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貌美帝后谋朝篡位了>第一百零三章 番外:天上掉下个新嫁娘(盛栾安x尤雪竹)

  盛栾安住宅隐藏在闹市之中,独取一隅宁静。

  这日,武纪外出,盛栾安照旧在院落内摊开画纸,将昨夜梦中的白衣素影描绘了出来,这是盛栾安近期以来的习惯。

  最近这段时日,盛栾安做了很多凌乱的梦,在这些梦里,他也慢慢的想起了一些遗失的记忆,比如他真的不姓尤,而是姓盛,但即便如此,他也仍旧不认为自己是武纪口中的盛家皇族。

  比起记起自己的姓氏,更让盛栾安高兴的是,那张在梦中模糊的脸开始变得清晰起来,至少盛栾安已经可以描绘出那双淡色的眼眸了。

  盛栾安刚要落笔,门外就传来了锣鼓喧天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娶亲,只是不知为何,这喜庆的声音在他门前停留得如此之久。

  盛栾安思量,他住的这片地方,附近的宅舍就只有几家,还不相邻,这迎亲队伍没缘由在他门前停留的。

  盛栾安皱眉,还是打算开门查看,他进屋批了件大麾,包裹住亵衣亵裤,理了理还没束起的长发,踱步来到前院,这时,锣鼓唢呐声消失了。

  这是走远了?盛栾安怀着疑惑,还是打开了宅门。

  这一开门,就给盛栾安吓了一跳,他的门前居然停放着一座花轿!

  盛栾安不确定那个花轿上是否有人,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犹豫之下还是掀开了轿帘。

  只见一个新嫁娘瘫坐在花轿上,头上盖着喜帕,看不见样貌。

  这时,这个新嫁娘也听到了动静,柔弱的说了句:“公子,救救奴家……”,然后将喜服下被捆绑的双手抖露了出来。

  盛栾安不明状况,但还是将新嫁娘手上捆绑的绳索解了下来:“姑娘,你这是……?”

  “公子…说来话长…可否先给奴家一杯水?”新娘音色暗哑恳求道。

  “哦哦…好,你且随在下入府,我去给你倒碗水……”

  盛栾安不疑有他,将新娘扶进了前院厅堂内,然后递给了新娘一碗水。

  不知为何,这新娘即使在喝水也没将盖头掀开。

  盛栾安等新娘将水喝完,询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难处?花轿怎会立于在下的府前?”

  “公子有所不知…奴家本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可奴家老爷久出未归,山匪劫了家财后,还将奴家掳上了花轿,说是卖给江南的富商做妾,结果富商嫌弃奴家有孩子…花轿还没抬进门就把奴家打发走了……于是不知怎么…就到了公子的门前……”

  “这…还真是一段…坎坷的经历啊…姑娘受苦了……”本是辛酸的遭遇,盛栾安该安慰这位姑娘的,但是盛栾安听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新娘说完,红盖头下隐隐传来小声的抽泣。

  盛栾安犹豫片刻还是将方巾递了过去,方巾碰到盖头,新娘以为盛栾安是要揭盖头,仓皇的往后躲了一下:“公子…这盖头不能揭…揭了奴家就是你的人了……”

  盛栾安吓得把手一缩,干笑道:“姑娘可真会开玩笑…姑娘不是有夫君的人么…怎么别人把盖头揭了…姑娘又成为别人的人了……”

  “老爷肯定是不要奴家才久未归家的…所以奴家本打算认命做了那富商的妾……”

  “等等。”盛栾安打断道:“姑娘不是还有个孩子么?”

  盖头下装作新娘的尤雪竹咬着唇,看来盛栾安的脑子确实没坏掉,他刚才撒谎都忘了孩子这件事了…盛栾安却还记得,但盛栾安一直没听出他的声音这一点,让尤雪竹有些生气,所以尤雪竹决定继续装下去看看盛栾安反应。

  “孩子…孩子…不是奴家的…是老爷从外面带回来的…老爷他跟我养了一阵那孩子就外出不归了……”

  盛栾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怎么感觉他和雪竹好像也有一个不是他们生的孩子?

  “那姑娘打算怎么办…还有那个孩子……”

  “不知公子婚否,如若不嫌弃……”

  “在下…在下有心上人!姑娘就不要开玩笑了!姑娘,在下还有些钱财,你要多少?在下都可以给你,实在不行在下也可以报官将你送回家乡!”

  盛栾安听明白了,这花轿上的新娘就是江湖上那些骗子,来讹钱的!

  盛栾安都说要给钱了,但这新娘却不依不饶的问道:“既然公子有心上人,那公子的心上人呢?”

  “他…他…有事外出了……”

  尤雪竹明显听出盛栾安这句话说得没有底气,继续逗弄:“若他不归,奴家也被老爷抛弃了,两个可怜人不如就此作伴可好?”

  “不行!姑娘就不要戏弄在下了。”

  “公子拒绝得如此干脆,是因为公子的心上人长得美么?觉得奴家配不上?”

  新娘的咄咄逼人让盛栾安有些招架不住了:“不是…不是……”

  “哦?不是?那就是长得丑陋无比?”

