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怀了魔头的崽后>第72章 我是他男人

  所有床上爽完的男人,第二日醒来时都会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心,特别是看见小情人那副被蹂躏惨了的乖巧模样,内心更是膨胀,就跟狼狗圈地盘似的,对配偶的占有欲和保护欲达到顶峰,谁也不能阻止他进行自我认证和自我灌输:

  我就是世间最强最厉害的男人,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我家宝贝离开我根本不能活下去。

  萧竟很激动,连夜把屋内收拾得干干净净,又开灶烧火煮粥烧饭,贤惠勤快得不行,还替自家宝贝准备了一个玫瑰温水浴,小心翼翼抱着人就想顺势再来一发。

  不过在对上元玉谈闪着杀气的冰冷眼神后,立马收起那点小心思,殷切且期盼地奉上自己亲手做的肉粥。

  元玉谈勉强尝了一口,沉默不语半晌,整个人更加奄奄一息。

  萧竟又心疼又自责,立马抱住人前往城中最繁华的酒楼用饭。

  此时正是饭点,楼中人挤人十分热闹,元玉谈甩开他的手径直上二楼,萧竟自知理亏不敢乱来,老老实实跟在身后,满脑子都在盘算如何在不被打的情况下把人哄好。

  他稍作思索,两大步跨上前,劝道:“这家米饭不好吃,塞牙。”

  元玉谈抿了抿唇,抬头淡淡扫了他一眼。

  萧竟:“我带你去个别的地,保证……”

  “闭嘴。”元玉谈的清透嗓音带着嘶哑,瞪人的眼睛里也都是被折腾过度的红血丝。

  萧竟闭了嘴。

  元玉谈继续抬脚上楼,忽而蹙了蹙眉,有点痛苦地弯腰捂住肚子。

  萧竟脸色一变:“怎么了?”急忙伸手去扶,却被一把甩开。

  元玉谈连喘几口气才压下不适,转头冷冷命令:“我一个月内都不想看见你。”

  萧竟更加心虚,连忙寻了个雅间,招呼小二布满一桌好吃的。

  雅间正对着一楼说书台。

  说书先生端着一捧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如今乔盟主生死不明,武林盟群龙无首分崩离析,不少尖钻狡猾之人想要淌这浑水取得利益。前几日城中接连发生命案,青龙帮的领头人凄惨命陨,家中更是惨遭灭门,整整三十七人口,所有男丁四肢割裂颈断而亡,所有女眷心口掏空血流而尽。”

  听到此,元玉谈放下筷子,没什么胃口。

  萧竟好心道:“我们换个地吧。”

  元玉谈回:“不用。”

  底下的说书先生润润喉咙,继续道:“一夜之间发生如此变故,江都各大高手连夜悬赏五百万金捉拿真凶,如今已将那杀人凶手号称江洋大盗的惜无命擒拿,此时正悬于城口门口示众……”

  ——

  三里地外的入城口,惜无命被手脚并缚捆在城楼们上,他身负重伤,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宛若刀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丝毫没有昔日神出鬼没的威风模样。

  城楼底下熙熙攘攘挤满看热闹的人,上至上至九旬老太下至三岁婴孩,对这位行凶多日的恶人束手就擒无不拍手称快。

  只是他们大多仰头指指点点,没人敢上前。

  忽而人群中冲出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手拿一把锋利杀牛刀,仰头怒吼:“恶有恶报!老天长眼,终于教你栽了跟头,你杀我妻儿,惜无命,今日就让你偿命!”

  他不曾习武,靠着一身蛮劲,哼哧爬上楼顶,手起刀落,眼看就要抹了惜无命的脖子。

  原本闭眼不动的惜无命突然睁开眼,气息微弱:“这位兄弟且慢,我们之间可能有误会。”

  中年男子心中一惊,踉跄后退几步,手中刀也吓得掉落,见他手脚被缚再无任何作恶的可能,狠狠咒骂几句,壮着胆子捡起刀,脑一热,将尖刀重重插入惜无命的腹部。

  惜无命痛得哀嚎,满头大汗,腹部鲜血汩汩往外冒。

  有人打头,底下众人愤怒之气陡然高涨,犹如一滴热油滴到滚水之中,纷纷拿着利器上前说要报仇。

  就在这时,狂风大卷,众人被吹得东倒西歪,再睁眼时,城楼高处空空无人,惜无命不知所踪。

  盘旋几个山巅之后,在一处隐蔽小客栈,不透风的麻袋终于被解开,惜无命得以重见光明。

  不过在看见一脸严谨的元玉谈,和一脸暴躁的萧竟,以及一脸不关我事的陈百悦后,惜无命心情并没有好太多。

  “多谢各位出手相救。”

  元玉谈:“不必。我有事问你。”

  萧竟恐吓道:“救你狗命,你得跪下来道谢。”

  陈百悦也附和:“对对,再磕两个头。”

  元玉谈安静一瞬,没什么感情道:

  “你们出去。”

  不多时,屋外门口,陈百悦与萧竟两人一左一右蹲着。

  陈百悦无辜受牵连,看着紧闭的屋门,感叹:“萧兄,你过得也不容易,竟是连外面的一个野男人也比不上。”

  萧竟霎时头上冒火:“你懂个屁!我是他男人,在家他什么都听我的,出门在外我给他点面子。”

  陈百悦扇子一开,悠悠道:“我不太信。”

  萧竟蹭蹭挪过去蹲着,低着嗓门神秘兮兮道:“他爱我爱得不行,根本离不开人,今早还跟我撒娇说不想回凌霄山,就想留在家里为我洗衣服做饭,我看他懂事才勉强答应。”

  陈百悦听得浑身难受:“元神护还会跟你撒娇?怎么撒?”

