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 还真的是让叶决都愣住，本来只是半开玩笑的问一句，谁成想当事人自己都点头了。
叶决满脸不解：“哪里紧张？”
“这可不像是你啊陈灼, 就上个月的全国的比赛, 也没见你眨眼啊。怎么，这场比赛有什么特别的？”
陈灼摸了摸枪，勾唇笑了笑，好一会，却只是轻描淡写的哼了一句。
“每一场比赛, 不应该都要认真吗？”
叶决愣了下, “这倒也是。”
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就陈灼，再怎么认真，也不至于紧张吧？
还是本尊自己认可的紧张。
“行, 比赛要开始了，好好发挥。”
叶决拍了拍陈灼。
主人公上场了。
陈灼淡淡的点了点头, 他听着外面的人声鼎沸, 压了压帽檐, 似乎微微有些皱眉。
出去过好几次了, 看过好几次观众席。
却没有看见袁瑶的。
她来了吗？
还是……
食言了。
陈灼有些烦躁捏了捏眉心, 有些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女人最喜欢撒谎和食言了。
她不来……
应该才是理所当然的,
才对吧。
陈灼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 立刻冷然,
淡漠的起身，在广播声之中,
缓缓走出。
准备比赛了。
*
袁瑶这边还在边角准备观战，听到身边有个意外的声音：“袁……袁瑶是吧？”
袁瑶回过头，有点面熟的脸，但她很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
对方倒是立刻递上名片，“你好，我叫张望。昨天我去看过你的比赛，你的表现相当出色，直接打破了省内记录。”
“不是省内记录！”一旁的王晓红立刻补充：“你那都是什么老掉牙的老黄历了，今天我瑶姐已经刷新记录，现在已经打破了国家记录了！”
张望眼前一亮：“厉害啊瑶姐！啧，我就说我的眼光就没有出错过吧，我昨天一看你就觉得你是紫微星。我是个职业经纪人，专门联络负责一些运动员的 ，广告代言之类的。这些都可以找我处理！”
张望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刚刚出场就引发全场骚动的陈灼，适时的推销自己。
“那小子，陈灼，我就是他的经纪人。”
“经纪人？”袁瑶的对这个词语有些陌生，“运动员也有经纪人这个的？”
“当然，运动员有了知名度之后，肯定会有些体育品牌，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商业品牌想要寻求代言。目前有不少奥运冠军代言的产品了，你应该也知道吧。运动员平常行程紧张，所以这时候就需要职业的经纪人来负责了。”
“帮运动员筛选合适的品牌” 张望立刻开始介绍自己，“这样能够提升运动员的知名度还有商业价值，同时，品牌也能借此抬升自己的品牌调性。当然了，运动员也因此能获得一笔额外的收入。”
前面乱七八糟的介绍袁瑶都没听清楚，听到后面的收入明显是眼前一亮。
“细说！”袁瑶点点头，多了一丝兴趣。
旁边的王晓红补充道，“瑶姐，这个经纪人我是记得，经常在枪神周边晃悠的，应该就是枪神经纪人。应该是看中你这个潜力股，觉得你未来有比较强的商业价值。是好事！”
的确是好事。
都有收入了还能不是好事？
“细说可以细说可以，来来来，我前面有位置！跟我一块坐前面呗？”张望立刻热情的邀请。
“你们也是来看我们灼哥的比赛的吧？好眼光好眼光！”
本来就是水泄不通的现场，能够在前面有位置坐下显然是个好事。
跟着到了前排，果然看到张望已经提前占好了位置，也不算是占好的，这一排显然都是内部人员的位置。
周围看起来更像是陈灼的队友。
袁瑶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坐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啊。”张望现在眼巴巴的看着袁瑶，这不赶紧示好，多多展示自己的能力？
