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边跟乌鸦聊天碎碎念,一边玩着手机,消消乐不断发出呀吼呀吼的音效,很快便响起悦耳的通关声。
他愉悦的端起浴缸边摆放的高档红酒杯,喝了小口,在口腔内品味一番才滑入胃袋。
乌鸦:嘎——!
“你问贺俊彦?抓走他纯属我心血来潮。
若他真被特工抓走,关在漆黑封闭的环境里审问,被白炽灯烤的眼球充血,然后丢进满是蟑螂和老鼠的肮脏地下囚笼,最后在众目睽睽下接受审判……也太悲惨了。”
乌鸦:嘎——!
“没错,可惜我们的小朋友并不领情。不重要,反正还有3天,他的血肉将会打开束缚邪神大人的界门,他故意支走的楚渊,我也会想办法让他到场。
一场好戏,已经拉开序幕,而我们只需要……”
咣咣咣!
“苏流!你洗完没有?!再不出来要泡烂了。”浴室外响起少年猛烈敲门的声音。
唰啦——!
蓝发少年竟直接拉开浴室门,将一件酒店标配的浴袍扔到乌鸦少年的头上。
“喂喂,我现在可是光着呢,周浪你能不能尊重下审合,这可是挑战审合的权威啊。”苏流露出淡淡的笑容。
“呸!你特么除了脑袋露着,还有哪儿露着?就你那小兄弟?说不准比星野山的还短小。”
周浪鄙夷的往浴缸中苏流的那个位置瞥了一眼。
“你想看?比比谁的大?”苏流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从浴缸里站起身。
莹白的泡沫撒了一地,在氤氲的水雾中露出不可描述的画面。
“变!态!”
少年红了脸,果然快速关上门逃离现场。
苏流笑着冲掉身上泡沫,将浴衣随便一裹,露着两条白花花的长腿和半个胸脯走出来。
嘭!
周浪丢过来一个枕头,打在苏流脑袋上。
“把衣服穿好啊暴露狂!要不是仅剩最后这一间房了,老子才不跟你共处一室。”
“男孩子和男孩子睡一个房间怎么了?哦呀~周浪你该不会在暗示我什么?没关系,我可以主动。”
苏流笑的坏坏的,软软的,弯弯的眼角还很欲的样子。
“滚!你特么别想碰我。”
“哦呀~好像有点儿难度呢。”
周浪脸色一黑,昨晚他差点儿就被这变态夜袭。
“下次行动你自己来,全国排名第2的山海帮乌鸦大神,还需要我跟着提鞋?”
一双温柔的手忽的揽上周浪脖颈,沐浴液的香气钻入鼻腔,冰凉湿润的肌肤从背后贴了上去。
“别人都抢着给我提鞋,可我只喜欢你提的,别这么激动,生气会变丑的。”
苏流的声音慵懒魅惑,哈欠吹在脸颊十分的痒,周浪甚至没看清这家伙怎么从眼前瞬间来到自己身后。
“起开,别碰我,你这死基佬!”
然而周浪已经被苏流搂在怀中,他手指顺着修长的脖子一路往下滑,落在少年纤细的腰肢。
周浪的身体僵住,声音也出现一丝不自然颤抖。
“再继续我就要揍你了。”
“是吗?可你的血实在太诱人了……”
苏流本是黑色的瞳孔逐渐变得赤红,他将头凑到周浪耳畔,微笑的唇边露出四颗锋利尖牙。
“哈~~”
一口寒气呼在周浪脖颈,他的脸色开始不正常的潮红。
“你,你他么放开我……”
苏流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他白皙的脖颈,周浪带着颤音的低哼一声,身体居然有了反应,眼眸中染上迷离。
想要推开他,可双手软弱无力,周浪觉得燥热不堪,内心竟渴望被他咬一口放放血,以此来舒缓这份悸动。
咚咚咚——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有人来了!”
周浪低声说,似乎得救了一般松了口气。
他是被苏流标记的猎物,一旦主人渴望「嗜血」,猎物的身体总会不受控制,会不由自主的臣服,渴望奉献……
苏流的动作戛然而止,眼中猩红之光退去。
夜已经深了,会有谁来敲门?
咚咚咚——!
敲门声似乎更加紧急了一些,苏流刚直起身,恢复理智的周浪一记铁砂掌猛的落下。
啪!!
苏流在空中翻腾三周半,并以屁股落地式稳稳着陆。
“死变态,开门去!”周浪红着脸捂着脖子,冲他吼道。
苏流耸耸肩,起身打开了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穿着普普通通的制服,戴着普普通通的黑框眼镜,和普普通通的超大口罩。
一张小脸基本都被遮住,啥也看不出来。
“例行检查。”凌浩宇毫无波澜的说。
……
楚渊睡梦中翻了个身,胳膊往凌浩宇身上一搂——
???
又迷迷糊糊上下左右摸了摸。
艹,还真是空的。
楚渊掀开眼皮,而后从容起身打开了灯,看着空荡荡的床,陷入了沉思。
在红花丛中野X的经验十分美妙,但他舍不得让凌浩宇一直躺冰凉粗糙的石头,干了几番俩人都暂时泄了火,就先开车回家了。
回家之后,压下去的小火苗又重新燃起来,抱着凌浩宇浴室、床上的又酿酿锵锵了好久好久,直到他娇声求饶才放过他。
结果那家伙前脚夸着自己‘老公,真厉害’,一副再不停下三天都下不了床的样子,后脚就玩床上消失术?
上次干完他好歹还睡到了早上,这次……玛德,连休息都不需要,直接半夜就走了?
这是挑衅吧?赤果果的挑衅!
眯起嗜血的眸子,楚渊很是不爽。
他猜到凌浩宇去干什么了,在游乐园虽然没能钓出贺俊彦,但钓出了乌鸦,循着乌鸦留下的气息,就能找到背后操控的主人。
他们谁也没有声张,就是不想打草惊乌鸦,准备来个偷袭。
所以在林子里楚渊问他,下一步什么计划。
那家伙说有了计划……所以这就是他的计划。
好,很好。
睡了自己,然后再鸟悄的独自行动,是当真不把自己这个老公放在眼里。
楚渊绷着冷峻的脸站起身,穿上衣服准备去捉自己的皮皮神,谁知刚走到门口,竟发现门前冰冷的地板上静静躺着一封信。
应该是从下面的门缝塞进来的。
信封之上,贴着一根诡异的漆黑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