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时候,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白思年。”戚闵行拿现在的白思年和记忆中的人对比,感觉哪里变了。
他认为这是白思年受林深挑拨的原因。
换好睡衣, 戚闵行倒向床上,连带着白思年。
白思年还沉浸在戚闵行的回答中,不留意就被带着一起倒在床上。
“痛。”白思年喊。
戚闵行撑起身子看他怎么了, 白思年把压在后背的锁链扯出来。
戚闵行看着道, “还是上一个棉垫吧。”
白思年懒得跟他废话, 背过身, 不再乱动。
戚闵行倒下来的时候他看着戚闵行的疲惫, 联想昨晚这人一宿没回,大概是累了。
不会拉着他做那档子事儿。
戚闵行大手一捞, 把白思年捞到怀中,似是不在意白思年的抗拒, 鼻尖蹭了蹭白思年的头顶,“陪我睡会儿。”
白思年不搭腔,房间很快安静下来。
太阳西落, 又过了一下午, 白思年睁眼看着落地窗外风光变化, 度秒如年。
身边躺着一个不定时炸弹,他不敢睡,也睡不着。
他忽然想起来, 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房间里没有时钟,他被没收一切电子设备, 对时间的判定只能是根据太阳的方位。
这让他有一种不安感, 平时手机手表,时间精确到秒。
他不知觉叹了口气, 想着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醒了?”戚闵行没动,声音却清醒,看来是醒了有一会了。
白思年不知道他要干嘛,醒了还抱着他。
含糊不明地嗯一声。
戚闵行抱着他的臂膀又紧了紧,两人贴得更紧。
白思年心底按叫不好,挣了挣,“热。”
戚闵行掀了被子,两人暴露在空气中,窗外天光明朗,让白思年觉得羞耻。
白思年想去扯被子,被戚闵行抱得动不了。
“不热了,宝贝儿。”他从后抱着人,手掀开白思年的衣摆,捏了捏他的腰。
“瘦了。”戚闵行评论,“还是我养得最好。”
他的指尖已经爬到胸口,白思年被他拧得嘤咛一声~,隔着睡衣按住他的手,“你要干嘛,这是白天。”
戚闵行不装了,直接欺身压上去,“年年,这也要听话。”
他睡饱了,白思年想把他推开,摸到哪儿都是硬邦邦的肌肉。
这次戚闵行还算温柔,没有弄得很凶,嘴唇贴着白思年的面颊,唇边,一下一下啄吻。
“年年,呆在我身边最好。是不是。”他咬着白思年的耳垂低语。
白思年身体崩得如一张弓,“戚闵行,这是白天。”
“窗,窗帘。”
“你说,是不是在我身边最好。”
听起来有点耍无赖的意思。
白思年知道硬来他没有胜算,嘴上磕磕巴巴地服软,“是,是。”
“是什么。”戚闵行不依不挠地问。
“在你身边,最……好。”白思年紧紧扯着衣服下摆,“你停下。”
“宝贝,你在骗我。”戚闵行咬着白思年的嘴唇吮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戚闵行撕掉温柔的伪装,他就是诱哄白思年说点他爱听的。
目的达到了又恢复本性。
白思年下面还没好全,一直在喊痛,戚闵行看了一眼,没有撕裂,没有流血。
他亲着白思年的侧颈,“很快就不痛了,你试过的。”
白思年慌极了,害怕得要死,“有摄像头,戚闵行有摄像头。”
他快哭了。
“别哭,除非你想带上口枷。”
那口枷撑得腮帮子酸涨,戚闵行不到一两个小时,不会结束,白思年不敢哭出声来,泪珠子穿成线似地往外掉。
“怕摄像头啊?”戚闵行满意了,调笑道,“抱紧点,就拍不到脸了。”
白思年是急昏了头的小狗,撞上个人就人怀里躲,勾着戚闵行的脖子,弓起腰把脸埋在他肩头。
哪怕,不拍到脸呢。
不拍到脸,也好很多。
这动作方便了戚闵行,他们从前也爱用这个姿势。白思年娇得很,做得爽了会要亲亲,要抱抱,够着劲儿地贴上来。
本来戚闵行都想算了,他非得勾着人。
.......
完事儿,白思年眼睛还噙满了泪,戚闵行好心提醒,“你这样子,我更忍不住了。”
“把视频删掉。”白思年开口,嗓音被压得很沉,又带了哭腔,有些奇怪。
“这么久了,怎么没有恢复的迹象,要不要再找人看看?”
戚闵行说的嗓子。
“把视频删了。”白思年又说。
“那由我决定,现在你有20分钟去洗澡。”戚闵行捏着银环,“去吗?”
