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逆犬>第61章 枪伤

  门铃是在午夜响起来的,寻仇似的,一声接一声响个没完。

  “哪儿来的傻逼?”谭子安骂骂咧咧从被窝里坐起来,用手机把门铃静音,倒头躺下继续睡。

  那傻逼开始砸门。

  他这独栋,没法指望邻居会出来帮他赶人,半夜出去跟疯子对骂又实在有辱斯文,谭子安气呼呼的,找出两个耳塞带上。

  快要重新睡着的时候,警报响了。

  谭子安起床时的心情不是用操你妈这么简单的程度副词就可以形容的。

  他披上睡袍出去,关掉警报,打开门内外的通讯装置,没看清外面的人是谁,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傻逼,别来吵我睡觉,谭常延死了也明天再来跟我说,再动门我杀了你。”

  骂完后,周遭一下子变得特别安静,游孝异常沙哑的嗓音不期而然地响起:“子安,让我进去。”

  谭子安木在原地,好半天,脑子里没能浮现出一个字。

  他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直到理智夺回僵硬的身体的控制权,他像逃命一样地关掉视频,留下音频对着门外吼:“滚。”

  砰的一声巨响,肉体碰撞金属板的声音过后,刺耳的警报声再次被触发。

  谭子安赶紧打开视频。

  游孝正在撞门,不要命一样,发了疯一样地冲过来,一次接一次。凭他的体力,估计能撞上个一天一夜,明天他俩不是在警察局,就是在当地的社会新闻上。

  “住手!”眼看游孝又一次摆好蓄力的姿态,谭子安呵停他,“门坏了,你这辈子别想见我。”

  闻言,游孝停下动作,抬起头,凝视着摄像头说:“让我进去。”

  “你想怎样?”

  “让我进去,子安。”他又重复一遍,附加一个自以为是的苦肉计,“我受伤了。”

  “呵。”

  他才不信。

  能砸这么久的门,说起话来也平稳,伤得能有多重?

  谭子安从来不是高风亮节的人,相反,他睚眦必报,小气得很。但凡亏欠他的人,在他仍然铭记之时都别想好过。三年前的事,他一刻也未曾忘记,游孝没病入膏肓也配来求自己见他?

  想得美。

  眼神下撇盯着地面,谭子安随口问:“什么伤?”

  “枪伤。”

  “……”

  谭子安简直懒得理他。

  他抬起头思考要不要找保镖过来把人赶走,可转念一想,游孝的确不是什么正常人。被他踩了屌都能面不改色甚至勃起的话,中了枪还生龙活虎地撞门,说不定也行?

  人命关天,他决定给游孝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谭子安:“给我看看。”

  游孝:“在腿上。”

  谭子安:“那你脱裤子。”

  “好。”游孝二话不说开始对着摄像头解皮带。

  “停。”谭子安真是服了他了,“别脱了,进来。”

  开门就开门,万一真死他家门口了,多晦气。

  解锁的过程,谭子安抱怨:“你受伤了就去医院,来我这儿干什……啊!”

  门锁刚被解除的一瞬间,谭子安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大力逼至后仰。游孝借着蛮力破门而入,又趁谭子安反应不及,拉过他搂住腰抱在怀里,后脚踢上门板,不容分说地咬上谭子安的嘴唇。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谭子安被按在门板上动弹不得。身体被游孝用一只手环住,躯干和手臂都被夹得死死的,后脑勺被宽大的手心掌住,谭子安没来得及闭嘴,舌头就已经闯进来。

