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雷:双男主,abo,私设满天飞,误入快跑!〗
“砰——”
黑色的迈巴赫车尾被撞得凹陷了一块,身后来车没及时踩刹车,导致追尾。
慕淮下车,快步走向涉事车主。
车窗玻璃落下,露出男人修剪整齐的短发,还有一双深邃动人的眼眸。
慕淮礼貌地开口,“非常抱歉,是我操作不当,导致追尾,汽车的修理费……”
深秋的风卷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灌进车内,淡到几乎闻不到,但是那一股清新的香味太熟悉了。
慕淮皱眉看着迈巴赫的破碎地方,愁着要赔多少钱,没有注意到车窗全部落下时,男人目光滞住,深深地凝着站在车窗旁的Omega。
栀子花香的Omega。
南方的深秋不冷,慕淮穿一件米色毛衣,显得清爽干净,脸生得好看,五官精致,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举手投足间带着温柔的气质。
温润如玉。
这一张美丽动人的脸,曾是海城一中的“校花”。
慕淮说了一大堆,盛擎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先生,修理费……”
慕淮转过头,目光落在盛擎的脸上时,所有的话卡在喉咙处,大脑卡机三秒,愣住了。
盛擎将头撇开,将车窗升起,暗色的玻璃将慢慢地将他的脸遮住,他显得冷漠又无情。
“我……”慕淮站在原地,看着车窗完全升起,一条缝隙不留。
直到迈巴赫完全消失在视线里,慕淮的目光才收回来。
七年不见,他变了许多。
成熟了,也冷漠了。
记忆中肆意张扬的少年,长成了稳重内敛的模样。
可是,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慕淮去了一趟超市后,回到公寓,顾浅正抱着热腾腾的红烧肉牛肉面在嗦,他是慕淮的高中同桌。
“少吃垃圾食品。”慕淮往厨房走,把超市购买的食材分类放到冰箱里,摆放得整整齐齐。
顾浅看着干干净净的小公寓,“阿淮,你要不就留在海城吧,我包你住,你要是走了,我这小公寓又成了乱糟糟狗窝。”
慕淮将饺子放到速冻区里,“北城医院签了约。”
顾浅靠在门框上,“南城的医院也是top级,你为什么非要往北城跑,听说北城的冬天零下二十度,你去了能冻成栀子花味的冰棍。”
慕淮将冰箱门关上,“我不怎么怕冷。“
严谨点,不是不怕冷,而是习惯了寒冷。
“行吧,尊重你的决定。”
慕淮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
顾浅看着慕淮的背影,感慨着,“讲真,就咱班来说,最出息的就是你,全球top级生物工程研究所的博士生,前途无限。”
慕淮看着碧空如洗的蓝天,迎面吹过的风带着秋日的微凉,舒服怡人。
他最喜欢海城的深秋,有温柔的暖阳,有海岸吹过来咸海风,有海城一中坑坑洼洼的校道,有那洗得发白的蓝白校服,还有记忆中永远十七八岁的热烈张扬的盛擎。
顾浅认真地掰着手指数,“当然,除了你,混得最成功的还得是盛擎,我就说他那成绩吊车尾,字写的跟狗啃似的,现在逆袭成了商业精英。”
慕淮似乎是想起盛擎那一手丑字,有点忍俊不禁。
“可是,再怎么成功,那也没用,人家有对象了。”顾浅露出了一副可惜的表情。
慕淮一滞,垂眸间的浅笑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落寞。
二十五岁,确实是到了有对象的年纪。
他这么颜控,他的omega,一定很好看吧。
“哦,除了有对象,他好像还有个私生子,反正他那种有钱人的私生活比较乱。”顾浅吐槽。
慕淮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轻声道,“海城变了许多,天都没有那么蓝了,云也没有那么白了。”
他们的记忆中就只有青春的模样,或许,那蓝白的校服早就褪了颜色。
另一头,盛擎开着破损的车子穿梭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最后停在院子里,他从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了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心口还闷得发疼,又酸又涩。
车内的香烟味很浓郁,盛擎降下车窗,深秋的凉风吹进来,原本落到座位上折了一半的千纸鹤,吹到了他的脚下。
盛擎捡起那只折到一半的千纸鹤,看了几秒后,握在手里,捏成了一团废纸。
开门下车,进了家门后,盛擎一边往里走,一边拨通了发小向骋风的电话。
向骋风很快接了电话,“有事吗?”
盛擎寒暄式地问,“吃饭了吗?”
向骋风说,“吃了。”
“最近怎么忙吗?”盛擎又问。
“忙死了……不是,你怎么了?”向骋风发现端倪,直接开口破局,“装什么寒暄,有事直说。”
盛擎一字一顿,“没事。”
向骋风没时间伺候这emo的大少爷,“那挂了,我忙着呢,等下还有一台手术。”
在挂断电话的前一秒,盛擎冷不丁地说,“……他回来了。”
“谁?”向骋风没听明白。
盛擎深吸一口气,说话时,语气带着点颤,“我说,慕淮回来了。”
向骋风愣了愣,语气带着调侃,“你是说‘小校花’?不是吧,还忘不了?你小子真挺深情的啊。”
盛擎按了按太阳穴,脑门有点痛,也不知道拨这一通电话到底是对还是错。
小校花,还是他起的昵称。
沉默一会儿,盛擎才找回思绪,“你和顾浅挺熟的吧。”
当年,顾浅是慕淮的同桌,而向骋风是盛擎的同桌,他们前后排。
“算不上熟,之前他爸生病,我做的手术,你怎么提起那小子啊?”向骋风立马就反应过来,“那小子是慕淮的同桌,你想打听消息?”
盛擎陷入了静默。
面对这漫长的沉默,向骋风有点担心地说,“盛擎,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虽然我说的话挺残忍,但是你要清醒点,一厢情愿的喜欢是不会有结果的,你这样一直走不出来,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我没有走不出来。”盛擎打断,自嘲地说,“向骋风,别扯了,你真以为我这么长情么,十七八岁的喜欢就是闹着玩,我早就过了闹着玩的年纪。”
他顿了顿, “而且,我绝对不会在同一个坑,摔倒两次。”
挂了电话后,盛擎将西装外套随手扔到沙发上,从烟盒取出香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直到烟盒空了,和他的心一样空。
他始终记得,那年的秋天,秋意浓的清风卷着一股温柔的栀子花香,那一抹花香,吹进了他的心底,吹燥了他的一整个青春期。
他的小校花,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