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沉归实在是不想再次回忆起那令人反感的一幕,然而看着小家伙的样子,又感觉哪里怪怪的。
为什么会问跟魔君亲吻的感觉?
除非就是对方很好奇。
好奇什么?也想被魔君亲?
想到这里,云沉归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那个魔君果然是对小家伙心怀不轨,如今都已经骗得小家伙都要变心了。
在颜渡期待的小眼神下,云沉归冷淡道:“魔君口臭。”
“......”
“?”
颜渡瞪圆了眼睛,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有口臭,他可香了好吗!
明明这厮亲他的时候可投入了,一点不像是嫌弃的样子,现在倒是来抹黑他了。
“魔君身上明明很好闻的,有甜甜的糕点味。”
颜渡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把这厮痛扁一顿的冲动,好声好气为自己正名。
“师尊您是不是闻错了呀?”
殊不知他这么一句,云沉归脸色更不好看了。
他不可避免地回忆起昨晚,那魔君凑近的时候身上的的确确是有着一阵甜腻令人作呕的味道。
可那都贴得极近了,小家伙又是怎么知道的?
说起来,小家伙的身上也有着很相似的味道,就与那魔君一般......
“魔君是不是碰过你了?!”想到这个可能性,云沉归重新扣住颜渡的腰,语气冰冷无比。
还有着浓浓的占有欲与怒意。
那个阴险的东西!
颜渡被云沉归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莫名其妙,什么叫碰过他了,他自己要怎么碰自己。
这厮的想法怎么转换得这么突然,他都跟不上了。
周围去吃饭的弟子们看向云沉归跟颜渡两个站在门口的人很是疑惑。
司渡都已经好久没来吃饭了,怎么突然来了。
而云长老出现在这里就更奇怪了,对方上次出现还是给那只很可爱的灵兽带吃的。
那这次呢,总不能是陪司渡来吃饭吧?
云长老哪有这么无聊。
手链上的黑米粥很是激动,它现在可以确定,这个禽兽就是对它主人有企图。
这语气,妥妥的就是心里不平衡了啊!
这个禽兽他吃醋了!
它就说嘛,主人这么有魅力,怎么可能会有人能抵抗得住主人的攻势。
只不过是那个禽兽特别会演而已。
感受到手腕上突然的颤动,颜渡连忙压下激动的黑米粥,让对方冷静。
不明白对方是想到了什么,居然抖成这个样子。
而眼前还有一个质问他是不是自己被自己给碰了的狗东西,颜渡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既然如此......那就老办法,一切不能好好解释的事情都用撒娇蒙混过去。
于是颜渡用手轻轻拉住云沉归的衣袖,垂下了脑袋,一副受伤的模样。
腰还被云沉归扣着,颜渡便也顺从地靠在云沉归怀里,微微抽泣着。
“弟子......弟子只是一想到师尊,师尊与旁人那般亲密,就...控制不住......”
说着,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落了出来,没有丝毫的停顿。
颜渡仰头望了一眼云沉归,又怕自己的眼泪被看到,慌忙低下头。用手重重抹眼睛,想要把眼泪都抹干净。
可是怎么都擦不完,眼泪还是不断地落下。
颜渡便将头低下,几乎整个人埋在了云沉归怀里,肩膀一直在轻颤,无助到了极点。
云沉归几乎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衣襟被眼泪给浸湿了。
所以小家伙的意思是,知道自己与魔君接触,吃醋了?
云沉归看向空中,好感依旧是零,而且数字越来越黑。
基本就是小家伙掉一颗眼泪,就黑上一分。
“......”
