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我家跑堂是个铸器师>第十四章

那四皇子伸手给了那人一巴掌,怒斥,“混账,这就是你们给本王找的稀世奇兵,一群废物!这不是丢我大凉的脸!”

他站在二楼看台看着那底下的人叫嚣着,将怒气全都发向下人,狠狠的在栏杆上捶了几拳。若是当年云不语不死,那稀世奇兵说不定就是自己的,哪里需要怕这等宵小,只是让他打造个兵器,就自焚,这是哪门子的大师。

“你们大凉如此人才如此贫瘠?连个像样的兵器都造不出来!笑话!”

却忽然有人跳上台去,拔出双剑,恭敬说道,“镇抚司,魏仕文请赐教!”

心里却想的是,刚刚是哪个王八蛋把自己给推出来的抗罪,于千户他自己怎么不上,就拿着他的兵器霍霍是吧!既然得了令,只能硬着头皮上。

盛箜坐在台下,细看那少年拔出双剑,不由得赞叹一句,好剑,剑锋伶俐,剑声清脆,舞剑之声干脆利索,空耳幽冥,造剑之人必是内行人,何况还是双剑,更是让他瞧的目不转睛。

两兵交锋,那锏一转上面空铃,半晌才停下来,那持锏的人武功比不上魏仕文,全靠着兵器在撑,他瞅准时机,拿着锏向魏的剑上狠狠敲去,魏转身挽了个剑花,错过了那锏,锏一下子劈在地上,木质的擂台当即被砸出个大坑,魏仕文见状,赶忙轻点脚步往一旁的柱子跑去,那人又持锏劈下来,将柱子劈成两半,魏仕文庆幸自己跑得快,这人力气怎么这么大,要是自己的剑挡着,不知道能不能抗住,那人又冲了过来,魏退无可退,只好双剑交叉死死抵在面前,台下的盛箜、台上的皇子、公主们屏住一口气,都跑到栏杆面前看去,五公主坐在姜皇贵妃面前,只是拽着手帕闭着眼不敢看。

啪!咔嚓!擂台塌了!那人的锏还没劈到魏仕文面前,连人带兵器掉进坑里去了,反而站在柱子上的魏仕文毫发无损,他抬眼看去,挽了剑花收剑入鞘,飞身到那坑口,叉着腰站在坑口喊,“这位兄台,你没事吧?”

“救...救我!”那人趴在地上,手里的锏被打飞到一旁,似乎被倒下的柱子压到腿,血流不止大声喊救命。

“快快快!救人!”大晟使臣一看,连忙招人去救自己的属下,接连看了魏仕文好几眼。

“尊驾就是贵国五公主的驸马魏仕文?”使臣本来是求婚使,这半道就变成使臣,这抢了公主的男人就在眼前,如何不恨,咬了咬牙随意拱手说了句,“这场是我们输了,技不如人,不过这只是小小比试罢了,日后还请赐教!”赶紧上去看自己属下伤情如何。

魏仕文连连后退,给几人让出地方,正准备回去复命,却看见之前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的中年男人把自己给拦下,他盯着魏仕文腰间别着的双剑两眼放光,兴奋地问,“这位兄台,你这兵器可有名字?”

“无双!”魏仕文见来人恭敬,也礼貌的回答。

“可否借我瞧瞧?”他说着便想伸手去碰。

一旁的女子却拦着他叫了声,“表哥!这是大凉的驸马!”

那人止住动作,皱眉无奈地点点头,随即又说,“下次可否请你赐教?在下想领教你这无双!”

那女子带着面纱微微屈膝,歉意道,“五驸马,我家表哥是剑痴,喜欢研究各式兵器,见到你的兵器心生欢喜才直言不讳,莫要介意!”

“无妨,无妨!随时恭候!”魏仕文打着哈哈离开。

坐在台上的五公主听见擂台塌了,驸马胜了那一刻,绷直的身子稍稍放松,轻轻舒了口气。

姜皇贵妃端着茶杯,看了眼五公主攥在手里的帕子,掩下笑意,夸赞道,“韵贤,看来你给自己寻了个好驸马!倒是没料到五驸马武功如此了得,那大晟的兵器屡屡胜出,此刻大败,算是为大凉扳回一局!”

