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余烬燎原>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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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下。”

  “站好。”

  “不要笑。”

  “不准哭。”

  孩子一一照做,偶尔还是躲不过落下的锤骂,小小的躯体疼的蜷缩在角落,汗水啪嗒掉落。

  “贺靳屿,别让我说第二遍。”不过五岁的男孩忍着疼从地上艰难爬起,可贺昌渠还是为他颤抖的双腿感到不快,“站,好。”

  直到秘书走进来向他说了什么,这场凌迟才草草结束。

  贺昌渠一点儿眼神不留地离开了,男童才敢倒在地上。

  童年记忆涌进脑海,贺靳屿烦躁地揉揉太阳穴,张励站在办公桌前关切问到是否需要送点茶水进来。

  “不用,你出去吧。”

  “有需要您叫我。”

  大门咔哒合上,贺靳屿抖抖手中堪比蚂蚁大小字迹的合同,皱着眉确认无误才利落签下大名。

  啪,合上皮夹,贺靳屿靠在椅子里放松起来。

  休息室隔音不错,却依旧泄出断断续续的求饶声,刚才余扬听见张秘书在,忍着不肯叫,这会儿人走了,那个控制炮机频率的小遥控器就被贺靳屿无情地调到最高,果不其然一声无助的尖叫穿透门缝,贺靳屿起身走进。

  “都湿了。”贺靳屿徐徐站定余扬身边,男孩久跪的双腿止不住颤抖,手腕早已磨出一片绯红,“真恶心。”

  余扬吸吸鼻子,不懂贺靳屿为何这般折辱自己:“放开我...”

  贺靳屿置若罔闻:“换个姿势吧。”

  锁链终于松开,余扬浑身酸痛,脱力倒在床上。

  贺靳屿将人抱在怀里,后背贴着胸膛,眼罩被摘掉后余扬一阵头晕目眩,墙顶镶嵌着一大面镜子,余扬软绵绵地抬肘反抗贺靳屿。

  那根早已熟悉余扬身体的东西抵在omega绵软湿润的穴口:“第一,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善解人意。”

  长粗的肉茎强硬地、一寸,一寸破入防线。

  “我也不喜欢被拒绝。”

  余扬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贺靳屿的强势对还处于不应期的身体十分不友好,几乎要逼疯他了,毫无办法地望向镜子里赤裸无力的自己,泪水早已划过脸颊。

  贺靳屿为他拭去湿痕,腰腹不紧不慢在少年身后耸动,后穴紧紧绞着肉棒,带出粘液,在两人交合处扯出白丝。

  “第二,我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

  贺靳屿动作不重,带来的快感却是排山倒海的。

  “如果别人触碰你,”贺靳屿语气直白,平铺直叙,“我会把你关起来。”

  他停下来。

  “我会破坏你的生活,”

  “搅烂你的人生。”

  “如果你敢逃,掘地三尺我也把你抓回来。”

  余扬弓起的后背被强硬拉回。

  他不清明的神智难以消化对方的自白,甚至抵触贺靳屿口中的那个“自己”。

  为什么会破坏他的生活呢?

  余扬不懂,偏头想看他,可贺靳屿一顶他就昂起头,四方视野只能够到镜面中的男人。

  看不清。

  余扬声音发抖:“你不会...”

  年少愚钝、或莽撞冲动,一切都如身处云中的天地般揉杂进唬人的虚幻当中。贺靳屿似乎已经破坏了他的生活?心悸,情动,怯懦,安定,所有所有情绪皆因他起他落,宛如一针兴奋剂注入所有低迷的日子。

  他才没错,他就是喜欢。而喜欢就喜欢了,床上床下他都这么想。

  “老、老子就是喜欢..喜、啊!喜欢你!”

  余扬表露心迹太多,咬牙切齿更像只初次标记领地的小狼。

  贺靳屿把他压回身下狠狠操他,两条跟腱修长的小腿敞在男人腰间,大掌一抓,压去胸膛。

  “呜呜、唔,嗯啊,不、不要了——真的不要了...”余扬被弄成个泄了气的皮球,满腔委屈被贺靳屿干得一缕一缕往外飘。

  直到贺靳屿射在套子里,余扬才得以喘息。

  贺靳屿拍拍他的脸,气息粗重:“我不值得任何喜欢。”

  alpha浑身依旧带着攻击性,刺得余扬腺体发疼。

  少年倔强地说:“凭什么我要听你自说自话!”

  “凭我有病。”

  余扬猛地松懈下来。他第一次看见贺靳屿像个被剥掉外皮的烂苹果,带着黯若深渊的眼睛。

  心脏缓慢地扑通、扑通。

  “凭我活该!”贺靳屿恼怒地低吼。长年累月的工作与生活层层包裹着他,而这种安全感正被余扬好像一只固执地想要抽丝剥茧的手血淋淋撕开,令他无所适从。

  余扬不知道贺靳屿为何要嘶吼自己不可原谅,但他知道自己心疼了,眼前人宛如深陷困境的雄狮,可就连自嚣的声音都如此轻,轻到就像不该出现在他口中的自卑,落进余扬敏感的心底。

  此刻肉体相交,灵魂渐远。

  余扬讨厌这种距离,用力捧住贺靳屿的脸,仿佛使劲就能将他拉回自己的爱意里似的。

  “有病救治,有啥大不了的!”他急揣揣道,“我,我陪你治,你说的我都能不在意,治病吗,哪有那么容易的。万一...万一我把你治好了呢是吧?”

