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手背下的肌肤温度冰凉一片,祁央这才略略放宽心,但还是忍不住多嘴叮嘱了一番。而容成姣也好像没太有什么精神, 蔫头耷脑地应了一声,又像一只糯米糍一样黏在了她的身上。

  

  现在人多不方便,等她们安顿好之后一定要抽空再给容成姣做个检查。

  

  祁央总感觉越到这边,容成姣的身体就越不太对劲。

  

  先前的生活太过安逸,而且这个世界里容成姣又是单人屠豺又是率先解决挂逼地给了她太多惊喜,以至于祁央几乎都要忘记了这个世界本该有的难度。

  

  就如同现在她站在城堡之前, 半搂半抱着容成姣, 极目遥望着这一幢华美瑰丽的建筑,内心却涌上了挥之不去的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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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没有挂逼。

  

  但是这里仿佛处处都有着外挂器的痕迹。

  

  祁央垂下眼帘, 从鼻子中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出完,她突然觉得怀抱中一空,继而右手被人牢牢握住。

  

  容成姣的掌心没有往日那样温热,但是整个小手的力度却不小。她虽然不清楚祁央的心思,但还是用力地握了握,坚定地、无声地向祁央传达着“我在这儿”的信号。

  

  “走吧轻忆。”

  

  容成姣向祁央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小脸儿上洋溢着的欢欣和雀跃仿佛真是一个终于重返回家的孩童一样,不见病态的虚弱,也不见重归囚笼的压抑。

  

  她只是拉着祁央的手,慢慢转做同她十指相扣。

  

  面前的城堡是非常典型的欧洲风格的建筑,尖塔高耸、壮丽辉煌,尤其在这种日渐寒冷的季节里,越发显出一种庄严的肃穆和史诗感。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的浅色墙壁在这日光下明晃晃的,又或许是它本身的气势使然,常人看过去的刹那,竟然觉得眼睛微微有些发胀发晕。

  

  或许比不得那几个世界里的皇权森严,但是这个禁锢了容成姣目前大半生的地方,处处缭绕着外挂器的不祥气息,本能地就令人厌恶。

  

  “没关系,轻忆不要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回到了皇宫,就算容成姣再怎么抗拒和抵触,她依然为祁央重新穿上了繁华的装饰裙袍,走在了她的身前,替她扫除一切障碍。

  

  “跟紧我。”

  

  冷峻短促的声音一传入而耳朵,祁央心下一愣,下意识将视线转向容成姣的侧颜。

  

  此刻,她的面容神情竟是已然恢复了祁央所熟知的那种端庄清冷。眉梢眼角还是那个模样,但所有的神态眼神已经统统改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