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就看到对方腰又往下凹了一些,细瘦的腰肢显出一道明显的弧线,屁/股却是圆圆的,看起来手感便是极好。
颜渡正在专心致志寻找他之前女装的时候绑在头发上的小铃铛,企图耍赖蒙混过去。
结果屁/股突然被不轻不重拍了一下。
“!”
颜渡一僵,惊得呆毛都竖了起来,眼睛下意识瞪圆了。
捂住自己惨遭调戏的小屁/股,不可思议地转过头看向云沉归。
然而对方一脸正经,表情依旧清冷,仿佛干出那登徒子行为的人不是他一般。
“你......”意识到自己称呼不对,颜渡赶忙改口,“师尊您,您做什么?!”
吓得他不演都结巴了。
云沉归指尖轻轻捻了捻,垂眸回味了一番刚才那又软又有弹性的触感。
揶揄低笑,“为师看你最近胖了,检查检查。”
谁检查是直接上手拍的,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变态!
颜渡在心中狂骂,为自己不干净了的小屁/股默哀。
“那...那师尊您也别这么突然嘛,弟子会不好意思的~”
看着小家伙脑袋上那个零飞速黑了下来,还拼命抖动着,云沉归戏谑。
之前一直觉得这个能力没什么用,但现在看来倒是不错,用来对付这个心口不一的小骗子刚刚好。
“铃铛呢?”
颜渡闻言笑得眉眼弯弯,将他翻到的金色小铃铛放到了云沉归掌心,乖巧道:“师尊,您要的铃铛。”
两者都是铃铛,是你自己没说清楚的,可不怪他。
云沉归扫了眼掌心那个用红丝带系着的金色小铃铛,险些气笑。
为了个魔君,连这种小聪明都耍出来了。那个笑面虎到底是给小家伙灌了什么迷魂汤药。
正想给小家伙一点教训,却收到了峰下宗门看守的传信,说是人域的三皇子想要见司渡。
云沉归动作微顿,将信给了颜渡。
“你跟那三皇子很熟?”
颜渡疑惑看完那封传信,“不熟啊,弟子昨天才跟对方第一次见面。”
这回他说得可是真话,他都没对对方留下什么印象,唯一的记忆就是对方眼瞎把他当成了女的。
脑门突然被弹了一下,颜渡下意识捂住额头,便听云沉归淡淡道:“是前天,你已经睡了两天了。”
他昨天还将人仔细检查了一番,可没能发现什么异常,就是气血不足外加精神疲惫。
于是喂了几颗补气丹便由着人睡去了。
“两天!”颜渡惊讶。
他就说怎么醒过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感情是睡太久了。
真是幸好没在梦中变回本体。
“三皇子见不见,不想见为师就让人回去。”
云沉归这话说得风轻云淡,一点没把堂堂人域的皇族当回事。
毕竟以他的身份,皇帝来了都只能好声好气跟着,更别提一个皇子了。
颜渡想了想,还是决定去。
说不定对方是有什么事呢,而且...颜渡偷偷瞥了云沉归。
暗笑,这不就把铃铛的事情蒙混过去了吗,三皇子来得真巧。
峰下,三皇子绪元冬看着手里的东西,咽了下口水,紧张的神情溢于言表。
看守的大爷乐呵呵笑了笑,也不管人叫三皇子,直接道:“小伙子啊,我看你这样子怎么像是要去见心上人似的。”
绪元冬清隽的脸一下子红了,“不,不是的,就是一个…救命恩人……”
的确是救命恩人,可是他这两天脑中却一直都是对方的脸。
对方笑盈盈看着他,问他有没有事的样子。以及气鼓鼓声明自己是男子时候生动的表情。
那是他许久黑暗当中最先照进来的一抹光。
他深夜的时候总被恐惧包围,可一想到少年的样子,就又心安许多。
明明身体还没养好,甚至因为太子身亡,他父皇有意将他立为储君。
许多事情等着他忙,他却只想着来见少年一面。
见一面便好。
看破一切的大爷又调侃了几句,见到远处的人,笑道:“人来了。”
绪元冬闻言立刻抬头看向了空中,就见一个少年坐在灵鹤上,好奇地向他探望。
虽然换回了男装,却丝毫不比前天姑娘的打扮逊色,还要更加自然,满是干净的少年气。
笑容出现在脸上,绪元冬刚想打招呼,却注意到了少年身旁的青年。
他知道对方,青年是仙域最有声望的落尘仙君,是无数人仰慕的对象。
惊艳绝伦,天资卓绝。
昨天听到的消息又出现在脑中,说是少年爱慕仙君已久,三年来痴心不改。
这消息根本就不用质疑,少年追求仙君的事情在仙域当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凡是个仙域中人都能提上一嘴。
两人是师徒,本就较旁人亲密。甚至近日还有传言说两人已经是那种关系了,虽然没有实质证据,但若是仙君不愿意,谁敢乱传。
前天仙君将少年抱起离开的行为也足以显示出两人的亲近关系。
颜渡落地,见到绪元冬后微微挑眉。
他前天看这人狼狈不堪的样子,没想到收拾之后还挺好看。
云沉归的视线不动声色从颜渡脑袋上那个发亮的零上面划过。
“司,司渡...”绪元冬一激动,又结巴了一下,脸涨得通红。
颜渡微顿,这人什么情况,比他还能脸红?
