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寒乐看向她的脸, 有两道抓痕，一道蝙蝠抓的，一道蚀骨扇划到的。
漂亮的脸多了两道伤口, 竟然还更加明艳动人。
寒曲抬起手拂过, 本想利用灵力恢复，伤口却比她想象中的严重，一时竟没办法完全愈合，她见寒乐认真的看着她脸的样子，嘴唇微抿, “没事，不会留疤的。”
想起之前在她储物手镯里看到的一幅又一幅画，九璃，会是她吗？但是寒乐又怎么会有, 还是亲手画的。
或许, 对方更在意的还是她这张脸。
寒曲觉得自己是不是纠结的太多了, 也许, 她不该想这么多, 至少现在, 对方是她的。
寒曲手中出现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 是保存小羽尸体完整, 用匕首从她嘴里撬出的那颗，李家的传承灵物, “这个给你。”
寒乐看了一眼：“我不需要, 你自己留着。”
寒曲握紧手, 果然，还是更在乎她的外貌吗？
她将珠子里的灵力全部吸收，脸上的两道血痕瞬间消失, 脸颊变得红润，再加上她的皮肤本来就好，吸收了珠子里的灵力后，更加白嫩，一双眼睛只是淡淡的看着，就让人情不自禁的陷进去。
寒乐看的片刻恍惚，回过神，见寒曲一直在盯着她，不由移开视线，为掩饰尴尬，问：“刚刚怎么没看到你用剑？”
不管是与骷髅女子搏斗还是被蝙蝠缠住，寒乐都没有看到她用潭渊，倒是有些好奇。
寒曲眸子垂下：“没了。”
“嗯？”
“潭渊是我体内怨气形成，怨气没了，它也消失了。”突然抬起头看着她，黑眸闪烁，似乎想告诉她什么。
原来只要寒曲心中怨气没了，潭渊也会跟着消失。
寒乐想起原剧情好像到了最后一刻，寒曲的潭渊也没有消失，难道是因为她心中依旧有怨恨？
可那个时候，她不是已经手刃原主了吗？
【都说了原剧情有bug，你能不再去琢磨了吗？老老实实完成现在的剧情不好吗？】系统出声。
“所以寒曲和原主重生也是bug？”寒乐问。
【咳咳，这不是为了增加任务难度嘛，难不成你以为轻轻松松就可以完成任务，获得重生机会？天下会有免费的馅饼掉下来吗？】
她竟然一时无法反驳。
这边寒曲想起了玉佩，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玉佩可以压制潭渊的吞噬。
但现在没了潭渊，也就不再需要它了。
应该还给她吗？
寒曲在储物手镯里搜索玉佩，突然一顿，立马仔细寻找。
“怎么了？”寒乐见她急忙的样子，问道。
寒曲停下动作，抬起头，眼神竟有些迷茫，她该怎么说，说她弄丢了玉佩吗，她会不会生气？
“玉佩不见了？”
“你怎么知道？”寒曲惊讶。
寒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一句，但直觉告诉她，就是这件事。
“猜的。”这块玉佩的存在就是为了压制潭渊的怨气，平静寒曲心神而存在的，如今潭渊没了，玉佩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应该也就消失了吧。
“对不起。”寒曲开口，这让她意外。
“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没有保管好你给我的东西。”寒曲垂头。
“不，你保管的很好。”寒乐视线落在她手腕上的黑绳。靠近她耳边：“这才是我送你的东西。当然，你的我保管的也很好。”她示意发间的蓝色簪子。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寒曲抬眸对上她的眼神，竟觉得有些羞涩。
“狸鸢红你拿着。”寒乐突然转换话题，试图将狸鸢红塞进她手中，寒曲眼神瞬间凛起：“什么意思？”
寒乐也不知道这是哪点招惹了她，态度突然转变，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缓和语气：“我能够自保，狸鸢红你自己留着防身。”
骷髅女子混进药粉里的抑灵散不多，寒曲此刻灵力已经恢复大半，为让寒乐相信，还特地凝聚灵力贴近她掌心，让她感受。
寒乐见她拒绝，也没有再说下去。
其实，她自己也有点舍不得。
毕竟这把剑她用的十分称手。
至于蚀骨扇，没有被她收入体内，说到底这是原主的而不是她的，保险起见，寒乐还是将它放进了纳戒里。
“刚才的问题，你还想问吗？”
“什么？”其实寒曲也觉得自己现在缺一把武器，她在想，去哪弄个。
反应过来对方说的什么，沉默几秒，开口：“我可以问？”
寒乐停下脚步：“如果说我和她们是一伙的，你会怎么办？”
寒曲再次沉默，她看向前方步履蹒跚的江傲天，道：“你想杀我，不用那么费力。”
转头对上寒乐的眼睛，告诉她，如果是你想动手，她是绝对不会反抗的。
