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偷偷谈恋爱。
慕淮却藏不住,满脸都写着——热恋中!
白色情人节,慕淮和盛擎的第一次出门约会。
两人肩并肩走在步行街上,穿着同色系的卡其色毛衣,外貌出众,气质出挑,顶配的Alpha和Omega,引得路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步行街两边全是各种各样的小摊,慕淮手里拿着一串猪猪气球玩,等着排队买车轮饼的盛擎。
好长一条队,慕淮就多看了车轮饼两眼,盛擎便跑过去排队了。
慕淮看着人群中的盛擎,总觉得有点眼熟,记忆却很模糊。
他隐约记得,常常出现在梦中的那蓝白校服的少年,也是一个排队小达人,到处排队,也不知道买什么东西。
大夏天,太阳在头顶上,他在排队。
大冬天,降温的凌晨,他还在排队。
慕淮都快要怀疑,那少年可能是个专业代排,十块钱一单那种。
盛擎一边排队,还一边给慕淮发微信消息,担心他等闷了。
买了车轮饼,盛擎又在花摊处,挑了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情人节,鲜花赠恋人,最相宜。
一个红绿灯,将慕淮和盛擎隔开,他们遥遥相望,对视的目光里藏着绵绵情意。
绿灯亮起,盛擎捧着红玫瑰,快步地朝慕淮走过来。
慕淮定在原地,看着盛擎怀中那一束晃眼的红玫瑰,越看越晃。
他的眼前忽然闪现了白雪皑皑的北城,那一个冷风瑟瑟地夜晚,盛擎也是如此,排着长队,给他买小吃。
玫瑰花。
冬日娇艳的红玫瑰开得灿烂。
他抱着那束娇艳的玫瑰花,在绿灯亮起的那一瞬间,奔向了盛擎。
可是,他两眼一黑,玫瑰花掉了。
“小校花,我送你回家。”
“小校花,听说折一千只千纸鹤,可以许一个愿。”
“我想把一切的浪漫都给你啊!”
“我还年轻,可以等你长大。”
“小校花,小校花,小校花……”
无数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一般涌过来,眼前像出现了自动播放的幻灯片,从前的一幕一幕都浮现,耳边全是盛擎说话的更新。
慕淮头疼到炸开,站不稳,蹲到了地上,手一松,那一串猪猪气球往天上飞,他双手抱住了脑袋,痛得咬牙哼了几声。
盛擎见状,冲了过来。
“阿淮,哪里不舒服?”
慕淮承受着极大的疼痛,抬头看向盛擎,额头全是热汗,他伸手去拿玫瑰花。
“我……”
在触手可及时,慕淮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阿淮!”
盛擎着急地把慕淮送到了医院,安排了全身检查。
向骋风拿着检查报告走进了病房。
“他怎么样了?”盛擎即刻冲上来。
向骋风立马制止要扑过来的盛擎,“这位家属,请你淡定点。”
盛擎着急地问,“结果怎么样?”
“各项指标都正常,没任何异常。”向骋风把检查报告递给盛擎。
“那他为什么会晕倒?”
“他之前手术出了点问题,导致记忆紊乱,不排除是受记忆的影响导致晕倒,具体情况说不准,得等他醒了再说。”
“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输完液,再看情况。”
向骋风看着盛擎凝重的模样,“我就好奇,要是他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你这童养媳准备养一辈子吗?”
盛擎弯身,温柔地理了理慕淮额头的发,低声回,“想不起来,我就觉得很好,过去所有的苦,就当没吃过,你只要他无忧无虑地长大。”
“盛擎,你这臭不要脸。”向骋风忍不住骂,“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我也是吃了不少苦的。”
向骋风想起了悲惨的过去,说起来都是泪,掰着手指声讨——
“你记得吗,凌晨陪你排队买模型,我差点被蚊子抬走,四十五个蚊子包,我的血啊!拿出去献,不香吗!”
“盛夏大中午陪你买学校东门的鸡蛋饼,你丫的,悄悄涂了防晒霜,没告诉我,导致我黑了三个月!”
“还有啊,你约我在校门口等,我等了你二十分钟!等我倒无所谓,惨得是,一朵木棉花砸到我头顶,把我砸晕了,我被四脚朝天抬到了校医室,从此我成了煞笔的代言人。”
“我老实说,我没有黑化拿刀砍你这王八蛋,纯属是你有点运气加成的成份在了,否则,我的手术刀,第一刀就是剖开你。”
想当年,那一段离奇的青春岁月,随便拎出一段来,都是经典笑话。
打打闹闹,哭哭笑笑,他们走过了最张扬放肆的青春。
盛擎被说的一阵心虚,决定要补偿向骋风,“要不,我现在V你50?”
向骋风觉得被侮辱了,“……”
“我只有100块,V你50,还剩下50,还要留着给媳妇买零食的。”
“……”
盛擎诚恳地说,“我一天只有五块钱零花钱,还愿意给你这么多,你有没有一点感动?”
“呵呵。”向骋风给盛擎甩了一个大白眼,“盛擎,我V你500,求你拉黑我,谢谢。”
盛擎差点要痛失怨种兄弟,“……”
向骋风懒得和盛擎掰扯,早就看清楚了他狗的本质,忙着去开会,他就离开了。
盛擎看着向骋风的背影喊,“要不V你55?真的不能再多了!”
向骋风气急败坏,“我V你5000,顺道送你离开千里之外!绝交啊!!!”
盛擎:“……”有人单身,就是因为太暴躁!
向骋风走后,盛擎就坐在一侧,默默地陪着慕淮,时刻关注他的情况。
慕淮是在当天凌晨三点醒过来的,脑袋的信息太过爆炸,他花了好长的时间才全部消化掉。
他抬手,捏了捏发涨的眉心,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了神。
慕淮醒来时,便看到盛擎迷糊地趴在床边上睡着了。
暖色调的壁灯打在盛擎的侧脸上,蒙上了一层细碎的温柔,他睡觉的模样还挺乖的。
慕淮伸出手,食指指尖轻轻地摸过盛擎的眉眼,最后落在他的唇角处,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在摸一件价值不菲的工艺品。
他嘴角微微扬起,低声喃,“……大哭包,好久不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