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突然想到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蠢蠢欲动的常思琪怎么会让她莫名不爽。

  

  还有就是懂那么多的谭之寒同学……

  

  谭之寒同学她……

  

  究竟……

  

  直的弯的啊……

  

  最后一个念头宛如漫过草原的野火瞬间将容成姣本就可怜的睡意彻底点燃。她呼啦一声翻身坐起,倒是没吵醒睡得摇摇欲坠快掉下床的祁央。

  

  蹑手蹑脚地走到祁央身边,容成姣蹲下身,轻手将她往床里面挪了挪。瞳孔已经适应了黑暗,因而勉强能在这一团混沌中勾勒描摹出祁央面容的轮廓。她定定地望着这张美玉般的面容,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

  

  还有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她的睫羽缓缓垂下,转移的视线最终落向了自己的手指。

  

  那个颐指气使如同护鸡崽一样的自己,实际上面对女孩……不,应该说面对谭之寒,究竟抱有的是怎样一份感情?

  

  和她成为最好的闺蜜?然后各自按部就班结婚生子,而后在漫长的岁月中,任由“友谊”被柴米油盐的枯索消磨?

  

  不!

  

  不是这样的!

  

  触电般的寒颤掠过容成姣的肌肤,她狠狠摇头,下意识地将手指覆在空荡的脖颈上,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细线。

  

  那里,似乎本该有什么东西同那颗滚烫的心脏一起依偎跳动。

  

  已经有了答案的少女此刻蹲在床边,沉默得像一道影子。

  

  翌日晚间,祁央合上最后一页写完的试卷,伸了个懒腰,没有去缅怀这即将逝去的第一个美好周末,和容成姣匆匆打了个招呼就跑下了楼。

  

  “还剩的那几集不许偷偷看!等我回来!”

  

  她一阵风似的溜了。

  

  在她走后,容成姣才从被硬按着脑袋完成的习题册堆中抬起头,眼神幽幽。这孩子老戏精了,若是涉及到这种情感,就算昨晚的心思如何波澜汹涌,只要在祁央面前她总能伪装得一等一的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