  “他每天都追着伺候我,我在家吃葡萄从来不用自己动手扒皮……”萧竟想了想,脸上控制不住的得意和骄傲:“他还温柔懂事,一刻也离不开我,我洗个澡的功夫他也主动黏着我,非得要在浴桶里搞一发,哭哭唧唧求着我,哎,不说了,心烦。”

  陈百悦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恐而复杂。

  萧竟:“?”

  萧竟转头一看,只见元玉谈虚弱地探出门外,一手扶门一手扶腰,眼神冷得能掉下一层冰渣,气急了般喘着气,声音都发着抖:“你……萧、竟!”

  萧竟:“!!!”

  最后回去的路上,陈百悦、萧竟以及惜无命三个大男人挤在一辆马车。

  车内气氛沉重而压抑,比衙门里的停尸房还要安静,惜无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萧竟暴躁地跺了一脚,车体晃了晃。

  陈百悦立即紧张道:“萧兄,只有两辆马车,另一辆元神护占着,要是这车坏了,我们三人只能下地跑着去楚天盟了。”

  萧竟脑海里闪过那张生气不肯理人的惨白脸蛋,更加烦躁不安,眼下元玉谈根本不肯跟他见面。萧竟坐不住了,怒气冲冲地打发惜无命去传话。

  “你去问问他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肚子饿,我新学了一套揉脚手法,需不需要我给他按摩,实在不舒服就下车找一处客栈休憩半日再走,对了,你就说我刚刚的话都是瞎编排的,让他一个字都别听,有什么气就对我发出来,憋着气容易身体出毛病,他但凡有一点不舒服,我心里都难受。”

  惜无命不敢不从:“但是……”

  萧竟不放心嘱咐:“还有,说完你就走,一眼都不能多看,要是我发现你的眼睛不老实,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惜无命哆嗦着:“但是……但是……”

  没说完话,萧竟一脚把他踹下了马车,不耐地吼:“但是什么但是,都是你惹出来的祸,快去!”

  另一辆马车内,元玉谈正闭目休息,惜无命双手并用颤颤巍巍爬了上来,因为受伤失血过多加上惊吓过度,他整个人脸上毫无血色,可怖而瘆人,在黑夜里宛如鬼魅。

  元玉谈顿了顿,不动声色地给他让了个位置。

  惜无命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说完就走,你家那位问你……问你……”

  “他说什么?”

  “他说……”惜无命一张嘴,脸上表情空白又茫然,脑子里混混沌沌一大堆话捋不清,犹犹豫豫道:“元神护,我脑子受过伤记不太全,大概意思是他说他难受,问你要不要找个客栈去休息,他新学了个手法,保证能让你舒服。”

  “?”元玉谈冷静面上划过一丝不可置信,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咬着牙恨恨道:“要舒服让他自己去舒服,我不需要!”

  左等右等的萧竟终于等来回信,抓着惜无命的肩膀使劲摇晃:“他怎么说!”

  元玉谈的话简短,惜无命记得很清楚:“元神护说他不需要,你自己舒服就行……”

  眼见对面萧竟的脸越来越黑跟要吃人一样,惜无命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决定说点好听的:“元神护的意思是,你舒服他就舒服。”

  萧竟稍微得到安慰,急着道:“你去问问他怎么样才能不生气,打我骂我都行,都是我不对,要我怎么样都行,不行我去屋外头跪几天,只要他能消气,我说错了话是我不对,他这样不理人我心里难受的很。”

  说罢他目光巡视四周,停在镶着宝石金珠的长条帘挂上,一把拽下来:“用这个抽我也行,前面那个客栈就能教训我。”

  惜无命把如同鞭子的帘挂交至元玉谈手中,道:你家那位说,想让你用这个打他,不然他难受,前面那个客栈就停下来打他。”

  元玉谈懵了半天说不出话,气得脸红气喘:“你让他找别人去做那些肮脏事!别找我!”

  惜无命睁大眼睛,“元神护,你这是要我死啊。”

  元玉谈冷哼一声。

  惜无名无法,只能老老实实去回话:“萧门主,元神护说……这种事情他下不了手,他舍不得打你。”

  “他真这么说?”萧竟脸上是受宠若惊般的喜悦,嘴角压不下来:“你问问他是不是原谅我了,我现在过去找他行不行,我不能离开他,我一刻钟见不到他我都要发疯。”

  片刻,惜无命趴在另一辆马车里学话:“元神护,他说他想现在就来找你打他,不然他忍得要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