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强烈的冲击不断刺激着方瑾瑜的神经，方瑾瑜眼神发直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一动也不动，就连黎潇上来拉他也没法儿动。似乎是耳鸣了，黎潇和他说什么话他也听不见了，只能听到那反反复复响起的，令人困扰的电话铃声。
他倏地断片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正躲在黎潇订好的酒店房间里，双臂紧紧环抱着膝盖，缩在漆黑一片的衣柜里。
透过缝隙，他能看着外面微弱的亮光。
和他父母去世的那天一样。
透过缝隙，他能看见正坐在床边打电话的黎潇，但黎潇看不见他。
似是察觉到方瑾瑜正在看他，黎潇时不时也会看向衣柜那边，然后浅浅地扯出一个安慰的笑。他看不见躲在衣柜里的方瑾瑜，但那眼神却像能够穿透层层阻碍，落到方瑾瑜的眼里，落入方瑾瑜脆弱紧闭的心脏。
他手上有被什么东西划破的痕迹，方瑾瑜记不清刚才发生什么了，应该是刚才抓黎潇手的时候没收住力气。
打完电话后，黎潇来到了衣柜前，并不强行要把方瑾瑜拉出来，就这么等了会儿。
见方瑾瑜主动打开了一条缝，他将手伸了进去。
方瑾瑜牵上了他的手，很轻地吹落吹被划破的伤口，但很快他又神志不清了起来，控制不住力气，死死抓住了黎潇的手。
黎潇任由方瑾瑜躲在这样一方小小的角落里，任由方瑾瑜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就这么安静地和方瑾瑜待在一块儿，什么话也没说。好长时间后，方瑾瑜终于扛不住困意，沉沉地在睡了过去，黎潇这才拉开衣柜，将方瑾瑜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方瑾瑜久违地梦见了那次车祸时的场景。他不再梦到父母，也没有梦到方致远，以前的所有苦难都不再出现，现在梦到的只有倒在血泊中说着“我好痛”的黎潇。以前梦里的他只是远远地看着黎潇，远远地觉得难过和绝望，这次他却发疯了似的冲到了向他伸手的黎潇面前，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地抱住黎潇。等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是满面泪痕，双手狠狠地抓着黎潇本就有伤的手，扯破了黎潇结上的痂，将鲜血染的满手都是。
血液的腥气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嘶哑地发出无意义地呻吟，眼眶通红，气音断断续续说着什么。
他说的是“打断我的腿”。
黎潇凑近听清了说的是什么，将方瑾瑜的脑袋按在怀里，沉声和他说“没事了”。
他不放心方瑾瑜一个人待在酒店里，方瑾瑜也不肯松开他的手，于是他让助理过来帮忙处理方致远的后事。
葬礼当天，等方致远棺材板合上，黎潇终于憋不住烦躁地“啧”了声，面若寒霜地拉着方瑾瑜头也不回地走了。方瑾瑜原先情绪崩溃，现在则是彻底陷入了麻木混沌的状态，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牵着黎潇的手，一松开就犯病。
前段时间，他就像是沉溺在了幸福的海洋当中，很轻易地就落入了黎潇的怀抱，很轻易地遵守着黎潇的命令努力让自己变好。
他甚至忽略了他本就严重的创伤应激和心理疾病。
方致远到底是什么时候存有这种心思的，是上次他说要改变的时候，还是上上次，甚至是更早以前。如果早就动了这样的心思，那方致远知不知道今天他会回来，如果知道的话，方致远这么果断地这样做了，是不相信他会改变，还是刻意想要惩罚他。
但他想起了那束紫色桔梗花。
他突然顿悟了，方致远并不在意他。无论他会不会目击到这样的场景，无论今后的日子里他孤孤单单一个人活下去是否艰难，方致远并不在意。方致远想要自刎，想了就这么做了，他并不在意方瑾瑜是否难过。
就像他说要改变，方致远并不在意他能否改变。
一切都像是个循环，每次当他觉得一切都在慢慢变好的时候，现实都会狠狠粉碎他的希望。