  牙齿碰撞,舌头追逐,津液来不及吞咽就被对方吞吃入腹。游孝像个真正的疯子那样亲他。

  谭子安想反抗,可几乎动弹不得;踢他,他用两边大腿把谭子安的腿也统统夹住。谭子安被捏得全身都疼,仿佛用不了多久,他的骨血都要被揉进游孝身体里。

  死性不改,就仗着自己力气大。

  谭子安的身上是游孝,唇上是游孝,嘴里面还是游孝。兴许是因为太久没和别人拥抱或接吻,在这样牲畜一般野性的唇舌交缠中,谭子安居然感觉到灵魂的震颤。

  没错,就是这样,他的陶醉才不是因为他终于重新被游孝的气息包围。

  谭子安嘴唇开始泛疼,游孝才终于亲够了。

  他没有解除谭子安身上的任何一项束缚,仍然箍着他,用牙齿把谭子安的睡衣脱下来,掀开,一口含住胸口稚嫩淡粉的乳头。

  “游孝!你滚开!畜生!”

  谭子安如同一尾被网住的鱼一样在游孝怀里使劲挣扎,并穷尽自己语言体系里最恶毒的话去辱骂游孝。游孝充耳不闻,只是一心一意地将他的乳头舔硬,坚硬的下齿自下而上咬过。

  “哼啊……”

  鼻腔里溢出一声绵软的哼调,谭子安的反抗和咒骂统统泄了气。

  耳后,嘴唇,乳头,腰肢。

  游孝挑逗他的技艺万分娴熟,仿若空缺的那三年不曾存在过,不过是有人把暂停键按下,再取消,他们一如三年前一般熟练地爱着。

  谭子安死咬着下嘴唇,在抗拒和情欲中反反复复地迷失再清醒。最后他实在没办法了,借着气出来的一点点哭腔,楚楚可怜地说:“你骗我,还想强奸我,游孝,你哪来的胆子?”

  将红透的乳尖吐出来口腔,游孝停下动作,放开谭子安说:“我没骗你。”

  谭子安迅速拉上睡衣,满脸戒备:“你的枪伤呢?”

  “这里。”游孝脱下裤子。

  真有。

  枪是问陆利要的,伤口是游孝自己打的,子弹由医生取出来,上完药拿纱布裹好,养一个星期再来找谭子安。

  一个星期,正好是能让谭子安心软,又不影响他们做爱的程度。

  听到游孝给了自己一枪的时候,谭子安几乎要笑出声来。

  真是疯狗。

  像他一样,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了。

  说是看伤口,但裤子脱下来后,内裤里那一大团更引人注目。

  谭子安靠在门上,踢开拖鞋,光裸的脚趾抬起,不偏不倚地踩在游孝裆部的隆起上。

  硬热的一根,脚心轻或重地揉过,筋肉一跳一跳的,巴不得冲破布料出来。

  谭子安不使劲儿,光挠痒,阳具一跳,他就喘,骚得像这根东西已经操进他身体一样。

  他问:“什么时候硬的?”

  游孝低声粗喘着,诚实回答:“你来开门的时候。”

  “那你不是听见我的声音就硬了?”

  “是。”

  “发情的公狗。”

  他皱着眉头骂,又踩着那根鸡巴玩了一会儿,感到没兴趣便收了脚。

  脚心烫,又累,这种事对游孝根本算不得侮辱,他懒得吃力不讨好。

  整理好睡衣,谭子安走进房间,看也没看游孝一眼。

  房间门没锁,游孝自觉跟进去。

  屋里很黑,没开灯。借着床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光,游孝看见谭子安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呼吸平缓而绵长,好像睡着了一样。

  游孝上床掀开被子,脱掉谭子安的裤子并揉捏他内裤里的性器。

  谭子安睁开眼,冷淡地说:“我很困,明天有课。”

  游孝:“你硬了。”

  谭子安:“硬了也要睡。”

  游孝没动,也没松手,漆黑的眼珠鹰隼一样看着他,说:“子安,我很想你。”

  他覆在谭子安身上,张嘴舔他的脖子,吻痕落下,濡湿的声音响起,室温如有实质般升高。

  游孝说:“我想操你。”

  失焦的眼睛落在天花板上,谭子安微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场博弈里,任何一方有一丝动摇就会被淘汰出局,游孝携死志而来,谭子安打从开始就没有胜算。

