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一箭射中夫郎心>第23章 你知道的,我及冠就跟着你了

  何禾抱着不挑食蹲守门边,见姜景旭归来幽幽出声,“上哪去了啊?”

  “母亲!”

  “在呢。”何禾眯起眼将不挑食慢慢逼近姜景旭的面前,“你心情这么好上那儿去了?我可听之晋说了,那个人是谁?”

  不挑食呲牙,好像在附和何禾的话。

  姜景旭趁机撸了一把不挑食,自从何禾接手照顾这小白眼狼就不让他模了,“当然是你儿媳妇。”

  何禾反应了会,“真?”

  “真。”

  “那你?”

  “他应该是知道之前的事情了。”姜景旭脸上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带着点炫耀意味,“凶了点,都是我惯的。”

  何禾浑身一抖,弯下腰摸索。

  “找什么呢母亲?”

  “你的脸皮。”

  ——

  翌日,国学通知放假五日,所有的夫子都被召集入宫教导太子了。

  起因是早朝下朝后,皇帝在御书房问起太子治水以及明年春耕蝗灾一事,平日课业出色的太子竟然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一查才知,所有的课业皆出自太子府幕僚之手。

  寿王、七皇子名为劝阻实为落井下石,皇帝震怒,教导太子的师傅都挨了打罚了俸,连着查办了不少牵连官员,一时间朝野上下风声鹤唳。

  皇帝关了太子禁闭,命令所有国学夫子一同教导,务必要太子在一月内学会,春耕农桑是大事,国学也紧急加了一篇春耕策论。

  不过姜景旭眼下发愁的不是这事,而是面前的信鸽,他已经跟它大眼瞪小眼好一会了,一抓就跑,扑腾一会又落回桌子上,就是不肯把脚上的信给姜景旭。

  “过来。”姜景旭指着它命令,“不然我就让不挑食啃你屁股毛,怕不怕?”

  “咕咕”信鸽没理他,反而用屁股对着他。

  “……”

  经过一番打斗,姜景旭成功夺得信,五花大绑信鸽被涂了一屁股墨躺在砚台上。

  他拆开一看,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只有简短的两个字。

  【还来】

  穿了他一套衣服走还不让他留一套。

  姜景旭翻来覆去,就差没把信纸分离成一层一层的了,结果什么都没有,不得已接受了现实,真的只有两个字。

  小没良心。

  姜景旭抄了张超大宣纸,提笔却又不知道写什么好,想了半个时辰最后只有寥寥数语。

  鸽子一个踉跄差点飞不动,飞走后姜景旭又觉得不够。

  片刻后,吏部侍郎府的后院几十只鸽子齐发,全奔着同一个方向飞去。

  “咕咕”

  鸽子飞落薛祈年的桌案,尾巴上羽毛的墨迹在他写完的信件上拖出长长直线。

  薛祈年略带嫌弃地解下折的跟一本小书一样的纸条,打开窗户让鸽子去洗澡。

  “写这么多。”薛祈年边拆边嘀咕。

  【不行】,划掉。

  【我要抱着睡觉】,划掉。

  【你都不关心我这么晚回去会不会挨骂QaQ,你知道的,我刚及冠就跟了你,你不能这么对我T-T】

  “……”

  薛祈年面无表情把纸张揉碎,没关上的窗户突然涌十几只鸽子,它们在书房找起地落脚,还有进不来的站在窗边窗外。

  室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咕咕”声和拍翅膀的声音,每一只身上都绑着跟先前差不多大小的纸条。

  “午一!”薛祈年咬牙切齿,“把它们都给我烤了!把吏部侍郎府那个家伙做了!”

  午一听命进屋,把鸽子全部驱逐出去,鸽毛纷飞飘落的满屋都是。

  合上门前午一犹豫开口,“殿下,怎么个做法?”

  “先阉后杀!”

  “是。”

  “慢着。”薛祈年磨着后槽牙,声音像是硬挤出来,“打他…半夜往他壶里到辣椒水。”

  午一摸不着头脑。

  “还不快去!”

  “是。”

  ——

  姜景旭等了几日,没等来薛祈年上门要衣服的消息,却等来了另外一个人。

  七皇子修砌了一座百冬园,园内有数百种花卉,不知他用了何种手段,既能让数百种花卉在冬日开放,特此下帖相邀各家子弟游园赏花吟诗。

  其中更是点名姜景旭等人,名为赏花游园,实为背地拉拢,想要在明年的科举中提前安插自己势力。

  一大清早,七皇子府上的小厮就来请,管家在书房外疯狂叩门。

  昨日长公主归京,何禾搬去京城的长公主府陪伴,不在府内,特别叮嘱了若是有重要的人上门万不可叫公子懈怠。

  姜景旭也是勤快的很,昨晚进了书房就没出来过。

  等不了了,管家焦急地推开门,疾步往里走,没留心脚下,被丢在地上的笔筒带着摔了个四脚朝天,没空喊疼,他连忙爬起大喊,“公子!公子!”