他有点迷茫了，他甚至没弄明白现在到底是在哪个时间点，是被扔掉的那次，是父母去世那次，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从那场梦里醒来过，其实这次是他在车祸中失去黎潇了。他所要经历的痛苦好像无穷无尽。每天晚上他都会反反复复梦见黎潇，梦里醒来的时候他都抓着黎潇的手无法松开，那双好看的手被他抓得血肉模糊。他挣扎着想要松开，松开的时候就会开始犯病，犯病后又会控制不住抓着黎潇的手。
下次醒来的时候，他努力想要松开手，黎潇却在这时反过来抓住他，不让他松开。
方瑾瑜还是像上次那样呓语似的说着什么，黎潇凑近了听，说的还是“打断我的腿”，然后不断地在叫他的名字。
黎潇低头吻了下方瑾瑜，不为所动地说：“轮椅我还要用呢，现在让不了给你，以后吧。”
他情绪很稳定，语气平静，相比起这几天方瑾瑜的挣扎与难熬，他似乎觉得还好。
二十四小时都能看着方瑾瑜，有什么不好。
这几天他都有吻方瑾瑜，可能是因为刚开始的时候方瑾瑜还没缓过神来，当时方瑾瑜并没有什么反应。刚才这么轻轻碰了一下，方瑾瑜眼神倏地清明了几分，于是他低下头来，贴上方瑾瑜颤抖的唇，分出一只手抓住方瑾瑜的双手，另一只手伸进方瑾瑜的衣服里游走了起来。
想要对方瑾瑜做什么都可以，有什么不好。
卧室里开了空调，但方瑾瑜的皮肤却凉得要命，怎么捂都捂不热。
黎潇的气息像是给予了他安抚，他眼神发怔，被动地接受着亲吻。吻了很长很长时间，在轻微的窒息中，他回过神来，视线触上了他们衣服上的点点血迹。
“不……不要……”方瑾瑜断断续续地说，“别……”
黎潇动作顿住，刚巧正撩起方瑾瑜的衣服，闻言揪了下方瑾瑜的乳尖：“什么？”
方瑾瑜瞳孔涣散，根本没注意到乳尖上传来的触感，哑声说：“别、别让我抓……”
黎潇顿了几秒，不甚在意地将手上的血珠抹去：“没事，平时我打你的时候伤得多严重，这点小伤有什么关系，抓着就是了。”
见方瑾瑜又开始迷糊了，他赶紧低下头继续细细密密地吻了起来，一手扯开方瑾瑜的裤子，抓住方瑾瑜的性器上上下下动了起来。
方瑾瑜五感在这个时候变得特别迟钝，无论黎潇怎么挑逗都没什么反应，于是黎潇手指摸索着挤进还未扩张的后穴。他们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光线幽暗，黎潇有点笨拙地插进了几根手指，稍微用力探了进去。
他手上戴着那枚荆棘对戒，陷入软穴的时候，坚硬的金属质地在软肉上刮了过去。
隐秘处传来疼痛，方瑾瑜终于条件反射地发出了声音，眼神也缓慢地聚焦了起来：“黎、潇……”
他们抱在一起的姿势有点别扭，黎潇手有点用不上劲儿，于是他退了几步，靠着床头坐了起来，将方瑾瑜按在怀里，手指继续在软穴里抽送起来。
没有涂润滑剂，软肉干涩，戒指摩擦产生的疼痛让方瑾瑜低低呻吟出声。
黎潇不想让方瑾瑜疼，他想从床头柜里取出润滑液来，方瑾瑜颤颤巍巍地拦住了他。
“让我疼……黎潇……我……想疼……”
他双腿发软地往黎潇的手指上坐，黎潇指根稍粗的部分陷了进去，他被疼痛刺激地清醒了几分，双手搭在黎潇的肩上，神情恍惚地呢喃：“黎潇……黎潇……”
黎潇眼神倏地闪了一下，眸子深处有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灼热，动作却在这时候停了下来：“能听见我说话了？我有话和你说。”
方瑾瑜显然并没有完全回神，怔怔地不停叫着黎潇的名字，适应疼痛后，他瞳孔又开始涣散，想让黎潇把手指全部都插进来。
他不想回到原来的那种精神状态，不想让黎潇看到他这种样子，但他无法从中脱离出来。
黎潇烦躁地“啧”了声，反应过来让方瑾瑜清醒过来的不是快感，而是疼痛。于是他揪住方瑾瑜的衣领，磕磕绊绊地扯着他下床走到衣柜前，翻出了鲨齿形状的乳夹，狠狠地夹了一下方瑾瑜发红的乳尖。
方瑾瑜扯起嗓子“啊”了一声，双手抓着黎潇的衣服，浑身脱力地往下坠去。
黎潇终于支撑不住，靠墙坐到了地上。
折腾了半天，方瑾瑜上衣被扯得皱成一片，裤子也在刚才跌跌撞撞的时候褪到了膝盖上，眼神终于清明了几分。
黎潇喘了几口气，一手按在方瑾瑜起起伏伏的脊背上，没好气地在那圆润的臀肉上扇了一巴掌：“怎么这么能折腾人。”
方瑾瑜伏在黎潇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断断续续地叫黎潇的名字。
他双手揪紧黎潇胸前的衣服布料：“黎潇……你上我吧……上我……好不好……”
黎潇眼眸微垂，沉声说：“说了有话要和你说，听不见是吗？”
“你上我吧……”方瑾瑜情绪崩溃，“我是你的……我是你的……你打断我的腿，把我绑起来，把我操死，都可以……你想怎么做都可以，我不会反抗的……不要扔掉我……我把我怎么样都可以……”