二公主却讥讽道,“整日舞刀弄剑的,多粗俗!”

五公主却坐不下去开腔道,“舞刀弄剑又如何,□□马上定天下,哪个不是文武双全,何况我家驸马上月里文试第一,也是二驸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还是在家里好好休养身子的好!”

“你!”

姜皇贵妃开腔帮手道,“好了,你们少说两句!拈酸吃醋的做什么!”

“姐夫,刚刚你看见了吗?他们的兵器!”魏仕文复命回来后跑到场馆角落去找了正在默默观赛的陆云。

他好不容易跟董穆青请了假来看这兵器比试大赛,这可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这次的比赛允许百姓参观,但刀剑无眼后果自负,也吓退了许多人。陆云自开场起,挨个擂台看了个遍,可是过足了瘾,更是把大晟那个锏制式的武器细细观察着。

陆云点点头,揣着手指了指,“看见了!那东西蛮厉害的,不过...”

“不过什么?”魏仕文倒是好奇!

陆云掏出手,拿了个竹枝在地上划着草图,边画边说,“那个东西我也做过,不过我用的是铁,他是玄铁,比我的好十倍,比我做的轻还耐用!能更精确知道对方兵器的弱点,一击必中!比我的眼睛更准更快!刚刚若是他的锏打到你的双剑,必定有损伤!你的剑所用原料,是我将黑风寨山贼所用的双刀融了加以改造,更韧更薄,轻巧又好用!”

魏仕文就知道陆云一提起武器就滔滔不绝,抓紧问,“那可有破锏之法?”

“这个...”陆云摸着下巴思考着,眉头锁到一起,从来都是做兵器,如今叫他破解,倒是没想过也没做过的路子,他靠在墙上,连连点头说,“等我回去想想,这制作兵器颇为复杂,我虽拿手,但没有器材,你若是和他碰上尽量先躲!这东西虽然轻,但若使他的人力气大,它的破坏力自然也就强!但只是区区一个锏,会有办法的!”

他说完和魏仕文道别,脑子里想着那锏的模样,又想着今日看过的兵器,边走边想着什么。

知味馆

“掌柜的,拿些纸笔给我!”陆云说着,就去台子上拿纸笔,跑到屋里,研磨开来就在纸上写写画画。

董穆青这边忙完了才去看他,他今天去了一整天那个什么比试会,回来就坐在那儿写写画画的。

“这是什么?”董穆青看着纸上造型各异的兵器。

陆云格外兴奋,接着画着,边画边说,“这是我今个瞧见的那大会上各国的兵器!有的好有的不好,有的见过有的却是新奇!”

见他做起自己喜欢的事情眼睛都放光的样子,又给他拿了几张纸,将他画好的晾在一旁,“你喜欢画就画吧!别让人瞧见就是!”

“我今日瞧见一个书上的兵器,听说是大晟的盛家家主做的,没想到能看见实物!我之前在山上也做过,可是做出来差强人意,还没我自己眼睛好使!没想到今日却能看见真的!”他越说越兴奋,拿着毛笔比划起来。

“可是那个大晟制器世家的盛家!听说家主盛箜还是皇亲国戚,今日的事情我也有耳闻,若不是那擂台塌了,仕文他能躲过吗?”董穆青边擦手边问。

陆云边画边说,神情极为专注地看着手里的画,“嗯,说不上,那柄无双虽说已经把破绽做到最小,但若是长时对战,必定能找到漏洞,剑要是断了,就只能靠脑子了!”

“啊,那该怎么办?”

“等我画完这些,我再细想对付那东西的办法!我下山时候书都被我烧干净了,但都在我脑子里了!不要担心!如果真如你说的,那个叫盛箜的一定会在场,亲眼看着他得意之作打败每一个!”

