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我送你下楼。”祁淮面上答应道。

  等待护士过来的这段时间里,白应榆一直在挽起自己的运动裤裤腿,试图将药涂抹在自己的伤口上,却发现受伤的角度刁钻,自己一个人根本不方便。

  “药给我,我来。”祁淮主动靠了过来,“刚才不是说检查没事吗?还要上药。”

  “就是一点擦伤,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祁淮的手停在半空,谎话张口就来:“早点涂对淤青恢复更好,这里了需要把淤血揉开,不然会疼一个礼拜。”

  白应榆有些犹豫,祁淮又道:“不然一会护士过来,让护士给你揉也一样。”

  听到护士这两个字,白应榆身体明显轻颤了一下,犹犹豫豫拒绝了祁淮,下一秒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哎,白应榆患者是吗,刚才还在找你呢,原来你在这啊。”

  护士推着医疗物品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白应榆,一边挂吊水,一边道:

  “你腿上的伤最好是能上药的时候多按摩一下,明天会好很多,现在我有点忙,你实在不行够不着的位置先让他多帮一下,我换完两个药就来。”

  护士一边给祁淮打点滴,一边扬了扬下巴,示意白应榆找祁淮去。

  “不、不揉也没什么问题,不太疼的。”等护士走了,白应榆有些抗拒地开口道。

  他坐在沙发上,今天穿的运动裤是之前国内特别火的一条运动裤,侧面都是扣子,一扯就能打开。

  “护士的话也不听吗。”祁淮故作平静道。

  白应榆脸上有些不情愿,却没有再说什么拒绝的话了。祁淮的手扯住白应榆的裤子一脚,轻轻一拉,扣子开了一片,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和青紫色的淤痕。

  伸手隔着布料握住了白应榆的膝窝,祁淮涂了药的手刚触碰到白应榆的肌肤,那人条件反射地踹了一脚。

  祁淮没设防,手臂上被踹了,这下是他意料之外的,瞬间疼得他额头青筋都凸显了。

  手臂上刚刚被包扎的地方渗出血来,白应榆被吓了一跳,脚匆忙收回来了。

  “对、对不起,我不太习惯别人碰我,我还是自己来吧。”白应榆说着要去从祁淮手里拿回自己的药膏

  “我没事,你乖一点。”祁淮忍着手臂的刺痛,将白应榆的小腿抱在自己腿上,有补了一句,“不乖也没事,你怎么样都好。”

  白应榆闻言,呼吸都轻了几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不过倒是比刚才老实多了。

  祁淮的手放在他的腿上,从一开始的温柔试探按压,到一点点加大力度,起初白应榆还忍着,后来按到淤青是也是疼出一脑门的汗。

  前五分钟还端正坐在沙发上,此刻已经倒在沙发上,双眼微微睁着,咬着唇,红着眼眶,像是受了多大欺负似的。

  “别再用力了…我疼。”白应榆担心自己再踢了祁淮的手臂,强忍着疼,小声哼唧着。

  他话一出,祁淮的手就变得温柔不少。

  “当时情况危机,是我没保护好你,这件事我会负责。”祁淮自责道。

  白应榆沉默了片刻,直率道:“我说了,不想再和你有联系了,送你来医院也是因为不想欠你的。”

  又是这样一番话,祁淮心中被激荡起波澜,心思乱了,手上力气也没有些收住。

  “啊嗯!”白应榆惨叫一声,收回腿时,身体重心也一同失去了,直接扑向祁淮了。

  祁淮被压倒在沙发上,左手还打着点滴,他来不及收回手,针头掉落,手背上流下蜿蜒的血痕。

  两人对视着,白应榆的手压着祁淮的肩膀,手掌紧贴着他的肌肉,能感受到温热的触感。

  即使如此撑着,两人的身体还是几乎紧贴在一起的,祁淮的手揽在白应榆露出的半截腰身上,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屁股,又软又圆,他指尖微动,条件反射地捏了两把。

  “哼嗯……”

  离别三年。白应榆这段期间清心寡欲,怎么也想不到只是被轻轻捏了两下,腰和腿就都软了,脸上染上酡红,他甚至没敢去直视祁淮。

  整个人倒在祁淮身上,白应榆感觉自己好像吃了软骨散,坐不起来。和祁淮身体紧贴的地方像是着了火,一寸一寸都在发热。

  而祁淮也不好受,身上其他位置的伤口也在被压着,白应榆的哼唧声软得发甜,痛苦又甜蜜。

  祁淮喉结滚动着,某处渐渐开始燥热起来。

  “还疼?”祁淮明知故问,装着傻蹙眉严肃地将手从白应榆的腿根抚到小腿肚。

  暧昧的感觉忽地消失殆尽,属于白应榆的肌肉记忆了,这句话和这个动作让他乍然间想起三年前生日的那个夜晚。

  那个夜晚祁淮也是这样,起初手从他的脊柱抚摸到尾椎,却在下一秒,刺穿他的灵魂,那种痛苦,永生难忘。

  白应榆身上瞬间密密麻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皮都在发麻。

  “放开我。”白应榆脸色变得愈发透明,声音颤抖起来,却还是强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