下意识默默学习起了这现场教学。
“三皇子是有什么事情吗?”颜渡眨眼,十分乖巧天真的样子。
“叫我绪元冬就好”绪元冬看着眼前的少年,深呼吸一下,将手上的东西递了出去,“这是送给司渡你的,想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话说完,绪元冬脖子都红了。
忐忑地看着少年看向手中的东西,那些都是他精挑细选了许久的,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喜欢。
颜渡垂眸扫过这一大堆谢礼,心里轻轻哇哦了一声。
千年灵兽骨,上品丹药,稀有灵植,还有一件上品护身法宝。
放在仙域都算是贵重礼物了,更别说是人域,这三皇子着实是下了血本。
可是为什么呢?
前往执行任务的弟子那么多,对方总不可能每个人都送这么多谢礼吧。
他不过是把人从血池里拖出来而已,剩下的事情全都是其他弟子在忙,他当时都已经昏睡过去了。
收起思索的神情,颜渡用不好意思的语气道:“三皇子你太客气了,我不过是奉宗门的指令去做任务罢了,受不起这些的。”
说着就要将东西都还给对方。
三皇子急了,也顾不上让对方叫他名字,想要将东西推回去。
“司渡你就收下吧,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些东西跟救命之恩比起来微不足道。”
两人就这么互相推攘起来,一来一往让个不停。
直到一只素白的手伸过来,修长手指点上那堆谢礼,微微使力,谢礼便尽数回到了绪元冬手上。
云沉归慢条斯理收回手,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的确是微不足道,毕竟我每日给他当零嘴吃的丹药品级都是极。”
“所以三皇子还是收回去自己留着,我的弟子自有我来提供修炼物资。”
明明是在陈述事实,可就是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莫名有一种示威的感觉,那看似冷清的表情也有点似笑非笑。
颜渡还没回过味来,脑袋就被不轻不重拍了一下。
听云沉归道:“为师已经给你寻好了适合的鞭法,你今天就开始练,魔君的那枚玉简不必再用。”
怎么就又绕到玉简上面去了?
而且......狗东西又拍他头!
脑袋上的零一下子暗了,骂骂咧咧的样子。
云沉归垂眸,扫过那个零,“怎么,为师挑的功法难道比不过魔君的?”
没良心的小混蛋。
而且还这么会招惹人,先是魔君,现在又多了个三皇子。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那所谓的谢礼是什么意思。
他这个做师尊的还在旁边,就敢对小家伙图谋不轨。
颜渡磨着牙,笑得甜甜的,“怎么会呢,师尊给弟子准备功法,弟子开心得不得了~”
绪元冬在一旁不知所措。
啧啧啧…不远处目睹一切的看守大爷靠着一根石柱,苍老的眸中满是精光。
都说这个叫司渡的小家伙苦恋仙君,可如今亲眼见到,他怎么觉得倒像是仙君更主动点呢?
年轻真好啊,明明都冬天了,还这么有青春气息。
有好戏看咯。
最后颜渡也没再跟绪元冬说上话,被云沉归以快要下雪了,他体虚畏寒容易生病为理由拎回了孤云峰。
“师尊,哪里下雪了呀?”颜渡歪头看着云沉归,不解。
话音刚落,一片小小的雪花落在了鼻尖,被体温融化成水珠。
颜渡微顿,猛地反应过来这里是仙域,跟常年炎热的魔域完全相反。
这里的雪可真的是说下就下的,根本没有预兆。
看着一瞬间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某魔君发出了没见识的惊叹。
好怀念,他都三年没有去极寒之巅玩雪了,好想念全身埋在雪堆里打滚的滋味。
都怪云沉归这个狗东西!