董穆青有些奇怪地说,“对了,钱袋自己回来了!今个有个老人家说是易家的下人,家里收拾马车残骸发现咱的钱袋,来物归原主,又送了银钱我给拒了,他还想当面谢谢你救了他家少爷,我说你不在,他好像还满急切地想看见你!”

“见我?没什么人认识我,何况是小事,你才是救人的那个,不见也行!好了!”陆云画完最后一笔,地上、床上已经满是他的画作,董穆青则蹲在地上将干了的画收起来卷好。

陆云心里一暖,拿起牛皮纸卷上画纸扎好,拉着她的手有些抱歉地说,“你不生气嘛?我这慌了一天生意去看那些破铜烂铁的!”

董穆青当是什么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有什么生气的,你既然喜欢便去做,什么天大的事情都比不上喜欢二字,你既然这么喜欢做兵器,不如去兵部,你可一展你的才华!”

陆云知道她又想赶自己走,自己死扛着这莫名的枷锁,有些生气地说,摊开了同她说,“我本就不喜欢那一套束缚才四处云游,下山之后本来想着是想逍遥人间,但遇见你,我觉得可以停下,你比较重要!可你老是推开我,小青,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既然选择了你,和你同生共死也是我自己选的,不论你是董穆青,还是谁,我喜欢的是眼前这个真实的你!无论发生什么,我同你一起扛着,你能不能别那么好心,自私一次好吗?”

“可是我...”董穆青低着头看向远处。

她小心翼翼活着这么多年,早就难以安心,风餐露宿只求三餐温饱,一心翻案哪里想过自己该怎么过日子,又是怎么熬过这些年,整整十五年,这世道把人的心磨得坚硬,建起一道道铜墙铁壁挡着不让人靠近,像是乌龟缩在所谓的壳里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才能走到今天。

轻易说喜欢,说信任,对她来说太难太难!至少现在的她不敢也不愿,她就是这个性子,自己就算深陷泥泞,也想帮人一把,却一直拒绝别人的好意,配不上的东西又怎么去要,卑微自私着。

若不是那场大祸,她会是望京城里杏林世家佟家的二小姐,有父亲哥哥的疼爱,祖母的关怀,或许会看着大哥继承父亲的衣钵成为有名的医手,又或许自己会和普通人家的小姐一般,交友、或许会带着家门医术走南闯北,济世救人,找一个相爱的人携手,平平安安地相伴一生!

也许轰轰烈烈、也许默默无闻,走完一个普通女子该有的一生。

可如今她已比大多数人幸运,她还活着,能全须全尾地活着,能靠自己去为佟家报仇,已是大运,又怎么敢奢求其他。

董穆青还在沉思,眉头皱到一起,陆云便知道她又钻牛角尖了,索性拉着她的手去看自己画的草图转移话题。“既然你没想好,咱们就不说了,你看看这个,今日比试场上的头号种子选手,它是用大晟独有的玄铁打造!你看看这里....”

二人再次试图把话说开又一次失败。

公主府

公主背对着魏仕文,埋怨道,“你白日里怎么会去打擂台?”

魏仕文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跑到水盆边擦了擦说回道,“这个...是奉了上司的令!何况那时事态紧张,再者我若不出剑,今日咱们大凉的面子岂不是要被大晟打下!”

公主气愤地拍了拍桌子,“你...那人多危险,你怎么不知爱惜自己!你若有事...咱们的约定该怎么办?说好了一年的,差一天都不成!”

魏仕文觉得哪里不对,赶紧安抚道,“这,这不是已经过了快五个月了,万一我失败,让你没面子,这有了和离的缘由,我若侥幸成功,你也有休弃我的理由!”

“你...”公主气愤地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看着他,跺了跺脚转身出了屋门。

知味馆

“姐姐,你说说他,我若不是为他着想,他现在怕是已经死了!他也没考虑过我!考虑过我们的将来该如何!”公主轻声啜泣,董穆青连忙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这个...你也知道,他呢,自小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懂不了许多那么多,脑子也一时转不过来弯!你就多担待担待!”

