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记忆十分混乱,施砚做完那一次,可能是精力耗尽,直接在陶画怀里睡了过去,只是搂着陶画的手依然用力,肖荀弄了半天才让他松开。
陶画本以为这场荒淫的情事会就此结束,含着一屁股精水把施砚放倒在沙发上,揉着酸疼的腰刚准备找去浴室清洗清洗,却被一直在身后窥视的肖荀扛到肩上带走了。
反抗无效,陶画被强行扔进某间卧室里,屋里一片漆黑,像完全失去了视觉。
战场从沙发转移至床上,体位改成肖荀在下,如愿进入到陶画前面狭窄的甬道里。
陶画在颠簸中扯他头发,断断续续地问:“你不是说……你不操,施砚操过的……吗?”
肖荀装死听不见,只管一个劲埋头苦干,施砚留在里面的精液在一次次挺进中被挤出来,他就用手擦去抹到陶画小腹上,再用自己的把宫腔重新灌满。
“喜欢谁肏你?”
这话肖荀一晚上不知道问了多少遍,陶画从最开始的敷衍到后来理都懒得理,他被翻来覆去玩得太累,只想睡觉。
陶画想不明白,肖荀到底从哪学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床上伎俩。
好几次快要高潮时堵着他的马眼不许他射,非逼着他用小逼,强迫他干性高潮。
这样也不是不爽,但爽的很憋屈,陶画骂了肖荀好多遍,可他越骂肖荀越兴奋,骂一句往里顶一次。
到后面实在撑不住了,昏迷前肖荀还在压着他腿根射精,陶画肚子鼓鼓胀胀,不知道统共射了多少进去。
以至于第二天从床上醒来时,腿间有种漏风的错觉,他慌忙起身扒开腿看了看,又被那凄惨的景象吓得重新倒回床上。
“畜牲。”
一晚上把陶画嗓子叫哑了。
腿间漏风不是错觉,也不知道肖荀究竟做到了几点,他阴唇红肿的不成样子,偏偏穴口又是大开的,稍微动一动,就能感觉到有大量液体在慢慢往外流。
幸好肖荀没这样操他后面,不然铁定要把他操肛裂,进医院都得被护工抽大嘴巴子。
陶画悲痛万分,他后悔,昨天怎么就真信了肖荀的话,结果倒霉地被逮着做了一夜,跟施砚没说清,马上回去还要和宁钊解释他为什么彻夜未归。
不能说他是在外偷情,就算宁钊那天表示了接受共享,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宁钊那是没办法才这样说,如果真让他知道,讲不定一时气急会把他和肖荀从别墅里一起赶出去。
施砚今天也要走了,跟着肖荀没前途,只能去睡大街,陶画不傻,能住大别墅谁要去睡大街。
还有一点,宁钊知道这荒唐事肯定不高兴,万一再抱着他哭得天崩地裂,他又要哄不好了。
陶画叹息,有的男人是钢铁做的,腿打折说不出一句真心话;有的男人就是水做的,一朵娇花,伤不得打不得,需要他仔细怜惜。
又在床上躺了会儿,等到实在忍耐不了身下粘腻的触感,他才扶着腰爬下床,一瘸一拐地走到房门口,打开一道门缝。
“肖荀你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外面乒呤乓啷。
陶画悄悄合上门缝,隔绝声音,一瘸一拐地爬回床上,安详地闭眼。
霸王花找上门了,轮不到他去怜惜,已经被路边野狗气到变异了。
“我他妈的……”
房门开合,外面叫骂声传进来两秒再次消失,陶画眼睛睁开一条小小的缝,用余光看见了施砚。
他想起施砚昨晚不合时宜的肉麻情话。
没有结局也要爱他。
也许某些人只有喝醉了才能说出那种话。
施砚坐到床边,摸了摸他的发尾:“门是你开的,我知道你醒了。”
陶画眼睛睁开,“这叫假寐,有助于身体健康。”他顺口胡扯,歪头看向施砚。
施砚和他无声对视,片刻后垂下眼帘,先躲开了他的目光。
“抱歉。”
陶画仰起头:“你道什么歉?”
明明最该来磕头谢罪的还在外面跟霸王花扯头花。
施砚微抿嘴角,依然不敢看他:“我昨晚……做的很过分。”
看来他并非喝醉爽完就全忘了,大概当时只是酒精上头控制不住生理欲望。
“所以你是清醒的。”陶画坐起来,半靠在施砚身上,他故意低头凑到施砚面前,强迫施砚跟他对视。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话?”
施砚呼吸声很轻,丝丝缕缕地冒出来,“不算清醒,但是记得。”
“哦。”
陶画还是那样直直地盯着他,像是要经过眼睛看透他的灵魂,施砚鼻尖的空气逐渐变得炙热粘稠,他睫毛轻颤,喉结滚动,想更靠近陶画又努力克制住了这种欲望。
“那些话,我就当成是你的表白了。”
陶画几乎是跟他鼻尖抵着鼻尖。
“之前你问我,我究竟想要什么,我想要的太多,你给什么我就要什么,你给钱我收着,你给爱我也收着,但是我对宁钊也这样,你还要不要给我?”
施砚沉默着,陶画似乎从那双琥珀色瞳孔里品出点说不出的感觉,大概是被他这番无耻的渣男语录惊住了。
这恰好是陶画要的反应。
他最近一直在想,施砚究竟爱他什么。
仅仅是因为当年雨天送的那把伞和微不足道的十块钱?施砚应该并不了解他,或许只是被他的皮相迷惑,才一头扎下来。
所以他主动把真实的一部分剖开给施砚看,希望以此让施砚发现他包裹其中,丑陋肮脏、拜金虚荣的嘴脸,虽然这么做,可能会让他永久性丧失一个小金库。
陶画不想要施砚的钱了,做贼心虚也好,良心发现也罢,没有特别的原因,他突然不想继续骗施砚的钱了。
可施砚静默许久,却莫名其妙问他:“在这一刻你是喜欢我的么?”
陶画也停了很久才回:“是。”
问出这句话时,施砚的心仿佛飘摇在空中,落不到实地,快要从嗓子眼飞出去,快要冲破云霄,可陶画一个字就把它拽了下来。
他终于展露自见面起的第一个笑容,虽然很浅,“我只要当下。”
嘭!
房门被一脚踹开时陶画差点以为它要当场散架了,人吓得一抖,下巴磕到施砚身上,咬到了舌头。
肖荀看上去不太好,衣衫不整,左脸挂着两道显眼的红痕,他的目光在陶画和施砚之间周转一圈,由衷地给出评价:“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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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施砚走后,意料之内,肖荀被宁钊直接赶出了门,不过肖荀看上去并不在乎,临走前还当着宁钊的面抓住陶画强吻了一下,把宁钊气的跑回杂物间找出个杠铃要来砸他。
正值最热的时候,外面温度直逼四十,肖荀身上就八块钱,陶画左思右想还是给他发了个微信红包。
——买张回去的车票,拿到钱再加倍还我。
间隔几分钟,肖荀回他。
——等着。
陶画以为肖荀是让他等着“十倍返利”大红包,结果过了好几天,钱没等到,倒是在一个下午等到了门铃,说是有外卖。
奇了个怪了。
陶画开门,刚想说他没点,却见一只大型哆啦A梦站在门口,蓝色头套不稳地晃着,怀里抱了桶肯德基全家福。
作者有话说:
陶画:起猛了,哆啦A梦请我吃肯德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