看着小家伙脑袋上的零亮了一瞬间,云沉归轻笑。
对方好像一直都挺喜欢雪的,以前也是一下雪就兴奋。
脑中莫名又想起了那只三年未见的毛团子,明明那么喜欢雪,怎么就三年不去极寒之巅了。
颜渡伸手想去接雪,却突然头晕了一阵,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
云沉归蹙眉,伸手探上颜渡手腕,发现脉象很是紊乱,有两股不同的力量在纠缠,像是走火入魔。
“都说了魔君给的功法不能胡乱修炼,你这是魔气与灵气冲撞了。”
这个魔君果然是没安好心,说不定打得就是让小家伙走火入魔堕为魔修,好方便他控制人。
心中气恼,云沉归将人抱起回了房间,输送了一些灵力进去调理,在确认稍稍稳定之后站起身。
“为师去拿丹药,你躺着别乱动。”
看着云沉归走出去,颜渡也皱起了眉。
他力量紊乱的状况又出现了,看来真的不能久留了,他要找个合适的时间回魔域去。
颜渡说走就走,当天半夜从自己的房间里鬼鬼祟祟溜了出来,手上还捏着厚厚一沓纸。
那是他花了小半个晚上写完的数份“控告书”。
用来控诉云沉归的冷漠无情黑心肝,以及这三年来对他的累累罪行。
他要贴遍宗门再走,不然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他这不是记仇,他只是有始有终。
是的,绝对不是记仇,他才不是小心眼的人。
微微放开对修为的压制,颜渡以极快的速度穿行过整个桃羽宗,手上的“控告书”一张一张减少,最后就剩下最后一张。
“奇怪,我应该都贴遍了才对啊,漏了哪里?”
猛地想起云沉归那厮的房门口还没贴,颜渡纠结片刻,还是决定去贴上。
去的路上还找了住在孤云峰的那只漂亮灵鹤,问对方愿不愿意跟他离开。
灵鹤拍拍翅膀,优雅地点了点头,脑袋蹭蹭颜渡颈窝表示亲近。
“那好,等我出来就带着你走。”颜渡美滋滋摸了两把灵鹤柔顺的羽毛,对于他这个桃羽宗三年游的纪念品很是满意。
因为云沉归的修为不低,颜渡在进入对方院子之后就越发小心,一点点挪到房门口,伸手要将最后一张纸贴上去。
结果脑中突然“嗡”的一下,眼前骤然黑暗。
在失去意识前一刻,颜渡猛地想到:他忘记先把他的冰莲带走了,那个小心眼肯定会欺负冰莲的……
人昏了过去。
细微的红光闪过,少年消失在原地,变成了一只毛绒绒的雪白团子。
团子的小爪子下面还压着一张被地上的雪沾湿的纸,上面写着:
我司渡,在此控诉云沉归此人,道貌岸然、衣冠禽兽…毫无人性。
做对方弟子三年,自认问心无愧谨遵师道,奈何对方冷心无情,只拿我当做玩物。将我一颗真心弃如敝履,百般玩弄。
如今心灰意冷,不愿再错付痴心,特此断绝师徒关系,此后再无瓜葛。
*
鹅毛般的雪还在纷纷扬扬落下,一夜过去,仙域已经被厚厚一层雪覆盖。
银装素裹,树枝屋檐上挂满晶莹冰棱。
云沉归打开门,刚想往外走,却突然注意到门口的雪层有些不对劲。
怎么鼓起来一个雪包,还一动一动的?
疑惑走过去,蹲下身拂开表面的浮雪,在看清里面的情形之后,云沉归愣住了。
雪堆当中,一只手掌大小的毛绒绒小动物缩成了一团,大尾巴被四只短短的小爪子抱在怀里,耳朵尖时不时抖一抖,浑然一个雪白的团子。
正是他三年前经常见到的那只小团子,连姿势都一模一样。
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云沉归不解,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的手已经伸了出去。
轻轻捧住团子,被那柔软蓬松的绒毛的触感给弄得顿了片刻。不由越发放轻了手上的力道,生怕把这只看起来娇小柔弱的家伙给弄疼了。
就连云沉归自己都被他这莫名的小心翼翼给惊了一下。
团子被捧了起来,许是感受到温暖,在睡梦中用小脑袋蹭蹭云沉归掌心。粉色的爪垫勾了勾,无意识揉弄着自己的大尾巴。
余光注意到地上还有一张纸,之前被团子跟雪挡住了,现在才露出来。
腾出一只手弯腰捡起,两眼看完了上面的内容,云沉归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视线落到毛团子一只前爪上面沾着的些许被雪水融开的墨水痕迹。
一个不可思议又很合理的想法冒了出来。
他的小弟子,该不会就是这只团子吧?
