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禁区日记>第23章

  杜敬弛不觉得自己醉了,他酒量不错,在夜场从来不是轻易倒下的花架子。

  但一阵天旋地转他已然身在逼仄的浴室。孟醇擦了沙土的衣服贴着膝盖和大腿,杜敬弛忍不住往后挪,软塌塌坐在小台上,呼吸有些急促:“你他妈又想做...”

  “怎么就又了?”孟醇见他盯着自己眉间的疤,“嗯?怎么就又了?”

  杜敬弛仰起头,后脑勺抵着铁板:“死同性恋...”

  “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

  少爷咕哝着撑起身子,不甘示弱地解释:“你胡说!谁是同性恋了——都说多少遍了那就是个误会!我就是,就是有那么点感兴趣...所以...喝醉了...想试试。”

  “你现在也醉了。”

  “没醉...”杜敬弛歪歪脑袋,“就是晕。”

  这双眼睛像装着一汩波光粼粼的泉,今晚消失的星星也藏在里头,孟醇望进去,细细数着究竟有几颗。

  “现在还感兴趣吗?”

  杜敬弛垂着眼睛,两瓣嘴唇动了几下却没发出任何声音。这个角度看,他那双眉毛尾巴下折的厉害,锋利得几乎戳进人心里。

  “我没醉。”杜敬弛推开孟醇衔着自己衣领的寸脑袋,“别搞,难受。”

  孟醇捏着滑腻的大腿肉,听见杜敬弛的话,掌心晃荡了两下:“还想不想试试。”

  杜敬弛笑意挂在嘴角尖,恍惚间将他当成从前爱开玩笑的狐朋狗友,揪着孟醇的耳朵不过瘾,松开啪啪拍了两下对方的脸颊:“试你妈试——别开玩笑了你——”

  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于孟醇就像嘴里抽的是哪个牌子的烟,喝的是哪个工厂的酒一样没屁所谓。这个世界敌不过时间,只有遗留在记忆里的快感是最终赢家,所以情欲会作祟,驱使他们尝试、实践,再接着不分昼夜地创造。

  人不断崇拜上另一个人,屈从于另一个人,甚至爱上一个人。

  孟醇同样无所谓,因为人也会不断忘记。先忘记这个、忘记那个,然后忘记从前、以后,和现在。

  想生存就得擅长忘怀,哪怕他现在做出二十分超过的坏事,杜敬弛最终也能像条吓坏了的小蜥蜴断尾自截,回到秩序社会,从此绝口不提瓦纳霍桑发生的一切。

  所以他非得像个文明人请求对方:我能跟你做爱吗?孟醇以前不会,以后不会,现在不会,他只认他们说好的来。

  杜敬弛拖长的尾音戛然而止,他给孟醇用嘴和手弄过很多次,但被孟醇碰还是第一次。那只手粗糙得就像拿下体在沙漠摩擦,指腹的茧弄疼了他,他从仰瘫的姿势一下直起腰,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喘气。

  他把额头抵在孟醇汗涔涔的颈窝,快感从下体不断输送到各处,让他甚至无法开口抱怨身前作弄自己的人好脏好臭,鼻尖满是烟酒和沙子融合的湿燥体味。

  杜敬弛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性器在孟醇手里根本逃不开猛烈用力的动作,搁在男人颈窝上的下巴逐渐滑到肩膀处,哑着嗓子嗯嗯啊啊喘。孟醇掂掂肩膀,把杜敬弛的脑袋拱回胸前,让他伏在自己怀里,毛绒绒的发尖搔弄着下巴,仿佛一小簇火丝燃起了一丛烈焰,孟醇顶胯在大少爷膝盖耸弄,缓解欲潮汹涌。

  两条手臂揽上了孟醇的脖子。杜敬弛摇摇欲坠地挂在孟醇身上,不用别人多做什么,他的头发已经乱了,红色蔓延到形状分明的耳廓,修长的后颈,和孟醇手心里握着的那根。

  石膏沉沉扯着杜敬弛两条腿,将他钉在台子上承受孟醇带来的快感。

  杜敬弛很快射出一泡浓稠的精液,颤抖着喘息道:“别...别...不要动...”

  孟醇提起他的胳膊:“手抬起来。”

  刚爽完一轮的人十分听话,任孟醇将上衣脱去也没有抗拒。杜敬弛身上有这几天晒出来的红印子,手放上去,会引起一阵细微的瑟缩,孟醇顺着他窄俏且薄瘦均匀的胯,将那处一塌糊涂的地方也从衣料里解救出来。

  衣服簌簌落地,孟醇卡在杜敬弛两腿之间,军靴把布料都踩脏了。

  男人几乎挤满一方小天地,遮住洒进缝隙的光,笼罩着杜敬弛,自上而下打量完了赤裸的肉体,不断挤弄着覆在掌心的皮肉,揉出一片片的红。杜敬弛舒服了,干脆不躲了,把身体坦诚地交给快感,对即将发生什么不管不顾。

  孟醇单膝跪在他腿间,张嘴把杜敬弛那根通红的东西吞了进去。

  “我靠...”杜敬弛抬手将眼前的碎发捋到脑后,阖紧眼皮,表情难耐地享受孟醇的口舌。

  口活技术特别原始,杜敬弛却爽的不行,被吸的连连出声,伸手想从胯间抓开孟醇的脑袋却扑了个空,手心被短硬发茬戳得生疼。那条舌头从柱身滑到卵蛋,杜敬弛一个没忍住,射了孟醇满脸。

  孟醇揪起领子把脸擦干净,笑话他:“小骚东西,也太能喷了,给老子洗脸呢?”