  但是至少,他可以让自己不那么软弱一点。

  谭子安抬起手臂遮住眼睛,齿关咬紧了垂下来的睡衣袖子,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游孝没有因此谦让半分,他低下头,将谭子安的性器深深含进嘴里吮吸。

  前三年,谭子安过得像苦行僧,学习、工作、应酬,每一天都安排得满满当当,偶尔的社交也像完成任务,他甚至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自慰是什么时候。而现在,游孝张着嘴,一吮、一吸、一夹,被他无意识忽略的情潮瞬间卷土重来,报复一般地游孝湿热的口腔里加倍释放。

  “嗯……啊,嗯……”莹白赤裸的足底用力到冒出青筋,绵韧的床单被蹬至紧绷在一起,不过几分钟,谭子安就在游孝嘴里交代出一波精液。

  咕咚一声,游孝咽下精液。

  睡衣袖子从口腔滑落,谭子安平息余韵的喘息剧烈得宛若刚逃离火场的幸存者。

  “好浓,子安,”游孝用手搓了搓,刚射过的阴茎又生龙活虎地昂起头来,“你多久没射过了?”

  谭子安又一次咬住下唇,偏头,摆出拒绝交流的姿态。

  前戏结束,就该进入正题。

  拉开床头柜,游孝发现里面有润滑液和安全套。

  都是新的,他打开一瓶给谭子安扩张,问他:“套子大了,你买了玩具自己用吗?我想看你给它要带上套再放进身体里。”

  “你自慰的时候会想着我吗?”

  “还是说,你有和别人做爱。”

  谭子安撤开手臂,第一次主动回应他:“有又怎样?”

  后穴里,第一根手指刚伸进去,第二根手指直接插到了底。

  谭子安闷哼一声,掀开眼睛瞪他:“想死?”

  “是谁?”

  “你问哪个?”不点自朱的嘴里,吐出的话远不如他的喘息甜蜜,“你这是什么表情,游孝?该不会以为我会为你洁身自好吧?我们分手了,还在国内我就差点和康昱订婚,记得吗?”

  “子安,”游孝的语气已经紧绷至极,若是拟化到动物界,想必是鬣狗狩猎前的呜声,“告诉我他叫什么。”

  “如果你问最近的一位……安德鲁,啊哈。”后穴里的扩张动作变得急乱,谭子安像是打通了某堵障壁,不再压抑喉头的声音,而是情动地呻吟着,同时有声有色地给游孝描绘,“他是美国人,一米九,金发碧眼,我们在酒吧遇到的。他说他是1,但不介意做下面那个,所以那天是我先操的他。”

  “他屁股白,一撞就红,后来他后入我的时候,我还能从镜子里看到他通红的屁股。”

  “说完了?”

  “嗯~”呻吟声替代了回答。

  游孝托起谭子安的屁股,双腿粗暴地往两边分开,狰狞吐露的性器抵在脂膏般绵滑红腻的后穴口,噗嗤一声,性器直直插到了底。

  “呃啊啊啊——!”

  受到入侵的身体一瞬间绷紧弹起,仍躲不过异物的入侵。谭子安发出一声长长的哀鸣,被入到眼前闪过一阵白光,身前的性器抖动两下,险些被这一下榨出精来。

  带着泣音的呻吟持续几秒,谭子安嘴仍张着,喉头却失了声。腰肢在被限制的范围内尽力扭动,紧绷的后穴口不断收缩呼吸,即是想要逃离,也是在主动迎合适应粗硬到夸张的性器。

  可那根阴茎动起来,从绞紧内壁的肠道往外抽,抹进去的润滑剂像是失踪了,过大的性器将穴口撑到极限,摩擦过便发出令人牙齿发酸的滞涩之声。

  “子安,”游孝动了动,将放在谭子安屁股上的手改到腰窝,托着他腰肢最细的地方挺身,噗嗤一下,将阴茎整根送进,“你和他做的时候,也有现在这么爽,这么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