微微凝神,团子的脑袋上方便出现了一个眼熟的零。
要验证这个想法很容易,云沉归指尖点上团子小小的脑袋,清晰的察觉到了自己之前留下的法术痕迹。
“……”
意外的,云沉归并没有吃惊多久。片刻后又轻轻勾弄了几下团子的下巴,看着对方迷迷糊糊地贴上来。
毛团子换了个姿势,趴在云沉归掌心,小脑袋一颤一颤,尾巴勾勾缠缠上云沉归手腕,爪子抱住了那根手指,往自己的下巴拉。
奶里奶气的咿唔声断断续续冒出来,简直像一只新生的幼兽在黏黏糊糊撒着娇。
云沉归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眸敛下,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要是把小家伙狠狠欺负一顿,会怎么样?
会抱着尾巴哭吗?
耳朵会因为委屈而耷拉下来吗?
还是会用短短的爪子挠人。或者用一嘴小白牙咬他?
这么想着,云沉归点了点小家伙毛绒绒的耳朵,便看到那耳朵尖颤了颤,就跟人形的时候一样。
想起了之前小家伙看到他房间里那个玩偶时候怪异的表现,云沉归总算是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紧张成那样了。
也怪不得自从收了小家伙当弟子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只团子了。
两者竟是同一个人。
注意到掌心小家伙的状态有些虚弱,云沉归猜测对方是因为还没有从杏城的后遗症当中缓过来,才会变回本体的。
所以才突然间写了这所谓的断绝关系的信打算离开。
结果却没料到状况来得这么快,直接在他房门口昏倒变回了原样。
捏了捏那柔软的毛尾巴,云沉归眸中笑意划过,还带着些许恶劣。
虽然从没有灵兽变成人形的例子,魔族的本体也不可能长成这般无害模样。
但丝毫不妨碍他把这来历不明的小家伙养起来。
毕竟之前就已经养了三年了,现在不过是换个样子而已。
外面的气温已经很低了,虽然知道小家伙以前也经常在极寒之巅玩雪,但如今到底处在虚弱状态,冻着不好。
云沉归捧着颜渡回了自己的房间。
拿出一颗补气丹,云沉归看着窝在枕头上睡觉的小家伙。
指尖轻轻掰开那张小嘴,将被分成两半的补气丹一点点喂了进去。
柔软湿润的舌尖舔过,云沉归微顿。
“狗东西……不许动我的阿莲唔……”颜渡哼哼唧唧,小爪子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阿莲……
云沉归想起了那个晚上小家伙说得梦话,感情是因为闻到他身上的冰莲气息,把他当成了冰莲啊。
至于这个狗东西,都不用多想,除了是在骂他还能有谁。
气得有点想笑,抬手轻轻敲了那毛绒绒的小脑壳一下。
等恢复精神了再收拾这个小混蛋。
*
颜渡已经很适应这种虚弱的感觉了,每每都能找到最合适的姿势让自己在昏迷的时候舒服些。
然而这一次似乎有点不一样,他的头没有那么晕,身子也没有很无力。
似乎只是困倦了,需要睡一觉一般。
而且……他迷迷糊糊间总觉得有一阵很好闻的味道,若隐若现,让他十分安心。
突然间那味道变淡了,似乎正在远去。
颜渡急了,小爪子在那空中扑腾,喊了几声。
本来打算出去办些事的云沉归听到身后传来娇娇软软又带着些急切的声音,回过头,便见到小家伙快要从床沿掉下来了。
快步上前将团子捧起,打算放回床中央。
手却被抱住了。
团子用小爪子抱住他的大拇指,软乎乎的肚皮贴在掌心,尾巴也再次勾缠上来。
小巧的鼻尖在他指肚上蹭了蹭,像是在嗅闻着什么。
云沉归微顿,反应过来这个嗅觉敏锐的小家伙八成是又嗅到了他身上的冰莲气息。
晃了晃手,没能把团子晃下去,反倒被扒得更紧了。
白白小小一只,像个玩具。
“嗷呜…呜……”稚嫩的梦呓声传来,云沉归暗想:人形像十五六岁就算了,怎么本体像是刚出生一样。
颜渡梦见自己抱住了一朵大大的冰莲,虽然梦中一切都朦朦胧胧的,但他就是知道那朵冰莲好香好漂亮,根本就是他的梦中情莲。
变成本体的颜渡忍不住就扑上去亲亲贴贴,想要跟冰莲更亲近一些。
而这朵大大的冰莲好像也很喜欢他,用枝条轻轻给他顺着毛毛,时不时还勾一勾他的下巴。
呜呜呜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冰莲,他要跟这朵冰莲在一起一辈子!
