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easef**k..◎

  江准沉默地走在人身后, 刚进屋门,池屿转身,单手抵着江准的腰, 一时发力, 直接将人抵在了门后。

  距离拉近, 胯.骨相碰, 池屿轻仰着头,笑意却不入眼。

  “哥哥的手怎么了?”

  江准偏开池屿的视线, 没动。

  “我发现, 在你不想骗我, 又不想回答的时候, 总是会保持沉默……那和默认有什么区别?”

  江准的喉结动了动, 半晌,“嗯”了一声。

  池屿勾着嘴角,声音放得很轻,“多久了?”

  江准的指尖蜷了一下, “一年。”

  “一直在减少训练时间吗?”

  “是。”

  “世界赛后……除了陪我双排,其他时间都没有再开过游戏?”

  “嗯。”

  池屿攥着江准衣角的手紧了紧。

  “手腕还是手肘?”

  “……肱骨外上髁炎。”

  “严重吗?”

  “……不严重。”

  “不严重?”池屿轻笑一声, “哥哥现在也学会骗人了吗?”

  “没有骗你,”江准抬了抬手,犹豫两秒,将池屿攥着自己衣角的手轻轻掰开,握在自己的手心,沉声解释道:“还没有到必须要做手术的地步, 只是平时需要注意休息而已。”

  “那为什么不肯说?”

  见江准又沉默下来, 池屿轻笑一声, 盯着江准的眼睛, “是因为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想拒绝我吗?”

  “……嗯。”

  “哥哥现在……是打算对我言听计从了吗?”池屿摇了摇头,伸手探上江准的手腕,将袖口一点一点向上卷起。

  “就为了陪我打几场娱乐局……”

  池屿话音一顿,看着在江准的小臂之上、一圈一圈的医用绷带缠绕而上,一直绑到肘关节的位置。

  “你是打算连自己的手都不要了吗?”

  “不是。”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呢?”池屿的指尖发凉,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淡了下来,轻声道:“就为了补偿我……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你为了你心里的那些道德感和责任感……究竟还想做到哪种地步。]

  “我不只是……为了补偿你。”

  池屿摇了摇头,否认道:“你对我的愧疚感……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

  [你对我无底线无条件的好……竟让我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们……”

  池屿话没说完,江准蓦地握住人手腕,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池屿一跳。

  “不。”

  池屿抬头,江准紧抿着唇,那双平日里无波无澜的眼,此时却仿佛带上了一股难以明说的浓郁情绪,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池屿怔了一秒,“‘不’什么?”

  江准握在手腕上的力度又重了两分,他的肩膀颤了一下,似是在克制着什么。

  江准的唇动了动,一字一句道:“不……结束关系。”

  池屿对上江准的视线,心口莫名一紧。

  这个视线,他好像见过。

  在那天的表演赛之前。

  江准问他,要去当谁的狗那次。

  [可是……]

  池屿的沉默,让江准的手又重了几分。

  池屿轻轻挣了一下,没挣开,低头看着江准的手,指骨分明,手背上的青筋绷紧,连带着腕骨上的经脉都凸了出来。

  池屿心里,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星星之火,早已呈蔓延之势,逐渐往失控的方向走去。

  [算了。]

  “哥哥干嘛突然这么大力气啊……”语气软软的,带着些无奈、和故做出的嗔怪。

  江准闻言,力度松了一些,却依旧不放。

  “我又没说要结束关系……你握地这么紧干什么?”尾音又向上扬了扬,似是在讨要什么奖赏。

  江准垂眸,紧抿着双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哥哥现在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舍得和哥哥结束关系呢?”

  池屿勾了勾嘴角,轻笑道:“我还没有……睡够呢。”

  [我怎么可能舍得……就此放过呢。]

  江准眉心一跳,更沉默了。

  “哥哥今天的反应有点奇怪啊……为什么呢?”

  腕骨被握着,池屿另一只手又攀上了江准的腰,整个人贴了上去,“让我猜猜……”

  江准垂眸看他。

  “哥哥其实……是不是也喜欢?”

  [喜欢我吗。]

  江准喉结动了动,“什么。”

  [呵……怎么会呢。]

  “和我做啊……”

  江准视线一沉,半晌,沉声开口,“不只是……喜……”

  “喜欢就承认嘛……”

  池屿的左耳又有些耳鸣,他摇了摇头,轻笑一声,“今天早上不是还刚默认过吗?”

  “……嗯。”

  “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也是可以做的,”池屿笑意更深:“我也喜欢啊~”

  “……”

  [请取悦我,也愉悦你自己。]

  “一直以来、都是我想睡.你……”齿.尖滑过脖.颈,温润的舌.尖轻卷突出的喉.结,嗓音满是蛊.惑:“你到底在忍什么呢?”

  [走下来吧,从高台之上。]

  “我……”

  腕骨被放开,不安分的手又一路向下。

  “是不敢承认你竟喜欢做这件事……”

  指尖勾着扣子,冰凉的拉.链向下滑动。

  “还是不敢承认你也喜欢操.我?”