  余扬说的乱七八糟情真意切,听的贺靳屿满面迷惘,似乎还是拒绝他靠近。

  余扬直勾勾盯着他:“活该就活该嘛,你、呃,你看,你活该当大老板,活该被那么多人喜欢,”说到这,他忍不住碎碎念起唐钰宁、以及贺靳屿过往众多桃花,越说越小声,“活该...被我喜欢。”

  他好像身处广袤无垠的沙地,缓缓走向坠落的亮芒。

  “余扬,我病了将近二十几年,医生都治不好我,你拿什么治我?”

  余扬实诚说:“我也不知道。”合上眼躲避贺靳屿垂直的目光,“‘放弃任何一次尝试,都相当于放弃任何一种可能’,你说的。”我还写在作文里了。

  余扬这回被失重感吓得一激灵,回过来已经被贺靳屿挂着膝窝抱起来。

  不知何时重新硬起来的肉棍在重力的辅助下直捣花心,把人操的失声哭叫起来。

  余扬后背贴在休息室大门上,光滑的神色木料因汗水生出阻力,把背全磨红了。

  贺靳屿不知餍足地干他,全然将他当成所属物抚摸、亲吻,余扬一会儿是宝物,一会儿变成肉套子,上下任由贺靳屿起伏,毫无半点身体主权。

  就跟贺靳屿说的那样,他才不像余扬所想温柔无害。

  饱受蹂躏的臀肉被男人无情地挤压拍打,余扬趴靠在门板上求他停下。

  他总会为后入的姿势感到难为情,尤其是塌腰迎接对方顶撞时那种被另一只雄性征服的羞耻感,几乎要吞噬他。

  外面突然传来张秘书进门的声音。

  秘书询问能否进来,响动模糊,却足够变成悬在余扬脑袋上的刀子,紧紧吮着肉棒,半点喘不敢漏。

  贺靳屿却撞得更深了,从后面吻他全红耳尖:“怕什么?刚才不是一副很勇敢的样子么?”

  余扬脸贴在门上,唇被挤在一边,好像被操坏了:“滚...滚...别!”向后推拒男人过分的腰腹。

  门突然被叩响。

  “贺总?”张励奇怪地侧耳倾听,好像有什么声音,“华程那边的开发商送来了一份合同需要您过目。”

  余扬快被一墙之隔的罪恶感淹没了,贺靳屿却突然提醒他:“还记得受不了了可以喊什么吗?”

  余扬回头瞪他,结果又受到一阵无法承受的顶撞,喉头紧着泻出几声喘息。

  见贺靳屿是真没打算停下,余扬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急的就差掉眼泪,倔着又毫无办法妥协地学了两声狗叫,听起来真像还在吃奶的狗崽子。

  外头许久不见回应的张秘书再次敲敲门:“贺总?您在里面吗?”

  贺靳屿捂着余扬的嘴,指尖摩挲他的脸颊:“...在。”

  “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是休息室的新风系统出故障了吗?”

  贺靳屿低眼看向自己的小马驹,十分认真:“不,是我新养的小狗在讨吃的。”

  即使张励觉得再奇怪,也颇有眼力见地不再叨扰。

  余扬迎来了第四次高潮,在贺靳屿的手下浑身颤抖。当他精疲力竭倒在刚才被贺靳屿鞭策的大床上时,甚至连羞耻的力气都没有了。

  射完两轮的贺靳屿重回平静,alpha信息素稳稳环绕在房间内,终于决定了什么似的:“我五岁时看着我母亲死在面前,留下了精神创伤。”淡淡地仿佛不是在说自己,“母亲是当时唯一对我好的人,她死后父亲就更不喜欢我。”

  贺靳屿想了想继续道:“我的性格很偏执,占有欲又重,当时养了一条拉布拉多,光是它出门亲近外人我都受不了。”

  余扬望着他:“然后呢?”

  屋内半晌只有中央空调运作的呼呼声。

  贺靳屿仰躺看向天花板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我再也不愿意带它出门,生生把狗熬病了。”

  “哦...”

  贺靳屿重新看向他:“很失望吗?原来我是这种人。”

  余扬思索半天,倒摇摇脑袋。

  他睡意渐浓,眼前的贺靳屿重叠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最后又合为一个。

  “...还行...”余扬困困地低言。

  贺靳屿靠近了点问:“什么?”

  “我说...还行...还是喜欢...”余扬撅着下唇皱起眉,没脾气地又重复一遍。

  他碎碎念地:“我喜欢你..”

  表白这么多次,他都不害臊了。

  天被他们捣鼓得都暗了,城市逐渐亮起灯火,像一面暖色的图腾。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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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重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