“灼哥的地就是我的地，你一个冠军在这坐着多合适，还能让灼哥沾沾喜气，好事啊。赶紧坐赶紧坐，灼哥都巴不得呢！”
灼哥巴不得？
屁的巴不得！
一旁的队友敢怒不敢言，这位置分明就是等会陈灼比赛完之后休息的。这经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拉来明显像是陈灼粉丝的人过来了。
但，也是头一看看到张望对另外一个女生这么热情。
旁边不少队友都有些好奇的看过来。
袁瑶盛情难却，就还是坐下来了。
这位置果然不错，视野很好。
比赛选手一个个正式出场，到了自己的比赛序号上。
每个选手身上穿的衣服很重，所以走路起来有点像是企鹅一样，每出来一个都朝着观众挥手！
张望这时候跟他们热情的介绍。 “我们灼哥这□□是最擅长的了，拿过不少冠军呢。不是我吹，我当年，第一次看陈灼比赛，就知道这小子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就这一双眼睛，八星八钻！你看现在灼哥什么成绩了！”
“真的啊？”王晓红对枪神的历史显然很感兴趣，听这一说眼睛都亮了，“望哥你好眼力啊！”
“可不是么！哟，灼哥出来了。”
陈灼压着鸭舌帽，出来的时候又往观众席上似乎看了一圈，极快的扫过，随后似乎有些失望，压了压鸭舌帽往自己的位置上走。
观众在陈灼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气氛就显然不同了，躁动许多。明明大家都像是企鹅，可是陈灼这个企鹅，就愈发的……
袁瑶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莫名有点可爱。
长手长脚的家伙，因为衣服太重，腿都是直直的往前拖。
其他人到了序号上，都是面对着观众和大家打招呼，可是陈灼到了位置上，直接就开始面对靶场，似乎随时准备调试□□。
袁瑶有些奇怪：“陈灼都不和大家打招呼吗？”
主要是其他观众都在热情的打招呼，唯一一个不打招呼的陈灼看着就显得有些特别，更像是一个人孤僻。
没想到一旁的王晓红和张望都觉得习以为常。
“他就没打过招呼，我以前也劝过灼哥，说多多打招呼，肯定还是亲和力更高一点。没想到灼哥直接甩我一脸，表示比赛就是比赛，又不是演唱会，不需要跟观众互动。”张望解释道。
王晓红也点头，“哇，枪神好酷啊！确实，比赛就是比赛，又不是演唱会。的确好像不用跟观众互动……所以不互动也没什么啦！挺正常的。就是，明明刚刚……都看到枪神好像还很热情的样子。跟大家互动了来着。”
“嗐，变幻莫测的男人，才更有魅力啊，感觉枪神更吸引我了！”
袁瑶：“……”
粉丝真可怕！
比赛选手已经在准备了，一排的选手都开始调试自己的□□，端在手上直接试手感。
他们这种比赛和游泳很不同，不是单纯的往前冲，看起来更需要冷静，要手稳，也要心稳。
陈灼在调试□□。
袁瑶这一会就忽然想起以前陈灼说过的，关于射击比赛的一些事了。
的确很稳，他把□□端在手上那一刻仿佛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这种比赛是一轮一轮的，在场是十个人，随着一环环的成绩出现，就会逐渐出现得分，从而开始角逐出名次。
陈灼很稳，至少是袁瑶看不出来的不同，却听到身边的张望惊疑了一声。
“唉？感觉灼哥今天的状态不太好耶。”
袁瑶惊讶：“怎么看出来的？我看着……和他之前练习的时候好像没有差别啊？”
不都是稳稳的？
“不一样。”张望摇头，“往常灼哥调枪，只需要一轮测试，可是今天灼哥好像有点焦躁，调了两次，还在比。感觉心绪有点不太定！有些焦躁！”
袁瑶震惊了，这张望……简直是就像是的陈灼肚子里的蛔虫吧！
只是调枪一次两次这种细节，都能分辨出来此刻陈灼的心情是不是焦躁。
另外一旁的王晓红显然也愣住了，不由得冲着张望竖起大拇指，“望哥……你真牛逼，感觉你才是枪神的，骨灰级粉丝。我们都自愧不如……”
张望拍拍后脑勺，被捧的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那回事，我就是跟灼哥跟久了。你别看灼哥平常看起来都是冷冷的样子，但是这冷淡呢，也分大冷、中冷、小冷！”
