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慕瑾整个人都是懵的。
以至于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简弈圈在了怀里, 不容逃脱。
简弈说了什么?
我说了要嫁给他?
什么时候?
“你……”谢慕瑾不敢置信地看着简弈,觉得自己刚刚听见的仿佛都是臆想出来的幻觉,“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 你答应过要嫁给我。”简弈把话说出口后, 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原本不想这么早找你兑现承诺的, 可我要是再不说你都要跑了。”说到这里, 简弈想起了谢慕瑾自从知道自己有未婚对象之后就主动划清了界限,真是又心疼又好笑,忍不住轻轻捏了捏他软乎乎的小脸, “究竟是有多傻,才会自己吃自己的醋?”
谢慕瑾懵了又懵,感觉到脸颊传来的痛感,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抓着简弈的手忙问:“你是说, 你的未婚对象, 是我?”
“那不然呢?”简弈笑着反问,“你觉得我是那种会随便带人回家住主卧的人吗?”
“不是……”谢慕瑾还是觉得非常魔幻, “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说到这里, 谢慕瑾还是不敢相信这份幸运落在了自己身上, 抬眼不确定地看着简弈, 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仿佛在问“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简弈也知道没有证据, 谢慕瑾是不会信的。
幸好他早有准备。
简弈非常自然地牵起了谢慕瑾的手,这一次不是抓着他的手腕,而是跟手心贴着手心, 双手交握。
“跟我来。”
谢慕瑾还懵着, 注意力全放在了简弈牵着自己的手上。
“看这个。”
简弈带着谢慕瑾来到自己的书房, 让他在书桌前坐下,打开电脑调出了一段视频。
从视频的比例可以看出这段内容的拍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画质却非常清晰,应该是后来有专人修复过的关系。
前面有几秒,视频非常晃动,然后对准了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
谢慕瑾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小时候的自己和简弈,身边还站着他们各自的家长。
原来我们小时候真的见过面啊!
下一秒,谢慕瑾就看见那个小小的自己朝着简弈走了过去,脆生生地对他说了一句——“哥哥,等我长大,嫁给你!”
周围的大人原本神情都很紧张,但在听见这句奶声奶气的童言后全都笑了。
然后镜头外就有人起哄,问小简少准备怎么回答。
小小年纪就绷着一张脸的简弈忽然笑了,点着头说:“好。”
“你说了,我答应了。”简弈从身后把谢慕瑾圈在了自己和书桌中间,弯下腰脸贴着脸,没有留下一点可以逃避的空间,“现在想不认账,晚了。”
谢慕瑾还在这段“证据”的冲击下迟迟没有回过神,听见简弈说到“不认账”几个字,下意识反驳:“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简弈挑眉,轻笑着问道:“那就是愿意履行承诺了?”
简弈靠得很近,呼吸间还带着非常好闻的幽冷香气,谢慕瑾被撩得心跳加快,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何况他本来就不想拒绝。
“简弈。”
“恩?”
谢慕瑾转过头对上了简弈深灰色的眼眸,一眼望过去满是深情。
到现在,谢慕瑾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对他来说是初次相遇,对简弈来说却是久别重逢。
那些看似平常的时光里,简弈却一直在等。
等一个承诺兑现。
想到这里,谢慕瑾忽然想起之前对自己的评价,这可真是渣得太彻底了。
明明给了别人承诺,偏偏自己忘光光了。
不过,能把三岁小孩的承诺当真,简弈也是够奇葩的。
“你从一开始就认出我了?”
谢慕瑾倒不是怀疑简弈的智商,就是想要找回一点场子。
简弈看见了谢慕瑾眼里的闪烁,猜到了他此时的心理活动。
明明只要说一句不是,就可以解决谢慕瑾的紧张,但简弈却不愿意说谎。
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简直不能纵容他多一点,尤其是在这件事上,简弈恨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每一点付出,哪里会如他所愿地说出哄他的话。
“是,高一开学看到你的时候就认出来了,那时候我以为你回来,就是准备好了要嫁给我的。”简弈一瞬不瞬地看着谢慕瑾,眼睛里是挥之不去的炙热,“你应该能想到我看到把我当成陌生人的你,会有多生气。”
谢慕瑾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当时他回国才不到三年,身边也只有一个陈佳霖算得上是朋友,又正处在中二期巅峰,觉得自己不可能分化成像陈佳霖那样柔弱的Omega,铁定会是高大英俊的Alpha,就对其他Alpha都存着一点点攀比的心。
所以在升上高中看见那样优秀的简弈,谢慕瑾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当时以为是同性相斥,现在看来那可能是萌芽阶段的喜欢。
简弈一出现就是全场的焦点,而且成绩还是谢慕瑾登着天梯都够不到的好,当时就把所有Alpha给比了下去。
谢慕瑾不是不想跟简弈搞好关系当朋友,但这种“别人家的孩子”给人的压力太大了,不知不觉就渐渐形成了“明明是同学,却莫名其妙成了他人口中的死敌”的复杂关系。
谢慕瑾忍不住想。
当时的简弈肯定郁闷死了。
简弈拉过另一张椅子坐下,跟谢慕瑾面对面地对望。
在这样的压迫感下,谢慕瑾非常想夺门而逃,但想要逃走就要先绕过简弈,这显然是不太现实的。
“我确实是不记得了……”谢慕瑾为自己辩解,“三岁小孩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简弈的眼神一沉,手肘撑在扶手上,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问:“所以你是要拒绝我?”
