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烟做梦了,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狐狸,正在穿山越岭地追捕落单的小鹿。

  林间浅绿色的风呼啸而过。小鹿亡命地奔逃着,仿佛四蹄生风。

  正当狐狸以为自己追不上她的时候,没想到小鹿居然忽然转过毛绒绒的头,朝自己这边颠颠儿地跑来。

  本来是一场你死我活的逃杀,最后却成了一场……

  双向奔赴?

  这也太离奇了。当小鹿用脑袋去蹭狐狸的颈窝时,岳烟一个激灵惊醒。惊醒之后,很快又打了第二个激灵。

  她真的看见一只小鹿站在窗边,一双狭长的眸子幽邃地盯着自己。

  这只小鹿,很软,很美,很可爱。

  当然,如果小鹿不是一脸要把狐狸生吃了的杀气,那就更可爱了。

  哈喇子还没擦,岳烟整个人瘫在床上,傻乎乎地咧嘴一笑:

  “姐姐,你看我睡得香不?”

  话音未落,就被偌大的枕头迎面给了一下子,中间夹着鹿青崖怒气暗敛的骂:

  “香?你差点就睡不醒了,你知不知道?”

  没太听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甚至都没想明白她怎么会在这里。被骂懵了的岳烟求助似的看向萧衡,见萧衡正在杀鸡抹脖子似的递眼色。

  大概的意思就是,鹿青崖知道她独自去见朴一升的事了。

  岳烟头脑一震:这件事她确实没有事先跟鹿青崖商量,既怕鹿青崖不同意,又怕让鹿青崖担心。本来打算一切都办完后再说的,没想到鹿青崖先找上门来了。

  “那啥……姐姐,你听我解释!”

  她慌忙从床上弹起来,还没碰到鹿青崖,就被鹿青崖轻盈地闪身避开。

  鹿青崖看上去面色不太好,轻薄的白衬衫被汗打湿了,贴在细弱的腰和后身上。这样一副单薄的身体,此时正因为极度的后怕、担心和自责,轻轻地打着颤栗。

  岳烟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个混蛋。

  素白的双手捂着面孔,鹿青崖缓缓地在床尾坐下来,手背上还带着针眼留下的青痕。从萧衡口中得知这件事后,她就意识到,自己有的时候真的很没用。

  刚才在走廊上,就是因为怕她多心,萧衡才多解释了好几遍:

  “烟烟不是故意瞒着你,她真的是怕你担心!”

  一想到岳烟孤身和一个明知居心叵测的人见面,还替自己操了那么多的心,一面费尽心思让对手身败名裂,一面还要照顾着她的情绪,生怕她在这件事里受到什么惊吓。

  而她除了现在的“无能狂怒”,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怪不得,怪不得烟烟要嫌弃自己呢。她苦笑着想道,忽然很疲惫,无力地倚在床尾的栏杆上。

  然后一缕温软就覆上了后背。

  岳烟俯下身来,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她。湿凉的小鼻尖狐狸似的耸着,凑在鹿青崖的颈窝侧面,一点一点地嗅她伤心时的味道。

  “你干什么呀……”

  这里是诊所,萧衡和医护人员还在外头呢,鹿青崖被她弄得双颊通红,不由得羞赧地嗔怪道。

  岳烟却偏不老实,衔起她的一缕发丝,委屈兮兮地小声嗫嚅道:

  “我事先没和姐姐说一声,现在我知道错了。姐姐,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否则我就……”

  鹿青崖没回头,低垂着眼眸问道:

  “否则你就怎么样?”

  话落,一双嫩得像乳牙似的牙齿在她肩头轻轻咬了一口。抬起唇齿,岳烟将下巴搭在她的肩头,威胁的语气像只呲牙咧嘴的狐狸幼崽:

  “否则我就吃了你,像狐狸吃掉小鹿那样。”

  “可把我吓死了。”

  鹿青崖无奈地笑道,回过头来,没想到岳烟离得这样近,唇一下子就碰到了她的眉骨之上。轻轻吻着她的眉骨,鹿青崖没有挪开,就这样低声问道:

  “对不起,姐姐不该生你的气。”

  “没关系的,姐姐想怎么样对我都好。对了姐姐,讲座时的那件旗袍,就是朴一升做的手脚,不怪别人。”

  想到朴一升那个东西马上就凉凉了,岳烟心里就一阵豁亮,忍不住抱得更紧了些。正想问她怎么在这里,却不禁眉头一皱:

  “几天不见,姐姐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我……”迟疑了一下,鹿青崖还是实话实说,“我觉得自己太胖了,前段时间一直在减肥。”

  岳烟震惊。

  她觉得鹿青崖的腰都快赶上自己胳膊细了,怎么这种赵飞燕再世的身材也需要减肥啊?想到减肥时挨饿的那种痛苦,她心疼地把鹿青崖整个人都塞进怀里:

  “这是干嘛呀?姐姐不用减肥的,你看看,减肥都减到诊所里了,肯定是减出毛病了吧?”