  姜景旭伏在案桌上呼呼大睡,手边夫子布置的策论只写了两个字“好难”。

  管家:“……”

  想起外面还有人在等候,管家赶紧推醒他,“公子快醒醒!”

  姜景旭睡眼朦胧坐起来打了哈欠,“导师我论文查重已经过了。”

  管家一头雾水,“公子,您梦魇了吗?”

  听到这声公子他才惊醒过来,这几日写策论写的他精神都错乱了。

  姜景旭晃了晃脑袋把瞌睡虫摇走,“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公子。”管家把他拉起来,围着转了一圈,推着他洗漱完换了衣服就把人交给了小厮。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姜景旭,被连拖带拽打包送上了马车。

  马车驶过官道,在门口停下,一旁的下人等候多时,连忙迎上去,躬下身给姜景旭当踏凳。

  等了一会儿,背上迟迟未传来重量,姜景旭略带疑惑的声音从另外一头响起,“麻烦带路。”

  他可没有踩人下车的爱好。

  “就来。”下人连忙应声带路。

  园内早已热起,扎堆吟诗作画,姜景旭兜了一圈,最后在一处僻静投壶处找到了魏之晋。

  “怎么就你一个人,胥凌风呢?”

  他俩平时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今天怎么没一块,而且魏之晋平日最喜欢热闹,现在居然一个人躲在这儿。

  魏之晋无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声音也有气无力,“景旭你来了啊。”

  他停了停,“护国公向胥家提亲了,徐免那个狗贼的妹妹一直喜欢胥凌风,如今胥凌风中举连护国公夫人都舍下脸面上门提亲了,看来胥凌风好事将近了。”

  “我就是。”魏之晋抹了把脸,“有点难受”

  “嗯。”姜景旭应了一声,“为什么?”等着他的下话。

  魏之晋像是不知道怎么形容,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那种,好像他成婚以后我们就不能一起玩了的感觉。”

  说完他直接大字型摊开往地上一躺,“做人好难啊。”

  魏之晋:“以胥凌风的才能,说不定以后就位列三公,到时候就真的不跟我玩了。”

  姜景旭没说话,魏之晋不需要他开解,有些事还得他自己想通为好。

  过了一刻,魏之晋支起手,“要不我们跑路吧,凭什么胥凌风可以谈亲,我们要呆在这应付七皇子。”

  一拍即合,到了还没有一个时辰的姜景旭跟着魏之晋跑路了,结果跑路跑到一半,一道口谕又给拉走了。

  第二次见面的福禄依旧笑的像菊花,这次没有虚伪推脱,直接收下了姜景旭塞给他的银票。

  “上一次见李公子的时候老奴就有所感,李公子一表人才,只怕日后见面的时日还多着呢?”福禄乐呵呵。

  “托您的福。”姜景旭笑笑,“陛下此次召见我是何事?”

  福禄:“长公主今日进宫请安,何夫人也在,陛下提起说想办个家宴。”

  姜景旭感觉他就像个球一样给人踢来踢去,谁想见他就来踢他一脚,他就咕噜咕噜滚来了。

  不过竟然是家宴,年年会不会在?

  姜景旭故作闲谈提起,“听说四殿下现在一直住在宫里,可是因为回京途中受的伤还未好?”

  “四殿下的伤势并不严重,早就已经大好了,只是陛下爱子,四殿下也到了该择婚的年纪,所以陛下最近常让四殿下住在宫里,也是想挑挑有什么好的青年才俊。”福禄暗示着又提了一句,“听说胥家的公子要跟护国公结亲了,金童玉女叫艳羡。”

  姜景旭脚步微不可见一滞,看来皇帝是打算拿薛祈年的婚事做文章,自古驸马不可任高职,夫郎皇子的婚配毅然。

  皇帝是想借薛祈年的婚事打压门阀子弟吗?这也说不过去。

  “站住!站住!”几个侍卫打扮的男子从拐角冲出,将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按倒在地。

  福禄被吓了一跳,转头查看姜景旭有没有被惊到,看到他没什么反应才松了口气,要是惊着吓着,他的脑袋可没法安家。

  福禄疾言厉色道:“在宫里大呼小叫,都不想要脑袋了吗!?还不快给李公子赔罪!”

  “无妨。”姜景旭摆手,示意他们不必下跪,看着侍卫把人架走,他思虑了一番还是把疑问说出了口,“这是何人?”

  福禄领着他往西苑赶,听到问话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道:“这是…先帝的怡嫔,当年假孕被打入冷宫,又一直不被太后所喜,一直疯疯癫癫。”

  姜景旭停住脚步,回头望去,女人被拖走的地方留下一条浅浅的血痕。

  他好像没问过,薛祈年想要的是怎样的一个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

  又开始摸我的大纲,不能摆了我接下来会好好写,努力,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