“为什么要拒绝……”谢慕瑾红着脸小声嘀咕,“我又不是傻的。”
虽然并不是自己想要听到的那句肯定回答,但简弈却听明白了谢慕瑾的意思。
“谢慕瑾,我很喜欢你。”
谢慕瑾瞬间红透了整张脸,抬头看向简弈,却发现他的表情是从未见过的真挚。
简弈坐直了身子,收起了所有漫不经心。
“我喜欢你,并不完全是因为你小时候答应了要嫁给我。更重要的是因为在日复一日的了解中,慢慢加深了对你的喜欢。虽然俗气,却发自真心。”
“我喜欢每一个你,舞台上闪耀的你、生活中迷糊的你、学习时苦恼的你、面对困难永不放弃的你。每一个你,我都非常喜欢。”
谢慕瑾人都傻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简弈会这样给他表白。
这个人见过自己最狼狈的模样,也分享过所有快乐。
喜欢或许源于一见钟情,却是在朝夕相处中慢慢根深蒂固。
到这一日,已经舍不得、离不开。
所以才会在知道自己会失去这个人所有权的时候,表现得那样慌乱无章。
简弈见谢慕瑾愣在那里没有讲话的时候,轻轻叹了口气。
谢慕瑾以为是他是没等到自己的回答想要放弃了,着急得立刻想为自己辩解,但人越是着急脑子里就越空白,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事实上这是我爸建议的,他让我不要吓到你,尽量用温柔言语让你答应,但我我觉得好像并不是很有用。”
“或者我应该用更直接的方法。”
“什么……”
简弈倾身靠近,将谢慕瑾连人带椅子都拽到了自己身前,在谢慕瑾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扣住了脆弱的后颈,强势地将他整个人都揽进了怀里。
“唔……”
双唇相接的那一瞬间,幽冷泉水气息和馥郁的葡萄果香交织在一起,两种香气彼此缠绕交汇在一起,都在自己的唇齿间,尝到了对方的味道。
面对简弈的强势的入侵,谢慕瑾毫无招架之力,几乎是下意识就为他开启了牙关,任由他卷着自己的舌尖啃噬舔咬,就连呼吸被掠夺好像也变成了享受,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谢慕瑾被亲得晕晕乎乎,被简弈放开才想起呼吸,大口大口喘着气。
接吻原来是这么刺激的吗?
就亲了一下下,怎么觉得小命都快没了?
看着被自己亲到失神的谢慕瑾,唇齿间还保留着那一份属于谢慕瑾独有的香甜。
简弈暗暗有些后悔,应该早一点告白,就能早一点把这个人占为己有了。
“让我标记你。”
“什么?”
谢慕瑾脑子还没有恢复清醒,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不然怎么会有人刚刚表白就说出这种虎狼之词。
谢慕瑾有些慌,他能看得见简弈眼中的占有欲和势在必得,忙道:“你知道我还没分化吧?”
潜台词是,标记我是犯法的。
但听在简弈耳朵里却有了另一层意思。
“也许标记之后,你就能变成我的Omega了。”
后知后觉意识到简弈微凉的手指就放在自己的后颈,谢慕瑾感觉到了危险,连忙按住他的手,急道:“简弈,你……”
“姜医生说过,Alpha的信息素会影响你的分化障碍。”简弈轻轻摩挲着细嫩的皮肤,幽幽地开口,“我想试试。”
谢慕瑾刚想开口反驳,却想起了姜子沐当时跟他说的原话。
“谢慕瑾。”
“恩?”
