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味的甜,比她从始至今品尝过的任何一种饮品都要解渴,不仅仅像是沙漠中的人找到的一汪清泉,更是灵魂深处得到的一种满足。

  

  祁央像是在极热的炎炎夏日得到了一杯甜蜜的玫瑰味冰露一样。她的喉间发出很明显、很欢快的像猫咪一样的呼噜声。

  

  慢慢的,祁央不自觉地将自己的体重逐渐加压了下去。

  

  “哎呀!”

  

  后面的人突然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实在重得要命。容成姣坚持了一会儿终于败下阵来,她控制不住一个踉跄,没承载住祁央的身体,连带着她一起“扑通”一声栽了下去,不过在接触到冰冷地面前的刹那,那双铁链一样禁锢住她的手臂忽地软下,只一捞,她整个人就被兜进了那个怀抱中,没有受到一点磕碰。

  

  那个怀抱没有人类的温暖和热度,但是却意外地令她安心。

  

  “抱歉。”身后女子的声音再度响起,碎在风里,仿佛被什么烫到了一样,“咬疼你了吗?我的牙好像确实有点尖……”

  

  她不好意思得像个小孩子。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有。”容成姣一开口,声带却像是许久未曾使用般。她明白自己的状态也没有淡定到哪儿去,“我只是想问一句……温莱尔小姐,你们血族的尖牙里,除了含有疑似麻醉药的成分,真的再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她呛咳了一声。

  

  与此同时,所有的感官被瞬间放大清晰了无数倍。

  

  被阻隔的风掀动轻巧的石块滚动得那么调皮;枝桠上不知名的鸟儿偶尔的短啼有些难听;环着自己的臂弯十分有力;温热的血液在流淌又被柔柔拭去;还有喷洒在颈窝间的鼻息,剐蹭脖子的睫毛和散乱的发梢,都痒痒的,有些麻,却又吐露着不可言说的一切。

  

  似乎有点困了。

  

  容成姣闭着眼,睫翼剧烈地颤动,嘴巴张了张,不受控制地别过脑袋,顺势又被一个突然的力道掰过头去。

  

  “虽然很想对你进行‘初拥仪式’,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可以。”

  

  容成姣迷迷糊糊地没有睁开眼,看不清祁央已经像极了一个上流社会的贵族一样,非常优雅地完成进食,并且将自己的仪容收拾了妥帖。

  

  她收起了尖利的獠牙,清理好犯罪现场,无奈对着伤口惋惜了一下。

  

  她不是牧师,做不到完美治愈。

  

  大概所有吸血鬼骨子里都喜欢着这种证明的标记,以至于没有进化出什么能够愈合牙齿咬出的洞的绝技。

  

  “睡吧小家伙,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