“不上。”黎潇冷声拒绝了他，“上不上你，你都是我的，不打断你的腿你也跑不了，说了不会扔掉你了。”
方瑾瑜嘶哑地抽泣出声。
他脑袋埋在了黎潇的胸前，眼泪把衣服都给濡湿了一片。
“可是我被他扔掉了，他到死都想扔掉我，我父母不要我，他，也不想要我……”
“他要不要你有什么关系，不是有我吗？”黎潇眼神倏地暗了下来，“好好的非来搞这么一出，别和我提这老东西。”
黎潇揪住他的衣服将他扯开，然后让方瑾瑜双手环到他的脖子上，五指插进方瑾瑜的头发里，将方瑾瑜的脑袋压在颈窝处。
“可是我不讨人喜欢……我该怎么办啊……黎潇……”方瑾瑜声嘶力竭地说，“我乖不了了黎潇……我好怕……我太怕了……我改不好了……”
黎潇教会了他这么多东西，他现在一件都做不成了。他没办法不去讨好黎潇，他打心底里怕被抛弃，即便黎潇说了不会抛弃，他还是怕。他也没办法好好说话了，他根本没办法变得更好，一切都在变得很糟很糟。
甚至比以前还要糟糕。
他才刚和黎潇在一起，他明明学会了很多东西，可到最后却还是变成了这样。
黎潇半天没说话，闭上了眼。
温热的泪水沾湿了他的颈窝，他的手也被血液濡得有点湿润，方瑾瑜的衣服和皮肤上也沾了星星点点的红色。
“没关系，”黎潇平稳的语气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低下了头，将脸颊和方瑾瑜贴在一起，“我慢慢教你，阿瑾。”
他长久以来的克制也终于出现了裂痕。
他按住方瑾瑜的脊背，亲密无隙地和方瑾瑜贴在一起：“不乖也没关系，方瑾瑜，我也离不开你。”
黎潇从柜子里取出润滑液，挤到了方瑾瑜的软穴里，缓慢地给方瑾瑜进行扩张。
方瑾瑜伏在他的颈边抽泣。
他将方瑾瑜已经褪到膝盖的裤子给脱了下来，扔到了一边，拆礼物似的，动作缱绻地将方瑾瑜的上衣给脱掉，然后在方瑾瑜脖颈上吸出草莓印子，不断啃咬出印记来，低声说：“我要上你了，方瑾瑜。”
方瑾瑜眼神放空，随即颤抖着手伸向了黎潇的裤子。
黎潇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碰。他怔怔地看着黎潇，挪动着膝盖贴近了几分，隔着布料用屁股贴上了黎潇的性器。
“我本来觉得你现在状态不对，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你做，但是现在无所谓了，”黎潇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服边缘，“反正你离不开我了。”
方瑾瑜指尖虚虚地贴在黎潇衣服上，不明所以地想收回来，然后黎潇有点不耐地再次抓住他的手，五指收紧，让他揪住了衣服。
他反应过来：“不……不用……”
“做爱哪有你一个人脱衣服的，”黎潇眼神晦暗地说，“快点。”
方瑾瑜闭了闭眼，将黎潇的衣服也脱了下来，见黎潇终于让他碰了，他颤颤巍巍地褪下黎潇的裤子，开始摩挲起来。
发烫的肌肤相贴，黎潇一边在他颈边咬着，一边低声说：“我没觉得这事儿有什么不好，”他浅浅地笑了下，“这不是刚好么？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刚刚好，我刚好能在这个时候抓住你，你也刚好离不开我了，是不是？”
黎潇咬下去的力气很重，咬住不松口，齿痕深深地陷入了皮肤当中。方瑾瑜双手软软地撑在地面上，紧闭双眼，被这如同被捕猎般的气氛吓得冷汗直冒。
他突如其来察觉到了危险。
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以前就算调教疼得厉害了，就算真的难以忍受，他也不会想起来“他们之间有安全词”这件事。
但是他不会说的。
这次不会，以后也不会。
“以后我还是会慢慢教你，但是学不会也没关系，无论你是怎么样我都喜欢。”他扶住方瑾瑜的腰，将性器抵在臀缝上，猛然破开了那紧致的软穴，“我也说过，偶尔我也会想看到你不乖是什么样子，所以没关系，无论你听不听话我都会喜欢。”
“啊……啊！”
方瑾瑜被黎潇的物件挤得发痛，他紧紧地抱住黎潇裸露的脊背，指尖忍不住在皮肤上挠了下。
说不清是心理上的满足，还是实在疼得厉害，他脊背抖个不停，声音发颤：黎潇，黎潇……我是你的……”
黎潇挺腰将柱身尽数插入，手按在尾椎骨上，动作丝毫没有怜惜，语气凶狠地说：“是我需要你，是我离不开你，是我想尽千方百计想把你绑在我身边。”
“啊啊……啊……”
