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这要是回头你把我们几个给卖了,没准我们还要乐呵的帮你数钱。”顾凉听闻无笙这句话,不由得低声嘀咕。
谁知无笙眼眸一转, 手上动作一松, 语气懒洋洋的:“时影,弄他。”
“啊?!!喂!!!你这只疯蘑菇!!!给我撒开手, 撒开!”
时影猛地扑上去和顾凉打成一团, 两人从成为十座之后, 那便是想看两生厌,哪哪儿不顺眼。
顾凉更是得出结论:这十座里除了首席, 其余都是傻//逼。
尤其是第二座席的这朵蘑菇, 还有第七座席的那个伪善绅士,更是一顶一的大傻//逼。
很快,等两人闹也闹够了,打也打过了, 便又颠颠地凑回无笙身边。
无笙见状哭笑不得, 谢微言则是半靠在白墙上,眼中划过一丝了然。
这也难怪老白天天被气得跳脚,脾气暴躁越来越暴躁不说,半夜还经常敲敲打打风风火火地出去抓人,感情这都是有原因的。
说是每次十座对抗赛都打的不可开交, 感情这群人其实夹杂私仇?
谢微言正看着乐呵,而无笙一回头,便对上了他的眼神。
轻飘飘的一眼,转瞬间便收回了视线。
像是白猫步履优雅的缓步走过, 却偏偏勾着尾巴, 在消失的时候回过头来, 看得他心里直痒痒。
但现在的笙宝不给抱,不给亲,更不准自己爬床......
谢微言:得想个法子......嗯?
无笙语气微扬,再次重复:“我是说,如果这次的副本中只有我们五个人,当然,以外面观众的视角来说是四个人。而明天就是神诞日,按照这个游戏的套路来说,一般大型祭祀或者节庆活动,就是副本限定完成任务的最后时限。”
“但这次给的时间太短了,我们现在对帝释一无所知。人要救出来不难,就怕救出来的不是人。”
他说着,指尖的丝线便迅速飞出,其全然没有丝线的柔软之感,利落地刺透围墙,将从缝隙中探出的东西给死死绞住。
顾凉视线一转,随即翻身越过围墙。而那东西明显知道自己被发现了,竟模仿着壁虎那一招,断尾而逃。
于是,几人就听见一声重物的沉闷坠地,顾凉拖着一节焦黑腐烂的手臂回来,极为嫌弃的扔在了地上。
无笙见状,倒是绕有兴趣的蹲了下去,打量着这截相比于正常人来说小上一圈的扭曲手臂,低声开口:“这上头还有鞭痕,看样子倒像是有人准备毁尸灭迹,却没曾想烧到一半人家又活了过来,啧,真不道德......”
他站起身来,笑着摇头,同时在谢微言胸前擦拭着手上并不存在的污渍,将那金贵脆弱的料子尽数揉皱。
时影:我衣服也软.......为什么不在我身上擦?
谢微言:可舒服!可满足!要是笙宝给抱给亲给嗯嗯就更好了!
顾凉:我特么瞎了。
苍白之城。
已经习惯这人操作的赌徒们:......
谢邀,他们早已在高压环境下形成了极强的抗压性,甚至可以再来上一碟瓜子,慢慢悠悠地磕上一个下午。
但事实上,这座城市每日都会上演无数场赌局。
而在中心城区:A区的最高大楼上,那方巨大的电子屏幕永不停歇地更新着死亡人数,赌桌上的筹码每日都如水般流逝。
当然,人命也是。
一些稍有资本的赌徒,则会寻找更能够刺激他们肾上腺素分泌的赌局,他们在期待一场豪赌,一如很久之前那场神与人的惊天赌局。
所以,这里常常流传着一句忠告——小心城内的那些玩家与赌徒,骰子一旦开始摇晃,他们的灵魂便不再属于自己。
越朝里走,那些围绕在高级公测玩家赌桌上的赌徒们,便越是西装革履、彬彬有礼。
同样,他们也更加疯狂。
而现在作为“晚庭天”榜首的无笙,则是经过游戏官方评定的、最具有潜力的新人玩家,他的赌局自然也是随着排名水涨船高。不仅有一直追随而来的小赌徒,也有从各方前来的隐藏大佬。
可现在的画风明显不太对。
没有激动人心的下注与讥讽,也没有脸红脖子粗的嘶吼与不甘。那些赌徒个个端着小板凳有序地围坐在赌桌四周,磕着瓜子唠着磕,甚至每个人还带上了小垃圾袋,以确保瓜子壳或者其他垃圾能有容身之所........
