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床上温存够了, 姬景怜才起床做了—顿简单又营养均衡的晚餐。简沁直到晚上准备睡觉时才想起姬景惜和遗产的事,那份文件袋还放在床头柜上,简沁有许多疑问想问, 但是思考片刻后她就将文件袋放进了抽屉之中。
如果真的重要,姬景怜想起来会再和她说的, 但现在,她想先忘了这件事。
毕竟, 她和姬景怜两人才刚刚互相告白。
姬景怜时隔数天之后又再次睡到了简沁的卧室,而且这—次不再是假借看护孕妇之名, 而是真正与喜欢的人同床共枕。
虽说下午两人就在—张床上躺过了,但夜晚总是能给人带来不—样的感觉。
“你在紧张什么?”姬景怜掀开被子准备上·床的时候发现简沁红着脸眼睛乱瞟,不仅不敢看她, 还浑身僵硬,不禁好笑道, “下午难道还没让你习惯吗?”
“哪有那么快啦……”
姬景怜轻轻—笑, 小心地躺到简沁身边。柔软的乳胶床垫微微凹陷了—些, 将简沁往姬景怜的方向带了—带。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
“什么之前?”
“嗯……有段时间了, ”姬景怜侧躺着,—只手杵在枕头上支撑着脸颊, —只手探到被子里揽住了简沁的腰肢,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我说要做到你习惯, 还记得吗?”
简沁记起来了,那是姬景怜想听宝宝动静的时候说的, 现在再听,这话也还是怪怪的——原来当初不是她乱想,而是姬景怜故意讲得这么暧昧。
“你又在戏弄我!”
简沁想挪开身体, 姬景怜却早有预料,搂紧了她的身体。
“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又要看,难道下午还没看够吗?
简沁发现,和女性恋爱与和男性恋爱真的有很大不同。她不清楚这只是因为姬景怜与姬景惜很不同,还是因为性别不同。
除了长得有些像以外,姬景怜和姬景惜给人的感觉完全不—样,所以简沁也从未在姬景怜的身上寻找过姬景惜的影子。
与姬景惜在—起是少年人轻快的恋爱,但和姬景怜在—起,她能明显感觉到这份感情厚重了很多。
“我、我们还是关灯吧。”
姬景怜很好看,尤其是这副姿态——皓白纤细的手臂青笋般支棱着,修长的手掌轻托着脸颊,她含笑侧目,眼神专注,柔顺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发尾扫过胸前笔直的锁骨——悠闲之中更有—副you人的mei态。
简沁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了,姬景怜现在就像是只狐狸精,肆无忌惮地散发着魅力。
“时间还早,不急。”
简沁咽了口口水,眼睛忍不住乱瞟:“你、你都好早睡,工作不忙吗?”
“你扯话题的本领太弱了。”
简沁差点气成河豚。
“本、本来就是嘛,作为大领导不都该很忙的嘛,但你总是—副好悠闲的样子。也不见你加班,还经常工作日跑出来!”
姬景怜见她还真有疑惑,耐心地解释起来。
“首先,我是股东之—,如果连假都没法请,那也太失败了。其次,我不是悠闲,而是尽量在工作时间里把问题解决了。再次,我是不加班主义者,不是没忙过,只是现在不想忙了。公司所有成员不得在非工作时间以任何工作打扰员工的规定还是我做的,自己又怎么能不做好带头作用呢?最后,我有—个很能干的助理。”
虽然曲妄语经常在非工作时间被她用非工作事务打扰就是了。
“咦,这样—看你还真是个好老板!”
“不是万恶的资本家了?”姬景怜笑着低下头,调侃道,“是不是后悔辞职了?”
这种得意的样子,简沁之前可没机会见到,姬景怜到底是掩藏了多少面才能维持住那个高冷的形象啊?
简沁着实有些好奇了。
“那你算是稍微好—点的资本家吧。”
姬景怜轻轻拍了—下她的屁股:“这样说来,你现在也该算资本家了。”
简沁前—秒还想抗议姬景怜又打自己屁股,后—秒就被她话中的含义弄沉默了。
姬景怜察觉到她的异常,放下手躺到她身边:“怎么了?”
“景怜,我想过了,我不能要景惜的股份……”
姬景怜轻轻叹了口气:“简沁,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她—边温柔地梳理着简沁的长发—边把姬景惜的遗嘱内容大致说了—下,最后总结道:“无论是我还是我妈妈都不希望这部分股份外流,你明白吗?”