董穆青没想到公主居然画了男装,就那么径直从府里跑到知味馆里找自己诉苦。

还好今天人不多,小春又在后厨帮自己的忙,这才闲下来和公主聊着,自从魏仕文带她来过馆子之后,她倒是隔三差五地到知味馆来串门,渐渐和董穆青熟络起来,也爱跟她抱怨魏仕文,但别人要说说魏仕文的差,她准能拿出十句八句的话来夸。

董穆青越听越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今天端了盘糕点放到她面前,仔细听着,越听越像二人要搭伙过日子似的,这当初不是说只有一年吗?这事还能想的如此长远,那肯定是有人变了想法。

咳咳!董穆青瞧她越说越起劲,连忙打断,“公主,你莫不是对驸马有意见,想和离?”看着她的反应,公主倒是忽然蔫了下来,“没有,我...实不相瞒,是有些喜欢他了!”

“啊!”董穆青掩下惊讶之色,试探地问,“你们成亲才五个月吧?我们到这望京才两个多月,你便说喜欢?公主长居深宫,这才大婚立府没几日,他只是个普通的男子罢了,怕是当不得公主如此喜欢!”

“没有,我觉得他很好,文也行,武也可,尤其是一身好武艺更让人觉得安心,他又自幼从军,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成长,见过大凉河山也见过饿殍遍地,那日他护送娄如成进京,父皇也曾夸赞过他智勇过人,我也见过他双手上的老茧和手臂上的红斑,那是为我琼州百姓四处奔波,琼州大水整整数月,听闻他们接连几日不眠不休,在水里转移百姓和粮食牲畜,他的四肢长期在脏水里泡着,落下病症,若是长期穿鞋裹着会发红发痒,但老是自己躲起来偷偷泡药浴,以至于身上老是有股淡淡的药味,还有他仗义助人,正直善良,刚开始时候他时常在府里吃饭,几个月的俸禄也不曾见过,我以为他是私藏钱,后面有人上面还钱我才知道他那个傻子听说同僚母亲生病便借出去自己数月俸禄,到头回来却自己缩缩减减的过日子!还有...”公主谈起魏仕文来滔滔不绝,董穆青本想着听一句,却听到了不少关于魏仕文的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确实是个做丈夫、做朋友的最佳选择,也是为官、为民的好角色。

虽然不知道他进镇抚司到底有什么目的,但为了稳住此时局面,只能尽力瞒下身份,可这公主却偏偏....若是她知道真相,怕魏仕文脑袋不保啊。

董穆青想着,此刻还是先转移公主的注意力,让她少想着些魏仕文,于是便提议教她做菜,问她想不想去育婴堂看看,若是有兴趣,可否做学堂的先生,果然提起了公主的兴趣,又拉着董穆青问这育婴堂的情况。

等陆云打水回来,公主已经兴致满满地离开了,他才放心将衣服脱下系在腰间,打着水桶往缸里放,免得弄湿,小鱼跑过来好奇地问他,“姐夫,刚刚那个漂亮姐姐是谁啊,她这几天老是扮男装偷偷摸摸来找董姐姐!”

陆云敲了敲他的脑袋,示意他别多嘴,“小孩子别瞎打听,那是你魏哥哥的妻子,来找你董姐姐聊聊天!有空就去看店!你这几日是不是又落下功课了?”

“没有没有,我这几日都很乖的,小春妹妹长个子了,让掌柜的给她做几身衣服吧!”

前门有人喊,小鱼匆匆忙忙跑过去,不一会儿又回来,“姐夫,外面来了个老人家说要见咱家的男老板,虽然咱家有两个男人,但我还是小孩!他穿的光鲜亮丽的像个有钱人的下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他见不是我,那就是你了!对了,他说要买下咱们剩下的金丝饼!”小鱼像是做成了大买卖一样,又蹦蹦跳跳地要去前面给他装上那些饼。

“找我?”他疑惑地将最后两桶水倒进缸里,将衣服穿戴整齐,走到门前,制止住小鱼正傻呵呵地给人装饼。

“老人家,我便是这家的老板,听我家孩子说你想见我?”他说着恭敬的施礼。

却看见那人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眼里泛泪,陆云不解皱眉,“听我家小孩说,先生要买下我家剩余的饼,如果你不讲清原因,那恐怕我们店小不能卖给你!”