寒乐错开她的视线，像是自言自语般道：“我怎么可能会舍得杀了你。”
寒曲耳根瞬间就红了，嘴唇忍不住的呈现弧度，握着她的手也隐隐发烫。
“你要不要休息一会？”
她们俩终于知道关注他了，江傲天觉得自己就跟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在徒步前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转头，“不用，我还能坚持。”
地下潮湿，寒曲拿了一个软垫出来，两人坐到上面，寒乐看向江傲天：“休息一会吧。”
“别，我真的还能再坚持。”嘴上这么说着，却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真是太不容易了，身体跟掏空了一样，手上还被蝙蝠咬了一口，还要装作没事。
唉。
“你们说，这浓雾会不会像之前一样，让人全身无力？”
“应该不会，你不也没事吗？”如果跟之前一样，对方估计早就倒下来了。
“也对。”江傲天搓了搓腿，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就是觉得气氛挺尴尬的。
“吃点。”寒曲递给她一个饼。
寒乐真怀疑她的储物手镯里都装了些什么，怎么什么都有。
“你吃吧。”以她们的修为其实根本不需要吃饭。
“我还有。”见她坚持，寒乐只好拿起。
她将饼撕成两半，“我吃不了多少。”
寒曲笑了，笑得非常好看，“好，我们一起吃。”
抬头就看到江傲天眼巴巴的看着她们，被发现了立马转过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寒曲与寒乐对视一眼，后者起身，被寒曲制止，不解，对方却示意她看去，结果看到江傲天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烤鸡，在啃着。
寒乐：“....”
“他想的比我们全面。”
寒曲和他同伴多年，自然是了解这位，出门在外，什么都有可能忘记带，但是吃的绝对是应有尽有，江傲天自己也说过，像他这种体型的壮汉，少吃一点都是对不起他这一身肌肉，埃丽茜和仙挽挽没少吐槽过他的饭量。
江傲天啃了几口后感受到目光，立马停下动作，抬起头，对她们憨憨的笑着：“你们要不要来个？”
“不用，谢谢你。”寒乐见他嘴周围吃的油腻腻的，有些想笑。
和寒曲胡乱吃了几口饼后，刚准备起身，寒曲就按住她，“怎么了？”
寒曲伸手出，寒乐以为她想要做什么，连忙看向前面的江傲天，“别胡来，江傲天还在”
结果对方的指尖只是轻轻抹掉她嘴角的饼渣，寒乐沉默了，真尴尬。
“你是不是以为我要做这个？”话落，寒曲突然凑过去在她嘴上啄了下。
“我听到我名字了，你们是在讨论我...吗？”恰好被江傲天看到寒曲凑到她嘴唇这一幕，寒乐立马推开她，假装淡定：“我说她只是在替我擦嘴你信吗？”
“用，用嘴擦？”江傲天睁大眼睛，瞠目结舌。
寒乐张了张嘴，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瞪了瞪寒曲，大有责怪的意味。
寒曲笑了，她对江傲天说：“对，就是用嘴擦，不相信你可以和陈皞天试试。”
江傲天脑海里立马浮现出这场面，“呕”了声，差点没吐出来，连忙摇起头，“还是别了，我相信你们。”
就、这么敷衍过去了？寒乐看向寒曲。
寒曲眉眼弯弯，看到对方眼里的佩服，心情瞬间就变得不一样了，有种终于挺直了腰板过日子的感觉。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江傲天小声开口。
“听到了。”寒曲的目光太过炽热了，跟要吃了她一样，寒乐连忙移开，好心告诉江傲天：“应该是只大体型的魔兽，已经在我们周围徘徊了很久。”
“什么！”江傲天一惊，立马小声：”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江傲天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本能反应往她们旁边挪了挪。
“它会不会跟之前那只一样，突然蹿出来？”
“应该不会。”要蹿的话早就蹿了。寒乐就是见它只徘徊在她们周围，所以就没有出声提醒。
江傲天问：“那...我们该往哪走？”
“这不应该问你吗？”寒乐反问。
“啊？”
“不是你问的路吗？”
江傲天的老脸瞬间臊红，“对..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莽撞的带你们瞎走，害你们被困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嗯，原谅你。”寒乐本来就没有职责的意思，毫不犹豫的开口让江傲天怔了下，接着看向寒曲。
