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因。”沈立闻的出现适时打破了僵持的局面，李湖好似被群因的表情吓到了一般，又连忙望向沈立闻。
他站的很远，应该是没听见刚才的谈话内容。
群因松开他，头也不回地跟上沈立闻。
“你怎么和李湖在一起。”沈立闻皱了眉，“少和他讲话。”
可就是这几秒皱眉，这个微表情把群因强行按下去的火信子点燃了。
“
他自己凑到我旁边来的，又不是我去找的他，他有病。”记忆中暴躁的群因出现了，沈立闻很久没看见他这个样子，倒是有点想笑。
“好好好，他有病。”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沈立闻的回应让群因愈发烦躁。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群因当然不会觉得在酒店的事是沈立闻的手笔，最多也就是那个蠢货。
可就算知道，沈立闻也应该和他说一声吧。
以前的那种距离感又回来了，他在这个人面前毫无保留地摊开自己，几乎是把完整人生的剖面展开给他看。
但沈立闻似乎总是有很多秘密，很多忙不完的事。就算群因开口问，得到的总是那一句：“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他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目的也只是想让沈立闻知道，他一直在他身边。
沈立闻捏了捏他的手，他当然知道群因在烦恼什么。但他不认为将烦心事告诉爱人会有任何帮助，只不过白白消耗了群因的心情。
群因在他这里是珍贵的、自由的、感性的、艺术的、透明的，同时也是飘渺的。
只有在他面前，沈立闻会有些不自信。他当然希望自己在爱人面前是无所不能的，同时怕在群因面前露出不完美的一面。
这几天多陪陪他吧，沈立闻想着。
正在搜寻周边好吃好玩的地方时，群因收到文纪的电话。
文纪问他最近有没有空，将电影中的一段独白给录掉，恰好录音指导和他都是本地人，也不用来回赶。
“可以，就明天吧。”
“明天是大年初一。”沈立闻降低了嗓音，将头埋进群因的颈窝里，这是他罕见的撒娇。
见群因没有改变主意的想法，沈立闻有些无奈，“本来想和你一起呆着的，大年初一就开工也太勤奋了吧。”
“工作需要。”群因的语气始终冷冰冰的，甚至有些话中带刺的样子，几次下来饶是沈立闻也不免有些不满。
“拍个电影而已。”
纯粹是话赶话到这里，一出口沈立闻就发觉自己讲错，马上和群因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的工作是工作，我的工作就不重要了是吗。一句很忙，你就可以消失这么多天，现在我也挺忙的。”
群因挑眉冷脸的时候是有些威慑力的，沈立闻很不喜欢他嘲讽的神情，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几天真的在忙..是不是李湖和你说了什么，那个人讲话不能信的。”
“那你有几句话可以信呢？”
群因很想刹住车，他知道这么吵下去会有更严重的后果，这不是他要的。
不要再说了。
闭嘴啊。
他在心里怒喊。
可那些言不由衷、非他本意的字句就像自动编排好了，在这样一个不合适的时机如流水一般涌了出来。
“沈立闻，我们的开始也不过是个谎言而已。”
时间仿佛静止了。
原来两人相视，除了甜蜜，也可以是无言的对峙。
“原来你是这么觉得的。”
他苦笑一下，没有再说什么来挽留群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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