“这里面吧，还是有差别的，我下次跟你们细说！”
袁瑶：“……不必了，我对这并没有什么兴趣！”
谁要知道陈灼什么大冷、中冷、小冷啊！
王晓红显然是有些跃跃欲试，被袁瑶压制住，就在这时候，第一轮成绩出来了！
陈灼以10.7的成绩毫无疑问的领先了第一轮！
“哦豁！枪神还是厉害啊！开局第一枪就让人很惊艳啊！”
“这有什么惊艳的，你是没看到过枪神打10.9的时刻吧？王者一刻！！”
一旁的张望也很激动，欢呼：“灼哥牛逼！”
队员开始等待第二轮，也可以活动下肢体，张望脸上带着笑意，这时候继续跟袁瑶介绍：“瑶姐，我觉得我这个人吧，还是有一定的旺金主体质啊！”
“咳，等我挖掘出陈灼的时候，你是不知道灼哥直接一飞冲天，要不是奥运会还没来，他都能直接冲个奥运会大满贯了。上个月全国射击锦标赛，直接破了记录，这牛逼的，国内的比赛的大满贯全给拿了！”
“所以啊，瑶姐你这以后要是跟我签了，我觉得你这也得杠杠的一飞冲天！”
“得了吧。”王晓红在一旁毫不留情的拆台，“灼哥难道不是天生就这么牛逼呢！枪神没你难道就不能冲国内大满贯了？”
“咳……也不是这么说，哎？”
“啊啊啊啊啊！枪神看过来了！”王晓红打断张望的话，忍不住激动的摇手。
简直就像是……命运般的一眼。
袁瑶刚听着张望嘚啵嘚，忍不住看刚拿到首轮第一的陈灼，对方就那么掀起眼皮，那么旁若无人的，就轻飘飘的……
扫了一眼前面的员工席位。
嗯，破天荒的，就看了一眼第一排。
嗯，之前怎么看都看到的人，就那么突兀的闯入了视线里。
袁瑶和陈灼的视线，在半空中完成了零点零一秒的交会。
“滴——”
第二轮就已经开始了。
运动员必须立刻进入到准备状态！
陈灼没有过多停留，迅速扭过头去，振作，端枪，调试，瞄准！
这一次，一旁的张望又惊了，“哎哟？灼哥进入状态也太快了！刚才还有些焦灼的，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王晓红一脸莫名其妙，“什么，什么情况，又好了？”
“嗯，刚才灼哥还很淡定的调试呢，显然有些心绪不定，这一会就好像……唉？这话怎么说来着，放下了心头的石头？又好了！你看灼哥好了！我擦擦！！10.9！！！10.9啊！！”
张望越说越激动，“牛逼啊！！”
全场几乎沸腾。
陈灼第二轮直接10.9！！
袁瑶被这种气氛感染到！
而几乎是立刻，
几乎是众目睽睽之下，
所有人都看到，陈灼在完成这10.9一发之后，
几乎是下意识转过头，看向了……
第一排。
……而又是在半路中，硬生生的被他阻止了这个动作，扭转回来。
所有人有些迷惑，但还是忍不住欢呼起来！
“枪声牛逼！！！10.9啊！！知道这有多难吗？”
“十米之外的那个靶纸就像是一个小点，而十环，啧，这不是纯粹有点视力就能看得见的，这靠的是神一般的直觉！”
“这太牛逼了！看看我们枪神！虽然已经成神了，却还是忍不住在拿到最高10.9之后，跟我们分享他的喜悦啊！”
“哈哈笑死了，最好笑的是枪神刚刚明明要转身过来，又硬生生扭回去的瞬间。感觉枪神有点难为情呢！”
“跟粉丝们分享喜悦有什么难为情的，那可是10.9！枪声，给我炫！你有炫的资本！”
观众席上轰鸣，而陈灼压着帽檐，
暗骂自己，
怎么下意识的，
想要去看袁瑶呢？？
陈灼之前是没有看到袁瑶的，可就是第二轮开始之前，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最后看一眼。
本来以为袁瑶不来了的，但这一会就是鬼使神差的看一眼。
总觉得，恍恍惚惚像是听到了袁瑶的声音，
夹杂在呱噪的，张望的声音里。
没想到就看到了。
嗯，
命运般的一眼。
于是——
第三轮。
10.9，
第四轮。
10.9
第五轮决赛。
10.9！
在整个场子都要炸掉的喧嚣下，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之中，陈灼几乎完成了神迹！
就是张望都傻眼了。
“全……全10.9，艹……今天的灼哥是不是开挂了！！”
“恭喜灼哥，拿下男子10米□□冠军！”
“但特么的，后面那个10.9的连续不断的如同老狗一般稳定的数字才更像个奇迹吧！”
一众惊讶轰鸣里，袁瑶了解到在□□之中10.9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数字。
