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美妙的夜晚。
他去路边还在营业的咖啡店买了一杯拿铁, 回来时费怡正穿着他的外套在河边吹风,米兰大运河不大,但治理的很好, 河面宽阔干净,河边有许多餐馆, 人们成双成对的在享受夜晚生活。
今晚风有些大, 把费怡鬓边的头发吹起来, 她已经染回黑色, 在黄色星星灯的映衬下像是一副过时ccd机里的美景。
人们在二手摊子上找到了一个存放多年的相机,花上极少的价格买回家后突然在相册里找到了这么一张多年前的照片。
仿佛穿越时空来和你见面。
卡卡心里突然想起这个画面,在他眼里, 倚在栏杆上吹风的女孩就像是他在相册里找到的回忆一样。
他走过去把手上的拿铁给她。
费怡扭头看了他一眼,卡卡脱掉外套后里面是简单T桖和阿迪运动裤, 运动系美男。
两人有些日子不见, 费怡只能在深夜的体育台里看到他,远看和近看是不一样的感受。
因为近看能亲到他。
费怡手摸到他的脸颊仰头亲上去。
吻的缠绵悱恻, 夜风似乎也融化在其中,在两人鼻尖纠缠着。
卡卡亲了亲她的发顶:“黑色很好看。”
费怡不自觉笑着:“是吗?那个理发师也是这么说的,现在染成黑色下次想染别的颜色就很麻烦了,不过我还是就这么染了。”
“想染就染吧, 不需要有那么多顾虑。”
“那你去染一个金棕色我看看,”这已经成为费怡的执念, 总想要看到他不一样的样子。
卡卡没接话,反而说:“喝一口,我买的是热的。”
费怡明明要的是美式他却说晚上喝美式会睡不着, 帮她换成了拿铁, 某一些方面来说也是个有点强势的男人。
费怡这么说时他却很无辜的眨着眼睛:“哪有, 我是为了你好。”
费怡越看越觉得这幅画面很熟悉,再认真想想这不就是她平时捣坏时说的狡辩的话语。
“嚯,知道怎么拿捏我了?”
他低头递上亲亲,说的光明正大:“没有,你晚上真的会睡不着的。”
费怡呵了一声:“我睡不着觉打扰到你了?”
“……没有,但是我会很担心你。”
费怡这才满意,凑过去加深了这个吻。
她们像是河边随处可见的情侣一样,时不时聊一会时不时看着对方的眼睛然后被蛊惑着送上嘴唇。
卡卡的手指一直在不住的摩擦着她左手中指的戒指,看得出来很在意。
费怡只是随手把戒指放到最合适的手指,但后来她查了一下,好像女生左手中指带戒指的含义是已订婚。
好像右手中指才是热恋中。
不过她查了好多,说什么的都有。
所以她不想管这些,只想找到最合适的手指。
现在看来她男朋友好像很在意。
话说国外也分手指含义的吗?
这枚戒指是藤蔓的造型,中间托着一个不小的主钻,费怡看到的第一眼就爱上了。
“怎么了?你也想戴戒指了?”
费怡问的直白,让卡卡接不上话来,两人沉默半响他才像妥协一样:“对,想和你戴。”
费怡就猜到是这个回答。
但她也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只好盯着他的眼睛说:“努力给我买一个。”
她说的努力可不是指钱,他有能力给她买上千个不重样的戒指,她说的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等他努力往前走。
费怡懒的理所当然,卡卡当然也宠她,这在他眼里是必然的。
他凑过来又亲了一口,两个人就着断断续续的话题满足两个多月的需求。
身后也有行人走过,但她们完全没有注意到。
最后天色太黑时两人才上车回到费怡所在的酒店,原本说好要看米兰的夜景结果也只是看了一眼小河。
但大家都很满意,不管看什么他们只是想和身边的人一起看。
在车上的时候卡卡就很犹豫,面色沉重,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费怡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对劲,问他:“发生了什么?”
卡卡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在红绿灯停下的时候只是伸手过来握住费怡放在方向盘上的手。
就一眼,费怡清楚看到了他眼里藏的不深的欲望。
似乎有一些东西呼之欲出。
费怡回握他的手,俯身去亲在他脸上,轻声问:“那么想我吗?”
声调低哑的话语传进他耳朵里,这让他悄悄红了脸,卡卡觉得她总结的很好,一个“想”字概括他这两个多月以来的心情。
他很想,不管哪里都很想。
这也是他今天一直犹豫的原因。
费怡对这些没有经验,纯新手,但她无时无刻不保持着自己的好奇心,在男人身上探索着新世界。
“这两个月的分别让你发生了那么大的改变?”费怡笑他,脚下油门却用力踩着,
卡卡倒觉得很正常,平时和这个爱探索新世界的小猫待在一起时他一些说不出来的欲望都会被满足,但一个人独守空房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他多次梦到她,也多次被闹钟吵醒。
好不容易回到酒店,费怡完全不像当时只会嘴硬的害羞女孩,她的手也硬,房间的门还没完全关上她就扑了过来。
在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时卡卡一手搂着她的细腰一手往后去关上门,然后上锁,今晚这里是沉沦的床铺。
理智禁止入内。
……
费怡完全没想到他没有退缩的意思,在平时会停下的阶段他今晚却过分热情,一点也没有结束的意思。
费怡这才有点慌,她歪着头露出颈侧,卡卡的头埋在那一片肌肤上。
湿润的触感,还有力道时轻时重的吸吮,她薄薄的皮肤被扯起来,又轻轻落下,上面会留下与力道相符的痕迹。
他毛茸茸的头发蹭在她耳边,有些痒,费怡的手从手下抬起来去把他额前的头发挽到耳后。
湿漉漉的手指让他发尾也沾上水渍。
费怡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抖,面对卡卡完全没有收敛的情绪她突然紧张起来,这个基督徒怎么突然开窍了?