  挂在柱头上的体液像颗小珠子,杜敬弛抖抖身子,哗啦融化了顺着大腿内侧掉下来。孟醇从腰间某个兜袋里取出一瓶东西往手上倒,液体搓化后变成黏糊糊的白色油状物,散发着奇异的香味。

  这是他们平常用来润滑枪管的油,由瓦纳霍桑本地某种植物榨取而来。等杜敬弛回味到不对,一根手指已经抵上了后穴紧闭的入口,他稀里糊涂地躲着,稀里糊涂地揽住孟醇:“谁、谁敢走老子后门!”

  孟醇被他凑的极近的脸侧勾得不行,使劲咬了一口:“还能有谁?看我。”

  杜敬弛眯着眼睛把视线聚焦了,湿润的眸子波澜流转:“姓孟的...我就知道是你!”他翻了个白眼,目光落去别处,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快感里回神,碎嘴嘟囔,“谁敢走我后门我就...啊!”

  孟醇问倒在身上的人:“就怎么?”大少爷连白眼都翻得漂亮,他差点想叫杜敬弛再来几次。

  脖子被咬了一口,孟醇心底麻酥酥的,突然理解了纣王为什么自乱其行。

  这具男人的躯体白净,结实,同时具备着雄性的丰腴和纤薄,手臂与臀丘的弧度与小山如出一辙,在孟醇眼里观赏性大于攻击性。

  手指没入穴口的一瞬间,杜敬弛发出一声短叹。

  后面夹着东西的感觉十分奇怪,不疼,可也没有他曾听别人讲的那么爽,难受之余有些失望。

  他抬头看着孟醇,动动屁股想让那根手指滑出来。

  “不舒服。”他说。

  孟醇说:“急什么。”

  该说是杜敬弛太骚,还是自己技术太好?孟醇顶到甬道里一块地方,杜敬弛颤抖着叫出声来,明显爽的不行。

  孟醇问:“操,你他妈被男人上过多少次了?喷出来的水把老子衣服都弄湿了。”

  “你他妈才给人上!”杜敬弛夹着膝盖把孟醇挤走,“嫌脏你滚开。”

  孟醇把人在小台上翻了个个儿,撅着油呼呼的屁股趴在上面,杜敬弛吃力地撑着身子,两条腿差半厘米就要碰到地面,孟醇又托着他的腿根成为他的借力点。

  杜敬弛的话孟醇没当真,以为在打情骂俏呢,解放出裤裆里的大东西啪打在他翘挺的屁股上。

  少爷突然急了:“你等会——你要干什么?”

  孟醇压低龟头的角度,嘶溜就滑进去半截。

  插入太顺利,以至于杜敬弛疼的发抖孟醇都还以为他是演的。直到发现那对蝴蝶骨耸得极高,挂满了细密的汗珠,孟醇才惊觉道:“你他妈真没被男人操过?”

  “畜生……”杜敬弛哭着骂道,“都叫、叫你等一下了。”

  穴肉跟着一缩一缩的,把孟醇吸得不行。

  男人压到他身上,抚弄着被冷落的胸脯。这个姿势让杜敬弛觉得孟醇像只动物,张开嘴毫无章法地呼吸。

  “我不做了!我不要做了!”杜敬弛发觉孟醇还在一点点往他屁股里进,“你什么也不会,不舒服。”

  语毕就被狠掴了屁股一掌。

  “不舒服也给老子他妈忍着,操,谁惯你的臭毛病?”孟醇喘着掰开手下那两团白面似的臀肉,拇指拉开穴口把肉棒送进去,“晚上把自己送到我房里的是谁?睡不着在那发骚等我回来的是谁?”

  杜敬弛一只手颤巍巍撑在胸前,一只手伸到后面护着屁股肉:“我哪没睡着了?我...我是被车子的动静吵醒的...”他被孟醇骂得委屈,扭过头怒道,“凶个屁的凶!”

  孟醇见他目光迷离,问:“你知不知道现在是谁在操你?”

  杜敬弛再次眯起眼辨认了几秒:“孟醇?”

  感情现在才把他认出来。

  杜敬弛知道怎么让他不爽快似的,一直喊不舒服不舒服,孟醇被闹烦了,再不温柔地凶狠怼进去,这会是真疼了,杜敬弛又闭上嘴,哗啦啦掉眼泪。肠液也哗啦哗啦往外涌,压在身下堪堪露出半个头的阴茎,腺液也哗啦哗啦往外流。穴肉绞紧的肉棍热得像被火炙烤过的铁器,搅得杜敬弛肚子发烫,说不出半句话。

  终于整根没入时,孟醇爽得头皮发麻。杜敬弛那地方紧得就像无数张嘴在吸,嵌着鸡巴上每一条盘虬起伏的青筋,包裹在肉冠以及柱身的缝隙里。

  大少爷肩宽,越显得腰线下收。孟醇按着他的背,把白花花的肉屁股抬得更高,拿坚实的胯腹磨蹭杜敬弛的细皮嫩肉。

  “怎么什么好东西都长你身上了。”

  孟醇又甩了臀尖一巴掌,腰身挺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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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啦是啦好东西都长小杜身上啦 做你专属的大狐狸精好不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