  鹿青崖昨天烧了一天一夜,输完液才稍微降下来些温度。此时被她抱着,也没有气力挣脱,就势将头靠在她的肩上。

  抱起来手感都变了,这得是瘦了多少?岳烟心中暗道,忽然察觉到几滴冰凉落在手背,慌忙侧过头来看鹿青崖的侧颜:

  “姐姐,你是不是在哭?”

  “没有……”鹿青崖颤着声音说了一句,很快就哽住了,“抱歉烟烟,让你自己去做这些事,我却什么都帮不上,还……还生你的气……”

  “姐姐,你说什么呢?”

  岳烟一下子慌了神,闪到她面前蹲下,趴在她的膝头,伸出手用袖口去给她擦眼泪。

  见这样哄不好鹿青崖,她想了想,自己也开始哭。这一哭,倒把鹿青崖弄得不懂了:

  “你哭什么?”

  岳烟抽抽噎噎:

  “我、我不哭什么,就是陪姐姐哭。”

  鹿青崖把脸一转:

  “我不哭了。”

  岳烟立马又嬉皮笑脸地凑过来:

  “那我也不哭了。”

  鹿青崖羞恼地说道。明明烧已经退了,冰凉的手背覆在脸颊,却还是有点发热。

  笑够了,岳烟又正经了些,握着她的手在她身边坐下:

  “姐姐,你才不是没用呢,你是功臣,是和我并肩作战的战友。”

  被握在掌心的指尖轻轻一颤,鹿青崖低垂下眼睫:

  可是我什么都没做。”

  “谁说的?姐姐,咱们接下来一步的关键证据,就是你亲自取到的,”将她的手握得很紧很紧,岳烟耸着鼻尖贴过去,“姐姐,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朴一升的时候,留下的录音吗?”

  记得是记得,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用?

  一个小小的仪器放到她的手上。那是萧衡从墙壁上抠下来的监听器,里面还存着刚才谈话的时候,岳烟和朴一升交谈的全过程。

  翻找着手机里存储的,之前鹿青崖发来的录音,岳烟笑得有点小得意:

  “如果是咱们主动录的音,倒显得是咱们给他下套似的,不过若是他录的音,那就顺理成章了……”

  鹿青崖蹙着眉想了想,忽然领悟到她的意思:

  就说这个录音,是在朴一升的监听设备里发现的。这次见面中录下来的谈话,足以证明朴一升居心叵测,所以要是说他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留录音证据,这就没什么说不过去的了。

  悟到了这一层,鹿青崖忍不住看向她:

  “烟烟,你好坏。”

  话音未落,就被这家伙十指交扣地压倒在床上。吻着鹿青崖的眉目,岳烟笑着低声问道:

  “对姐姐,我还能更坏。”

  ……

  在萧衡和岳烟的配合之下,柳兰因听到了一个妙龄少女惨遭欺骗,随机应变绝地逃生的故事。

  因此,柳兰因没怎么过问岳烟擅自行动的事,反而拍着桌子怒道:

  “他朴一升都欺负到明非头上了?谁给他的胆子,他怎么敢的!”

  勤政的二世祖柳兰因立刻从猛男窝里爬出来,满身大汉地指定团队给岳烟做公关。

  根本不用宣传引流,这件事在网络上已经炒得沸沸扬扬。岳烟“被害”时的照片,让朴一升在镜头前的一切狡辩都显得苍白。

  尽管朴一升那边很快就发布了声明,铺天盖地的骂声却还是快要把他骂化了:

  【之前pys还口口声声说对岳烟是真爱,真爱就是迷-奸是吗?纯路人,已经哕了】

  【这不是道德问题了,这该坐牢的吧?建议枪毙五分钟好吗[/:微笑]】

  【死渣男离烟烟远点,别污染了烟烟的空气谢谢】

  看见全网都在骂朴一升,岳烟就放心了。

  翻着翻着,就看见了朴一升雇来的水军扰乱视听。反正他家主子已经凉了,临死前能咬死一个是一个。

  【鹿青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和朴一升联手害人】

  【笑死,主动和男人出去开房,yy作为女人的贞洁呢?被下药了也是活该】

  骂鹿青崖的评论中有几条点赞挺高的,岳烟把这几个账号的IP地址记了下来,然后看着萧衡把声明文章和整理好了的录音一起po到网上。

  她心里清楚,这条微博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有城府的人,上辈子写文的时候天天崩心态,这次肯定也遭不住网上那些议论,所以直接跟萧衡说:

