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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要跑,贺靳屿压在他身上的缝隙越紧密。
余扬不愿意好好说话,贺靳屿也懒得听,只想给人收拾服气了。
不是骗他吗?
这么多年想坑害他的人多了去了,那么多这总那总,哪个不是顶级老狐狸?这点儿脾气根本不够看的,猫挠都比那巴掌疼。
贺靳屿粗暴地把他摁在床上,粗暴地用手指进入他湿润的后穴,未言只字,却令余扬屈辱的不行,alpha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提醒他,自己属于一个被触碰就会发情的族群,属于曾最不齿、会开口调笑几句的性别。
面部闷在床单里带来轻微窒息感,余扬莫名其妙回想起自己初中同狐朋狗友厮混时常开的嘴炮,什么比起alpha,omega才是用下半身思考啦...甚至差点对一个醉酒的omega做出不好的事。
为首的胖男生推搡他上前打头阵,余扬不记得那个omega的长相了,但依旧无法忘怀那一瞬间的厌恶和反胃,以及麻痹的大脑里不断传递出的逃跑信号。
与丁毅报完警后两人才发现浑身还在颤抖。
要是那一刻他没有反抗,是不是就会跟那群人变得一样?
贺靳屿的进入猛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呜...呜呜唔!”
贺靳屿骑在他的屁股上,性器全部挤进湿漉漉的穴里,粗大的龟头抵在敏感处,马眼贴着凸起,极尽戏弄地吸着这处软肉。
贺靳屿不得不承认余扬的特别。
不是没有过学生爱慕过他。他国外大学修习期间深受赏识,经常会陪同教授一块参加各地高校的志愿活动,也就是回到高中母校那一回,被一个小屁孩缠上了。
高中生给他告白,说我好喜欢你。自己当时应该在调配化学课的试剂,没当真,取下手套就离开了。谁想那晚竟有人偷偷摸进房间,坐在他身上欲行不轨。
...
贺靳屿不再回想他糜烂的过往,抽出被穴肉伺候的晶亮的肉棒,又发狠地顶进去,大手掐着余扬的后颈往身下送,湿润的耻毛扎在日渐omega化的光洁私处,刺疼地余扬下意识想躲,结果就是被揪着钉在alpha那根粗长油亮的肉棍上,不断偏头汲取更多空气才不至于缺氧晕过去。
天黑了。
床头破旧的小灯昏暗亮着半点黄光。
余扬不喜欢这种氛围,觉得色调泛着冷。
肌肤相贴,两具肉体都敷着汗,呼吸间余扬几次错觉就要热晕过去。贺靳屿拉起他挤进浴室,水流从二人头顶冲刷淌下,夹进穴内的避孕套在身体主人感受到凉意后受到挤压,浓稠白精顺着廉价的粉色套口流到大腿根,混着水一路爬下他的脚踝。
余扬除了被操到不行了才叫两声,整个过程竟然很有骨气地不吭一声,要跟贺靳屿刚到底。
贺靳屿心头躁郁,掐着余扬下巴逼他直视自己。
“你是谁的狗,看清楚。”
生命力再倔强也经不住贺靳屿这么弄的。
贺靳屿不喜欢狭小的空间,怒气稍稍平息后就扛着清理完毕的余扬离开了这个地方。
余扬浑身都疼,两条腿都伸不直,一句话都不肯跟贺靳屿说,眼睛盯着窗外,脖子麻了,也不愿意转回来半点。
贺靳屿不知道他在怄什么气,以为余扬是介怀小旅馆不安全。
开口:“你不用担心,小旅馆所处那座楼很旧,电力供给常常不足,前台连电脑都没有,不会有摄像头偷拍的。”
余扬依旧没回头。
“你在生什么气?”
嘶——贺靳屿皱着眉毛抓住男生的手,迫使他转头看自己。
“我在跟你说话。”贺靳屿嗓音低低的,不容忽视。
余扬抿着唇,凶狠地:“我不想跟你讲话!”
