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声音又再次回响“怎么不说话,是让我自由发挥吗?“

  余念之轻笑着,将炽热的目光投在容静恬的身上,坐直了身体,抬起左手捏住领结向下一拉,黑色的绣金领带顺着动作被扯下。

  似乎是感到太热,余念之动手解开了白衬衣的第一颗纽扣...

  第二颗纽扣......

  “咕咚”容静恬的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子,发出吞咽的声音。

  余念之精致的锁骨此刻得以显现。

  第三颗纽扣......

  有更多雪白的肌肤出现在了容静恬视野之中,半遮半掩处容静恬隐约看见了黑色的蕾丝边。

  充血了,脑袋充血了。

  容静恬知道不应该再看下去,可视线像被黏住,粘在了余念之的身上无法离开,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有流鼻血。

  第四颗纽扣...

  余念之像是踩着节拍应着鼓点,轻轻的扭动着腰身,手里的动作也丝毫不停。容静恬忽然明白,余念之口中的自由发挥是什么意思了....….

  余念之脸上有着笑意,目光炽热,那般高冷的可人儿竟也有这样风情妩媚模样。反差萌才愈发的诱人。

  容静恬忽然不敢再看,移开了视线。

  余念之抓住容静恬的手,让她听自己的心跳。



  扑通`扑通`扑通跳得快极,如咚咚地擂鼓快速有力,像要从胸腔里跳脱出来。

  容静恬被迫抬起的手僵硬不已,不敢乱动。

  “听见了吗?看我...容静恬,看我。”

  容静恬遵从心的意志怂怂地推脱道:“奶盖.....奶盖在看着呢......它还小...别教坏了小孩子。”

  余念之的视线没有移开,依旧直直的看着容静恬,低声诱惑道:“总要经历成长,才会变成...大人。”

  听见余念之刻意加重了大人二字的身体,容静恬没出息的轻颤了一下,支吾道:“还没洗澡呢...今天...出汗了。"

  话音落地,余念之利落地从容静恬的腿上离开。容静恬心中忽然一空,如同少了一块般,怅然若失。

  下一秒余念之弯下腰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容静恬抱起,容静恬惊呼一声伸手将余念之抱住。

  冷香在鼻尖绽放,脚不着地的不安,被余念之紧紧的怀抱冲散。

  “那就一起洗。”

  余念之语气平淡的宣布道,就像在说天气不错般,容静恬的心跳漏了一拍,呼吸也跟着一窒。

  容静恬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小舟,随着余念之的动作浮浮沉沉。

  脑袋迷糊混沌一片,喉咙里是细碎的呼唤一会唤“余念之”一会唤“姐姐”容静恬迷离的眼,情迷模样很好的取悦了余念之,余念之的体温也跟着攀高。

  她吻开容静恬紧咬的下唇,在她的耳边如恶魔般诱惑低语:“我想听,不要忍耐不要压抑自己,大声一点。”

  容静恬刚开口要答,就被余念之忽然加快的动作打断,声音破碎,成了柔魅的歌。

  眼迷离,乱情迷,心思暗托余。

  奶盖在门外着急的挠门,怎么也无法打开,在门外团团转个不停。

  它听见平日里总爱rua它,给它开罐头吃的俩脚兽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像是难受又像是开心。

  它很担心这个对它很好的俩脚兽被“欺负”,以后就没有人给它开罐头了。

  闹钟响了,烦闷的提起被子蒙住脑袋,好累又好困。

  余念之把蚕宝宝从茧中剥开“宝宝,该起床准备上课了,再晚就要迟到了。”

  容静恬根本不记得昨天几点睡的,什么时候睡着,迷迷糊糊意识就已经中断。

  身体疲乏,连一下都不想动,更不要说起床上课了。

  她开口时才发现嗓子有些沙哑,无端又想到了昨天......

  容静恬委委屈屈地说:“不想去,帮我请假吧,我嗓子都哑了。”

  余念之沉默了俩秒轻声道:“好,你休息吧。”

  在容静恬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后余念之起床,替容静恬拉了拉被子,穿好衣服走出了卧室。

  在洗漱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余念之抬起手重重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随着“啪”的清脆一声,一个淡红色的手掌印出现在余念之的脸上。

  余念之动作毫不犹豫,抬手又一巴掌打下,与之前那个红印交叠。

  想要挥出第三下,担心之后被人看出异常无法用遮暇掩饰,举起的手才放下。

  昨天她太过火太不理智了,独占欲总是蠢蠢欲动,稍一不注意便被它控制了身体。

  她厌恶自己,厌恶总是贪婪向容静恬索取的自己。

  镜中的余念之因为痛苦而表情扭曲,泪从眼角落下,滴在洗手池中再也找不到踪迹。

  余念之喃喃道:“克制...克制...”