  “我就不在这儿盯着了。正好青崖最近身体不好,我去看看她。”

  赶到鹿青崖家里的时候还是下午,没想到秋姨告诉她说:

  “小鹿丫头已经上床睡了,你脚步稍微轻点儿。”

  “哦哦哦……”

  她连声答应着,赶紧放轻了步子。来到卧室门外,果然看见满屋的静谧,和暖的风吹动纱帘,软曼地拂过鹿青崖舒展的腰身。

  鹿青崖睡得很安逸,细嫩的脸庞窝在枕头里,呼息间透着浅淡的茉莉香,仿佛是眠在茉莉花丛里。

  醉眼芳树下,半被落花埋。

  岳烟像是狐狸踩着肉垫儿,悄咪咪地爬上她的床。见她的眼珠在轻动,因此试探着唤道:

  “睡了吗?”

  迷迷糊糊地在鼻尖里哼唧一声,鹿青崖的小脸儿在枕头上蹭了蹭:

  “唔……我不吃,我要睡觉……”

  “姐姐,你要吃什么?”

  岳烟不解地问道。

  鹿青崖这才缓缓睁开眼,看见是她,先是怔了一下,确定不是做梦后才笑道:

  “刚才秋姨说给我炖了汤,我不想吃,干脆就说我要睡觉。”

  仍是躺在枕榻上,鹿青崖抬手揽住她的颈。她双手撑在鹿青崖肩膀旁边,皱着眉头问道:

  “为什么不吃?之前不是因为减肥都饿出病来了吗?”

  “可是我胖起来真得很丑。”

  鹿青崖低声说道,双臂缠绵地勾着岳烟,像个害怕被大人遗弃的小姑娘。

  一听这话,岳烟就炸开了毛:

  “丑?谁说你丑?你根本就不胖,就算胖了也不丑!”

  见她这样维护自己,一张小脸儿涨得通红,鹿青崖只觉得可爱,抬头与她蹭了蹭额头,说话时的吐息暖暖地拂过眉骨: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你的父母?”

  说罢,鹿青崖自己也是微微一怔。双唇动了动,还想找补几句,最终还是放弃了。

  鹿青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着说的,声音很低,却实实地传进岳烟的耳朵。

  这句话她忍了好久,而且在脑海中演练过,试图找个最委婉的问法。没想到看着岳烟的眼睛时,一切精心的设计都不攻自破。

  真实,坦诚,但也很直接。

  生怕看见岳烟眼神中有什么异常,她垂下眼睫不去看那双眼睛。

  直到岳烟吻住了她的唇。

  其实岳烟心里非常茫然,一直在思索,我到底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不过想明白之前得先稳住女朋友的情绪。

  吻了半天,她想明白了。估计是住院的时候,自己撒谎说父母已经走了,鹿青崖以为她是故意让父母避开自己的。

  姐姐怎么会想这么多,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一想到这里,岳烟蓦然心疼起来,将人拥在怀里一顿猛亲。

  “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缺少安全感,以后我一定改了,”她像条回掉毛的狐狸崽子似的拱来拱去,恨不得蹭鹿青崖一身毛,“我不是不让你见,而是……”

  她想了想,很快就编出一个理由来:

  “而是因为……因为我和我父母的感情也不好。我就想应付应付他们,不想让他们介入我现在的生活了。”

  这一点鹿青崖也感同身受,所以一定会理解的。只是岳烟忽然觉得自己好卑鄙,用爱人最脆弱的伤口来撒谎。

  换了口气,她又补充道:

  “因为他们不支持我来演戏,他们觉得女孩子不该抛头露面,所以对我也不好,真的。”

  鹿青崖果然被触动了,因为知道这种事情有多伤人,也没再接着问,反而还安慰性地揉了揉岳烟的后脑。

  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岳烟转念说道:

  “所以快起来喝汤吧。你得好好吃饭,否则会得胃病的。”

  说到这里,秋姨就忍不住来唠叨了:

  “人家烟烟说的对!小鹿啊,你都快成胃药的药罐子了,怎么还不长记性呀?”

