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余烬燎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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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自然遵循适者生存的守则,人类社会何尝不是弱肉强食。强者逐利,弱者贪婪,都是为了填满心中名为欲望的大洞。

  贺靳屿是十五岁就能够在重压之下走出一条血路的孩子,很早便能够坦然地面对自身欲望。因此物欲也好,性欲也罢,哪怕是偶尔疯狂到有些阴暗的野心,他皆能淡然处之。

  余扬却不同。可以说少年身上的一切都与十八岁的贺靳屿背道而驰。

  这大概是为什么贺靳屿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升腾出破坏欲的原因。

  贺靳屿大大方方承认了。

  自己就是想将对方捏在手心里,玩弄直至破碎。

  余扬此时还被alpha冰冷的信息素压迫着不敢动弹,每次呼吸都会引起胸腔一阵轻颤。贺靳屿不绅士地扯掉那条挂在少年胯部的运动裤,饶有兴致地观赏这片泥泞,余扬起身想把裤子拉回去,头还没抬起来,身下一股快感直逼天灵盖,爽的他直接倒了回去。

  男生修长的手指紧紧扣着床单,把上好的鹅绒布料拉扯得变了形。比起周琦,贺靳屿的手更大也更粗糙,几乎将他牢牢束缚其中,一根指头碾在敏感的龟头上,沾着腺液和余精拉出一条长丝。

  余扬几乎是,看见自己阴茎上黏白的体液从贺靳屿指间溢出的一瞬间就射了出来,他承受不住那只手带给他的视觉刺激。

  贺靳屿摩挲起余扬泛白的唇。那双唇很快就被指头上的精液浸润出血色,贺靳屿将食指和中指并拢,压住那条嫩红的舌头,搅动omega高热的口腔。

  余扬尝到一股腥甜,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精液,挣扎着想把两根手指吐出去。

  就在他想咬下去之前,贺靳屿抚上他的脖颈,像在无声威胁。

  敢咬,试试。

  余扬下意识收牙,柔软的嘴唇被当成...那个地方似的,承受着宛如性器的双指在口腔里不断进出。

  那双手终于退出去,手指包裹着大量津液从嘴唇滑向下巴,再在突起的喉结处揉压了两下,将皮肤全都染上淫靡的水光。

  余扬不敢反抗,颤巍巍地抬手遮住眼睛。

  他好难受,好难受!

  贺靳屿并不好心,将卫衣撩至余扬胸前,胁迫人家咬住下摆,好像余扬主动袒胸露乳似的。不得不说,余扬这张倔强的脸就很能激发别人的施虐欲,如果被欺负出服输的表情...这张脸一定会更漂亮。

  那只带有omega体液的手又黏糊糊地揉捏起微鼓的胸膛,指腹将要压过那颗颤抖的乳首时,贺靳屿轻轻笑了笑。

  “还没碰就这么兴奋?”

  余扬松开嘴里的布料,含糊不清地反抗他:“你...别碰——嗯啊!”

  被松开的衣服重新罩回余扬的胸口,同时也将贺靳屿作乱的手隐蔽起来。失去视野后,胸前被揉捻的感觉愈发强烈,乳头也像阴茎似的挺立着。

  贺靳屿原本跪立在余扬两腿之间,玩腻那两颗可怜的乳粒后便站回床沿。余扬两腿一空,刚想并拢,结果被alpha拽着脚踝猛地一拉,小屁股直接跟贺靳屿硬邦邦的裤裆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余扬就是跟丁毅也没有这么亲近过。

  光溜溜的大腿紧紧卡在贺靳屿的腰部。余扬迷瞪地看见,alpha依旧是整齐的西装三件套,而自己早已乱七八糟,只剩一件皱巴巴的卫衣穿在身上,还是什么都遮不住的那种。

  贺靳屿没有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分化中的omega显然不能吸入过多对立性别的信息素,但余扬不同,他的身体早已发育成熟,alpha的信息素至多算是催化剂——让性征发育的更快些。

  那只大手仿佛带电,滑过每一处都带起一阵颤栗。

  “我不是omega、我不是...我不!”