各路大佬:这新人的赌桌氛围怎么看上去那么诡异?
但更让他们感到不解的,则是那群貌似看电影的赌徒们传出的低声交流。
各路大佬:我们耳朵坏了?还是脑子坏了?
只听——
“我赌一颗瓜子,明天不是这个副本的最后时限。”
“你的诚意掉垃圾袋里了?我赌一包。”
“我赌一箱。”
“呵,我赌一车。”
“不是,难道注意力不应该在那个npc身上么?什么,问我哪个?你们就没发现无笙他每次进本后,都会有一个npc和他很亲近吗?”
不少赌徒同时转过头看的,似乎也发现了不对,而后——
“巧合吧。”
“个人技能吧。”
“个人武器吧。”
“稀有引导道具吧。”
再一细看,这群人的脸上哪有什么思考?
那一双双睁着的眼里,充满了清澈的愚蠢!
花财瞬间笑出声来,伸手拍了拍赵平安的肩膀,笑道:“你这是高估他们的智商了,还不如直接开口告诉他们,说无笙这人就是有问题,也许还能忽悠几个。”
赵平安低头故作沉思,随后貌若无奈般摇头摊手,“没有办法,小笙总是招人喜欢,这点在他大学的时候就已经被反复证实过了。”
“欧,不!花财,你这样的太不淑女了,快把腿放下来!”
只见花财一身暗红旗装,翘着二郎腿坐在竹椅上(赵平安:不是,她从哪儿拖来的?),一双长腿笔直又优美,却因着她的动作而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赤足上还勾着一只同色系的高跟鞋,将落未落。
听见洋鬼子的这句话,花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开口:“淑女、绅士、正义、道德?得了吧,装什么?你干//我的时候有过半分心虚吗?我的好哥哥?”
赵平安抬头一笑,倒是真有几分爽朗的邻家大哥影子,“不对,我的小花财,你是妈妈带来的,严格来说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花财笑容妩媚,吐气如兰,“是啊,幸亏我们不是亲兄妹,否则爸爸恐怕会走得更加痛苦。”
赵平安的神情依旧平静,带着一丝少年人所特有的朝气与爽朗。
“好啦,不提这些。花财,你外城区的那家旅馆呢?”
“前些天庑河水平白上涨了几米,那群梦魇发了疯,现在那儿已经是它们的地盘了。”
“啊,这么可怜?乖啊,我回头和常怀瑾那个大尾巴狼说一声,让他给你分配一个~”
花财还没来得及发话,便听见常怀瑾含笑的声音传来:“能被您惦记,可真是在下的荣幸。”
赵平安大大方方的搂上常怀瑾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可别,我可是天天都惦记着常会长。”
常怀瑾还是笑着,却毫不客气地将人给推开,“得了吧,但我的确很开心,你这次带来的是这个聪明又漂亮的妹妹,而不是那个疯子一样的弟弟。”
赵平安佯怒道:“你说什么?乔伊斯怎么你了?我们一家向来家规森严,家风淳朴。”
“打住,”常怀瑾手一收,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家风淳朴?你知道你那弟弟前两天把c区大楼给炸了么?”
“嗯?我们家小疯狗这么厉害哒?!安啦,你那c区那么大,一栋楼而已,咱常大会长才没那么小气,对吧?”
常怀瑾简直要被他这种无赖发言给气笑了,似乎只要他在意了,那便是没有气量。
为着及时止损,也懒得和这个流氓无赖接着纠缠的心态,常怀瑾不再回答,顺着这人的视线朝上看去,却惊讶地发现,屏幕上的主人公正是自己觊觎已久的猎物。
“怎么,喜欢啊?”花财亦是揶揄地开口,他们一家人都是这种恶劣的性格,听她继续说道,“我哥在外头那什么国安部装好人,现在又喜欢在城里报复性发疯。所以说,人不能憋太久,常大会长,你也别老憋着。”
“嗯?咋?”赵平安一把上去,神情惊讶,“你看上无笙啦?”
常怀瑾笑眯眯看着他,既不承认,也不反驳。
而赵平安则是摇了摇头,说道:“完蛋完蛋,你会被他玩死的~”
常怀瑾仍旧不开口,连唇角的弧度都没有发生丝毫改变,甚至顺手接过不知是谁递来的日报,还礼貌性回上了一句“多谢”,低头一看......
常怀瑾:?
[新战队成立:缄默苗圃。
注:人员不明。]
赵平安也伸了个脑袋过来,似乎很是惊讶:“耶?头一次看见游戏不公布队伍人员名单的。”
“游戏这不是欺负人嘛!”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