简弈看着谢慕瑾,目光坚定地问着一个根本不允许有其他答案的问题。
“我能标记你吗?”
简弈克制着等待回答,甚至把手都拿开了。
很奇怪。
明明自己并没有犯病,但在简弈把手拿开的时候,谢慕瑾只觉得体内升起一股灼热,烫得他的后脖颈燥热难耐。
我这是……被动发情了?
两种信息素在空气中弥散交缠,蒸腾成了无法抵抗的诱惑。
“可以吗?甜宝。”
简弈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却还是忍耐着在等一个允许的答案。
谢慕瑾不是第一次像这样被简弈逼到末路,但这一次,他没有再给简弈继续拷问灵魂的机会,而是选择了主动。
谢慕瑾捧着简弈的脸,生涩地吻上了简弈的唇。
献上一吻,也是献上了我自己。
任你予取予求。
感受到了谢慕瑾的允许,简弈再次夺过了主动权。
这一次的亲吻依然近乎窒息。
而一吻结束后,简弈却并没有舍得放开,而是牵着谢慕瑾转身,将他背对着抱到了自己腿上。
白皙的后颈就在眼前。
已经肿起来的腺体和馥郁的花果香,无不在诱惑简弈。
你可以标记你的Omega了。
谢慕瑾意识到简弈要做什么,不安地按住了简弈的手。
简弈顺势跟他十指紧扣——这是前面两次临时标记都没有过的亲昵。
有时候,牵手甚至比接吻还来得亲密。
“甜宝。”
“恩?”
谢慕瑾不知道简弈迟迟不咬还在等什么,在不安和忐忑中,他连一个单字回答都发着颤。
“成为我的Omega吧。”
“……好。”
尖锐的犬齿刺进柔嫩的皮肤。
源源不断的甘冽浸润着甜美的葡萄,发酵酝酿,变成了一呼一吸都醉人的酒。
晕晕乎乎,不知身在何处。
幸好有牢牢紧扣的手,牵引着我,走到你在的方向。
·
一睁开眼,谢慕瑾就看见了简弈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
昨天他们除了咬脖子之外,并没有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毕竟还是未成年,脖子以下的事情是不能做的。
但仅仅是亲吻就足够让人意乱情迷。
以至于谢慕瑾都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躺在了床上,大概是亲着亲着就被简弈第二次咬脖子注入信息素的时候吧。
奇怪,这次怎么不疼呢?
谢慕瑾下意识想伸手去摸后脖颈,刚抬起手就被人给抓住了。
“要干什么?”
简弈其实早就醒了,却舍不得睁眼,如果不是紧张过度以为谢慕瑾要跑,也不会出声。
自然而然地在被子里牵起了谢慕瑾的手,像是早就已经练习了千百遍一样,亲昵地十指紧扣。
谢慕瑾也不是扭捏的人,毕竟亲都亲了,脖子也咬了,牵个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然脸要红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我想看看脖子上的腺体,为什么这次不疼呢?”
简弈用另一只手搂着谢慕瑾靠近自己怀里,小声道:“本来就不会疼。”
“什么?”谢慕瑾听见了却没听清楚,追问道,“什么叫本来就不会疼?那为什么之前两次临时标记都那么疼?”
简弈没有回答。
谢慕瑾急了:“该不会是之前你故意咬我那么狠……唔!”
“这是惩罚你怀疑我有多喜欢你。”简弈终于睁开眼,“我哪里舍得让你疼。”
谢慕瑾也意识到可能是错怪简弈了,立刻放缓了语气问:“那是为什么?”
“因为你分化了。”
谢慕瑾傻了:“我分化了?就……这么突然的吗?我……呃……”
话说到一半,谢慕瑾忽然沉默了。
他想起了第一次被简弈标记住院后,他跟姜子沐的几句对话。
——“能不能分化成Omega,跟你受到的信息素影响有很大关系。”
——“跟我被人标记有关系吗?”
——“有。”
“有什么是你没有告诉我的吗?”
简弈的语气里带着一点威胁的味道,显然他已经从谢慕瑾略带心虚的反应上,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隐瞒了很关键的信息。
略一转身,简弈用双手将懵逼的谢慕瑾困在了自己和床之间,显然是经过昨天实践后,确认了这个体位非常适合逼供,且屡试不爽。
“你应该知道的吧,你现在在我家,在我的床上,你是不可能跑得掉的。”
“我又没说我不说……”
心虚的谢慕瑾根本就没想蒙混过关。
他不仅态度端正,而且还主动交代了问题。
坦白得太快,反而让简弈失去了言行逼供的乐趣,但在想明白谢慕瑾隐瞒了什么之后,简弈忽然笑了。
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下降,谢慕瑾连忙缩进被子里,只留下圆溜溜的大眼睛满含不安地盯着简弈,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应该怎么才能免受责难。
“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标记注入信息素能加快分化?”