所以还是在演戏。
抬手掐上颜渡下巴,云沉归迫使对方抬起头来。
入目是一张哭得楚楚可怜的小脸。
眼眶已经彻底红了,满满的都是水光。鼻尖也红彤彤的,唇瓣被咬得有些红肿,微微张开,几乎能看到里面殷红的的舌尖。
明知对方是演的,可是面对这么一个无助娇弱,并且还用全身心依赖信任的眼神看着你的小家伙。
云沉归还是怔了片刻。
抬手用指尖拭去对方卷翘眼睫上面挂着的一颗泪珠。
有点烫。
眼泪很快又接着溢了出来,仿佛没有止境一般。
颜渡边用法术催着眼泪,边偷偷打量云沉归的反应。
根据他对这个狗东西的了解,当对方出现这样的神情是,这件事情应该就快要过去了。
果然,扣在他腰上的手微微松开了一些。
颜渡松了口气,总算混过去了,不用再浪费脑子编理由了。
结果气才松了一半,腰又重新被扣住,颜渡直接被带着扑在云沉归胸膛前。
微凉的唇瓣贴上眼角,一点点抿去了泪珠,动作十分轻柔温存。
他甚至还感觉到了敏感的眼尾被舔过,留下湿痕。
顿时一阵酥麻传遍全身,本就红的眼尾更是多了一层绯色。
“!”
这个变态啊啊啊啊又舔他啊啊啊啊!
颜渡汗毛都竖起来了,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第二次被云沉归给舔了。
上次是脸,这次是眼睛,下次打算舔哪?!
“砰!”
“哐!”
“嘶......”
一阵兵荒马乱的声响从周边传来,颜渡僵硬地转动眼珠子看了过去。
发现居然是邱幕,以及之前跟庄戴鸣一块儿留在城门口等他的弟子凌书。
两人正好下课打算来吃晚饭,就这么见到了云沉归亲哦不......舔颜渡的这一幕。
相比周围其他弟子只是惊讶不敢置信云长老居然与司渡这般亲近不同,两人知道颜渡的身份,也因此受到了更大的冲击。
云长老看起来是真的陷进去了,然而魔君他真的会喜欢云长老吗?
真的不是因为看中云长老的脸才来骗财骗色的吗?
如果是真心的,又何必隐瞒身份呢。
毕竟仙魔如今并没有什么纠纷,可以算得上友好相处。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魔君他就只是玩玩的而已,所以才不想让云长老知道他的身份,避免以后因为抛弃云长老而引起仙魔两域的矛盾。
两人这么想着,不像其他赶忙匆匆低头离开不敢看的弟子们不同,而是直勾勾看了过去。
正好就与看过来的颜渡对上了视线。
颜渡用眼神表示两人不要多想。
“......”
一看到魔君这反应,邱幕跟凌书越发为云长老默哀了。
他们惊艳绝伦高贵优雅的云长老啊,真的是赔了身子还赔了财,甚至连一颗心都被骗了去。
太惨了。
感叹完,两人也不敢接着待下去了,立刻随着一众眼观鼻鼻观心的弟子们进了大堂吃饭。
外面就剩下颜渡跟云沉归两人。
“师...师尊......”
颜渡揪住了云沉归的衣袖,眼睫轻颤,声音都在颤抖,显得很是紧张与无措。
云沉归终于松开颜渡,垂眸看着满脸春色的小家伙。
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满嘴谎话的小骗子,偏偏嘴巴是甜的,甚至眼泪都是甜的。
颜渡又嗅到了浓郁的冰莲香,神情有些恍惚。
乍一看倒像是被云沉归的举动给弄得失神了。
只不过脑袋上的数字依旧是零,显示出对方并没有因此提升好感。
云沉归微微敛下眸,“走吧。”
颜渡终于回过神来,连忙红着小脸跟上,顺便还不忘偷偷给还在身旁的灵鹤投喂了一串灵果。
灵鹤朝颜渡开心地拍拍翅膀,叫了一声,然后就飞走了。
大堂内,两人分明是众人的焦点,却又没有任何人敢直视两人。
刚才在大堂外面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虽然早就知道司渡与云长老是那种关系了,但是听说跟亲眼见到还是差别很大的。
那些直接面对震撼画面的弟子们到现在都缓不过神来。
他们的云长老居然真的会对司渡这般亲密宠溺,甚至看上去还是主动的那一方。
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一直都以为该是司渡缠着云长老不放,云长老偶尔回应一下才对。
倒不是说嫉妒看不得司渡好,实在是他们没有办法把平素清冷禁欲的云长老跟刚才那个看上去甚至有点涩/气的青年联系到一块去。
绝大多数弟子是在感叹司渡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之前那三年总算是没有白白辜负。
极少数弟子,也就是那几个参加过杏城历练的弟子们面面相觑,最后动作一致地低下头一声不吭往嘴里塞饭。
庄戴鸣也是如此,他心里只有对云长老的同情......