那是一个……不只是靠经验就能达到的。
那是训练、稳定、状态，还有仿佛神赐予的幸运之后，得到的，神赐予的成绩！
10.9环！
“陈灼牛逼！”
在一众的尖叫声中，陈灼淡定的朝着观众席，淡淡的鞠了一躬。
这一次，不需要等到一半又硬生生的扭过去，
陈灼目光大大方方的，一一的扫过观众席，
重点在袁瑶的身上，
落定，
他掀开鸭舌帽，
一手捏着鸭舌帽，大大方方冲着观众们微微弯腰鞠躬，礼貌一鞠。
仿佛是在说。
谢谢观看。
你没有白来。
主人公，
圆满退场。
张望激动的要去冲后台，看到袁瑶他们，一时间左右摇摆。
袁瑶冲着他挥手：“你要找陈灼就去，我们这就要回去了。”
“行了。那瑶姐你之后给我打电话？哎……瑶姐，你要不给我留个电话吧，我之后联系你。”
袁瑶本来觉得好像没有联系的必要，但是脑中立刻被那一份额外的收入提醒。
于是很主动的拿出手机，记下张望的手机号，拨了出去，“给你打电话了，我的号码。”
“行，那之后联系。”
“OK。”
跟张望道了别，袁瑶撑了个拦腰，看着一旁激动不已的王晓红，“回体育馆？”
“不再待会？今天我可算是开眼了，大神不愧是大神，怎么还能开出这种奇迹一般的成绩啊！我觉得今天枪神简直像是开了挂！”王晓红现在脸都是红扑扑的。
“跟瑶姐你一样，都像是开了挂！”
袁瑶对其他人比赛满是敬意，但不妨碍她……
其实也看不太懂。
打枪这回事，整体还是个静态，对袁瑶而言……还不如田径有意思，至少血脉喷张很刺激！
所以，完全是门外汉的袁瑶其实也完全不知道10.9，并且是连续打出10.9到底是个什么意义。
能留下的印象更多的反而是……
陈灼端枪的样子挺帅！
打出的成绩很厉害！
可以可以！
门外汉袁瑶完成了看比赛的使命，已经打算美滋滋的回体育馆睡午觉了。
王晓红看出来袁瑶不是很感兴趣，叹了口气，“瑶姐，你多多关注射击，会发生，这种静态的比赛，一点不比咱们游泳弱！有时候还要更刺激！”
“嗐，今天不跟你说这些了！走，回去休息！”
王晓红带着袁瑶钻小路走了。
等陈灼脱了那厚重的二十斤衣服出来的时候，早就看不到袁瑶的影子，只有张望兴奋的过来祝贺 ，“灼哥牛逼啊你！今天你这个发挥，可真的突破历史，帅到爆表了。”
陈灼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后面的空空荡荡，一下子笑容就淡了许多。
“嗯。”
陈灼搂起袖子，十分不经意但显然很刻意的问道：“你之前身边坐了两个不认识的人，谁啊？”
“我身边？啊，你说袁瑶……哎？你还不认识啊！灼哥，我都跟你介绍好几次了！今天我来会馆，发现袁瑶也在看你的比赛，我看后面都已经没位置了，就让他们来队员区坐着了。”
张望有点不好意思，“就多了两个位置，我看袁瑶表现也不错，想着以后多有机会接触，就接你威名占位了。这事放心，不会有下次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带粉丝进来。”
陈灼的粉丝很多，有些粉丝靠近陈灼不行，就会绕弯路让他帮帮忙，给陈灼送花，或者是进入内场什么的。
但是这向来是陈灼的雷区，每次他都会很生气，对那些粉丝向来也没有好脸色。
张望也就不会带粉丝进内场什么的了，今天是看到袁瑶，就有点没忍住。
本来以为陈灼会不满意，却发现他脸色都没变。
“没事。”陈灼极为善解人意，甚至看张望的眼神都柔和了几分。
“后面没位置了，你带到前面坐也没什么。不然别人来看我的比赛，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说不过去。”
张望：“？”
“啥？”
按照陈灼的风格，此刻不应该是把他骂的狗血淋头吗？
还没有坐的地方说不过去？
怎么回事……
张望忍不住去摸陈灼的额头，“灼哥你是不是发烧了？”
陈灼避开他的动作，一脸冷漠，“什么东西？”
“没发烧啊！没发烧你怎么忽然这么体贴？这还是你？我听的浑身发毛！”
陈灼：“……滚！”
张望：“看来没事。”
陈灼冷笑了一声，又貌似不经意的接了句话：“那她们人呢？”
“走了啊，我说来后台看看你，他们都是粉丝，也不是射击内部的，我知道你的禁忌的，哪里敢带她们进来，就让他们回去了。”