  ———

  元旦晚会上,容静恬也有报名,在台上来了一段单口相声,段子都是穿书前在剧场里久经检验的,反响很好,台下的笑声一浪接着一浪,几乎没有停下来。

  一下子改变了很多对容静恬的看法,漂亮温柔的女神是段子手什么的。

  着实让人耳目一新。

  从台上下去后,容静恬径直走到了邓芹休息的地方,邓芹的手中拿着手机,坐姿端正的看着视频。

  那天劝说失败后,容静恬去咨询了心理医生该怎么帮助有完美主义的人,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是让对方明白失败并不可怕,要接受自己是一个普通人,会出错,不可能什么都十全十美。

  认可对方,让对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已经足够优秀。

  “等会我会在台下给你应援的哦,无论等会结果如何你都已经足够努力了,是我心中最好的那一个。”

  说完,容静恬对她眨了眨眼,向外走去。

  元旦晚会上,参演的同学可以邀请家长或者朋友来看的,邓芹就向学生会申请了名额。

  邓芹的努力练习一半源于本身的性格使然,另一半容静恬猜想和这个被邀请的人有很大关系。便拜托欧雪吟把自己的位置,安排在了那人旁边。

  容静恬来到座位前,便悄悄地打理起那人,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多的女性,坐姿端正,只坐了板凳的三分之一,不像周围人将整个身体都陷入了座位中。

  气质出尘,是一个漂亮美人。

  坐下了,离得距离近了,容静恬隐约的看出了这人与邓芹容貌的相似。妈妈?

  看起来很年轻,是因为保养的很好吗?

  接下来的时间容静恬没将注意力放在舞台,而是借着这个机会更多的观察这位疑似邓芹母亲的人物。对方的神色冷淡,看不出喜欢或者厌恶。

  此刻的台上是一出话剧,笑点十足,周围时不时有细碎的笑声传出,就连分心观察身边人的容静恬也被逗乐,笑出声来。

  容静恬悄悄向旁边看去,对方依旧是那副表情。

  容静恬:“......”

  有这样的人做亲属,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是折磨。

  邓芹的节目排在行程的后半段,容静恬察觉到在邓芹出场的那一刻,身边的女性终于有了反应,变得专注了一些,目光认真地看向台上之人。

  邓芹的身材修长,紧身的衣服更是衬托得她身材欣美,是令人羡慕的腿长。伴奏优雅,邓芹似蝴蝶般轻盈,动作却不乏力度。

  容静恬看得专注,余光中忽然看到身边的人从座位上站起。容静恬感到不妙,伸手阻拦道“提前退场不够礼貌。”

  那人看了容静恬一眼“我去卫生间。”

  容静恬很想说去卫生间可以等到表演结束后,下一组上台前的间隙再去。

  可对方的理由正当,以容静恬的立场,根本阻拦对方的理由。

  邓芹认真的模样,头发都被汗湿,面色红润也不休息,坚持要一遍遍练习下去的坚持。

  刹时间全部出现在容静恬的眼前。

  如果这样的努力,换来的是对方不屑的离场,邓芹该有多失望,多绝望。

  是不是又会觉得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以后更加变本加厉的苛责自己,要求自己。

  容静恬感到不甘,替邓芹不甘。

  容静恬放软声音请求道:“别人为了今天上台的几分钟付出了很多的努力,晚一俩分钟去卫生间也可以的是吗?”

  女人盯着容静恬看了看,坐了下来。女人不屑的问“她让你来的?“

  “不是,是我的自作主张。”

  随着音乐终了,台上的表演也终于结束,容静恬努力的鼓掌,用力很大,不顾手掌因为反作用力发疼。

  身边的人愣了一秒看向容静恬,也被鼓动着鼓掌,为邓芹的表演喝彩。

  邓芹的舞蹈优美,哪怕不懂芭蕃的人也能被其感染,震撼于其魅力。

  至于坐在容静恬身边的那人,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东西一般看着容静恬,摇了摇头笑了。

  起身向外走去没有片刻停留。

  目送着邓芹的身影从舞台上离开,没入后台的阴影,容静恬也从座位上站起。

  快步地朝着后台的地方走去,她无法想象邓芹会有怎样的反应。

  即便她最终将那人拉了下来,让对方看完了邓芹的全部表演,可站起来的那一刻邓芹一定发觉了。

  容静恬无法想象邓芹的怎么去想,那么久的努力被人否认......

  容静恬莫名感到心慌,改走为跑。