水下的触感更为明显但费怡已经适应了,她更多的是在意新的事物。
卡卡抬起头看费怡,眼尾有些红,鼻梁上还有之前在车上亲的时候留下的口红印,不知道他顶着这样的脸去买拿铁店里店员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费怡思维正发散着,突然感觉到锁骨一痛,低头看到他蓬松的发顶,这个吃醋小猪咬了她一口。
费怡摸摸他的头:“怎么了?”
“我们要睡觉了吗?”
她只是在赌他的回答,果然是她想的那样。
——
他的手挪到了别的位置,有些苦恼,但还是真诚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停下来……我想……更进一步。”
“further”
费怡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个单词。
心里预感成真,他在车上的时候自己就觉得不对劲,但也只是归类到他也想亲亲了,而不是到这个地步。
费怡手真的抖,她紧张到心脏都颤抖,表面上还硬撑着问:“你已经保持了两个多月了,圣子大人。”
在那不勒斯的时候他甚至不敢和她一起睡,后来是一起洗澡,再后来就是现在。
费怡突然发现不仅是他的防线在一步步后退,她的也是,她已经渐渐习惯。
“这个时候就不要这么叫我了,”他仰着头,可怜的眼神像是在祈求她的亲吻:“给我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费怡明知故问。
欲望在放大,她眼前渐渐模糊起来,被一层厚厚的水汽包裹着。
“一起沉沦的机会。”
费怡一瞬间沉进了欲望的深海里,她像一个溺水的人大口喘息,手指紧紧抓住了身上的浮木。
危机四伏的大海掀起层层巨浪,费怡在其中沉浮,其中几度呛水,以为自己要窒息死去,可是大海有时候又会很宽容的放慢速度。
费怡眼前一片模糊,已经快要看不清东西,唯一能抓住的是身上的坚硬的木板。
思维混乱中她轻声问:“你是卡卡吗?”
她听到身上的人笑了一下,俯身凑在她耳边说:“我不是卡卡我是谁,你嘴里的圣子,清纯离异人夫。”
费怡这才放松下来,“这确实会是我说的话,怎么了不装了?大尾巴狼。”
她话是在指责,语调却是上扬的,卡卡知道她是在调侃自己,语气无辜:“可是我已经和你说过了,在信基督之前我只是个世俗的男人,男人身上会有的我都会有。”
“天知道我忍了多久。”
“我能让你忍那么久?看来是我的魅力不够?”
费怡懒洋洋的翻个身,好像已经过去很久又好像才刚刚开始。
黑色的长发遮住她的脸,卡卡用手指帮她勾开,亲在她耳骨上:“你是我冲动的最佳燃料。”
费怡感觉手指都使不上力,不然高低给他一个爱的奖励。
“不是说好婚前不同房?现在算什么?我可没答应你的求婚。”
卡卡哈哈大笑,费怡听得出他心情极好,“我有挣扎过,但是我实在太想你了这当然不是求婚,不能这么潦草,我要给你最好的。”
费怡不听:“别拿我做筏子,我都不是第一次引诱你,现在反而是我最没准备的时候。”
“我真的很想你,你要知道我不是什么毛头小子,我可是你嘴里的离异人夫。”
“我嘴里的离异人夫把我当筏子?”费怡坐起来,用尽力气锤他一拳。
卡卡索性抱着她一起倒下来,费怡惊呼:“等等!太过分了!”
倒在床上的费怡已经没有力气,卡卡把她抱在怀里,“抱歉,我没有拿你当筏子,筏子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的防线越来越低,我有好几晚都在想着,我在祈求原谅但我实在需要你,我没有办法不想到你。”
“我好想你。”
费怡没有在指责他,她只是觉得这好像超出了她的预期,但是她又不是尼姑,有这么帅的男朋友她没强上他已经是很端着了。
所以今晚还不错。
体验感满分。
彻底进入贤者时间。
“你喝酒了?”
半响后费怡问他。
他大方承认:“一杯。”八百毫升的酒杯。
难怪,这人轻易不过防线,有了酒精的加持就容易很多。
还有在车库里的第一次热吻时她就觉得他嘴里好像有残留的酒精味。
费怡被他抱在怀里,反而有些同情他:“可是我明天就要回去了,真惨,开了斋的圣子先生。”
卡卡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等等——你别乱动!”
最后费怡只能默认的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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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版,明天应该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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