这样的!”
“这不算什么,另一个可是有趣的很呢。儿时,母亲带我去看过,可把我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还能把你吓到呀?”
沈翯笑眯眯的,成心打趣道。
“初见时,你也是把我吓了一跳的,恶狠狠跟阎王似的。”
金炎也打趣的回道,做个吓了一跳的动作。
“有这样可怕吗?”
沈翯想了想,好似是这样的,又换了话题道:
“你如今这模样倒是吓了我一跳呢,我以为你是个稳重之人,不曾想也这样顽皮。”
金炎心想,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在外人面前我自是稳重的,可是不知到了你面前,就成了这副模样。”
“胡说。你前几日还与我说过,你小时候打鸟窝打到人,就装作什么也不知。被打的那人不疑有你,便训了你同伴。”
金炎听沈翯说这黑历史,也不脸红,反问道:
“咱们不过一丘之貉,说这些作甚。”
“我与你可是不同。若我是你,做了这事定会向人赔礼道歉。”
“我难道就没赔礼道歉吗?那日我没与你说完,回家后我把这件事告与父母,他们又带着我上门给人家道歉去。”
......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
金夫人想想,自己小时候也不是这样的呀,便转头去看了丈夫。
金将军埋头,抖着身子暗笑。
感觉到夫人这边看过来了,立马敛着气故作严肃道:
“炎儿,你这样可不对,快随我给人家道歉去。”
“你看你还笑,回家我再问你。”
金夫人低声道与丈夫,又叫过来金炎:
“炎儿,这事着实是你的不对,你怎能如此呢?”
小金炎蔫蔫的低着头,也意识到自己错了。
“记得一会儿乖一点,给人家好好道歉啊,把这个给那个小伙伴,你也给他道个歉。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大丈夫做事可要有担当!”
金炎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错了。
“错了不可怕,及时改过来便是好事。你愿意讲与我们听,是对的,说明你还有悔过之心。”
金炎安静的听着,诚恳的表示自己以后知道了。
“好了,说也说完了,跟着我们一起去吧。”
小金炎乖顺的拉起父母的手,向门外走去。
金夫人见此状也没那么生气了,白了丈夫一眼后,跟在金炎身边走了。
——
作者有话要说: 金将军:“我总觉得我是家里面地位最低的。”
金炎不语,顺顺父亲的后背。
金夫人冷笑一声,道:“你原来还知道呀,看来也不傻嘛。”
这样说着,也学金炎那样,顺顺后背:
“现在地位还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