  被双重夹击的鹿青崖无从争辩,竟然耍起小任性来,用被子把自己一卷:

  “不要嘛……我困了,不先吃饭。”

  她真的困了,生病本来就是件很费精力的事。何况胃里又不舒服,也没什么食欲。

  秋姨还想再劝,岳烟在她耳畔说道:

  “阿姨,麻烦您把鸡汤端过来,我喂她吃。”

  鹿青崖吸了下鼻尖,小小地嘟囔道:

  “我没穿裤子,没法下地吃饭嘛。”

  没想到岳烟在床边坐下,故意笑着堵死她的退路:

  “没事,我就在床上喂你。”

  “你……”

  鹿青崖脸颊红得很明澈,气鼓鼓地咬住了唇,把白皙细嫩的裸腿往里收了收。

  秋姨端来了鸡汤和米饭。知道她胃不好,岳烟将米饭拨出来一点,泡到黄澄澄的鸡汤里。又把脱骨的鸡肉用勺子碾碎了,和米饭拌在一起。

  舀得满满的勺子抵在鹿青崖的唇上,而这位三十来岁的影后像是学龄前儿童闹觉,倔强地把脸一扭。

  “就不吃。”

  岳烟没办法,只好学着平时见到的那些哄小孩吃饭的大人,殷切地举着勺子去追她的嘴:

  “吃饭饭,长大个!来,乖乖张嘴,啊——”

  一边哄着,一边引导着她张嘴,喂饭的比吃饭的还卖力。

  鹿青崖很少耍脾气,仅有的几次也都是在岳烟面前,想让她哄哄自己而已。

  见她这么卖力,鹿青崖忍俊不禁,用被子掩着半张面孔吃吃直笑。

  岳烟不擅长哄小孩,知道自己现在笨手笨脚的,倒被她笑得局促起来。

  等岳烟被自己捉弄够了,鹿青崖这才乖巧下来,探过头去将勺子含在嘴里。

  她向来是小猫似的饭量,吃了几口就嚷嚷着吃饱了,又想躲进被窝里,却被岳烟一把拎住后颈:

  “不行!再吃点!”

  “不吃不吃!肚子撑!”

  “你不撑!你老攻觉得你不撑!”

  岳烟据理力争道。

  被这句“老攻”逗得心花怒放,鹿青崖噗嗤一笑,就被岳烟顺着嘴巴又攮进来一勺米饭。

  连哄带骗地吃完了一小碗饭,终于算是大功告成了。

  岳烟几乎快被掏空了,有点怨念地瞅着鹿青崖: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话说回来,一提到这个问题,她忽然想起来,其实鹿青崖是个没当过小孩子的人。

  鹿青崖那个家庭,哪里容得下她像其他小孩子那样任性撒娇呢?

  她本人却好像没想这么多,碰了碰岳烟的指尖,伏在岳烟膝头幸福地说道:

  “我那点亏欠的童年,你都帮我补上了。”

  岳烟越发觉得心中一空,连鼻子里也是酸酸的,没有说话。

  堪堪握住了鹿青崖的手,手机却又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是萧衡打来的电话。

  “我不是说了,我不想看那些评论。”

  岳烟有点失落地说道。

  “别别别你别挂,”萧衡赶紧解释道,“你去看看评论区,就看一眼!肯定是你想看到的!”

  在萧衡的劝阻之下,她敷衍地打开微博看了一眼,没想到评论区的画风直接让她垂死病中惊坐起:

  【所以说鹿青崖是为了保护岳烟主动挨骂的?】

  【高岭之花为了小妹妹隐忍承担,小妹妹不顾一切双向奔赴,妈的我磕到了】

  【所以陈阿娇和楚服szd!!!】

  鹿青崖的名声终于一朝清白,就算还有尬黑的喷子,也会被粉丝、路人甚至是岳烟的粉丝群起攻之。

  按捺住心头的激动,岳烟想把这个消息告诉鹿青崖。

  忸怩了半天不知怎样开口,最后在鹿青崖的凝视下,她一下子大脑脱缰,居然问道:

  “姐姐,我们把恋情公开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给大家推一篇小说,好好看哇!

  【《长公主的小白脸驸马》

  文案】

  ——穿越了怎么办?

  ——当然是去泡长公主了!

  永和三年,护国大将军之子郑允诺战死于疆场,自此元华长公主再无驸马。

  同年,21世纪女大学生江之初车祸穿越被江夫人所救,为报恩情女扮男装入朝为官,她也就此落入他人的阴谋阳谋之中,连她都不曾知晓自己竟与当年死去的护国大将军之子容貌异常相似。

  阴谋、阳谋、背叛、战争,面前是扭曲的人性、背后是暗藏的野心......

  当魏昭瑾放下芥蒂与她在一起时却不想意外连连,故人重逢她又该如何选择?

  只有经历过死亡才会知道“生离”远痛于“死别”。她将爱理解为成全,她将爱理解为占有......

  我早就想推开你了,是你一次又一次的走进我心里,我们稍有差池就是万劫不复,你是我的救赎,我是你的梦想。

  小剧场:

  江之初:“你为什么喜欢我呀?”

  魏昭瑾眸色一亮,捧过她的小脸蛋就是吧唧一口。“本宫就是喜欢呆子。”

  结局he,本文架空历史,作者非历史专业人士,介意勿进

  魏昭瑾是一点一点爱上江之初,江之初是见色起意而后才爱上的,1v1放心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