“看你表现。”寒曲丢下这一句，让寒乐不由看向她，恰好对上她含笑的眸子。
直觉不妙，她怎么有种对方要爬到她头上的感觉。
魔兽低吼声越来越靠近，直到从浓雾中现出身形，长相和老虎很像，身上的毛发却很多，看起来毛茸茸的，和猫又很像，背上有一对小小的灰色翅膀，身体长达三米左右，体重看样子至少达到三百千克以上，寒乐非常怀疑这对小翅膀能带他飞起来吗？
“虎灵兽？”江傲天神起来了，在所有魔兽当中，虎灵兽是当之不愧的性格好，从不主动攻击人，性格极其温顺。
看它这一身的条纹应该是只母的，江傲天没忍住，伸手想去摸两把，结果一声吼叫，让他一抖，但还是想去薅两把毛，手摸上去的时候，江傲天还提着一颗心，试着碰了几下见虎灵兽没有反抗，才大胆的摸了起来。
软到爆，手感简直了。
寒曲不想吐槽，这个人一向如此，外表大老爷们，糙汉一个，实际上一看到毛茸茸软绵绵的东西就按耐不住，非得撸几把才高兴。
她视线移到寒乐的脑袋上，对方梳着简单的发髻，只有一支蓝色的簪子别在上面，然后...抬起手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放上去，再然后...迅速摸了两下立马拿走。
寒乐身子立马绷直，脑袋僵硬的转动：“你，做什么？”
寒曲丝毫不慌张，黑眸淡定，跟她对峙半晌，蹦出两个字：“摸摸。”
寒乐张嘴，她又说，“乖。”
？？？！
竟然抢她人设！寒乐这个时候只能跟她比到底谁更淡定。
“想死？”眸子刻意散发寒气。
结果寒曲竟然勾唇：“怎么死？”
天呐，语气太暧昧了，她不是那个意思！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觉得我们可以更进一步。”寒曲见她眉头皱的死死的对她说：“你觉得现在说这个合适吗？”
嗯？
“而且，也太快了。”
寒曲楞了下：“不能摸脑袋吗？”
寒乐：“？？？？”什么鬼，说半天她说的是摸脑袋？
寒曲看她表情，突然反应过来，“你是想和我”
“没有，不想，不许说。”寒乐立刻厉声打断：“还有，不许摸。”
“啊？”薅着虎灵兽毛发的江傲天听到不许摸，立马看过来：“啊抱歉，我有些情不自”一个禁字还没说出来，他身边的虎灵兽突然对着他张开血盆大口。
狸鸢红立马出现在他面前，散发出强烈的光芒将虎灵兽震倒在地。
再喜欢的东西只要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就只能避退三舍。
江傲天拍着胸脯，“不是说虎灵兽最温顺，它怎么会突然攻击我，难道是我把它薅疼了？”
寒乐也不知道，她看向寒曲，想听她说。
结果对方避开她的眼神，将脑袋扭到一边。
这是，生气了？
简直莫名其妙。
寒乐走过去想看看虎灵兽会不会再发起攻击，寒曲默默地叹了口气，也跟了过去。
还未靠近，虎灵兽再次朝她们攻击过来，寒曲立马挡在寒乐跟前。
寒乐想起对方没了潭渊，又将她拉到后面，握住狸鸢红击过去。
寒曲看着与虎灵兽打斗的寒乐，又看向自己的手，她似乎被看不起了。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厉害，不过她手中的剑怎么有些眼熟呢。”江傲天双手抱在胸前站到她跟前。
“你不去帮忙？”寒曲冷冷道。
“嘿嘿，我这不是怕过去帮倒忙嘛。”他挠了挠后脑勺，“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是吗？寒曲看着虎灵兽被打的落荒而逃，难道她也是怕自己帮倒忙？
心里一阵复杂。
寒乐见虎灵兽又消失在浓雾里，来到他们面前：“我们走吧。”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倒是江傲天一直在谴责自己，还顺道骂了几句陈皞天，说他就是不让人省心的玩意，走到哪都能遇到一堆麻烦，等救出他后，一定要狠狠揍一顿，最后还感叹了一句，他们究竟能不能走出浓雾。
寒乐看向前方，是啊，走了这么久，前方还是浓雾弥漫，一点要走出去的迹象都没有。
她记得有一株花吃了可以在浓雾里看清，但是原主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么这株花十有八九被她拿到。
“虎灵兽还跟在后面。”寒曲开口。
江傲天说：“它会不会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我们，我刚刚仔细的想了想，我有很温柔的抚摸它，所以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对我们出手的。”