方瑾瑜浑身上下烫得要烧起来了，被这激烈的冲撞顶得上下起伏，每次插入的时候，他都被黎潇按住脊背往下压，每次都被顶到了最深处：“绑住我吧，我，我甘愿被你绑住……”
黎潇取出锁链项圈，很用力地将柜门摔了回去，发出巨响。
“我双腿残疾，除了你没有人会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抓不住，我什么都追不上，”黎潇将项圈给方瑾瑜戴好，动作粗暴地抓住锁链，猛地扯了过来，“所以我要把你锁起来。”
恰在此时他又顶了一下，顶得方瑾瑜忍不住挺起了腰，扯动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啊……黎潇……呜……”方瑾瑜眼眶含泪地摇了摇头，“我不会逃的……黎潇……我会乖乖待在你身边……”
他指甲不断地在黎潇背上抓挠，黎潇低下了头，狠狠地咬住了方瑾瑜的乳珠，然后又顶了方瑾瑜一下，顶得方瑾瑜往后仰去，乳尖被高高地扯了起来。
方瑾瑜仰头尖叫。
“我早就对你有欲望了，我早就想让你成为我的狗，早就想看着你跪下来叫我主人。每次看到你被我骗了还傻傻地心疼我，我就更想了，”黎潇手指环绕几圈，不断收紧锁链的长度，收到最后抓住了方瑾瑜的项圈，“一无所有也没关系，人一旦有了退路就可能会离开，现在你的退路是我了，无论你逃到哪里去，你永远逃不开我。”
黎潇不管不顾地狠狠顶着方瑾瑜，方瑾瑜眼前忽地闪过很多画面，想起黎潇很多时候面无表情的模样，想起黎潇以前温温柔柔叫他“阿瑾”时的模样。现在的黎潇无论是动作还是表情还是话语，半分没有以前的模样，神情看起来兴奋到了极点。
方瑾瑜被这‘正在被黎潇占有’的认知折磨得欲仙欲死，黎潇似乎也是一样。
“我不会逃……黎潇……啊啊……”方瑾瑜喘不上气来，瞳孔涣散，铃口不断往外喷着白浊，“我只有你……黎潇……我……我逃不走……”
他抓伤了黎潇的后背，指尖染上了浅浅淡淡的血珠，他的膝盖不断在冰凉的地面上摩擦，擦出红痕，磕出淤青，耻骨也被按得发紫。
激烈的碰撞声不断响起，锁链被扯得忽紧忽松，水声萦绕，方瑾瑜耳边不再响起刺耳的铃声，取而代之是黎潇凶狠地叫他“方瑾瑜”。
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他的嗓子叫哑了，眼睛哭肿，眼神涣散地看着黎潇。
他听见黎潇问他“你是谁的”。
他反反复复地答出那句话。
他听见黎潇问他“永远这么绑着好不好”。
他说“好”。
理智在此刻被彻底瓦解，他们就这么挤在卧室的小角落里，沉沦于极致的快感当中，沉溺在那诱人堕落的认知当中。过于疯狂的性行为让他们几乎耗尽了全身力气。方瑾瑜眼前的画面开始变得模糊，在过于强烈的快感过后，他精神状态再次恍惚了起来。
他抓住黎潇的手，低眸的时候看见了那枚荆棘戒指。刚才在激烈运动的过程中，戒指上沾染了不少他们混合在一起的体液，现在显得锃亮锃亮的。
黎潇问他：“你的戒指呢？”
方瑾瑜眼神迷朦，反应了几秒，眼眸落在衣柜里那件白色衬衫上。
黎潇找出了那枚戒指，将戒指戴到了方瑾瑜的手指上，十指相扣抓住了方瑾瑜的手，低声说了三个字，语气很坚定。
方瑾瑜眼眶湿润了，但却无法控制失去了意识。
他好像突如其来找到了方向，又好像没找到。他似乎还是会想起来那些重重叠叠的、让他痛苦的记忆，但是没关系了。
他不清楚未来会怎么样，但以后永远都会有黎潇将他绑起来，他逃不了，他也不想逃。
他睡过去了。这次他还是梦见了黎潇，梦里他还是会死死地冲上去抓住黎潇的手，还是会紧紧地抱住黎潇不肯松开。他还是会梦见第一次被丢掉时的那片森林，还是会梦见他们将他像一只弃犬一样丢掉。
但在即将醒过来的时候，在梦境的深处，有人将项圈扣在了他的脖颈上。
睁开双眼，他看见黎潇正牢牢将他抱在怀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他回抱住了黎潇。
无论以后会是怎么样，他永远不会再是被人抛弃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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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啦！
可能会有小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