  贺靳屿厌烦地扯下领带,将男生两只反抗的手反捆到背后:“没人在意你是不是。”

  余扬听见来自仰慕对象无机质的声音,瞬时噤若寒蝉。

  贺靳屿那张完美的脸放在性事里也是杀伤力极强的武器,他只需要轻轻一个抬眸,少年泣血的脸庞就能再红上几分。

  余扬看着alpha不紧不慢地玩弄他,脸红心跳地胡思乱想,是不是自己毫无吸引力,否则男人为什么能够这么稳重自持......

  到此为止,余扬挺起腰,张大嘴巴呼吸空气,闯进后穴的手指如此不容推拒,破开了少年心底的膜,膜里有对分化成omega的愤怒,还有对性欲的羞耻。

  初经人事的少年就像案板上的鱼任人割宰,可惜那持刀人并没有多少怜惜,割肉剔骨的行为是那么机械粗暴。

  余扬却轻易从后穴轻微的痛觉得了趣。

  那是比烟更令人上瘾的痛觉,后穴轻易就比尼古丁更迅速地、将快感传递到四肢百骸。

  “哈啊...!”余扬不自觉地呻吟。

  贺靳屿若有所思地看着爽到发抖的男孩。

  “只需要手指就能爽成这样吗?”手指被高热湿软的血肉紧裹,摸索到一块小小的凹陷。那地方不深,曲起指节就能完全顶到。

  “啊!”余扬尖叫着,轻易射了出来。

  精液挂在名贵的西装外套上,性欲与严肃的结合是那么色情淫荡,让余扬闭上眼落泪。

  这份灭顶的快感给了他一点时间,用来无理由地流眼泪。他曾经为了耍帅吸烟,直到后来习惯用尼古丁去麻痹父母带给他的低落。再后来,有一个从未想过会产生交集的人,竟然会为他点烟。

  “太廉价”,那是第一次点烟时贺靳屿说的话。

  “没什么好担心”,那是第二次点烟时贺靳屿说的话。

  余扬至今记得那阵甘甜辛辣的烟草味。贺靳屿任由烟气散在风里,但他没有,他悄悄将眼前的一切框进了心底。

  余扬颤颤巍巍睁开眼睛,看向宛如从天堂来到人间“拯救”自己的男人。

  “谢、谢谢你。”

  这句突如其来的道谢让贺靳屿松动下来。

  余扬似乎真的被烧坏脑子了,一遍遍拿捆住的手背去擦眼泪,边向贺靳屿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哭不是因为...不是因为难受,我只是、嗝,我只是想到有些事...嗝,你对我很好,真的,我、我......”

  贺靳屿皱起好看的眉头,解开了领带把人扶起来:“什么?”

  余扬不说话,光哭,还在打哭嗝的那种。

  见小屁孩哭的这么惨烈,贺靳屿那点小阴暗也消散了。他轻拍余扬后背,用低沉的声音问怎么了。

  余扬把脑袋埋进贺靳屿的胸口,鼻涕眼泪都沾上了西装。

  贺靳屿忍着推开他的欲望,再次沉声问道:“你如果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可以全部说出来。”

  可余扬还在分化呢,现在浑身都是虚的,还伴着不正常的高热。

  alpha感觉自己简直是带了个大麻烦回来——

  贺靳屿沉默地拉开余扬,起身去换衣服。换完衣服回来,手里拿着一条大毛巾,把余扬扒干净后开始上下清理起来。收拾完已经深夜了,余扬倒是射了三次,现在精疲力竭地睡着了,可贺靳屿那话儿依旧硬着。

  贺靳屿把客房的门带上,自己回屋解决去了。

  最后淋了半宿冷水澡也没能将欲火压下。

  贺靳屿冷冷啧了一声,干脆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眼不见心不烦。

  余扬睡的不安分,贺靳屿家里开了实时供暖,他是被热醒的。他闻着空气里还没散去的信息素味,摇摇晃晃地从走廊摸到主卧,轻轻压下门把手,主卧内一片昏暗,主人显然是睡了。

  结果床上一阵窸窣,昏暗的房间里传来贺靳屿有些沙哑的声音:“干什么?”