“戚闵行!”
“你自己放弃的话,就算了。”戚闵行已经穿戴整齐,看不出刚刚施暴的痕迹。
“洗,”白思年咬牙,“给我解开。”
戚闵行笑笑,像是在笑白思年无用的坚持,又像是满意白思年知道服软。
他好心地等到白思年洗好,吹干了头发,才给他锁上,刚好二十分钟。
“我不出去,给我解开,行吗?”白思年抓住准备离开的戚闵行问。
戚闵行抓了把他的头发,“你会不会离开,也有我评判,现在,你得戴着,宝贝儿。”
戚闵行走了,留下一床狼藉,和勉强算的上干净的白思年。
门外传来敲门声。
白思年警觉道,“谁?”
阿姨推开门进来,手上拿了干净的床单和而被罩。之前这些东西都是白思年亲手换,毕竟上面的东西,他不好意思给外人看。
现在他只能站在床边,看着阿姨收走脏床单。
阿姨也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都没多看他一眼,像是早已料到这个局面。
说明阿姨也是戚闵行早就打好招呼的,海岛上的事,不会有人泄露。
晚些,医生来给他检查身体,也是一样,仿佛看不到他身上的东西,沉默地做完检查,走了。
这么久以来,白思年第一次感觉到真正的绝望,被限制在原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只能坐在床上,听着海浪一波波,涨潮,退潮。
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还有那些录下来的视频.....
安南市机场。
林深正在安检门口送林珊珊,“等哥哥处理好这边的事儿,你再回来,林家大小姐,没人敢多嘴。”
因为林珊珊抢占原有项目名额的事,不仅项目黄了,还因为原来那个人得理不饶人,又上新闻,又是举报,搞得林珊珊在业内的名声一落千丈,不少人质疑她在国外得的奖,是不是有水分。
国内就是这样,僧多粥少,她又不是走纯艺路线,只能选择暂避风头。
林珊珊对于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没什么在意的,她在哪儿都能出彩,这是她的天赋。就是放心不下白思年。
“哥,那年年,你一定要帮他。”
“放心吧,他这边的事儿,也快结束了。”
林深送走妹妹,捏了捏眉心,现在他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戚闵行太会攻击人软肋,林家的女人,无论大小,都是躲在林氏背后精心呵护照顾着的。
“林总,还有别的海岛也可以开发,价位比之前的更低,要试试吗?”
林深睨了一眼,不得不和秘书解释,“海岛开发是不可复制的,上一次这么多公司抢,是因为这片海岛紧邻安南,完全可以依托安南的经济发展,不缺人流和物资,以及硬件设备,天南地北地开发一个海岛,你乐意飞机转高铁地去玩儿吗?”
秘书老老实实闭嘴了。
林深和他伺候过的领导都不一样,他不爱喝酒,也不爱女人,几乎没有恶习,无论官场还是商场,都不卑不亢,更不允许下面的人去是讨好贿赂重要人物。
看着就像个....有良心的资本家。
但是资本家哪有良心啊,秘书工作开展得很棘手,几乎是处处碰壁。拍马屁拍到马蹄上,感觉自己也干不长了。
“那戚闵行那边,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秘书不想显得太无能。
这次戚闵行给林氏来了个暴击,换谁都得报复回去,何况林氏这样脸面地位十足的企业。
林深却没搭,靠在车座上,看着窗外风景划过。
“先处理好林氏现在手里的工作。”
不是不报复戚闵行,是没到时候。戚闵行现在如日中天,又拿了海岛开发项目,智行眼看着就要上一个新台阶。
这个时候去惹他,他就是划了条口子,都会有两百人排着队给他送创可贴。
林深认可戚闵行的能力和实力,硬来,自己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但是他还懂一个道理,对手再强大,也有犯错的时候。
他需要一个时机,契机,等戚闵行犯错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林氏做大,管理体制僵化,他早就想换一批新鲜血液了,戚闵行这一手,伤了林氏,也帮了他。
就是,白思年为什么还没回来?他可能就是戚闵行犯错的契机。
林深打开微信,看着白思年的头像,点进去又退出。戚闵行放出夫夫旅行的照片,是为了智行,他确认。
但是这照片背后,是白思年点头认可,还是戚闵行单方面勉强。他拿不准了。
另一头,戚闵行拿着手机,看林深的对话框,一会显示正在输入,一会又跳成林深哥的备注,嗤笑一声,丢开了。
白思年没说错,他不可能一直把人关在岛上,所以,在回到安南之前,他要斩断所有白思年求助的求助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