  盛栾安叹了口气,坦诚道:“在下说不是,不是觉得姑娘配不上…而且…在下其实记不起心上人的面貌了…在下的记忆因为意外出现了差池…但在下觉得他应当是这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盖头下的尤雪竹轻笑了声:“公子都不记得心上人的样貌,却觉得他好看,公子没见过奴家的样貌,又怎知比不过呢。”

  盛栾安正色道:“不是孰美的问题,而是,在下这颗心已经装不下别人了。”

  本来还有些生气的尤雪竹,突然就不气了,他“哎呦”了一声,故意打翻桌上的茶水,抓着心口的地方演了起来:“公子…奴家…奴家浑身难受…是不是…你在水中下/药了…还说不觊觎人家……”

  新娘突然的矫揉做作让盛栾安一脸懵,盛栾安还没来得及辩解,新娘就贴了上来。

  新娘抓住盛栾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低哑道:“公子,奴家心口闷,你帮我揉揉……”

  “使不得…使不得……”

  盛栾安想要推开这新娘,却发现这新娘的力气比一般女子的力气要大…还有…怎么…这个胸口是平的?

  这时,新娘的头往盛栾安里的怀里一拱,头上的喜帕也连带着滑落了下来,那双梦中出现的淡色双眸就这样撞进了盛栾安的眼里,脑海中混沌的记忆清晰了起来。

  盛栾安看着怀中朝思暮想的人,翼动的红唇在勾引着他,他甚至没等怀中人把话说完,直接用嘴堵住了它。

  轻舔啮咬,吮吸探索,直到怀中人面色潮红,气息微喘。

  尤雪竹本想小小刺激一下盛栾安,让盛栾安在看到他脸的瞬间可以想起一切,但是尤雪竹没想到,盖头掉落的那一刻,盛栾安居然直接吻了上来,这是…想起来了?

  “唔…公子…等下…你不是还记挂着你的心上人么…怎可突然轻薄于我?”

  盛栾安吮吸着尤雪竹的耳垂,轻笑道:“究竟是在下轻薄姑娘,还是姑娘对在下投怀送抱?”

  尤雪竹不装了,直接问:“王爷,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什么王爷?在下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

  “不知道你亲我作甚?!”

  “不是姑娘问在下,在下的心上人与姑娘相比谁更美么,在下现在发现,好像还是姑娘更美一些…所以情难自禁就亲了姑娘……”

  尤雪竹料定盛栾安已经想起了所有,因为盛栾安那个狡黠的眼神出卖了他,既然盛栾安想继续装,那他就接着演:“公子…刚揭了奴家的盖头…又亲了奴家…公子是不是要对奴家负责?”

  “不过是揭了盖头,亲了一下,为何就要负责……”

  盛栾安理直气壮的样子让尤雪竹呆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难道这才是盛栾安的本性吗?

  盛栾安趁尤雪竹呆愣之际,直接将人抱起扔到了床榻,继续说道:“想要在下负责,恐怕姑娘还要付出更多的东西呢。”

  尤雪竹毫无畏惧,双腿钳制盛栾安的腰,邀请道:“这东西,恐怕还得公子亲自来取。”

  盛栾安一笑,解开了喜服,一张雪白通透的画纸铺展开来,等待着墨汁的浸染、描摹。

  盛栾安以手为笔,点触勾勒整张画纸,画纸也在盛栾安的手中变得生动,雪白之中泛着微红。

  似乎用手不足以感受画纸独有的纹路,盛栾安的脸贴在画纸上蹭了蹭,还忍不住用舌尖舔舐了一遍。

  画纸中有两个浑然天成的小红点,盛栾安爱不释手的在这两个小红点中流连。

  尤雪竹被逗弄得浑身痒痒,像是肌肤的瘙痒,又像是心上的难耐。

  “王爷…别磨蹭了…再不作画…这画纸…怕是承受不住您的揉搓了……”

  盛栾安将两根手指放在尤雪竹的唇边:“你先将画笔润润…稍后揭开画纸…才能下笔如有神助……”

  尤雪竹听话的润了润盛栾安的两支画笔,盛栾安慢慢的将画笔放进了狭窄的笔筒内,待到笔筒可以装下画笔之后,尤雪竹已经跃跃欲试了。

  “王爷…开始作画吧……”

  盛栾安下笔的那一刻,尤雪竹弓起了身子环上了盛栾安的脖子,像是缓解紧张,又像口渴寻找水源,尤雪竹的舌头主动探进了盛栾安的口中。

  他们的唇舌搅动在一块,画笔与画纸也搅动在一块,窸窸窣窣的作画声、称赞画技的赞美充满了整间屋子。

  ……

  傍晚,武纪刚将盛泓茗领进宅院,没多久又把他领了出去。

  “茗儿,今晚我们先暂住客栈……”

  “为什么?”

  “因为宅院里现在有脏东西…小孩子不能靠近……”

  “那大父皇和二父皇呢?他们不怕脏东西吗?”

  武纪不满的小声叨叨:“他们就是那脏东西……”

  盛泓茗没听清武纪叨叨:“嗯?武叔,你刚刚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说,你大父皇和二父皇正在处理脏东西呢,等他们处理干净了,我们再回去……”

  盛泓茗乖巧的点了点头:“嗯嗯,听武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