  余扬身上穿着不大合身的宽松睡衣裤,裤管几乎将他的脚盖住。

  “我还是难受——”余扬没有骗人,他真的很难受,脑袋是热的,后面也是热的。

  贺靳屿坐在床上,扫视着站在门口,宛如大晚上睡不着来找家长讲故事的余扬。

  他突然笑了,挥挥手让余扬过来。余扬拖着步子挪到他跟前,目光不甚清明,瞳孔倒还像玻璃珠子似的清澈。

  余扬听着贺靳屿的旨意,乖乖跪坐在“主人”床边。

  贺靳屿坐在床沿,把人圈在两腿之间。

  他将狰狞的性器释放出来,差点打在余扬脸上,后者惊恐地后退,又被按着脑袋凑回来,余扬两只手推在他的大腿上,神情又惊又怕。那根宛如铁铸的,巨大的阴茎拍打着余扬的双唇,强硬地要求着他的包容。

  “不,不要!”余扬想躲。

  但是眼神又挪不开贺靳屿胯下的巨物。

  余扬觉得自己尺寸还算可以——但跟贺靳屿一比,男孩和男人的差距便全然显现出来。

  贺靳屿也懒得哄他,语气直接:“张嘴伸舌头,然后帮我舔出来。”见余扬还愣着,捏捏他的下巴,“听不懂吗。”

  余扬骨子里还是青少年脾气,不愿意露怯。

  他犹豫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抵在唇上的龟头。

  舌头被压在肉棒下方,青筋似乎都要嵌进柔软的舌肉里,让这张嘴变成自己专属的泄欲工具。

  余扬被顶的腮帮子发酸,牙抬得高高的,生怕磨到那根东西。贺靳屿发现了他的小心翼翼,鼓励似的揉捏了两下他的耳垂。

  龟头一下一下地顶到喉口,甚至还有继续挤进去的兆头,余扬慌张地抬起眼睛,恳求对方不要。

  贺靳屿被看得下腹一紧:“嘶——好好吸!”

  余扬忍不住将肉棒吐出来,咳嗽了好几声。又生怕贺靳屿再度批评,赶忙讨好地伸出舌头侍奉后半段含不到的地方。少年那张倔强的脸如贺靳屿所愿,带着臣服屈尊于丑陋狰狞的肉棒之下。

  余扬吸舔到根部,不自觉地照顾到睾丸处褶皱的皮肤。

  那根湿红的舌头像在舔舐一根糖苹果,整根阴茎都被湿淋淋罩起色欲的水光,微翘的头部涨红发紫,似乎即将喷薄欲出。

  余扬不敢看贺靳屿,但是听见头顶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便更加卖力地吃起来,似乎这样能弥补自己在对方手里丧失的雄性尊严。

  “操...!”

  贺靳屿终于射了出来,大股浓稠的精液浇注在余扬嘴里,还有一些沾在余扬脸上。贺靳屿面色微红,胸膛轻微起伏着:“吞下去。”

  余扬张着嘴,舌头中间凹进去的地方全是贺靳屿的东西。

  他毫无杀伤力地瞪视对方。

  贺靳屿眼神凌厉:“咽。”

  余扬委屈地低下头,磨蹭了老半天,最后贺靳屿捏住他的下巴,强制他把嘴巴张开,确认余扬真的听话吞下去了才罢休。

  “行了,回去休息吧。”贺靳屿摸摸迷糊的小男孩,帮他擦净脸上的精液。

  余扬帮他关好房门,走回客房的脚步声一深一浅,摇摇晃晃的,贺靳屿听见后忍不住反思,自己今天是不是有些急躁。

  但他实在太想欺负那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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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奸,口|交预警,迷迷糊糊的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