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禁区日记>第8章

  孟醇循循善诱:“我可以给你在帐篷旁边搭个小浴室,还有热水。”

  杜敬弛撇着嘴,不知道是不相信还是在思考,孟醇只想先解决解决自己腾烧起来的欲火,乘胜追击道:“后天全部给你弄好。”

  杜敬弛局促地瞥了一眼孟醇,扶在轮椅两侧的指头不停扣着把手上的漆。

  他常后悔二十五岁生日那晚为什么要去夜店开趴,跟一群半生不熟的酒肉朋友喝到神志不清,最后被撺掇着点了只没吃到嘴的鸭子。

  杜敬弛本意想尝试点新东西给生锈的生活打点油,结果不仅丢自己脸,还丢杜董事的脸。

  这事儿原本不会闹得多大,却因为个别没醉的人把杜少爷跟鸭子亲嘴的画面录了下来,变成商圈笑料,杜泽远一边气杜敬弛不争气,一边气老狐狸们明里暗里讽刺自己家教无方,小孩放养成个废物。

  他不如找个鸭子在酒店过生日算了。

  孟醇等他磨蹭这么久,水汽都要蒸发了,语气不耐地喊他:“快点的,墨迹。”

  杜敬弛面对欲望自认为坦诚,可前提是他想这么做,显然他还缺一次机会试试自己究竟是不是同性恋。

  他不介意真枪实弹地试,但他介意实施的地点、氛围,以及对象。好比如果在酒店里找鸭子,他硬不起来还可以把人赶出去躺在床上睡大觉。

  但瓦纳霍桑呢,孟醇呢?

  他实在没兴致风花雪月。

  “...”杜敬弛摸摸腿上的石膏,还想最后挣扎一会。

  试或不试,孟醇替他做了选择。

  男人勃起的阴茎直挺挺地翘着,跟主人一样耀武扬威,不容忽视地杵在杜敬弛眼前。

  低下头就能吃到的高度太适合嫌麻烦的大少爷。孟醇向那张薄唇顶顶胯,发出最后通牒:“不想动我也可以自己来,杜少爷。”

  杜敬弛涨红着脸,嘴巴半张不张的。脑海中闪过曾经交往过的对象,她们高挑纤细或丰满火辣,有声音绵软的也有中气十足的。他对女人是有感觉...

  杜敬弛艰难地咽下口水,睫毛对着那根雄赳赳气昂昂,自己也有的东西直颤,在床笫流连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却找不出任何用嘴帮别人的记忆。

  有也是别人帮他。

  别人也全是异性。

  孟醇是真等的没有耐心,握着性器直接拍在杜敬弛脸上,给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大少爷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眼眶又湿了,气愤地瞪着他。

  孟醇也看着他。

  花洒滴答滴答往地上砸水珠子,在灰黑水泥地面凹陷不平的小坑里洼着。

  杜敬弛出乎意料地伸出舌尖,简短且快速地舔了一下嘴边紫红色的龟头。

  “操...继续。”孟醇爽的头皮发麻。

  杜敬弛闭眼吞进半根,舌头不得章法地压在茎身下乱动,雄性的腥膻味儿顺着嘴漫上鼻尖,说不上讨厌和喜欢,他使劲吃也够不到根部,喉头戳弄出陌生痒意。

  他揪着胯间要掉不掉的塑料布,胸口挤出一道沟壑,白花花的上半身撞进孟醇眼里勾人极了。杜敬弛吃的喘不过气,眼看就要碰到男人浓密的耻毛,赶忙往后退。

  孟醇按着他想逃跑的后脑勺,给人整个按回去。

  柱身卡进不断收缩的高热喉头,杜敬弛噎得想吐,双手使劲拍打孟醇健壮的大腿。

  “唔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澡堂外头似乎有人听见里面的动静,吵闹着往他们这走来。

  杜敬弛没有被别人旁观的癖好,抬起两只通红的眼睛发出嗯啊的喉音,妄图让孟醇暂时放过自己。孟醇挑眉坏笑,抱着杜敬弛的脑袋开始大开大合操他嘴。

  沉重的两颗卵弹啪啪拍湿杜敬弛的下巴。

  “吃过多少根鸡巴啊?这么会含。”

  杜敬弛听见脚步声很近了。

  他紧闭着眼,皱起眉把自己埋进孟醇胯下,像只浑身颤抖的鸵鸟,希望不被别人撞见这幅场面。

  他一点儿也不舒服,一点儿也不喜欢男人这根东西,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鬼地方和这里的人。他想回国内的家,跟杜泽远汪晖楠道歉,躺在大别墅里吃喝玩乐...把自己送回学校读研都行,就是不要再看见孟醇了。

  孟醇快被大少爷埋在自己耻毛下还知道收起牙齿别刮着他的模样迷死了。性带来的快感是少数能够裹挟他迷离世外的刺激品——

  “醇哥?”

  孟醇感受到杜敬弛的牙松了一下,磕在自己鸡巴上。

  “别进来打扰我,滚出去。”

  杜敬弛听见孟醇浑哑的声音在浴室回响,然后是那群闻声而来的人兴致缺缺地抱怨。

  “小婊子...眼睛睁开,看着我射给你。”

  孟醇看着杜敬弛小心翼翼地到处乱撇,性器控制不住又涨大一圈。

  杜敬弛的口技其实一般,胜在那张总是嫌这嫌那的脸上表情生动,满足了孟醇原始的征服欲。

  才洗干净的头发也溅上白浊,孟醇一边射一边往杜敬弛的眼窝蹭,浓稠腥臊的精液大股喷在少爷保养得当的脸蛋上,马眼同他肿润的嘴唇连着根根粘长白丝。

  杜敬弛狼狈地像刚从精液里捞出来似的。

  杜敬弛发出一连串嘶哑的声音,正爽完的孟醇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在骂自己,愉悦地拧开花洒,从地上捡起对方的浴巾擦了两把下身。

  刚舔完鸡巴的大少爷硬气得很,张牙舞抓推开他,再次回到澡堂子的角落,愤愤不平地洗掉满脸脏乎乎的体液。

  杜敬弛回到帐篷里捶被子泄愤。

  傍晚他听见外面有人喊醇哥好,浑身汗毛竖立,生怕孟醇是没尽兴还要再来一轮。

  “醇哥你去哪啊?”

  “跑一趟苏垮。”

  “这么晚跑这么远?物资又没了?”

  “去买个热水器。”

  “热水器?”

  “昂。”

  孟醇撂下话疾驰而去,黄沙扬起呛眼的风,簌簌吹了许久。

  杜敬弛扣着轮椅把手的塑料皮。

  瓦纳霍桑热的要命,不喝水嘴巴不一会就干出层硬皮。

  杜敬弛严肃地胡思乱想,原来男人尝起来是这种味道。

  他望着外边灰蓝色的天空,心情十分低落。瓦纳霍桑的日落很漂亮,大团大团橙红色的云雾包裹浩瀚天幕,霞光一路延伸到目光不可及之处。

  很美,没法跟彻夜不止的炮声联系在一起的漂亮。

  杜敬弛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错乱,不停地想自己究竟到了哪,究竟变成了谁,有没有可能这只是场数不清在第几层的梦。

  他突然很想找个人说说今夕何夕,以确保自己精神没有错乱。

  想回家当杜大少爷。

  杜敬弛抠抠指甲,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