“阿莲真好…”颜渡哼哼唧唧,翻了个身,小肚皮朝天更方便他的冰莲撸他。
“……”
云沉归对于自己再次被叫成阿莲这件事沉默了片刻,直到掌心的团子又开始撒娇求撸,才继续轻轻用指肚揉弄着小家伙。
跟个面团似的,一看就很好欺负。
颜渡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迷糊了一会儿,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昏迷前的状况,倒吸一口凉气。
完了完了完了,他该不会已经被云沉归那厮发现了吧!
爪子捧着脸,红彤彤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睡在云沉归的床上。
身旁虽然没有人,但他能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说明他被发现了。
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意识到他跟所谓的司渡是一个人。
颜渡想起之前对方打在自己体内的法术,一惊,连忙打散。
希望对方还没有想到这一层。
头又是一阵刺痛,就只是打散了一道法术,他险些又昏厥过去。
身体还是太虚弱了,连变成人形都不行。
缓了片刻,跳下床,颜渡攀上窗沿,用小爪子推开窗户往外探脑袋。
结果外面居然有好几个弟子,看修为还是前排班的。
其中一个弟子注意到了探出脑袋来的颜渡,一人一团子对视了好一会儿,那个弟子两眼猛然爆发出光亮,简直像是一个快要饿死的人在看一盘肥美的肉。
颜渡一愣,什么鬼?
他知道他很可爱,但也没有夸张到让一个大男人激动成这样吧,难不成又是一个跟云沉归一样的痴汉变态?
“找到了!”那个弟子大喊一声,顿时其余的三个弟子也都看过来,眼中的温度一个比一个灼热。
四个人当即就想冲过来,然而想到这是云长老的寝殿,又堪堪止住了脚步。
其中一个弟子拿出联络用得法宝,恭敬道:“禀告云长老,最后一只出逃的灵兽已经找到了,可是它在您的寝殿,我们不方便进去。”
颜渡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出逃的灵兽?
难不成他还在梦中来了一场刺激的大闹桃羽宗?
联络法宝里传来熟悉的欠揍声音,颜渡不自觉竖起小耳朵,耳尖抖了抖。
他听到那声音说:“是那只脖子上有铃铛的?”
铃铛?
颜渡低头,悚然发现他的脖子上居然用红丝带绑了一枚铃铛。
铃铛很熟悉,正是他在杏城女装的时候用过的,后来又被他当替代品交给云沉归的那枚。
因为那铃铛只是个装饰并没有声音,再加上丝带绑得松,他竟是一直都没发现身上多了这么个玩意儿。
弟子们回答是的,却没听到云沉归的回复。
身子陡然悬空,颜渡四只爪子扑腾了起来,仰起脑袋发现正是那个给他绑铃铛的混蛋。
“云长老!”四名弟子见到突然出现的青年,立刻行礼。
云沉归指尖拨了拨手上小家伙脖子上的铃铛,清冽的嗓音里带着丝丝缕缕戏谑。
“如果是这只的话,就不必再寻了,我打算养他。”
为了不让小家伙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他特意打破了一个关着许多灵兽的笼子,又小幅度修改了四名负责此事的弟子对于其中一只灵兽的印象。
给小家伙一个合理的身份。
他很想看看真实没有演戏的小家伙是什么样子的。
四名弟子跟颜渡听到对方打算养宠物的话都愣住了。
云沉归垂眸看着呆住的小家伙,毛绒绒的雪团子绑了一根红色的丝带,还有一枚金色小铃铛,配上红彤彤的眼睛跟粉粉的爪垫。
像是一件精心装饰过的礼物。
柔软无害的样子,更想狠狠欺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师尊是个恶趣味,尤其是对小弟子的时候,简直像变态。
团子抱紧自己瑟瑟发抖,总有刁民觊/觎我!
#铃铛PLAY宠物版#
(颜渡之后还会以弟子的身份回来,想想都打脸~)
今天提前连更两章二合一,明天停一天,后天保证粗长补回来么么哒~
【仙君团子鸳/鸯/戏/水敬请期待(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