虽然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弟子也没资格同情堂堂落尘仙君,但是一想到就连他都知道司渡的真实身份,但云长老却一无所知,还陷了进去。
实在是......很难不同情。
“戴鸣你想什么呢?戴鸣?”
斋青叫了好几声,庄戴鸣才猛地抬头。
“你刚才说什么?”
斋青奇怪,“我说你今天咋回事啊,我刚才叫了你这么多声都没反应,魂被勾走了?”
庄戴鸣含糊道:“没什么,就是替司渡他高兴,终于跟云长老在一起了......”
斋青赞同地点头,还往空出来一大圈的两人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
颜渡似有所感看过去,与斋青还有庄戴鸣对上视线。
立刻就羞涩地笑了,满脸的春意,仿佛一株被滋润得很好的花朵。
斋青欣慰地会意一笑,庄戴鸣神情僵硬地也笑了笑,里面满是对魔君恶趣味的感叹。
云沉归注意到了颜渡的眼神,顺着看过去,便看到了小家伙的两个好友。
庄戴鸣跟斋青眼见着云长老看过来了,连忙低头吃饭,全当他们刚才什么都没有看。
“师尊~”颜渡嘴里咬着一个糖包,望着云沉归,笑得甜甜的。
云沉归收回视线,看向颜渡。
低笑着抬手替对方擦了擦嘴角的碎屑。
动作那叫一个体贴温柔,配上那张昳丽勾人的脸,但凡换个人坐在对面,估计就已经城门失守了。
但颜渡作为一个被这厮恶劣撩拨了三年的冤大头,对于云沉归的脸可谓是有着极大的抵抗力。
区区一个擦嘴的动作罢了,他们连嘴都亲过了。
吃过饭,云沉归带着颜渡回了孤云峰。
刚想说些什么,颜渡却抢先道:“师尊,弟子还有几页秘籍没有看完,先回去看了,师尊晚安,替弟子向您的灵兽问一声好呀~”
说完后不给云沉归任何的反应时间,将门“砰”得一关,就把云沉归关在了房间外。
那叫一个无情。
云沉归:“......”
他难道又惹小家伙不开心了?
可是他做什么了?
房间内,云沉归一关上门就将黑米粥放了出来。
其实云沉归并没有做什么,而他也不可能真的要看秘籍。
只是黑米粥自从云沉归舔了他眼角之后就一直在疯狂抖动,哪怕隔着一个袖子,颜渡都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愤怒。
那是一种恨不得把云沉归做成饲料喂给狗吃的愤怒。
他觉得他要是再不回房间将人放出来,对方就要直接气死了。
果然,黑米粥出来的时候眼睛都红了,黑雾化作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个不停,委屈两个字已经写在了脸上。
“呜呜呜主人呜呜呜......”
黑米粥抽抽噎噎,“主人您快洗洗脸,万一那个禽兽身上有病怎么办啊呜呜呜......”
主人居然被那个禽兽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主人好可怜呜呜呜......
黑米粥怒火中烧,它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禽兽的。
他也配接近主人?
谁都配不上主人!
它今天就把这件事情告诉戏墨大人,等到主人的计划完成,它就跟戏墨大人一起来将这个禽兽给灭了!
绝对不能原谅欺负玷污主人的禽兽!
颜渡就看着他的魔偶一边委屈得掉眼泪,一边咬牙切齿,嘴里反反复复就是在骂云沉归是个禽兽。
不禁感叹哪里只有戏墨一个人没断奶,其实这小家伙也根本就没断奶。
只不过一个是不能离开他,一个是不能接受任何外人接近他。
他哪里像是魔君啊,分明就是一个养孩子的家长。
“好啦,别气了,你的黑雾都快没了。”
颜渡安抚地摸摸黑米粥的脑袋,顺手给对方补充了一些魔气进去。
有点好笑,这家伙魔气消耗最大的地方居然就是流眼泪。
黑米粥委屈瘪嘴巴,小脑袋在颜渡颈窝间蹭呀蹭,化出两只小手抱住了颜渡。
“主人,我跟您说,那个禽兽肯定是对您心怀不轨,我可以确定!”