“像,太像了!这位小哥,那日你们二位在河畔救得是我家小少爷和老夫人,辗转数日才寻得恩人,听小少爷说您下河救他时伤了手臂,老奴我特备上上好的药膏给您送来,您瞧瞧!”他说着从怀里掏出小包袱,递给陆云。

陆云连连推辞,又挽起袖子给那人看,“没事,没事,我的手好着呢,许是小少爷记差了,前几日贵府送还我家娘子丢失的银子,已是两清,此事烦请回禀你家老夫人,小事不足挂齿,无需这么多般礼数!小店心领!”

那老人看过陆云左臂,似乎在找什么,眼前一亮,稍稍松了口气。

“这位小哥,我们府上人多,你这饼做的香,我才想着多买些回去吃!绝对不会浪费!看在老朽的面子上饶我几个吧!你这几个还不够吃呢!”他及其诚恳地看着陆云,招手便让小厮赶紧付钱。

“那好,我给您包好!”陆云再推辞就不合适,幸好没剩下几个,便拿来油纸将东西包的有棱有角的,递给小厮,“东西收好了,您记得回去趁热吃,若是过夜再火上翻热就好!”

陆云看着人远走,正在收拾摊子准备关门,小鱼从后面跑出来,把手里的东西塞到陆云手里,“姐夫,姐姐说这几日都忘了,前几日把断了的绳子给你编了编,结实不少,让我送来给你,你试试!”

陆云将手摊开,正是自己的玉坠,那次绳子断了董穆青还说给他换个结实的,但看着绳子也是跟他自小一起长大的,便又拿了几根绳子编在一起,交织在一起更加牢实,他拽了拽,点了点头满意地说,“挺好的,我很喜欢!去,把外面的幡子收回来!咱们早点关门!”说着就把玉坠重新挂在了脖子上!

小鱼蹦蹦跳跳的去收幡子,却看见刚刚买饼的人转身走了,他不是早就走了吗?奇怪,早点收摊,回家回家!

最近因为这个兵器比试赛的事情,魏仕文常跑到知味馆去找陆云给他出主意,更是把陆云请到监器司重操旧业正面对刚大晟的盛箜。

陆云不想暴露身份,就算是皇子召见也不见,平日若是在打造兵器也是带个面具,对外就说是性格孤僻且容貌丑陋,出山的唯一条件就是不见人,悄悄来也悄悄去。

董穆青本对这事有些担心,但看着陆云面对此事的那种炙热,也就放手他去,只是嘱咐了句小心、注意安全。魏仕文也答应全须全尾地把人带回来,此次的比赛代表着大凉,成败在此一举。

但陆云一走,那易府的人来了好几次,但听说陆云出远门来了几日便不再来人了!倒叫董穆青觉得奇怪的很。

但她这才刚包下育婴堂的伙食,每日门店就开半日,中午便带着两个小的去育婴堂去做饭。

陆云这近半个月的博弈,也算是略胜一筹,他实在是太喜欢盛箜这个对手,长这么大还是如此高兴,而且他和自己的想法简直不谋而合,自己做的兵器不消几日他就能找出破绽,可惜少年英雄,陆云只用听兵器舞动的声音,便能看出破绽,盛箜针对此次制作的几件兵器,在原有的基础上放大它的优点,可谓是精妙绝伦。

场场平局,看的人是惊心动魄,持兵器的人像是二人所持棋子,在这盘棋局之中,你来我往,拼尽全力,盛箜意气风发,出身制器世家,自小阅览全书,将各大兵器制式、武器兵谱烂熟于心,陆云则是天赋异禀,师从制器大师云不语,别出心栽,所制兵器多以奇特怪式为主,出其不意将对方斩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