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她还有个看似嘴贱, 但实际非常靠谱的黑白小团子系统,叫233。不过,这个世界到现在为止,233已经很久没有再出现了。

  

  还有……

  

  还有就是,她分明和她一早约定好了……

  

  “只指望做连理同芳,比翼交欢。死而复生,必在一处。”

  

  她不允许!她绝不允许容成姣就这么丢下她!

  

  祁央将目光转向床榻上, 深深地凝视着爱人恬静的容颜。现在看去,容成姣仿佛只是睡着了。她陷入了一个安稳而美好的酣眠中,连睫翼都平稳得没有半分颤动。

  

  想来该说的,她都在信中字斟句酌地细诉完,再然后的属于祁央的抉择,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没有声嘶力竭的哭喊, 没有任性疯癫的喧闹, 祁央指尖微微一动,眸子转开, 视线垂到了手上。

  

  那里紧紧捏住了信笺的一角,力道大得已然将纸面弄出皱褶。

  

  见状,祁央吓了一跳,连忙改换姿势将信捧在了掌心之上,表情郑重地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皎洁的银白月辉不可避免地越过窗棂,投射下来,将信笺的正中心反射出一片令人迷醉的晶亮。

  

  信封平整,正中心是首席圣魔导师才能使用的用来密封的专属火漆印;内里的信纸是容成姣最常用的羊皮纸卷,就连书写时弯过去的字符弧度,都有着容成姣往日惯常书写的影子。

  

  好正式。

  

  这本是祁央拿到这封信的第一反应。

  

  彼时她不明白爱人临终前看向自己的欲说还休的目光,也不明白什么话无法直言,偏要用这样珍而重之的方式。但现在祁央有了来时的记忆,身上再度背负起不得不承担的东西,再看去时,所能感知到的又全然是另一幅景象了。

  

  不知呆呆地坐了多久,祁央的眸子慢慢重新有了焦点。

  

  她攒够了力气,站起身。

  

  推开门,她注视着面前熟悉的一张张面容,平静开口。

  

  “圣女阁下,圣魔导师委员会的后续事宜还要麻烦您了,毕竟本王不便插手你们人族的事务。”

  

  她发出声音的一瞬间,众人都暗自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