颜渡一顿,刚想说不可能。
但是莫名地又顿住了,让黑米粥说一下它新发现的证据。
黑米粥气鼓鼓掏出小本子,一边用小一号的笔在上面唰唰唰写着,一边解释:“主人您想啊,之前那个禽兽问您是不是被魔君碰过了。”
“很明显,他还不知道您就是魔君,并且很不愿意魔君亲近您。在以为您跟魔君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生气了,这是吃醋的表现啊。”
要说黑米粥之前还因为颜渡说得,那个禽兽喜欢恶意撩拨别人这件事而动摇了自己的想法。
但现在,它就是绝对确定了。
那个禽兽在质问主人跟所谓魔君的事情的时候,眼中明明就是满满的醋意。
这种眼神它经常在一些伴侣之间看到,尤其是占有欲/强的那些人,尤其不能接受爱人与疑似情敌走得近。
黑米粥敢拿它对主人的一片热爱之心发誓,那个禽兽绝对对主人动心了!
颜渡听了黑米粥信誓旦旦的分析,还是有那么几分犹豫。
实在是云沉归故意撩拨他的那三年,以及之后的那一段时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他实在是不能理解,作为一个人,怎么会连一只团子都要撩。
甚至还能对着团子起反应。
这是颜渡不相信云沉归对他有感觉最大的原因。
谁会相信一个对其他物种有反应的变态痴汉?!
但是这些事颜渡没有告诉黑米粥,他实在是丢不起这张脸。
对于他变回本体这个阶段,他就只是大致讲了一些正常的事情,至于被舔脸,被亲上,碰到那玩意儿之类的,自然是闭口不言。
见主人还是不相信,黑米粥眼睛一转,想出了一个点子。
“这样吧主人,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那个禽兽绝对是对您有意思!”
颜渡好奇眨眼,开始听黑米粥说它的方法。
......
“不错啊,感觉很有意思。”
颜渡笑眯眯,“那就这么决定了,我明天就开始。”
黑米粥点点小脑袋,挥了挥小手,“嗯嗯,主人加油!”
第二天,云沉归去找人,却发现对方的房间已经空了。
这小家伙这么早,去哪了?
云沉归一顿,该不会是又去上课了?
此刻颜渡正在无旭峰,不过他自然不是为了来听课,他是来找人的。
找得就是之前一块儿去杏城历练的那二十名弟子。
两个等级的班都下课的时候,颜渡传音将所有人叫到了一处隐秘的空地。
面对众人不解还有点紧张的眼神,颜渡咧嘴一笑,“我是想找你们帮个忙。”
庄戴鸣跟颜渡最熟悉,加上此刻颜渡并没有变回魔君的样子,他心里还是将人当成三年的那个好友的,所以最先问道:“什么事情啊?”
颜渡笑盈盈拿出了二十张纸,分发给弟子们。
“我想要你们帮忙把这上面的消息都散布出去,但是不要让人发现源头在哪。”
是的,他又要散布谣言。
但是这次的谣言又跟之前的不一样,他这次要散布好几个版本,所以一个人忙不过来。
索性还有二十个小帮手,这么一想,之前那一趟历练还是很不错的嘛~
颜渡笑眯眯,“好好干哦,干完以后你们要什么奖励都可以跟我说,库房里随便你们挑。”
他法器丹药符箓等等多得是,还愁用不完呢。
给这些小朋友也好,还能帮他们加点修为,省得以后遇上危险还是毫无还手之力。
“弟子司渡跟魔君早有渊源,两人情投意合?”
庄戴鸣念出了自己的纸上面的一段话。
“魔君追求司渡已久,痴心不改?”
凌书念出了他的那张。
“司渡原本痴心与落尘仙君,但是因为对方的冷淡而有变心到魔君的趋势?”
