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您打听一个人。”

  

  祁央从善如流地悄悄丢了几块碎银过去,然后示意老板附耳过来。

  

  “怎么?有何不能说?”

  

  祁央跋山涉水玩命般的赶来,内心早就被疯狂啃啮的担忧和忐忑撕扯得七零八落,这会全凭一口气吊着。要不是233疯狂扑棱着,祁央恨不得自己开挂上阵,从老板嘴里撬出容成姣的全部信息。

  

  之前在发现“天书外挂器”缺了两页纸后,祁央的第一反应就是它用这不知去向的纸页模仿字迹,不知给谁传递了什么错误讯息,继而便想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容成姣。

  

  西门宇自那天以后应该可以算是气数已尽。失去了天书庇佑的愤怒癫狂加上那晚又惊又吓,他被祁央留着的那条狗命也被折磨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他就算是勉强振作后想要卷土重来,精心布局撒网准备反将一军的西门长青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因此,祁央这回放心将最后的收尾工作交给了这个世界的土著民,自己肩负起将外挂器连根拔除的重任。

  

  简单向西门长青阐述了一下,祁央隐去了不朽国相关信息。顺利圆了过去后,她把剩下的摊子丢给西门长青便开始和233着手定位容成姣。

  

  接连碰壁无果,他们排除诸多错误选项,好不容易找到了福来客栈这个返程路上的必经点,结果古代交通不便的跋涉旅途差点没给祁央跑断气。

  

  她头一次这么想拥有八条腿。

  

  大抵是祁央的视线过于冰寒冷冽,老板吞咽了几下唾沫,像只鹌鹑一样在对方越来越强悍的威压下缩起脑袋。

  

  在祁央明显将要失去耐心之前,他最终折服于祁央的“王霸之气”和“一看就是好人的面相”下。

  

  他干咳一声,壮着胆子把那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悄声讲述了一遍。

  

  肩膀好像泄了气一般塌下去,不过想到容成姣至少平安离开了客栈,同老婆错身而过的失落感才慢慢淡去。

  

  “虽说我不在身边,但她周围还有容府的其他侍卫,应该也不会出太大岔子。”

  

  祁央这么安慰着自己,勉勉强强再度振奋,然后朝老板道谢,正准备离开却又被拦下。

  

  “姑娘且慢。”老板四下望了望然后悄声道,“我看你与那位小姐的关系好像不一般,这才多嘴提一句。

  

  那位小姐并没有在我们这小店里头呆很久。当天晚上似乎遇到了什么急事,也没多做停留,给了小的不少用来修缮的银票便即刻匆匆启程了。哦对了,我看他们好像往那边去了。”

  

  被指明方向的祁央一愣,正要说话,忽然脖颈间一阵前所未有的滚烫炽热的痛感瞬间点燃了她的神经。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