  还没有触摸到,双手便被人一手捉住,拦下了所有动作。

  “不让用手……是想我给你口吗?”(审核您好,没有摸到也没有碰到也没有细节描写,三句反问只是一句口嗨,口嗨!)

  “……”

  [我想看看你,沉迷于此的样子。]

  扣住的手腕终于被举过头顶,位置调转,压下来的唇掠夺着口中所有的空气。

  欲.望尽显眼底,再也遮掩不住。

  池屿抿了一下嘴角,轻喘呢喃:“过来,我说给你听。”

  [我要你。]

  “操. 我……”

  (审核您好,这也是一句口嗨!什么都没写!)

  -

  袁圆和袁方也许不明白,前辈不是说找队长有点事而已吗,什么事啊怎么说了一晚上,就再也没回来呢。

  池屿睁开眼,看着江准房间的天花板,嘴角噙笑。

  自己昨天……好像浪的有些过头。

  不然腰怎么这么疼呢。

  只是……

  那张想见到的脸,却始终没有见到。

  被埋在枕边、被扶上肩头、被那双手遮住双眼……只能听到耳畔深沉的喘.息声。

  房间的门被推开,池屿看着江准手里端着的饭菜,弯了弯嘴角:“又来喂兔子啦。”

  “……嗯。”

  将饭菜摆好,又将软垫垫在椅子上,等江准再度转身,池屿已经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抓了件自己的衬衣,正低头系着纽扣。

  一双细长的腿尽数映入眼帘,白色的衬衣下摆堪堪遮过臀.线,领口敞着,露出一片平直的锁骨。

  一瞬间,仿佛与两年前的那天清早重合。

  除了膝盖不再带着伤以外,仿佛没有什么不一样。

  心口莫名一沉,江准放好手边的东西,忙起身朝着池屿走去。

  “怎么了?”

  池屿系好纽扣,抬头发现江准已经走到自己脸前,正认真的看着自己,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江准沉默两秒:“你……去哪。”

  池屿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去洗漱啊……能去哪儿?”

  江准的手指蜷了蜷,没再多说什么,侧身让开了点位置。

  池屿有些奇怪的看了江准一眼,倒是也没多问,起身走向洗手间。

  没多久,江准的身影就再度出现在洗手池上方的镜子里。

  池屿漱完口,透过镜子对上江准的视线,“又怎么了?”

  “……没什么。”

  ?池屿失笑:“哥哥这一大早的……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江准:。

  我不想再见到、你捡起自己的衣物、关门就走的那一幕。

  没有擦干的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滴,白色的衬衣沾染上水痕,胸口被浸湿了一小片,泛着透色的光。

  池屿挽了挽袖口,见江准沉默,笑着猜测:“哥哥不会是来找我打分的吧。”

  江准:……

  “不是。”

  “那还能是什么?”池屿转过身来,倚在洗手台边,衬衣的领口因动作敞的更开了些,“是来问我体验感的吗?”

  江准:……

  “不是。”

  “好吧,既然哥哥不问的话……我倒是想问,”池屿弯了弯眉眼,“哥哥感觉怎么样?”

  “……”

  “问你呢,喜欢吗?”

  江准偏开视线,半晌,闷声应道:“……嗯。”

  “这就对了嘛,有什么就说什么,害什么羞呀,”池屿又笑:“喜欢就多操.操,有益于身心健康。”

  江准:……

  池屿看着江准的耳朵尖又有些发红,刚醒来时觉得自己‘浪过头’的情绪早已被抛在脑后,又笑着凑了上去,“进步很大,再接再厉,下次换个姿.势。”

  江准看着人背影,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刚刚那些涌上来的莫名情绪一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只剩一句‘下次……换个姿.势’。

  这次池屿倒是没把软垫抽出来甩到自己身上,江准坐在旁边,看着池屿小口喝着粥,脑子里又不受控制的出现不合时宜的画面。

  两年前,那张布满泪痕的脸、哭哑了的声音、和满身的青紫……

  江准握了握拳,轻声问道:“疼吗。”

  池屿喝粥的手一顿,侧头看了过去,笑着打趣:“哥哥这次问的又是哪一次啊?”

  “……这、次。”

  池屿眯着眼,上下打量了江准一遍,“你……问过我两次这个问题了吧。”

  “嗯。”

  “你是对这个问题有什么执着吗?”

  “……”

  池屿弯了弯眉眼,避而不答这个问题,而是笑着转了个弯儿,又将问题抛了回去:“哥哥是想让我疼……还是不想让我疼?”

  江准瞬间哽住,这题他没法答……

  池屿看着江准一言难尽的表情,蓦地笑出了声,“所以嘛,哥哥这个问题……我也不太好回答。”

  江准顿了两秒,“我……知道了。”

  池屿笑问:“你知道什么了?”

  江准的手指动了一下,沉声开口:“我需要……多学习。”

  池屿一愣:“你、你还要学什么啊?”

  “学……语言表达。”

  池屿:?

  什么跟什么?

  池屿失笑:“说话有什么好学的啊?”

  江准的指尖握在自己手心,沉默两秒,十分认真地看着池屿。

  “有的。”

  池屿:???

  你真的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