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时要带回家给大家看看?”虽然晓寒很可怜,但他还是想看二堂嫂。
“你是没其他事可做了吗?”杨仲齐抓来一份公文,逃避作答。
“好啊,你不跟我说,我叫老哥来问。”就不信杨叔赵出马,他还顶得住。
“等一下!”杨仲齐妥协,松口道:“你不认识,时候到了我会带回来,你别到处乱说话。”
他比了个OK的手势,想要的资讯也套到手了,心满意足地吹口哨离去。
知道自己只是某人疗伤取暖的工具人,有什么感觉?
坦白说——他觉得还好。
本来一开始就是一夜情,谁会去期待什么缠绵悱恻的浪漫情怀?真有一丁点想发展下去的心思,也不会天一亮,立马谢谢招待,走时的姿态俐落潇洒。
也正因为这样,他可以毫无悬念地忘掉,对他没有意义的人,何必费心去记。
爱情这回事,他并没有多强烈的向往,大学谈过恋爱,当兵时被兵变,也觉得还好,他并没有喜欢对方到会伤到心的程度。
后来觉得,大家合则聚不合则散,不必定要用那三字魔咒綑绑,说了爱,无形中也多了责任与束缚,先情淡的那个叫负心薄情,人人挞伐,压力太大了。
还有他哥,前阵子本来还满心期待,看这部爱情预告片什么时候会正式上档,结果——还没上映就下档,换来的是伤心伤神伤自尊。
他不觉得爱情有那么美好,至少没有值得到让他去受那苦果。
堂哥们说,他心性还不定,他也承认,身边来来去去过的女人不在少数,但是挖空脑海也抓不出一个特别值得铭刻于心的名字。
他下楼来,绕往茶水间装水,一面思索他与虞晓寒目前的状态。
总之是回不去一清二白单纯好同事的定位了,不过没有掺进更复杂的感情纠葛,他其实还满庆幸的,至少相处起来简单多了,没有过多的压力。
茶水间里有人,他本想装个热水就走,那人偏首朝他望来。
“嗨。”他先打招呼。
对方很快别开头,过了几秒,又转回来,沉默地伸手向他要保温杯,注入她冲好的茶,又递还给他。
他嗅了嗅,浓浓的红茶香,没有任何奶味,应该不是在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