陈灼：“……”
他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哦。”
真没意思。
*
袁瑶回去小憩了一会，眯了小半个钟头，再醒来之后，整个精神状态都恢复了不少。
一上午的比赛的确会很累，在全力释放蛙泳比赛之后，五个小时之内她是很难恢复了。
今天晚上还有一场自由泳的预赛，
好歹预赛直接晋级难度不大，否则袁瑶就算是恢复也不能是完好的状态，肯定是不行。
袁瑶做了个热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状态恢复的算是七七八八，这才往体育馆那边去。
才刚出门，就看到赵欧队长急急忙忙的拦住，“瑶姐，出事了！”
袁瑶难得看到赵欧着急忙慌的样子。
她反而淡定许多：“什么事？”
“不知道是谁，拿着一瓶水，说是你喝过的一瓶水里，说查出来兴奋剂。直接举报上去了。现在药检官和尿检官在找你，要让你先进行检测，看你是否有服用过违禁物品。”
赵欧一脸懵，拉着袁瑶就往外走。
袁瑶一脸莫名其妙，“啥玩意？举报，一瓶水？”
她一瞬间福至心灵，“不会是上午莫晓颖给我的那瓶水吧？”
赵欧队长摇头，“不是啊！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大早上了，怎么会到现在才举报啊！我们都是一个队里的，你别多想！
你现在啊，是打破了国家记录的，多少人眼红你啊！也是我没注意到，哪里知道一个省运会，还有这些阴谋诡计的家伙啊。
总之，我是提前得了信过来找你的，龙教那边已经去找药检的人了，你现在不能让药检那群人找到啊。我们赶紧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龙教他们解决了再说，要是被药检抓到，就麻烦了。”
袁瑶皱眉，看到赵欧队长第一时间否认莫晓颖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觉得赵欧队长目前这个做法有点不妥当。
“如果要查兴奋剂，那就让他们查就是了。莫晓颖早上给我的水是干净的，我留了个心眼，而且我也没喝，要是那水真有东西，也没什么问题。”
“要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瑶姐，你是真单纯。”
“先不说查不查的出来，没查出来那当然是万事大吉，我们当然肯定也都信你。但万一查出来了，也洗不清了。今天咱们中间喝过的水可说不清楚的，你说说这人多坏啊！都休息了这么久了，晚上的预赛都要开始了。”
“挑这个节骨眼要害你的人，明显是早有预谋，防人之心不可无，临到晚上才突然来举报你，闹这么大？你敢说别人没两手准备？到时候真有什么问题怎么办？”
赵欧队长也显然是急了，这说起话来也毫无遮拦，什么假设都出来了。
袁瑶第一个否决了赵欧的怀疑。
“不可能。”
“虽然省运会的药检是随机抽查，但是我今天吃饭喝水都是官方的东西，没有被下药什么的可能性。真要下药了，那一大半的运动员，都得跟着一起遭殃。而且有人要害我，也不至于是举报一瓶水……噢……”
袁瑶这时候恍然大悟，脑子里曾经陈教说的话和王晓红的话交织在一起，在袁瑶脑海里已经形成了某种答案。
甚至包括了动机，还有目的，此刻都是一清二楚。
袁瑶一下子就笑出声来：“我知道下手的人是谁了。”
“谁？”赵欧队长惊讶反问，“哪个王八蛋要害你？”
还能是谁。
莫晓颖。
不过看着一脸单纯的赵欧，袁瑶把话吞进去，现在去指证是什么人，显然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袁瑶神色淡淡，倒是多了一丝嘲讽：
“现在这可不是重点，只是……躲躲藏藏没意思，赵欧队长，想要害我的人，可没胆子真让我查出来兴奋剂。她单纯啊……”
“只是太怂。”
“怂到不敢跟我比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惦记了六个章节的兴奋剂疑问。
笑死，这坑我要填上了！
七千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