“我们要不要去问问它，也许它能带我们走出去？”
寒曲抬眸：“你能听懂兽语？”
“呃，不能”江傲天尴尬了。
寒乐看向寒曲，对方扭头，不与她对视。
“江傲天。”她道。
“啊？”江傲天看她。
“你要不要去试试？”
“试..试啥？”江傲天小心翼翼问。
寒乐先示意后面，又示意他壮硕的二头肌，告诉他这里就他一个大老爷们，应该勇敢点保护妹子。
果然，这个大老爷们一咬牙，握起自己的两把斧，“好，你们等我。”
江傲天一走，她就对寒曲说：“你怎么了？”
寒曲道：“没什么。”
寒乐以为她是因为自己不给她摸头生气的，“至于吗？”
寒曲抿嘴没说话。
是的，不至于，她本来就是她的徒弟，师父保护徒弟，很正常。
寒曲的手不由握紧。
寒乐非常不喜欢这样，于是打算不理她了。
她向前走去，只要再走一步，浓雾就会将她完全遮挡，对方也就看不到她了。
视线被浓雾遮挡了一点，她看到寒曲依旧站在那里，一双黑眸注视着她。
寒乐叹了口气，她不就打着试一试的心态去谈的恋爱，较什么劲。
刚准备妥协哄她几句，就见寒曲动了，向她走来，于是立马站好，等她走到自己跟前时，脑袋微微低下：“你摸吧。”
寒曲眸子立马掀开。
寒乐见她杵着不动，觉得自己也挺尴尬的，试图用不耐烦的口吻掩饰：“到底摸不摸，不是你想摸脑袋的？”
原来她以为是这件事，见她弯腰低头的样子，寒曲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下寒乐更加窘迫了，“你笑什么？”
寒曲道：“你直起腰。”
寒乐闻言直起了腰。
“脸也抬起。”
“？”疑惑干嘛要抬脸。
寒曲伸手摸去：“这样再高点我也能摸到。”
“！！！”寒乐脸瞬间气的通红，挤出一字：“滚。”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寒乐，不知道为何，寒曲觉得自己爱极了她生气的样子。
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可能只有这样，才让她觉得真实。
寒乐虽然没有将她推开，心里却非常抗拒，因为这样的抱姿显得她很被动，很受。
在现实生活中她了解过，身边也有朋友是0，软绵绵的在自己对象里撒娇卖萌，她做不动，真的做不到，关键，她觉得自己的控制欲也很强，所以一致认为自己是1，铁1。
看着自己的手臂被她的胳膊抱在里面，每次又都被她抢先捧脸，按后脑勺，勾脖子，自己却只能落后抱着她的腰。
真是越想越难受，关键这已经不止一次了。
难道真的要因为她比自己高上一点，就认命？
寒乐将自己的双手硬挤到身体前，然后一鼓作气上去将寒曲的手压了下来，然后紧紧的抱住她。
寒曲觉得自己突然间变成了个粽子，双手被她捆绑使劲勒着，胳膊被固定在两侧动也动不了，哦不，手指头还能动。
她突然将自己抱的这么紧，是不是也不想失去她？
寒曲亲了亲她的额头，结果寒乐松手了，愤怒的眼神看她。
“怎么了？”寒曲问。
“你到底是上还是”
“上上上”江傲天突然跑来，“他奶奶的，你们怎么跑这么远，我刚刚差点没找到你们，吓我一头汗。”
两道锋利的眼神刷刷看向他。
“怎...怎么了？”
“不是问上不上吗，我刚刚跟虎灵兽友好的沟通了一番，我觉得它刚刚攻击我们绝对是有苦衷的，它好像想带我们去什么地方，我觉得我们应该跟上去看看，绝对没问题。”
寒曲忽略他，重新看向寒乐：“你是想问什么？”
寒乐扭头，脸颊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红色：“没什么。”
还好江傲天打断了，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说出来后该怎么收场。
她也真是的，怎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寒曲也没有太纠结，走在她旁边：“其实没有潭渊，我也可以保护你。”
不是说自保，而是说保护她？
什么意思，是想证明自己有在上面的资格吗？寒乐暗暗想着。
见寒曲还在等自己回话，不甘示弱道：“我也能保护你。”
说完见她突然不走了，难道是自己伤到她自尊心了？
结果看到她黑眸里闪着泪光，声音沙哑，“好。”
寒曲突然就想通了，为什么一定要纠结这个，她修炼，是为了让那些瞧不起自己，羞辱自己的人闭嘴，也是为了能够在妖界有一席之地，当然，更多的还是为了让人伤害不了自己。
但如果是眼前这个人，就算看不起自己又怎么样，她依旧想跟她在一起。
其实寒曲真没想到寒乐会对她说这句话，毕竟自己之前....
不过转念又想，能够躲在她身后，其实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