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幼心?

  

  云溪是谁啊?

  

  好像有点耳熟。

  

  面前的景象再度陷入了一片混沌与模糊,容成姣被横抱着,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一样,只能无力地躺在女子的怀中。

  

  “你忘记了我,没关系,这些回忆我先替你存着。等到了那天,一定要记得来找我取回你自己的东西。”

  

  细密的浅吻如同微雨一样落在她的发上、额前、眉眼之间,铺天盖地的果香此刻都变得荡漾缱绻了起来。她的理智在此刻彻底消弭,身躯诚实地去迎合着来自那人的一切。

  

  云溪?幼心?

  

  不。

  

  是什么名字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她。

  

  最后的氧气似乎也被抽走消散,视线和所有触觉自此堕入无限的黑暗……

  

  “陛下?”

  

  “女皇陛下……醒醒。”

  

  心脏重重一跳,容成姣的眉尖极快地蹙了一下,隐约好像听见有一道熟悉的嗓音在唤她,肩膀好像也被人温柔地推搡摇晃着。

  

  可是眼皮沉重地黏在一起,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睁开。

  

  她只能用自己目前能发出的最大音量嘤咛了一声。

  

  殊不知,她自以为的好大声落到现实中的人的耳朵里,却是细若蚊喃,小得要命。

  

  祁央弯下腰听了半天也没听清睡梦中的容成姣在哼唧什么,只能无奈扶额直起身子。她望了望窗外将白的天色,心疼地叹了口气,收回了手,一边想让她再多睡一会,一边又担心君王一天不早朝是否会有不好的影响。

  

  皇帝真的太难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