这是邱幕那张纸上面的内容。
此外还有许许多多的版本,全都是讲述司渡与魔君之间的“爱恋纠葛”。
有几张写得很假,但是有几张写得又很逼真,是属于那种不知内情的人听了会信上六/七分的程度。
当然,会信的人当中绝对不包括这二十名弟子们。
他们只是奇怪,对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传播这些谣言。
颜渡自然是看出了弟子们的疑惑,对此,他只是微微一笑,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然后一挥手,让黑米粥飞了出来。
弟子们看到这据说魔域才有的魔偶,小小惊叹起来。
不怪他们没见识,当初颜渡见到仙域特有的灵鹤的时候也小心肝动了。
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放弃把灵鹤拐回魔域的打算。
黑米粥清了清嗓子,对着二十名弟子开始介绍他们这次的打算。
让他们放心,绝对不会对仙域或者宗门造成什么危害。
它只想伤害云沉归一个禽兽就够了。
而他们的计划其实也不复杂,就是让弟子们传播各个版本,或真实或虚假的谣言,谣言的中心都是弟子司渡跟魔域魔君之间千丝万缕的情情/爱爱纠葛。
谣言嘛,就是要有真有假才足够让人信服,若是口径全部统一,倒是要让人怀疑了。
听那个长得很可爱的魔偶滔滔不绝讲了一大堆,弟子们都被绕晕了,但最后还是没有明白颜渡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们只意识到:云长老真惨。
云沉归来打无旭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上午在琢磨小家伙的目的,可是依旧没能想明白。
他现在已经彻底否认蒋槐说得什么因爱生恨了。
小家伙就是的的确确降了好感。
所以他才不明白,究竟是什么理由让小家伙煞费苦心地留在他身边。
不是说小家伙留在身边不好,他只是想要知道小家伙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以及,那个魔君在中间又做了什么。
该不会就是魔君下得手,才让小家伙突然变了态度。
云沉归想到这里,立刻离开了孤云峰去找人,他决定再给小家伙做一个仔细的全身检查。他之前不是没有检查过,但是说不定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带着这样的想法,云沉归来到了无旭峰,轻车熟路找到了辛字一班。
刚打算进去找人,却听到不远处有两个路过的弟子在讨论着什么八卦。
原本云沉归对于别人的八卦丝毫不感兴趣,但是他在里面听到了小家伙的名字,还有......那个魔君的名字。
不禁分了几丝神,微微投过去一点注意力,那两个弟子的声音便尽数进入耳中。
“真的吗,这也太出乎意料了?”其中一个扎着马尾的弟子惊呼。
另一个帮着青色发带的弟子信誓旦旦,“是真的,魔君早就在追求司渡了,不然为什么那次在杏城魔君会出手,堂堂魔君还不至于无聊成这样吧。”
顿了顿,青色发带的弟子压低嗓音,又道:“而且我跟你说啊,其实司渡也并非对魔君无意。”
马尾弟子瞪圆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怎么可能呢,司渡可是对云长老一片痴心的,足足追求三年了。”
青色发带弟子一摆手,“害,这你就不懂了吧,就是因为整整追求了三年啊,云长老多么冷清一个人啊,司渡久久得不到回应,肯定累了啊。”
“但是......”马尾弟子犹豫,“司渡不是已经跟云长老在一起了吗,连那种事都做了——”
话说到一半,马尾弟子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压低了声音,“难不成云长老跟司渡只是床/伴关系?!”
青色发带弟子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是啊,你想想司渡跟云长老,肉眼可见的不相配,云长老可能也只是同情对方,所以才给了对方亲近的机会。”
“但是魔君就不一样了,对方可是追求了司渡好多年啊,在司渡拜入我们桃羽宗之前就已经开始追求了,这是天地可鉴的真情。司渡会动心也不奇怪吧。”
两名弟子越说越兴奋,最后马尾弟子也加入了坚信司渡与魔君之间存在爱恋纠葛的大队伍。
在一旁默默偷听完了全部对话的云沉归:“......”
作者有话要说:
只有仙君受伤的世界出现了。
云沉归:我跟魔君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