贺靳屿看了他一会,松开他握成拳的左手:“那就不讲了。”
从周琦那拿的烟不知什么时候落进贺靳屿手中,四方的烟盒被那只宽大修长的手摆弄着。
余扬到了目的地就不客气地甩门走了,贺靳屿目送他一瘸一拐的背影进了大门才踩下油门离开。
夜深了。
贺靳屿没回淞湖岸,兜转去了公司。
合同没看几份,就恼怒地扶着额头把笔一扔。
真是捱不住心里这股邪火。
余扬后半夜才睡着,被闹铃吵醒后忙不溜拖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收拾行李——今天要回老家的。
楼下停着熟悉的黑色轿车,刘师傅摇下车窗挥挥手,把后备箱打开了。
“刘师傅?”没看见贺靳屿,余扬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您怎么来了?”
“今天回老家是吧?这么早不好打车嘞。”热情洋溢的老大爷招呼他上车,见余扬往副驾坐,摆手,“哎,你坐后边去,前面都是员工秘书坐的。”
刘师傅两三次在后视镜同余扬对视,笑眯眯道:“老盯着我看,觉得我不像个司机是吧?”
余扬不好意思地错开视线:“就感觉您挺...跟贺...靳屿身边其他人挺不一样的。”
刘师傅目视前方:“嗨,贺总小时候就是我开车。”
“您原来也是司机?”
“是呀,贺总还在上幼儿园的时候,我就在贺家工作了!”刘师傅滔滔不绝,“那会贺总还是贺少爷,哈哈。没想到时间这么快呀,一转眼我也六十几喽。”
余扬问:“您是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回老家的?”
“贺总告诉我的。”
余扬脱口而出:“他怎么知道我今早走?”他明明只说过自己是今天回老家,并没有说过是什么时候走。
刘师傅别有深意地从后视镜看他一眼:“贺总想知道总能知道的。”打开话匣子后便絮叨起来,“从小到大,看着少爷身边来来走走这么多人,少爷的脾性我多少清楚。少爷呀,就是上进,努力,打小又聪明......”
“就是没什么能真正留在身边的人。”
余扬轻声问:“为什么?”
许久没声音,余扬还以为刘师傅没听见。
刘师傅爽朗地哈哈一笑:“年轻人的事,我也不晓得了!”
大清早的高铁站已经挤满了人和车,唯独刘师傅的车旁空空如也,旁人生怕剐蹭到它,都贴着路边走。
“孩子,路上小心啊。”刘师傅拍拍余扬肩膀,热情洋溢的语气里参杂着些许读不懂的沉重,余扬没有在意,回头向老人告别。
今天天气还不错。刘师傅看了眼天。
“唉,年轻人呐。”
余扬在高铁上睡了一觉,睁眼已经差不多到达目的地。
余扬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老家天气不如A市晴朗,有点儿阴沉。
“扬扬!”
远处有人唤他小名,程薇正牵着潘武轩,身旁是程伟和坐在轮椅上的外婆,一家四口见着他都笑着来迎。
余扬眼眶一热,慢慢朝家人的方向走去:“...妈,舅舅,外婆。”
从前还跟他闹过别扭的潘武轩绕到他身后,往不大不小的行李箱上一扑:“你为什么不叫我啊?”
“...”
程薇笑着接过大儿子手里的行李:“小武,别闹你哥!”
潘武轩做了个鬼脸,跑回副驾找他老爸了。
老潘招呼着大家上车,有点儿局促地问候了两句余扬。
程薇喜欢地摸摸余扬的短发。
“这么久没见,感觉扬扬又长高了。”
前排的潘武轩不服气地扭头争宠:“我以后也要长到哥哥这么高!”
“好好好...”
“潘武轩?”
全车人都朝余扬看过来。
余扬被看得面红耳热:“...前面是不是有水?帮我拿一瓶。”
潘武轩臭屁地拿着水:“哼哼,哥哥是不是忘记说什么了呀?”
“......”
全车人笑起来。
“谢谢,谢谢!行了吧?”愤愤从弟弟手里夺过矿泉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