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附近?!”

  

  紧绷的心弦又是一震,容成姣说不上自己现在究竟是紧张还是激动兴奋居多,也说不上这种玄而又玄的直觉究竟从何而来。她无意深入探寻,而是直接寻着第一反应——

  

  直直看向了不远处的一颗挺拔高大的、足足三人合抱粗的大树。

  

  小看我?!

  

  容成姣走到树下,仰头打量了几番,估算下树干大概的攀爬难度,用自己这么多年跟随大哥学习的无(花)敌(拳)功(绣)夫(腿)自我安慰,然后摩拳擦掌。

  

  然后,她两腿一蹬,一把抱住树干。

  

  “嚯!这树皮有点烦人啊!”

  

  隐约感觉自己在不受控制地往地面滑落,容成姣连忙又努力往上窜了窜。

  

  自我感觉已经手脚并用爬了很久,容成姣仰头一看,差点没被那遥远的距离吓得直接反向钻进地里。

  

  “话说这个珠串是不是突然抽风了呀,为什么冥冥中在指引让我爬上这棵树?是要让我站得高看得远吗?不对……好像听一个珠串的想法的我也挺抽风的……”

  

  这么胡思乱想着,容成姣仗着自己身轻体软、身手灵活、以及不争馒头争口气的那股子倔劲,硬是往上又挪了不少距离。眼看着已然爬了一大半,容成姣忽然一僵。

  

  “刚才……”

  

  她的瞳孔缩至一点,模样惊愕。在她的感觉中,方才似乎有什么人正正从树冠顶端飞跃而过,轻盈地落向了自己的屋顶。

  

  可是,都说眼见为实……但是容成姣清楚地知道,自己并没有看到什么实打实的黑影,所有一切不过都是凭着直觉感受而来。再者,此时已是隆冬时节,树木枝叶稀疏,枝桠盘虬卧龙般缠绕,若是有人早早躲在树上,那即使是黑夜也定然是能被一眼识见的。

  

  掌心逐渐遍布起汗水,小时候娘亲给自己讲的一些异闻怪志在此刻不受控制地涌上脑海。容成姣感觉晕乎乎的,好像快抓不住树干了一样。屋漏偏逢连夜雨,珠串上的那只白鸟好像又不安分起来,搅得她心神不宁。

  

  容成姣牙关紧咬,尽力摒除掉脑海里杂乱的思绪,铆足力气往上爬,终于,不算很羸弱的身子骨勉强让她站上了第一处、也是最矮的那段枝条上。

  

  颤巍巍地站定,容成姣抹了把额头沁出的汗水,小心翼翼地望向之前疑心的方向。

  

  然而在熟悉的砖瓦之上,哪里有什么黑影,放眼是空空荡荡,只堪堪接住了皎月的漫天清光。

  

  人呢?

  

  不对,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