谢慕瑾点了点头,然后连忙给自己找补:“姜医生当时说了好多,我是真的忘了,真的!”
简弈盯着谢慕瑾,目光落在他布满淡红色印记的脖颈,牙齿就隐隐发痒。
要是早知道只要多标记,就能早点让谢慕瑾分化成Omega……
简弈非常后悔。
上次就不该当什么正人君子,吃药哪里有标记好!
“别生气啦!”谢慕瑾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拽简弈的衣领,“反正我现在已经分化了,区别不大的。”
简弈了解谢慕瑾。
他说忘了就肯定不是在撒谎,
偏偏这件事属于极度隐私,就算姜子沐知道他们的关系,也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他。
毕竟要不要接受临时标记、想不想分化成Omega,那都应该是谢慕瑾自己做决定的事。
幸好现在的结果是他想要的。
也幸好,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对谢慕瑾的占有。
虔诚地在额头落下一吻。
你命中注定就应该是我的。
·
吃过午饭,谢慕瑾才想起自己的作业落在家里,一个字都没写,而此时距离周一早自习已经不到18个小时了,而各科老师布置的试卷却整整有20张之多!
快活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
在听见谢慕瑾说起作业的时候,简弈也才想起自己也没有写完。
“不急,先去趟医院再陪你回家拿。”
谢慕瑾不解:“没病没痛,去医院干什么?”
“去做个全面检查。”
简弈伸手摸了摸谢慕瑾后脖颈上还没散去的微微凸起,心里才有了安全感,这一次应该不会再消失了吧。
感觉到了简弈的不安,谢慕瑾也猜到自己的病情反复,被咬了又不认账应该是给简弈留下了一点心理阴影,不得到准确答案就不能放心,何况他自己也有点不确定,就点头答应了。
姜子沐还没开始做检查,先就看见了谢慕瑾脖子上的点点红痕。
虽然颜色已经很淡了,到明天可能就会消失不见,但因为谢慕瑾的皮肤太白了,此时就显得非常明显。
在听见他们赶时间要回去拿试卷赶作业的时候,姜子沐呵呵两声,幽幽地道:“我要是你,就算是不写作业被老师骂,也不会选择现在带他回家,毕竟没有一个父亲能坦然面对自家白菜被拱了的证据。”
感觉到满脸都写着“我早就知道你们在早恋”的姜子沐把目光落在自己的脖子上,谢慕瑾也想起了昨晚放任简弈啃自己脖子的事,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挡。
只可惜印记太多,挡住了这里,却又露出了这里,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相比起来,简弈就坦然得多了。
他完全不理会姜子沐的打趣,而是认真地说:“姜医生,麻烦你给甜宝做一个全身检查。”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姜子沐已经太习惯了简弈的大惊小怪,谢慕瑾有一点不对劲,就恨不得叫全院专家来会诊,鸡毛蒜皮的小事到了他这里都变成了大事。
真是简家的少爷,仗着医院是他家的,为所欲为。
“我觉得,谢慕瑾已经分化了。”
“什么?”姜子沐明显地一愣,然后就跟天塌了一样看着谢慕瑾,问道,“你分化了?怎么回事?”
问完之后还深吸了一口气,却只闻到了浓浓的消毒水味道,意识到应该是某个Alpha占有欲太强,掩盖了他的Omega味道。
谢慕瑾不懂他为什么是这个反应,老老实实地说:“你之前不是说标记会影响我的分化吗?他咬了我三次了,所以……”
“三次?”姜子沐的音调忽地升高,“只咬了三次脖子,连终身标记都没有就分化了?”
听见“终身标记”几个字,谢慕瑾就砰地红了脸。
我还没成年,不能想这些少儿不宜的事!
姜子沐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整个人跟精分了一样,嘴里不停嘀咕着:“三次,怎么三次就分化了呢?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呢?”
谢慕瑾吓得忙往简弈怀里钻,捂着嘴小声说:“我刚开始就觉得,我其实应该换个主治医生的……”
现在我病好了,医生却疯了,说出去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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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
本章让简少来给大家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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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半夜十一点还在外面排队做核酸检测,听说最后凌晨三点才结束,工作人员们真的太辛苦了。
大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做好防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