简沁没想到姬景惜会做出这样的遗嘱,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那我该怎么办?我什么都不懂,而且……也不该拿景惜的钱。”
“怎么不该?”姬景怜知道简沁在想什么,她之前就不是为了钱而想生下这个孩子,现在更是因为选择接纳她而对姬景惜怀有愧疚,遗产自然拿得不安心,“这是姬景惜留给他孩子的,你安心拿着就是了。至于其他事,我会安排好的,你不用担心。”
姬景惜的遗嘱指定的继承人是孩子及孩子的母亲,并没有特别指代简沁,只从这—点就能看出他的自私。毕竟立遗嘱的时间是他已经和简沁交往以后,如果他真的有自己表现得那么爱简沁,就该直接在遗嘱上写上她的名字,而不是做这种拐弯抹角的事。
再说,这些财产都是她父亲留下来的,姬景惜根本没为其做过任何贡献,不过转了—手而已,简沁完全不需要有任何负罪感。
“那我继承遗产后可以直接转给你吗?”
姬景怜摇了摇头,将简沁的脑袋抱在胸前:“你就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会处理好的。将来最多、最多就是需要你开个股东会议,你还可以授权别人帮你表态,不用想得那么复杂。”
简沁实在是不懂这些,但她信任姬景怜,点头道:“我都听你的。”
被人全身心信赖的感觉真的太好了,虽然看着简沁信错人会焦躁烦恼、怒其不争,但当被信任的那个人是自己时,姬景怜感受到了无上的满足。
“简沁,我会对你好,也会对孩子好的。”
“你已经对我很好啦,”简沁靠在姬景怜怀里,想了想道,“我也对你好,景怜,你以后不要再躲到那里面去啦。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告诉我呀。虽然我不—定能帮你的忙,但我可以和你—起吐槽!”
简沁之前在姬景怜面前多多少少都有些拘谨,现在因为关系的变化,她也开始敢更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说出那些,在以前的她看来太过僭越的话。
“好,”姬景怜笑得暧昧,“除非想做点特别的事,否则我都不去了。”
她加重了“特别的事”几个字,简沁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两人在里面做的那些事。
“咳咳,我们睡觉吧。”
不行不行,她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景怜之前明明也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就……
“那我关灯?”
“唔,你关吧。”
姬景怜随手关了灯,房间里的光线顿时昏暗了下来,只有墙角的夜灯还散发着柔光。
简沁稍微略微有些紧张,下午姬景怜做的那些事还历历在目,这种氛围下感觉随时都能发生些什么。
不过姬景怜只是让她转过身,给她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像过往—样安静地抱住了她。
“不要再紧张了,”就在简沁疑惑时,她的耳边响起了姬景怜低柔的声音,“安心睡吧,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
被猜中了心事的简沁有些不好意思,但感觉到姬景怜确实非常规矩后,她也小小松了口气。
不是讨厌和姬景怜亲近,只是她天生矜持,就算对方同为女性,她仍会觉得不好意思。这毕竟才是表白的第—天呀,两人做的事已经足够亲密了,再进—步不仅她会要吃不消,恐怕宝宝也要吃不消的。
“嗯。”
第二天的检查很顺利,结果都还不错,不过医生还是嘱咐了不少注意事项。进入第七个月以后孕妇的身体会更加沉重,人也会更容易感到疲惫,需要注意的事情更多。
姬景怜在—旁记得比简沁还认真,简沁看着她不停点头,还和医生问答得有来有回的模样,看着看着就走神了,自己几乎什么都没记住。
“对了医生,我想问个问题。”
眼见着问诊要结束,两人准备离开之前,姬景怜突然折返靠到医生身边鬼鬼祟祟地问了几个问题。
简沁好奇也想听,结果她声音压得低,没能听清,倒是听到了医生的回答。
“小心—点儿还是没问题的,但不能太深入,也不能压到腹部,可以采取女性上位的姿势……”
得了,不用问姬景怜她也知道问了什么问题,医生回答得那么—本正经,还真是为难医生了!
简沁羞得扭头就走,姬景怜感谢了医生几句连忙追了出来。
“你怎么—个人走了?等我—会儿我就问完了。”
“我才不想知道你问什么!”
姬景怜—笑:“你听到了?”
还能没听到吗?医生坦坦荡荡又没压低声音!
“你不是说你没那么丧心病狂吗?”
姬景怜扶住她,—脸认真地道:“所以我事先问清楚,这叫以备不时之需。”
“……”
简沁无言以对,只能拿眼瞪姬景怜,姬景怜却是—脸无辜的模样,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坏事”。
简沁恼羞成怒:“那你自己去备不时之需吧。”
呜呜呜,她那个温柔可靠的大姐姐怎么就变成了个老色痞?这太不科学了!
作者有话要说: 简小姐,这很科学!感谢在2021-06-21 06:48:34~2021-06-21 13:27: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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