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容成姣陡然从睡梦中惊醒,胸前白兔传来高危警告。密密匝匝的微痒和酥麻感伴随着轻微痛楚瞬间便传达至每个神经末梢,容成姣倒抽一口冷气,也不管会不会吵醒身旁熟睡的人,立刻挣扎着按开床头灯查看。

  

  “!”

  

  容成姣都呆了。

  

  睡裙前摆不知何时被粗暴地尽数卷起,直接团成团堆在脖子下面,被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正凄惨地反射着一片晶亮。而那个小脑袋加两只小爪子正悄咪咪地朝自己脸上进攻着,很快便抵达了面颊边。

  

  更可气的是,始作俑者也不知道梦到啥了,如此被拖拽推搡依旧没醒,嘴上的力道反而还加大了少许!

  

  至于原本最上层包裹好自己的被单……呵,早不知道飞哪个黄土高坡上了。

  

  “咂嘴?!你个小东西还咂嘴?!还咬?!还捏?!反了天了!”

  

  容成姣二十七年来第一次感受到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开始崩坏的声音。

  

  不顾疼痛,容成姣一扭腰一抽身狠狠将自己解救出来。眼瞅着身上的爪印和红痕,容成姣压抑了那么多天的情绪如洪水般泄闸,从来没有过的冲动须臾间席卷了她的大脑。

  

  临睡前原本只是打算清晨的时候醒来逗逗她,现如今看来,这计划不仅要提前行程,还要更改强度了!

  

  容成姣翻身坐起,觑着眼俯视身下睡得四仰八叉的女人,忽地低下头,瞄准锁骨以下的位置,一点也不温柔地咬了上去。

  

  嗯,她的敬业精神还在最后提醒着她祁央明天还有戏要拍的事实,脖子以上还是先不动的好。

  

  牙关试探下传来的紧致感令她在品尝时多了几分郑重。舌尖打着圈舔舐的肌肤细嫩光滑,简直像在品味多汁甜美的时令水果般,令得原本就悬于上方几微米的唇齿忍不住想粗暴地在这肌理上烙印下独属于自己的痕迹,彻底占有这一方果园。

  

  纤细的手指攥紧被单,容成姣将鼻子埋在祁央的颈窝间。

  

  明明这家伙身上也如同被果香彻底浸泡过了一般,怎么这个大水果自己一点也不懂呢。

  

  不厌其烦地从两边啃咬了个遍,容成姣感到有念头在野蛮生长、疯狂叫嚣。

  

  她渴望着祁央现在会如她般悠悠转醒,渴望她会以同样热切恣意的姿态回应自己。

  

  她想抛开所有担忧、顾虑、迷茫,只想和她永远走下去……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这家伙的酣睡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